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蒙蔽着殷红的洞口褪去了令人不适的色感，重新取戴上了独属于它内里的烟火，透出淡味的灯光。

观摩着晓月毛孔收缩扩张的缓冲，月不敢再做出什么举动，刚才她只是微微触碰的挤压就让晓月的体表溢出血流。

提取血核成功后，捷律因为消耗过大已经躺在了床上，而晓月身体的损伤也是巨大，失血过多的她本也应该休息的，但是她不想满身血污的躺回床上，关键床也很脏，这样可能一醒来血就干涸在了体表更难洗净，身上还会因此弥漫飘散逼人的血腥味。

几处抉择之下，她就让月帮忙擦洗了一下身子。

“怎么了，怕弄疼我吗？”看着她一副小心翼翼欲拒还休，下不去手的样子，晓月也是立刻就明白了她在考虑什么。

“嗯，我怕我一个不好，你就晕过去了。”关注她此刻明显暗淡下来的黄色瞳孔和脸上沾染的血迹，月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

晓月从床上支棱起身子，绕过月下了床，酿酿跄跄的，真是令人难免担心她此刻的身体状况。

“不扶我一下吗？我快站不住了啊。”晓月转头笑笑，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大脑跟待机一样的人。

“你说啊，我还在想你怎么就走了，你突然下床我肯定会担心啊。”

月这话听来有些紊乱又是不清楚的样子，眼角依旧还是之前那样的红润，不过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清明，是如此这般的白，和新降生的雪一样，纯洁到不曾受过任何的沾污。

轻轻托起肩膀，连带着步子也缓慢下去，傍在晓月的身旁，就这么跟在她的身旁静静地走，走出了洞口，沿路欣赏起这刚下来的雪，走向的是一处先前没有去过的小道。

将近半个钟头后，她们步足到了一座山头的空地上，几池温泉点缀着，连着积雪融水和还没来得及化开的小雪。

“进去吧，要一起泡吗？这样进点，当然也可以分开，反正最多就隔着1米的小道。”

晓月凑近打量着月的表情，周遭水汽使她的脸有些红闷。

“好像又害羞上了”，晓月看了好一会，心里再次犯起了嘀咕，但这次她倒是少见的没有打趣和调侃，只是在慢慢等着。

“一起吧，我有点放心不下，要是你没有在意时间，泡晕了怎么办！”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过于娇羞，有点不好意思，就像是晨起初伏的云烟偶遇月的打烊一样焦灼，此外，有的只剩下温柔的对视，甚至没有提起半点的动作。

月小心揽过她的细腰，领着向中央附近的一处温泉走去，步伐轻快到带上了许多焦躁，却又不是不安过度，那是一会心的期待。

晓月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因此有些不明所以，说是关心从致引出的迫切，但好像与现在相衬显得有些不符合，但反之一想如果是大数人心中所想的色利熏心，可是这于月以往的形象又是没有半分雷同，总不好说之前都是装饰吧。

春宵一刻，可不是用来形容这类年纪的少女。

在很快的胡思乱想过后，侧目看着一旁领着自己一副大义凛然，瞳孔中露着澄澈，澄澈中又满是单纯的八岁小女孩，晓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行的是怎样一件龌龊下流又极端无耻的事情，她可是一个连花季少女都算不上的孩子啊，就算可能对“发情”这类敏感词有一点点了解，但又有什么依据可以改变她是个纯真儿童的现实。

“我怎么可以把月和那群满脑子都是这种东西的人联想在一起的啊，该死的。”

想清楚之后，晓月就不可避免地为自己刚才废料一样的想法买帐了。她的脸已经因为羞愧难当而变得通红起来，乃至于映润出血色，就算在温泉池旁也是显得过于抽象。

“啊啊啊，怎么办，我刚刚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了，还揽腰，这东西妈妈以前和我讲过一点的啊，我怎么忘了，会不会让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啊，我真的是，为什么之前泡湖里的时候不看啊，为什么那时候不想看，现在这么好奇啊，不好意思，好恶心啊，应该没被发现吧。”月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一边偷偷地转过眼窥视起晓月的脸色，那竟是比自己还红了吧。

“好诶，看样子周围太热了，她脸也红了的话，那我就没事了，不会被发现了。明明这人都把我看的透透了，这回她状态不好，我肯定扳回一城。”

月的心里还在欢呼雀跃一片，不过幸运的是她嘴角处洋溢的笑容刚好是晓月此刻所站角度不容易看到的，在她的眼中，月依旧还是那么一副害羞少女的纯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