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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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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陆沙看到舒桦从屋里走出来,笑眯眯地上前问道:“王爷昨夜与王妃怎么样了?”

“本王与王妃很好啊,怎么这么问?”舒桦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肚子,“准备早膳吧,昨晚喝太多了,现在胃里还有些异样。”

“是,属下这就去。王爷只是胃不舒服吗?还有没有哪里感觉酸痛啊?”陆沙边问边看向舒桦。

“本王酒量好,没什么事啊,”舒桦活动了一下脖颈,确认自己身体无恙后平静地说道,“就是昨晚睡得有些沉。”

“什么?王爷只是睡得有些沉?”陆沙惊讶地问。

“是啊,本王许久没有睡得这般安稳了。”舒桦想起昨天林小柔的样子,觉得暖暖的。

陆沙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王爷!你酒也喝了,还特地去沐浴,属下还以为王爷是要与王妃……算了算了,属下这就去传早膳。”

“嗯,快去吧,本王有些饿了。对了陆沙,本王就在这院子里吃吧,柔儿还没醒呢。”舒桦说完就又回到房内,看了一眼林小柔,这时林小柔翻了个身,脸上还留着昨夜喝酒的红光,似是听到了些声音,才微微睁开眼睛。

“王爷,你怎么自己起来了没叫柔儿啊?”林小柔看到舒桦似乎也很高兴。

“本王看柔儿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舒桦转身走到林小柔身边,帮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柔儿,昨晚睡得可好?”

“嗯,很好呢!不过王爷,柔儿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水里了!是不是很有趣?”林小柔笑眯眯地看着舒桦说。

“哦?梦见掉水里了?那柔儿有没有呛到水?”舒桦故作镇定地看着林小柔,心里却在回味昨晚的事。

“嗯,有啊,而且在梦里,柔儿落水以后看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不过,他似是没有穿衣服啊……”林小柔一边回忆一边说着,然后低下头,把脚伸进床边的鞋子里。

“奇怪,王爷你看,柔儿的鞋子真的湿了!昨夜柔儿难道真的掉水里了吗?”林小柔嘟了嘟嘴问。

舒桦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过头去:“柔儿,你定是在做梦,本王一直在柔儿身边,未曾离开过半步,许是你半夜踢被子,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了。”

舒桦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递给林小柔,“柔儿,先喝杯水,本王传过早膳了,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了。”

林小柔看见舒桦的脸色有些奇怪,眨着大眼睛问道:“王爷你怎么了?这个表情该不会是吃醋了吧?王爷,梦里的男子不作数的!”

“本王怎会吃醋!本王只是担心柔儿昨晚喝多了伤身体,”舒桦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声音却还是有些不自然,“柔儿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柔儿好着呢!那王爷没梦见什么吗?怎么感觉怪怪的……”

“本王睡得很好,一夜无梦。”舒桦故作镇定地看着林小柔,想起昨天抱着落水后的林小柔,脸又红起来,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努力压下心中的那股燥热。

“一夜无梦?真的吗?王爷的表情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梦到什么美女不敢跟柔儿说呀?”林小柔觉得舒桦的样子十分有趣。

“本王能梦到什么美女?调皮,”舒桦放下茶杯,伸手捏了捏林小柔的脸颊,宠溺地说道,“本王的心里就只有柔儿。”

“那就好!王爷传过早膳了?我们吃什么呀?”林小柔昨夜也喝了不少酒,准备起来之后好好吃一顿,权当是安慰一下自己的胃。

这时正好陆沙在外面敲了敲门,“王爷,早膳准备好了。”

“快些梳妆,本王在外面等你,”舒桦说完走到院子里。

这时陆沙又拿了些点心过来,说:“王爷,这是您让给王妃准备的点心。”

“嗯,放下吧,”舒桦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对了!陆侍卫,奚皇叔呢?”

“回王爷,刚才属下去庐陵王房中想请他来用早膳,发现房中无人,便去问了王府大门外的守卫。守卫说庐陵王昨夜就出门了,告诉他们说去醒醒酒,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昨夜就出去了?之后一直没回府里?”舒桦吃了一惊,心想他们昨夜误喝的那酒,舒奚定是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舒桦心生愧疚,赶紧抬头吩咐,“陆侍卫,快派人去寻!皇叔昨夜与本王饮酒,确实喝了不少,深夜出去别再生出什么事端,误了早朝……”

这时林小柔走出屋子,听到舒桦说的话,问道:“王爷是说皇叔昨夜出门之后就没有回府?”

舒桦推想舒奚整夜未归,八成是喝酒之后宿在了什么“风雅”之地了,便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的柔儿,本王刚刚吩咐陆侍卫派人出去找了,你不用担心。柔儿你看,本王让厨子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和莲子粥,柔儿昨夜喝醉了,先吃点东西吧。”

舒桦牵起林小柔的手走到桌前坐下,夹起一块桂花糕递到林小柔的唇边,“如何,甜不甜?”

“嗯,很甜呢。真好吃,谢谢王爷。”林小柔觉得来皇都没什么好的,时不时还是会想起药王谷的时候,但是皇都的点心是真好吃,“王爷不是说要早朝吗?怎么还不出发?”

舒桦正要回答,抬眼却看到舒奚大步走了过来,赶紧起身说:“皇叔可算回来了!快用些早膳吧,一会儿该出发了。”

舒奚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回答道:“桦儿去马车上等本王吧,本王就不用早膳了,本王去换身官服就来。”说完匆匆忙忙地穿过院子,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爷,皇叔这是怎么了?”林小柔也看出舒奚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一边吃一边问舒桦。

舒桦看舒奚的脸色,觉得自己之前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但没办法跟林小柔言明,便装作没事的样子说:“皇叔怕是昨天也喝多了酒,没什么胃口吧。柔儿不用担心,一会儿到马车上,本王再问问。你慢点吃,别噎着了。本王先走了哦。”舒桦伸手帮林小柔擦了擦嘴角,眼神中充满了宠溺。

这时陆沙走了过来,一拱手说:“王爷,马车准备好了。”

“好,入宫吧。”

舒桦与舒奚一同到了宫中,发现同僚们似乎都不愿意靠近,隐隐地在议论着什么。

“也是,日前参加赏花大会的都是高门贵女,想来她们回去之后,一定把赏花会上本王冒犯芊芊的事情说与家人听了。本王的名声啊……唉!”舒桦无奈地对舒奚说。

舒奚却似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叔……”舒桦正想跟舒奚说说自己的打算,却发现舒奚正看向宫门,神情有些紧张。

舒桦也顺着舒奚的方向看去,竟看到司徒朗老将军领着司徒芊芊向着这边走来。

“不好!”舒桦苦笑了一下,今日这朝会怕是不好过呀。

谁知司徒朗就跟没看到舒桦一样,领着司徒芊芊向舒奚行礼。

“庐陵王来得好早啊!芊芊,过来见过皇叔!”

舒奚见到司徒朗似是有些慌张,赶紧回礼:“见过司徒将军!老将军客气了!”

司徒芊芊走了过来,微微向舒奚行礼,脸色竟有些微红。

这一次,司徒芊芊看到舒桦竟没有生气,只当舒桦不存在一样,让舒桦很是不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太皇太后宫里的钱公公小跑着过来。

“太皇太后有旨,宣庐陵王舒奚与司徒芊芊觐见。”

“是。”舒奚与司徒芊芊便跟着钱公公往恩宁宫去了。

“皇叔……”舒桦一脸疑惑却来不及询问,心里一阵犯嘀咕。

司徒朗见了,缓缓开口说道:“宣王,还不进去?”

“是,老将军!我们一起进去吧。”舒桦听到司徒朗叫自己,感到十分尴尬,“将军,本王不敢推脱责任,但是赏花大会上那件事情,真的是个误会……”

“宣王!无须多言。老朽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倒是宣王自己是不是太放松了些?”司徒一家都是领兵之人,虽无心攀附皇权,但行事精明,并不糊涂。

“想当初,宣王也是满怀抱负,也曾为了皇权与景王斗得你死我活,也曾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运筹帷幄!可自从有了宣王妃,宣王整日沉迷在温柔乡中,甚至沦落到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加害了?”司徒将军说这种话的时候也有些微怒,舒桦戍边多年,有勇有谋,以舒桦的智谋,但凡他自己小心一些,哪会在什么赏花大会上着了这种道,还给芊芊惹出这么多麻烦。

“是!司徒将军说得是……是本王给司徒家添麻烦了,本王惭愧!”舒桦向着司徒朗深深地行了个礼,心想:是啊,自己若是不够强大,就会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这次不光是自己蒙冤,更可怕的是柔儿都差点被舒棣那小子给欺辱!区区一个舒棣,若他不在帝位,单凭他几次三番对林小柔下手,舒桦早就杀了他几百回了。

“宣王明白就好。芊芊的事以后宣王就不要再提了,本将军想,太皇太后那边应该已经有定夺了。”司徒朗若有所思地说着。

果然,开朝不久,舒棣正欲拿此事向舒桦发难,就看到钱公公陪着舒奚回到了朝堂上。

“太皇太后懿——旨——到——!”钱公公亲自把懿旨卷轴交到舒棣手中才缓缓退下。

舒棣打开卷轴,看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脸色一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也不敢多问。朝堂上的百官也在小声议论,不知道太皇太后突然下旨,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舒棣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声宣旨道:“朕奉太皇太后懿旨,特为庐陵王舒奚与司徒将军府嫡孙女司徒芊芊赐婚!司徒芊芊为庐陵王新王妃!”

什么?!舒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棘手的事情竟是这样就解决了?可是皇祖母怎么会突然这样下旨?皇叔与芊芊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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