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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混乱的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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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里,疯狂就躺在我的身边,也不是那种残暴的疯狂,而是某种近乎玩笑的东西。一种似乎长久以来一直等在那里的懒洋洋的开玩笑的暗示。”

里德尔的动作顿了顿,开始用另一种眼光审视眼前这个青年。他披着贵公子的表皮,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有礼的少爷,这是他俊朗的外表赋予的。但只需要和他交谈几句,便可以感受到他不加掩饰的疯狂。明晃晃的,尖锐的,懒得用任何行为伪装或修饰,天经地义得仿佛那才是真理。疯狂,彻头彻尾的疯狂。

格林德沃怎么会令这么一个危险的人掌管德国的势力?她命令黑色的小蛇缠住对方的手臂,后退一步拉开安全距离。若是常人看见一条突然冒出的蛇,定会吓得不敢动弹,但他却兴致勃勃地逗弄着它,丝毫不在意鲜艳的花色和露出的尖牙:“我本来对这种冷冰冰的生物无感,但如果你喜欢将它们当作宠物,我也会学着喜欢。”

里德尔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对方不按常理的行为也让她感到几分紧迫感。理智告诉她,查尔斯是格林德沃在德国的势力掌控者,她应该拉拢他。但是,直觉却催促着她远离,就仿佛有一张紧绷的网隔在她和另一样东西之间,以前都安然无恙,现在却出现了一个豁口,并且有扩大的趋势。

她伸手接过那条小蛇,本想说什么缓和下气氛,却因为对方拇指摩挲过肌肤的触觉和沉醉的神情条件反射得又往后退了一步。

“你的皮肤很滑,也很凉,”查尔斯眯起眼睛,凝视着刚才接触的手指,嘴角上扬,拉出一个灿烂的过分的笑容,“我好喜欢。”

“为什么这样说?”里德尔问道,眼神不断环顾四周,准备一有其他动静就攻击。她在查尔斯和格林德沃身上看见了太多相似之处,这让她感受到了危险。

他歪了歪脑袋,似乎不明白她的问题,“因为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说了。亲爱的,你看上去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这副令人生厌的克制和理性。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束缚起来,说自己不想说的话,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里德尔又感到了那抹无力感,觉得对方的笑容都在嘲弄着她的谨慎。她仿佛看见了一张巨大的蛛网罩了下来,某个一直在心底被压抑的小东西用网裹住了她自己,让她窒息,让她渴求着冲出去。倘若不是因为她受制于邓布利多,她需要他带来的方便,她或许也不需要将自己伪装成这样。不合时宜的疯狂是一种错误,里德尔反复告诫自己。不远处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保持住最后的礼节,冲查尔斯点点头,才转身离去。

“汤姆,你去哪里了?”邓布利多的目光越过女孩的肩膀向后看去,只看到一个普通的卖魁地奇模型的小贩和三三两两围住的人,似乎很平常。

里德尔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这让她觉得不舒服。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查尔斯刚刚在两人见面时就设下了隐身咒,刻意靠近的动作不是在避人耳目,而是为了逗弄或者其他原因,这令她更恼火了,恨不得立刻把对方揪出来赏他一个恶咒。

但她必须忍耐。想到这里,里德尔又扬起平日里的那抹笑容,向邓布利多展示买的一堆东西:“这里有趣的事物太多了,就多逛了一会儿。”

“时间不早了,该进场了。”邓布利多收回在远处打量的视线,帐篷后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心生警惕,伸手握住了女孩的手。柔软的,带点凉意的小手让他瞬间有些恍惚,连忙用长辈的叮嘱掩盖那丝尴尬,“人有些多,要跟紧我,汤姆。”

他们和人群一起拾级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进入了两边的看台,而他们来到了体育馆的最高处,正对着金色球门的包厢。里面有二十四张镀金座椅,分为两排摆放,老马尔福正在和现任魔法部部长交谈着最新发布的经济措施,一旁的财务部长满脸堆笑地接过了家养小精灵泡的茶,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阿不思,我亲爱的老伙计,”见到两人进来,魔法部部长连忙起身欢迎,伸出一只手和对方相握,“很高兴你愿意来观看这次魁地奇赛事。”

邓布利多客气地与他寒暄了几句,里德尔便趁着这个空暇坐到了阿尔法德身边,看到他对自己比了一个手势后才满意地笑了。看起来,她可以好好地享受这一晚的盛宴了。她把全景望远镜贴在眼睛上,视线追逐着魁地奇队员的身影。场内的噪杂声实在太大了,几乎将人的耳膜震破,她不得不提高声音才能和他们交流赛况。

只不过,奇怪的是,阿布拉克萨斯似乎对比赛兴致缺缺。要知道,二年级阿尔法德成为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他没有入选,马尔福可是唠叨了一整个学期。直到第三学年,里德尔成为了新的找球手,他们俩则担任了追球手,马尔福才没有在每一个星期六的早上重复地问布莱克要去干什么。她感到几分异样,主动问马尔福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马尔福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有,我只是太激动了。”

奇怪,里德尔面上笑着点点头,视线重新转移到赛场上,但是余光一直注意着阿布拉克萨斯的一举一动。老布莱克不断地向她这边瞥来,和魔法部长交谈的邓布利多也注意到了这违和之处,朝他们看来。拙劣的演技,里德尔默叹了口气,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这两个家族之间有联系。幸好沃尔布加脆生生地来了一句:“父亲,阿尔法德又不小了,谈个恋爱又不会让梅林起死回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老布莱克讪讪地笑起来,碰触到里德尔眼中的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警惕,倒露出马脚来,连忙顺着台阶下:“你这孩子,干嘛直接说出来?”

老马尔福也赶紧来打圆场:“孩子们玩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互不干涉。”大家都哄笑起来,邓布利多的神色也和缓了几分,但仍带着担忧。

里德尔靠近沃尔布加,像是女孩子间的耳语:“我真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了你,该怎么办。”沃尔布加咯咯地笑起来,神色却是一片认真:“汤姆,你没有了我,也会把这个场面园过去的。但是我很愿意做这件事情。”

其实,在前两年,里德尔和沃尔布加的关系一直不热不冷,不过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才相处愉快,一起上课,一起回寝室。直到第三学年,布莱克家族遭遇危机,沃尔布加倒比阿尔法德先看出其中的端倪,主动问里德尔想要什么。一个想要权势,一个想要带着家族重新走上辉煌,两人一拍即合,关系也变得紧密起来。

最后获胜的是保加利亚的队伍。七个人一个接一个地上台时,观众们爆发了雷鸣般的欢呼,里德尔也配合地鼓掌。他们将奖杯高高举起,高兴得满脸通红的体育部部长热情地邀请找球手查理讲话。查理笑着向观众们挥了挥手,指着自己的喉咙说道“声音洪亮”,他的声音立刻就响彻了整个体育馆。

“我很荣幸能和保加利亚的其他队员一起赢得本次魁地奇赛事的冠军。”观众热烈地回应着,绿色的旗帜乱七八糟地挥舞,还伴着几乎被掩盖的国歌。

查理的笑容愈发灿烂,嘴角几乎咧到一个狰狞的角度:“我认为,我们此次的胜利离不开大家的支持,更离不开格林德沃先生对魔法界的杰出贡献。”左侧的绿色看台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右侧的红色方阵却陷入了一片沉默。

裁判试图上前阻止他继续说话,却被愤怒的球员七手八脚地扯住,让他无法动弹。

他没有理会这点小骚动,自顾自地说道:“前些年,我们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和一系列变革,是格林德沃先生拯救了我们,也让我有充足的物欲生活可以安心地打魁地奇。他是在为更伟大的利益,是为了全体巫师的利益!”

他热情洋溢地说完,向上空发射了一串字符,然后消失不见了。

体育馆陷入了混乱中。

“汤姆,拿好你的魔杖,在帐篷那里等我,”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了严肃和被压抑着的愤怒,但这怒气是对谁而去就不从得知了,“我需要处理一下会场的情况,一会再过来找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了。”

里德尔点点头,目送着对方匆忙的身影和魔法部部长一同消失在看台上。老布莱克带着沃尔布加离去,其他人也慌忙离开。她垂眼看了看底下两方的骚乱,唇角微微上扬。

“多么好看的场景啊。”她的手指微动,拥护格林德沃的歌曲便在体育馆上空响起,每一个音符都带着强势的魔压,钻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倘若有人捂住耳朵不愿意去听,那么他就会遭受百般的折磨。

阿尔法德警觉地观望着周围的情况,见已有人注意到高台的情况,便施了隐形咒,牵住对方的手腕顺着人流向下走,“汤姆,到时间了。”

有一道魔咒擦着里德尔的脸射过。

她皱着眉发现阿尔法德的隐形咒居然失效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格林德沃的信徒围成了一个圈,魔杖直直地对准他们。有人在舞动众人的情绪,高喊着邓布利多有罪,要寄予惩罚,连和邓布利多看上去关系密切的自己也要遭到惩罚。

他们不认识自己也是正常的。里德尔在帮格林德沃办事的时候从来不以真容现身,只有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撤去伪装。

这套手段她不知用过多少次了,早已轻车熟路。眼下发现有人拙劣模仿她的行为,还自以为是地宣扬对格林德沃的忠诚,不免觉得好笑。他们追逐的向来不是更伟大的利益,而是盲目奔跑的从众。为了不让自己显得不一样,为了不想湮没于无闻里的不甘心,才会出现一批傻瓜,为真正的革命者当垫脚石。

里德尔的视线向上,只见马尔福微笑着站在最高层的楼梯上,双手顺着脸颊往下滑,指尖掠过下颚、脖颈还有腰腹,最后揣入了兜里,慢条斯理。

那张脸开始变化,最终成为了查尔斯的模样。阿尔法德攥紧了里德尔的手,他感受到了这位陌生人强烈的恶意,毫不掩饰地袭来。

“阿尔法德,幻影移形离开,去处理营地的事情吧。”里德尔踮起脚帮他拉起兜帽,旁若无人的模样仿佛毫不在意周围是一圈魔杖,拍了拍他的头。

阿尔法德下意识想要拒绝,他想要留下来,陪着她一起,但看着对方冷淡的神情,自知自己帮不上一点忙,唇边溢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索性就离开了。

里德尔只把世界分为,她的世界和她以外的,他一直都明白。

“查尔斯,你想要做什么?”里德尔斜睨了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魔杖。有人骂骂咧咧地向她吐了口唾沫,液体还未溅到她身上,那人就被一道绿色的魔咒击中了。

查尔斯慢悠悠地走下来,临时搭建的楼梯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像极了没有调音的钢琴。那圈闹事之徒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路,谦恭地低下了头。他走到里德尔身边,笑着搭上了她的肩膀:“这群人一直令我头疼,顶着格林德沃那老家伙的旗号到处干坏事,没少留下烂摊子让我出来。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查尔斯的笑容慢慢拉大,嘴唇贴着女孩的耳垂,一字一顿轻柔地说:

“看看我们俩谁杀的更多。”

疯子。

里德尔看着他亢奋的神色和凌乱的金色长发,没有挪动脚步。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倾听着内心那个豁口愈来愈大并逐渐崩塌的声音。

那些人在她的脚边倒下,血液弄脏了她的裙摆。她利落地转身,关闭了楼下的出口,将开始瑟瑟发抖的人们困在了这憋闷的空间里。

烈火熊熊,她念道。

本是一个简单无害的魔咒,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意志。火焰包裹了在场的其他人,湮没了他们,前一秒还无比狂热的信徒现在却像狗一般,趴在地上,亦或是被火焰卷在了空中,痛苦地哀嚎着。约莫燃烧了五分钟,火势便止住了,那些人也变为了几根骨头和带着热度的死灰。

“我赢了,”里德尔转过头,露出今日第一个由衷的笑容,“派人和德国的报社联系,明日的头版就写成邓布利多的拥护者蓄意谋杀对手的支持者,版面和内容越夸张越好。”

查尔斯死死地盯着她,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她大概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多么的诱人,粘上几分血液的白色裙摆,猩红色的眼瞳,漫不经心又胜券在握的神情。

他步履蹒跚地上前,活像一个喝醉的人,嘴里喃喃着将对方拥住,虔诚地亲着,恨不得将她若有若无的香气都揣入兜里。

回应他的是脸上响亮的一巴掌,还有被拽住凌空而起的痛觉。眨眼间,他就被甩在了泥土上,四周是茂密遮住了外界的树木。

“你想在这里和我约会?”查尔斯歪了歪头,指腹用力擦过嘴角,见有血液在上面,怔愣了片刻,又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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