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酒渐渐熟悉身边的事物,身上的燥热感和疼痛感愈发清晰。
他躺在床上,转头看向自己的手,那是疼痛的来源。
看清后,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手背上面赫然插着一把刀!
“防止你乱动的,”苏子衿跟他解释:“人在疼的时候往往选择顺从,才能减轻痛苦,不是吗?不然你越动越痛。”
林温酒看向他。
苏子衿正在坐在床边翻看林温酒的手机。
林温酒闭上眼睛,试图缓解身上的燥热,可惜没什么用,他声音没什么力气:“你犯法了,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啊。”苏子衿笑着,目光没有从手机上离开。
“你在我身体里注射了什么?”林温酒听他无所谓的语气很欠揍。
“我打了六针药,这药效很强,如果没有个男人或者女人服侍你,你可能会死掉。”苏子衿语气中带了些戏谑。
“……”林温酒确实没什么要乱动的想法,因为真的很痛。
苏子衿扔下手机,看着他说道:“不如不帮你,好不好?”
这一副乐于助人的模样,让林温酒很恶心。
“几点了?”林温酒问他。
“你是想问,警察什么时候来?还是杨尘什么时候醒?”苏子衿反问他:“距离你发出报警的信息过了21分钟,距离杨尘晕倒是39分钟,不过警察应该很快就找到这里了,所以我们抓紧吧。”
林温酒吐出一口气:怎么有人这么贱?
苏子衿说到做到,他压在林温酒身上,却没有什么动作。
林温酒却没有搭理他,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把纯白的床单染成血红汪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苏子衿说完,不轻不重的与林温酒吻在了一起。
“你说他们看到这一片□□的景象会怎样?”苏子衿对上了林温酒那双柔和又平静的眼睛:“你生气了?”
因为这样的眼神,与当年一模一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苏子衿问他,渐渐解开林温酒的衣服。
“记得?”林温酒皱眉。
“你当年那本书差点没把我脸砸平。”
林温酒瞳孔一缩,诧异道:“卓昇?”
“是我,我叫卓昇,不是什么苏子衿,”苏子衿顺势而下吻着林温酒的脖颈:“苏子衿不过是凌梦河这个女人给我取的名字。”
这药效让林温酒身上又酥又麻,他现在不想管面前的人是谁,他看向手上插得那把刀。
“我给你道完歉,他们就问为什么给一个弱者道歉,后来这事儿莫名其妙的传到了我爸的耳朵里,我没有得到知礼道歉的夸奖。没有得到受了委屈的安慰,而是一顿暴打,说我没本事,窝囊废,很幸运,我遗传了他暴力的这一点,后来他变本加厉,所有人都让我开始反抗,我照做了,可我妈妈被打死了,他坐牢,我退学。”苏子衿没再往下说。
因为下面的故事,应该说给杨尘和段弋锦才对。
“你好像比以前白了许多。”他突然岔开话题。
林温酒冷笑一声,然后忽然把手掌上的刀拔下去,刀一横,便在苏子衿脸上划上了一道口子!
苏子衿的脸瞬间皮开肉绽,鲜红的血从脸上滑下来,因为疼痛,他下意识捂住脸,却不想让林温酒钻了空子,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
可是苏子衿反应过来后却不着急追,他捂着脸向外走去,最后靠在门上看着林温酒如何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