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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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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温清泽喝了一口热茶,咳嗽这才缓和了许多。

“明日这书院有诗词大会,你或许可以乘着人多去调查。”

即墨瑾舟:“人多眼杂,确实可以。”

温清泽:“将军是准备查哪?”

“我知道线索在书院何处了。”严墨屿转着手中的剑。

曹烨:“哪儿?”

严墨屿眯起眼,一字一顿道:“库.房!”

曹烨皱起眉:“古普书院的库房是直接与国库想通的,也是由左相大人在管。”

严墨屿:“林姑娘不是说了吗?那毒药里有箭毒木,箭毒木常用于制毒箭,除了国房,唯一有箭毒木的地方,不就是堂堂大兴第一书院,古普书院的库房吗?”

曹烨:“…即墨将军,你怎么看?”

即墨瑾舟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有理。”

“库房。”

即墨瑾舟淡淡道。

温清泽蹙眉道:“库房那边应该是有人看守的啊。”

即墨瑾舟:“无妨,我自有办法。”

温清泽:“行。”

许久,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温清泽:“你今夜怎么办?”

即墨瑾舟一愣。

对啊,他今夜怎么办?

见即墨瑾舟有些愣神,温清泽就知道他没想到今晚该如何,他环顾了四周,最后在目光钉死在木制衣柜上。

他指着衣柜,有些为难道:“要不将军……”

即墨瑾舟看了看过去,瞬间明白,还没等温清泽说完,温清泽就看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居然同意了?

还挺能屈能伸的,果真大丈夫!

即墨瑾舟走过去,拉开了衣柜,虽有几件衣服,但不得不说,衣柜确实很大,居然能容下一个即墨瑾舟。

看着关起来的衣柜门,温清泽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鬼知道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有多忐忑,生怕这位少年将军不同意!

衣柜的柜门间还是有些一线缝隙,透过缝隙,即墨瑾舟看着那人上榻睡觉,唇边若有似无的勾起一丝微笑。

他在坐了下来,身后靠着木板,闭目睡觉。

窗外月光亮眼,透过窗户映射进来,照着榻上之人。

与木制衣柜……

“你是谁?”

温清泽看着面前站着的短发男生,男生背对着他,熟悉又陌生。

男生似乎没有听见,向前走去。

“别走!”

温清泽跑过去,试图拉住他,将要触碰时,手却直直穿过男生身体。

男生短发越来越长,身上的黑色风衣也渐渐变成了黑色宽袖长袍,直至最后,男生转过身来。

他瞳孔骤缩。

是即墨瑾舟的脸!

不,不对,那张脸的五官是模糊的!只是气质有些像而已!

温清泽惊醒,猛地从榻上爬起来,头还有些胀痛,额头一层薄汗,他忙下榻赤脚走到桌边。

“咳咳咳……”

他扶着桌沿,差点瘫软在地。

他从袖中拿出药丸,放入嘴中,然后灌了些茶。

桌上摆着毛笔和砚台墨块,他从架子上拿了一张宣纸,然后研好墨,手有些不稳,砚台直接从桌上掉了下来,墨水洒了满地,溅在了他的白色里衣上。

砚台摔落的声音算不上大,习武之人或多或少都对声音有些敏感,衣柜里,即墨瑾舟默默睁开那乌黑眼眸。

“咳咳咳……”

温清泽左手捂着嘴,他连忙捡起砚台,再次磨墨,然后拿着毛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短发,黑色风衣。

最后他将纸团成球扔在了地上,因为纸上的画的人,是即墨瑾舟的五官……

那个人…到底是谁?

温清泽试图去想那人的五官,他有拿了几张宣纸,可画出来的无不是短发风衣的即墨瑾舟,一张张纸团被扔在地上,他跪了下来,两手抓着桌沿,低着头,头痛欲裂。

“咳咳咳……”

许久,他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血丝,甚至有些泪水。

痛出来的。

他抹了抹眼睛,扶着桌沿站起,弯下身捡起所以纸团,最后一股脑全塞成一个大球,扔在了桌下。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衣柜里的人全看进眼。

即墨瑾舟垂了垂睫,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晨。

“少爷!”敬汀敲着门。

榻上之人翻了个身,扶着床沿坐起身,声音略带沙哑:“进来。”

尘峰推开门,敬汀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少爷,这是今日的药。”

“先放桌上吧。”

“好”敬汀放好药,忽然看见桌下的大纸团,“欸,少爷,这是什么?”

温清泽瞳孔骤缩,几乎是一瞬间喊出来的:“别拿!咳咳咳…”

敬汀伸到桌下的手默默的拿上来…尘峰和敬汀显然发现温清泽有些不对劲。

敬汀:“少爷,要不要找医师给您看看?”

温清泽摆了摆手:“不必,诗词大会是何时?”

尘峰:“未时到申时。”

温清泽:“好,既是未时,那你们到时再来找我吧,今早我还想再睡会。”

敬汀:“少爷,您不吃早膳和午膳了?”

刚准备躺下的温清泽:“啊?”

望着敬汀那副模样……

温清泽:“吃,你们送过来就是了”

“好”说罢,尘峰和敬汀走出房间,还轻轻的关好了门。

“欸”敬汀拱了拱尘峰的胳膊,“少爷这次来书院怎么还懒床啊?”

尘峰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不知道。”

温清泽没在躺了下去,扶着床沿赤脚下榻,一口闷了那碗药。

衣柜发出响声,即墨瑾舟打开柜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温公子?”

“啊?”温清泽望向即墨瑾舟。

讲真,他差点忘了。

“将军刚才可听见时辰了?”

“嗯”即墨瑾舟点了点头,“足够。”

温清泽:“诗词大会所有人大多都会在那儿,不过除了库房门口,应当还有些人巡察,将军到时千万小心。”

即墨瑾舟:“劳挂。”

护国大将军府。

林谦刚下朝回来,就看见院内坐着一位月白衣袍的女子,他心里顿时不妙,走近一看:“哎呦,小祖宗,你什么时候来的陵竹?”

林清浅手中还拿着医术,身边放着医箱,她闻声放下书:“昨日。”

“就你来了?”

“安浅也来了。”

“爹!”女子明眸皓齿,从树后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还有几片树叶。

林谦身子一僵。

一下子来了两祖宗。

相较于林清浅,林安浅显然要比她活泼的多。

她与林清浅同父异母,乃是妾生一女,林将军林谦只有两个女儿,一嫡一庶,却都是宠爱至极,嫡女与庶女也是和睦相处,无不令人羡慕。

林谦:“安浅,你干什么了?怎么一头叶子?”

林安浅干咳几声,目光落到了林清浅的身上,林清浅对上她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她练剑。”

“对对对!”林安浅连忙应着。

“练剑练得满头叶子?”林谦十分不解。

林清浅将手中医书翻了一页,然后对着林谦点了点头。

林谦:“……?”

“行啦父亲,我们俩还要一起研究医书呢。”

说着,林安浅推着林谦。

林谦:“你又没学医,你研究什么医书?”

林安浅这才发现自己说话有些不妥:“咳,我练剑,阿姐研究医书。”

林谦半信半疑。

看见林谦慢慢走到中堂,林安浅这才长舒一口。

林清浅看着手中医书,出声道:“把树后面的东西拿出来。”

“啊?哦。”

林安浅鼓着嘴,将树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两个树叶做的小人。

“这是什么?”林清浅从书中抬头。

林安浅:“这是我和阿姐,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林清浅嘴角抽了抽:“……不错,很好看。”

她拿过一个小人,一高一矮的小人,林清浅很明白哪个是谁,她拿的是高的。

“欸?阿姐,那是我,这个才是你!”林安浅举着手中矮的那个小人。

“?”林清浅看着手中的小人,又看着林安浅手中的小人,最终,她还是开口道:“我比你高。”

“那不管,我比你小,我还可以再长高的!”林安浅一脸不服气。

林清浅看她这副模样,将小人夹在了医书中。

“那你的就你的吧,我把你夹在这书中,无论天涯海角,看书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你。”

她淡淡道,虽然心里对于自己的小人矮还是有些不服气。

林安浅看起来却是高兴多了。

“那我也要把阿姐夹在书里!”

说着,她跑回房,看着房内摆放的所剩无几的书,她蹙了蹙眉,因为她不喜欢看书,房内那几本书还都是话本,眼角撇到一幅画,她打开画,是一副《莲花湖》,是许久之前林清浅画了送给她的十五岁生辰礼物,她将小人放进去,然后卷好,重新放在了博古架上。

未时。

“少爷!”

即墨瑾舟原本和温清泽坐在桌边,听见这一声,连忙起身躲回了衣柜。

“进来。”

温清泽冷静的喝了一口茶。

尘峰推开门,敬汀推着轮椅。

温清泽:“???”

什么阵仗???

望了一眼衣柜,温清泽生无可念的捂了捂眼睛,然后十分自觉的坐到轮椅上。

敬汀:“???”

少爷今日居然不排斥了?啊!我熟悉的那个少爷又要回来了!

尘峰看见温清泽朝着衣柜看去,他看着衣柜,走过去准备打开。

“你干什么?”温清泽从身后响起

尘峰将要碰到柜门的手一顿,他转身看向少爷,脸上不解。

“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温清泽干咳两声。

门关上,即墨瑾舟打开衣柜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眸下一沉,望着桌下的纸团。

他昨夜在写什么?

好奇的驱使之下,即墨瑾舟俯身捡起纸团。

展开,里面一个一个小纸团掉了出来,即墨瑾舟随意捡起一个小纸团,展开看见纸上字画时,全身一怔。

“呵…”

他自嘲一笑,将其他几个纸团都展开,无不意外,都是一样。

他将一张折好,收入袖中,剩下的重新团成小球,又一气团成了大球,扔在了桌下。

诗词大会上

书院诸生作词,温清泽听着每个人念着自己写的诗,面上翩翩公子,认真聆听,心里却提不起兴趣,想着某个人是否成功进了库房。

“闻温公子才华横溢,不知我等可有幸,见公子现场作词一首?”

温清泽回神,台上是一位穿着书院服装的青年,虽是普通的书院服装,可却被他生生穿出了一股贵族之气。

“那是谁?”

温清泽偏头问旁边的敬汀。

敬汀一愣,想到自家少爷多忘事,自然也不意外了,回道:“木左相三子,木寸眠。”

左相?自古以右为尊,温志瑜是右相,看来木家与温家的怨仇不小。

温清泽蹙起眉,想起一位闺秀。

难怪那日木幽眠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原来是家仇。

对于作诗,温清泽实际并不擅长。

“温铭泽,怎么?你不是才子吗?当场作诗作不出来?”木寸眠在台上叫嚣着,脸上带着得意。

如今一个温右相,一个木左相,朝堂两个势力,书院学子对于木寸眠如此叫嚣也是习以为常,再说了,两家都惹不起。

哎,原主的锅。

温清泽看向窗外,六月仲夏,蝉鸣草木,陵竹外的竹林忽而呈现脑中,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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