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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约定与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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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放暑假,方雨的父母就带着她回到了深圳。

为了方便联系王敏。方雨软磨硬泡求方元给她买了一台笔记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开始,王敏的宽带还没有到期。她总是找一些不会的,又或者是已经会了的题目请教王敏。

可是,暑假刚开始没几天,王敏的宽带就到期了。两个人也断了联系。

方雨每天开着电脑,挂着Q-Q,等待那个头像跳动。

王敏直到录取通知书寄到。才再次联系她。

王敏的宽带到期了,他没有续费。联系方雨,只能去网吧。

王敏“我被中山大学录取了”

很快方雨就回信息了“不是南京大学?”

王敏“可能是分数线不够吧。中山大学也很好啊,是第二志愿”

中山,好像就在广东,方雨打开ie地图。

方雨“我查了下,中山离深圳很近哎”

王敏“真的吗?等要开学了,我提前几天过去,然后去深圳找你玩。”

方雨“好呀。”

幸福来得太突然。

得知王敏要来深圳,方雨期待和王敏的再次见面。

每天她都在做攻略,找好吃和好玩的地方,经常不顾外面的酷暑,顶着一把雨伞遮阳,踩点,试点。

计划,备用计划...

意外来得更突然。

一个政策打破王敏平静的生活。

黄岩区或者说是台州市要缴纳失土养老保险,按不同年龄首次缴纳不同的费用,40周岁以上的人,2个月内缴纳,村里补助一万,超过2个月的没有补助。

Ps1:政策出的时间,因为剧情需要有改动。另外补贴随口一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Ps2:以男性60周岁为退休时间,50岁和59岁缴纳的数额是不同的,50岁缴纳部分,剩余的在接下来的10年慢慢缴纳,59岁几乎要一次性缴纳全额保险。但是,对比要缴纳的总额,50岁的缴纳金额会比59岁的要多(涉及贬值以及一些算法)。

这不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是压垮王敏家的一块巨石。

王敏父亲被迫拿出了土地款,加上家里所有的钱,父亲的保险费是够了,可是母亲的还差了一万多。

家里所有的钱,自然也包含了王敏的学费。

王敏的母亲天天愁的睡不着觉。

向几个经济状况好的亲戚借钱,都纷纷推脱说她们自己要缴纳保险。

暑假一开始,王敏就在工艺品厂找了一份工作,赚点钱,存点学费。

保险的事情也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甚至他冒出过不去读书的念头。但是他没有提,他知道这是个最差的选项,他也知道母亲宁可不交保险也不会同意的。

这一天下班,王敏依旧路过村办事处,看到办事处的公告牌上有张公告《服兵役》。

看到下面的补贴,两年差不多有20万,还有各种补贴政策。

晚饭

“妈,我打算去服兵役”

“当兵?不行,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学。”

“妈,你别急听我说,当兵学籍保留的,两年后我还能去上学的”

“哦”听到王敏说还能继续上学,母亲松了一口气,开始问王敏细节。

第二天,母亲到村里办事处仔细询问,确定可以继续上学,才同意王敏去服兵役。

王敏的母亲明白,按家里现在这个经济情况,除非她自己放弃缴纳养老保险,否则王敏上根本就不了大学。原本,她就是这么打算的。

手续办好,通知也很快下来,王敏即将要去军营报道。

Ps:剧情需要请忽视未成年,另外军队名称及任务什么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王敏约上三位死党,一起吃油炸。

和三位死党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王敏直接把当兵的原因和他们说了。

另外一个原因。即将离去,但是母亲的保险钱还不够。王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试试能向他们借钱,或者说是通过他们向他们的父母借钱。

2万元。都还是高中生,他们手里没那么多钱。

幸运的是,章书的父亲借了2万元给王敏。

网吧,Q-Q。

王“方雨,我要去服兵役了。”

王“休学两年。”

方“怎么这么突然去服兵役?”

王“...”

王敏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月底,你不来深圳了吗?”

王“对不起。”

方“王敏,大骗子。”

方雨用力合上笔记本,趴到床上,忍不住的抽泣。

忽然得知他要来中山上学,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再约好上学前来深圳玩,她第一次感觉暑假是这么的漫长。

攻略早就做好了。

可是,他失约了。

就像小时候的男孩一样。

王敏“这个约定推迟两年好不好?”

王敏“两年后,我服兵役结束再去上学,我们都是大一新生,我们一起上学,好吗?”

王敏静坐在电脑前等待...

一个小时的上机时间即将结束,方雨依旧没有回消息。

“对不起”王敏最后发了三个字。

时间到了,电脑自动关机,王敏默默离开座位,回家。

第二天,方雨再次打开笔记本,看到推迟的约定和对不起。

不是失约,是推迟约定。她的心情好了一些,但是一想到是漫长的两年,又有点难过。

“好吧。那就两年后再约。”很快,方雨还是答应了。

“这次可不能再失约了。”方雨又补了一句。

第三天,王敏没有回。

--说他大骗子他不会生气了吧。

“对不起,不该说你是大骗子的”

第四天,没有信息

第五天,还是没有信息。方雨再也忍不住打通了章书家的电话。

章书“喂?”

方雨“章书,我是方雨。”

章“方雨?有什么事吗?”

方“就是,就是我找王敏,但是又联系不上他。”

章“王敏当兵去了”

方“啊!他什么时候走的?”

章“前天,额,不对,是大前天。”

方“大前天吗?”

章“嗯?”

方雨算了下日子,就是王敏联系她的第二天。

方“哦,没事了。哎,等等,王敏为什么突然去服兵役?”

章“他家......以后有机会,你还是亲自问他吧。等等,还是直接和你说吧,免得你问起他,他尴尬。他家经济遇到困难,服兵役有补贴。”

方“好,我知道了,谢谢。”

挂掉电话。方雨回到房间,座在椅子上。

--王敏家很困难吗?连学费都没有吗?

--他暑假打工的是缺钱,不是锻炼社会经验。

--我怎么才能帮助他?

方雨再次把心愿瓶拿出来,拿出一张纸鹤纸,写下

“从现在开始,我要存钱,或许将来可以帮到王敏。2009-8-9。”

王敏感觉,或许这就是天意,拼命学习,跳了2级,结果又要还回去2年。

本以为会浪费这2年时间,但是收货远远大于他的想象。

王敏被发现有妖孽一般的枪感。特别是狙击方面。

一年后,王敏服役的第二年,红三代陈倩(女)旅长破格提拔王敏为特种部队飞鹰小队替补狙击手。

王敏学会开车,拿到驾驶证。

飞鹰小队里有配计算机高手。王敏一有空就跟着学习。

特种部队还有各种更广泛更全面的训练。王敏的眼见大大提高。他就像一块海绵,不断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飞鹰小队负责华南地区紧急情况,特别是边境线。经常有任务。

一次任务,主狙击手不幸牺牲,王敏成为从替补转正狙击手。

任务意味着伤亡。队友受伤退役,又或者牺牲,每一次王敏都很难过。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王敏的心理素质评定一直很差。队长兼心理辅导员肖战和他说过,他的内心有很多负能量,无论是生活还是任务,他的思想和行动总是偏向于悲观,希望他可以慢慢调整。

每次队友的负伤离队或者牺牲。在任务中,王敏还是能控制住情绪。但是一旦结束任务,他总是需要比别人更多的时间来调整心态。

而这种悲伤的情绪又会影响他人。

而且王敏不喜欢部队里的生活。封闭式,没有自由。

只有高空跳伞训练,那种短暂的无拘无束的飞行,才能使他忘却烦恼,心情愉悦。

服兵役假期很少,王敏为了省钱,放假也很少离开军营。加上他没有手机。方雨几乎和他断了联系。

王敏日复一日的训练。

方雨无尽的题海与试卷。

时间与空间的阻隔,方雨心中的那份悸动渐渐冷却下去,她脑海里的王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开始模糊。

唯有那一个未完成的约会,那种不圆满的感觉,偶尔提醒着方雨。

两年兵役即将结束。

陈倩和飞鹰队长肖战极力挽留。

王敏还是决定去上学。

最后陈倩提议签订了一个三年的聘用协议。每年王敏可以获得一定的补贴,每半年必须进行一个月的封闭训练,飞鹰小队需要王敏的国内任务必须强制参加。

6月高考结束之后

方雨Q-Q留言“考完了,我感觉考得还不错。爸爸给我买手机了,号码是1XX”

6月下旬,高考成绩出来之后

方雨Q-Q留言“我考了XXX分,第一志愿是中山大学的艺术系”

7月下旬

方雨Q-Q留言“录取通知书到了,我被中山大学的艺术系录取了。”

很久以前,从每次打开Q-Q的期待,到每每没有回复心塞。渐渐变成了无所谓。

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告知。为了告知而告知的告知。

又很久没有收到王敏的信息了。

方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喜欢王敏。

还是为了那个没有完成的约会。

8月上旬

王敏借用战友手机登上Q-Q,看到方敏的留言后,想了一下打算直接打电话。

王敏“借我打个电话”

战友打了个手势“OK”

王敏先翻了一下日历本,看着日期计算了一下,再走出宿舍。拨通方雨的电话。

方雨“喂,你好。”

时隔两年,再次听到她的声音。

方雨“喂,能听得到吗?”

王“是我,王敏”

方“王敏?你也买手机了吗?”

王“这是我战友的手机”

方“哦”

王“恭喜你考上中山大学。”

“谢谢”方雨想起两年前的约定“开学前有空来深圳玩吗?”

王敏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10月16日可以吗?”

又推迟了!

方雨发现没多大感觉,没有上次的那么难受,只是隐隐有点不舒服。

“好”方雨答应了。

王敏补了一句“我要到10月6日退役,对不起。”

方雨“10月6日,那都开学一个月了啊。那你是国庆假期结束就来学校吗?”

王敏“退役之后先回家一趟,可能还要晚几天。”

方雨“哦,那你到学校了记得和我说哦。”

“噔...噔...”

王敏看了一下手机“有别的电话打进来。我先挂了。”

方雨“嗯。好。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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