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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旌歌城下荡魔祸,怒斩十万八千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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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走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所有的前尘往事,便都将会被永远遗忘。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奈何桥下流过的忘川之水。虽然,可以让人想起所有的前尘旧梦,但却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住那种折磨和煎熬。

所以,就算是真得有人知道喝下了忘川之水,想起了过往生生世世的所有回忆,却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了那般代价,而最终被忘川之水所吞噬。

从此,永远被埋葬在忘川河底,永远也不能再转世轮回。

一弦动,一曲终,一杯心事却成空。

偏不信,命运还捉弄。

难说此爱,是梦?是空?是独钟?

谁愿将一生爱恨换平庸?

只愿有一人懂,我便非凡庸。

“你不救她吗?或许,她真得就要永远消失了。须知,无间万劫,虽无不可渡。但一旦埋葬忘川河底,她便将注定万劫不复呀!”

剑楼外,楚千画看着万仞剑界中。

此时,顷刻之间。

便将要坠落忘川河中,从此,永生永世都将万劫不复的西门剑裳,言语中不无嗔怒嘲讽地冷笑着,对在岸上仍旧悠闲自在把酒独酌,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毫不关心的楼邂说道。

楼邂把酒思忖了一会儿,似有些惆怅地轻抿了一小口,突然在嘴边勾起一抹冷冷的微笑,“忘川河底,万劫不复,是吗?那我好像确实应该担心了。

但我该担心谁呢?这个问题倒真是让我有些为难了呢。”

楚千画不由怔住,道:“你……”

“没错,在我那位好友面前,西门剑裳确实非是敌手。但有趣的是,我那好友似乎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竟能想到让西门剑裳喝下‘忘川血’来威胁我。

也亏得他竟会为你如此费尽苦心做到这种地步,就算只是凭借着侥幸突破谢逢秋体内禁制的那一点儿‘凄绝画意’,让自己得以现身这匆匆片刻的时间。

也仍想要以此来提醒和告诫我,莫要对你有任何的企图和算计。

或许,他也已经知道我在你身上所下的‘吴侬软语’的毒了吧。因此,他便想到让西门剑裳也喝下那‘忘川血’,以此来报复我对你的所作所为。”

楼邂在池塘边来回踱步,一手提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不时低头抬头地笑道:“但很可惜的是,我那位好友他似乎并不了解。

那‘忘川血’不只能让人想起所有的前尘往事,也能够让人短暂恢复过往最巅峰时期的修为。”

说罢,楼邂却又不禁有些黯然伤神地说道:“虽然,我的确很不希望看到她想起所有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但我却也很想要再见到与我初次相遇时那个最初的她啊。

我都已经有些记不清她那时候的模样了。

所以,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地感谢我的那位好友呢?”

楚千画听了楼邂这番话,方才知晓楼邂为何能够眼睁睁看着西门剑裳,将那“忘川血”喝下而他自己竟无动于衷了。

顿时,楚千画的心突然便像是被彻底击溃的石头一样沉了下去。

“那么,此时此刻,你还认为该为自己‘心上人’担心的那个人是我吗?”

冷风中,楼邂端着酒杯摇头笑着,似也忍不住一阵唏嘘叹息,“唉,若问心上人儿知不知,知不知?无奈春去秋来数相思,人犹未病,却已成痴。”

“若问心上人儿知不知,知不知?无奈春去秋来数相思,数相思?人犹未病,却已成痴?却已成痴,只道痴心不悔未病时。”

春去秋来数相思,人犹未病却成痴。

楚千画黯然垂泪,溅落琴弦,声声如诉,悲凉彻骨。

刹那惊变,再见情禅!

万仞剑界,忘川河上,就在西门剑裳忆起前尘往事,即将要坠入忘川河的时候,却见西门剑裳身上突然涌现万丈佛光,随即便止住身形凝滞半空。

再一转眼,却见西门剑裳已逾越九天之上,手中紧握着一柄佛光璀璨的庄严圣剑,将西门剑裳一身映照得仿佛如来金身一般耀眼夺目。

此剑正是传闻中万古难得一见的佛门至情绝爱之剑——刹那情禅!

“忘川河,谁寂寞。须看破,不可说!这柄剑似乎埋藏着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但这一切却都与我无关,因为……”

剑锋瞬动,划过苍穹,西门剑裳一剑挥出,十方惊诧,“偏爱天下,此恨江山,吾剑不出谁称狂!剑袖飘香,一步离殇,吾剑既出战何妨!

因为,我的名字叫做剑袖飘香步离殇!”

西门剑裳此言一出,姑苏剑楼外围观众人虽然也感到颇为诧异,但却都不禁被西门剑裳此刻气势所震撼折服。

楼邂和楚千画也对这场本来应该毫无悬念,却突然变得有些胜负难料的对决,不由得都感到颇为紧张和担忧了。

远在万里天外的榣山之上,此刻,榣山乐神太子长琴和葬花剑神慕容折花切磋已毕,也注意到了姑苏剑楼这场对决的意外之变。

太子长琴抚琴浅笑,道:“剑袖飘香步离殇,此人你可曾有听说过?”

慕容折花以指凝气化万千剑意,抬手间划破万里云霾,直接将姑苏剑楼所有景象尽收眼底,笑道:“如果说她只是那缥缈剑痴西门剑裳,我倒是确实不是很清楚她是什么人。

但倘若她就是那剑袖飘香步离殇的话,那接下来的局面可就真是越来越有趣精彩了。”

太子长琴道:“此话怎讲?莫不是你当真知晓此人来历?”

慕容折花轻轻一笑,道:“天下苍生逢劫难,剑袖飘香步离殇。江山遗恨芳踪现,怒斩十万八千众。”

“昔日,魔起笙歌桓武主焮赩非烟造祸人间,致使人间无数苍生黎民荼毒惨死,惟明芷山兰轩剑阁剑袖飘香步离殇挺身而出仗剑挽狂澜!

尔后,步离殇只仗着一人一剑,一路过关斩将决杀开道,带着由人间各处组织起来的反抗军,终于杀上了魔起笙歌总坛魔城旌歌城。

但步离殇所率领的那些反抗军皆为凡人,又岂能够与那些妖魔鬼怪相抗衡。

是以,步离殇虽然带着反抗军一路杀到了魔城下,却始终难以攻克魔城将魔城之人一举歼灭!

且战局僵持之下,步离殇所率领的凡人反抗军亦死伤惨重,而魔起笙歌之主焮赩非烟所图谋,便正是想要将反抗军引诱到魔城下,为她一直以来所真正谋算的计划献祭!

那便是焮赩非烟一直想要实现的“魔起笙歌”的最终目的——‘魔起旌歌夜,焮赩喋血月。’

最后,步离殇终于明白她和她所率领的反抗军,其实,从一开始便已落入了焮赩非烟的算计之中。

但当她真正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彼时,步离殇看着那些始终追随在她左右,只为诛灭魔祸还人间一个清净太平的反抗军,一个一个地在倒在那“血月笙歌”之下的血泊之中。

步离殇只感到命运对她来说似乎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她本来是想要带着他们诛灭祸世邪魔,让他们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安居乐业。

但最终,却是她自己亲手将他们送进了地狱,让他们沦为了焮赩非烟用来献祭血月的牺牲品!

如此情境之下,步离殇再难压抑心中悔恨和悲愤,遂以手中之剑疏影阑珊大开杀戒,将魔起笙歌数万之众尽斩于旌歌城下。

不仅如此,在焮赩非烟最终完成‘血月笙歌’的魔旌血祭,终于,如愿以偿获得魔起笙歌最强功体之后。

步离殇却也将自身潜藏的力量彻底激发了出来,使得她终于也达到了一生剑境的巅峰。

可怜,焮赩非烟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虽然她费尽心机将步离殇和她所率领的反抗军都引诱到了旌歌城下,可她却仍是在最后关头棋差一着。

如愿以偿,死在了步离殇作为明芷山山主的镇山之剑明芷兰轩之下,而据说步离殇自己也倒在了旌歌城下。

但也有传说,说步离殇与焮赩非烟她们两人,其实,在那场旌歌城的战役过后都并未死去。

不过,无论如何,步离殇终究仍是凭借着自己一个人弥平了魔起笙歌这场人间祸劫,让饱受魔祸荼毒摧残的人间终于得到了渴盼已久的太平安宁。

从此,明芷山兰轩剑阁剑袖飘香步离殇这个名字,也因此曾经让人间后世传颂了数千百年。

世人誉之,明芷剑神!!!”

“剑袖飘香,明芷剑神……”谢辞卿怎么也想不到,此刻,眼前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凡尘女子,竟然就是曾经荡平魔起笙歌之祸,于旌歌城下怒斩邪魔十万八千众的“明芷剑神”。

而且,以西门剑裳此刻所表现的气势来看,她绝不只是仅仅回忆起了过往身份而已。

很可能,她此刻的实力也已经恢复到了“明芷剑神”的境界。

那么,接下来,谢辞卿将要面对的便不再是虽也修为不凡,却远非他之敌手的凡尘女子玉寒剑影西门剑裳,而是曾经率领人间反抗军亲手弥平魔起笙歌之祸的明芷剑神剑袖飘香步离殇!

“如何……”步离殇拭剑冷笑,道:“接下来,就让我步离殇与君一决吧!”

谢辞卿似颇为欣喜,亦举剑笑道:“阁下便是昔日荡平魔起笙歌之祸,于旌歌城下怒斩魔族十万八千众的明芷剑神吧?”

步离殇淡淡一笑,道:“往事而已,不值一提,今夜,我步离殇只关心君可能承受吾剑之重?”

谢辞卿道:“阁下的剑也会很重吗?恰巧我有一位朋友,他的剑也很重。那我今夜倒是很想要试试看,和他的剑相比较,你们俩之间,谁的剑更重一些了!”

步离殇冷笑道:“哦?那便请君试试看,我的剑比起你那位朋友的剑,到底是谁的剑更重一些吧!

但我只怕你朋友的剑虽重,你或许尚可承受。但我的剑,你却怕是只能拿命来承受了!”

谢辞卿笑了笑,道:“阁下多虑了,我谢辞卿的命可不是随便拿来给谁的剑当秤砣称斤两的,想要我谢辞卿的命,只怕还没那么容易!”

步离殇冷笑道:“哦?君倒是将自己的命看得很重,但是否能重过我手里的这柄剑,那可就很难说了!”

谢辞卿笑道:“阁下言重了,阁下的剑再重,也终究还是不比我谢辞卿的命更重!一切,一切,都不可能比惜命更重,这是我谢辞卿始终坚持不变的真理。”

“哦?说得好,那么,剑重、言重、命重,你想要选择哪一种呢?”步离殇冷冷道。

谢辞卿凄然一笑,道:“阁下所说的这三种,我谢辞卿都不感兴趣。因为,在我谢辞卿的心里,我的选择始终都只会有一种,那便是‘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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