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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抱抱我,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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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岁穗跟着江月和余寂一起去了村子里,一是为了打扫房间,二是要讨论这片的壁画到底应该怎么画。

别说是江月和凌岁穗两人的绘画风格都差别很大了,现在又加上一个余寂,要做到风格统一或相互不冲突,简直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到了现场之后,与那天相比余寂更是毫不留情,道出凌岁穗的画有些问题,这么多面墙,要想每幅画作都像这样,实在是难以创作。

应该在开始就要定好一个较为广泛独特的主题才行,可凌岁穗那时心烦的很,哪里能静下心来思考,导致现在三个人面面相觑,也想不出来一个具体的方案来。

想不出来便没在这上面再浪费时间,不过临走之前,余寂提了一嘴周淮先房间的画很有意思,和这里还挺搭的。

可三个人每一个擅长这种画作的,也就一带而过了,应该是都觉得不太现实。

村里的民宿其实不太脏,就是自建好以来就没人入住过,虽空荡荡的,但纱窗门缝里的灰尘很大,余寂作为唯一一个男孩子,担起了移床取纱窗的大任。

最后是白衣服黑头发进,黑衣服白头发出的。

“咳咳。”余寂用袖子捂着口鼻,冲出房间跑到院子里换气,“我要被呛死了。”

江月边帮着他掸去头上的灰,边教育他:

“你还敢穿白衣服呢?你学美术的你也不懂?”

余寂拍拍身上的灰,“懂啊,可我就爱穿,白色好看,就算颜料弄到身上了,那也是独一无二的一件画作了,到时候还可以收藏起来。”

“那你这得要收藏多少件啊?”江月垫着脚,让他头低点,也是不理解这种心理,等他没钱买白衬衫,连饭都吃不起的时候,就知道还是实际点好了。

“好了,剩下的弄不干净了,等回去洗澡吧。”

余寂撇撇嘴,甩着头发,明显有些不自在,强忍着这种明知道灰尘黏附在身体上的不适感后,他道:

“我们今天赶紧弄完,明天再通一整天的风,后天就搬进来怎么样?”

“哎嘿?”江月没想到今天这小子觉悟这么高,又是努力干活又是提议早点搬过来的,当即点头:

“好啊,你今天很讨人喜欢哦。”

余寂下意识就要撩拨撩拨头发来肯定自己的帅气,想起满手的灰,嫌弃地跑开找水去了。

***

为此,余寂跑了好几趟镇上,为他和江月采集了很多的生活物资,又一趟一趟地搬进民宿里,在两人忙着要搬进来的这几天里,凌岁穗也没闲着,上午跑工作室,下午跑村子帮忙,晚上还要熬夜剪视频。

村子的人都说来了个做法的小伙子,指挥着好几个工人搬进搬出的,搞的江月都不想说和他认识了。

在两人要正式入住的那天,凌岁穗打算正式将开三轮车的技巧教给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传承了。

可余寂这小子就是打死都不愿意学,说什么这完完全全不符合他的人设,自己还是愿意开着汽车在那破路上慢慢踮着,所以这重任便一下子只落在了江月的身上。

余寂虽不愿意学,可也是想要每天往返回来吃周淮先做的饭的,他那跑车底盘低,压根开不进去,这几天用的都是周淮先的车子。

凌岁穗看不过去光让江月开,要是哪天江月不想开或者是不舒服怎么办?所以一开始凌岁穗还借此威胁他,要是不学就不借给他开了。他瞥了一眼周淮先刚想求几句情,发现这小子连看也不敢看他,默默移到了凌岁穗的身后。

余寂弟弟,叫大哥也是没用的,你是知道的,我家我说话不算数。

他只能给几个眼神给江月,说了几句好话,让她回来吃饭一定要带上自己。

刚开始也还是没用,最后还是用了一个月的家务才换来的,不然不让他蹭车,这余寂还能忍吗?他可不想吃自己做的饭。

可在正式试验的第一天中午,余寂就后悔了。

凌岁穗还说什么江月学的快,一下子就学会了,全是框他的。

他咬紧了牙关,才堪堪说出口:“你知道吗?我曾经去过一个小山洼里,也看过村子里的人开着三轮车送货物出山,可是后面只有一整排的要拉到镇上宰了杀掉的小猪。”

江月分不了心,开着东倒西歪的三轮车,随口问着:“你和它们做过拼车的邻居啊。”

要是真的,像他这么洁癖的人,估计回来都要洗上三天三夜的澡。

余寂不说话,显然是被她一下说中了心事。

当时车子抛了锚,手机还关了机,他什么也没带,那深山里的人说的又是他不懂的语言,他说自己要搭车,最后被人硬塞进后面,和一群活“猪肉”们做了回车友。

可余寂也只能认栽,要是不跟着那几个月才能有一趟的车子出山,他估计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车子都是粪便和猪食混杂着的味道,即便余寂再小心,还是有那东西在不停地蹭他,导致他只要看到了三轮车后座,便好像又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与不想再回忆起来的触感。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很抗拒这个东西,更不可能会愿意去学。

只没过一会后,他便破防大骂:

“那干嘛把我捆成个粽子样,还不让我做前面。”

“安全嘛~”江月苦口婆心,劝道:“新手上路,我得保护你的安全,再说了,我不习惯带人的,我就算是骑两个轮子的电动车,也是带不了人的,所以你在我旁边我会紧张。”

江月说完,更是放慢了些车速,却听到了余寂在背后逐渐加快的喘息声,那是真的在害怕。

她于心不忍,最后还是踩下了刹车,帮余寂解开了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所谓的”安全带,随意地往地上一撇,去看余寂的反应。

这绑人的安全带还是凌岁穗临时出的主意,说什么前车之鉴,她不懂,照做地帮着余寂“带上”了。

“嘿。”江月爽快地打了个响指后,顺带着轻弹了下他的脑壳,“你还活着吗?小鱼。”疼痛能让人清醒。

这一下虽不疼,但给余寂吓了一激灵,他还以为对方要下死手了,摸着那块,抬眼看她。

“干嘛呀~”

眼见目的达到,她双手倚着车身,活像个欺辱良家妇女的小混混,还不忘逗趣他:

“那些小猪是被宰了吃了,可是你还活着呀。”

回去的路上,江月开的更慢,也是特许了余寂可以坐在副驾,只是他还气呼呼的,不肯理她。

一下车就直奔周淮先的卧室,惹的厨房内的两人摸不着头脑,这才刚去村子里住了一夜,就这样了?

江月甩着车钥匙,也不是很在乎,一问吃饭还要一会,独自跑到院子里瞎逛去了。

在院子的角落里,靠近屋檐的地方有一个大缸,江月注意过几次,还以为单纯只是下雨天用来盛雨水的容器。

凑近一看,发现了缸里原来还养着两条长尾的小红鱼,缸底是一些数不清的硬币,想来开始时用来供人许愿的池子。

江月被吸引地走不动道,不知为何看着缸中摇曳着尾巴的小红鱼互相逗弄嬉戏着,她的心脏会抽动着一紧一紧的,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悲伤。

似乎也是发现她这个外来者,小红鱼冒出水面盯着江月看。

她就这样趴在缸边,不知看了多久,指尖轻点着几下水面,就是不知那道身影又是于何时消失在水影之中,只余几点漾开的波澜。

***

“她呢?”

饭桌上不见了江月的身影,余寂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问出了口。

凌岁穗随口带过:“她说她要去练练车技,要学什么漂移,让我拭目以待。”

她说完便发觉了余寂憋着股劲地戳着米饭,兀自偷笑着,还是周淮先跟着后面解释:

“江江说她车技不好,怕你坐的不舒服想,多开几圈练练手,等会就回来了,还说她上午吃零食吃饱了,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

余寂当然相信周淮先的话,当下气便消了一点,刚才还以为是江月又想整他。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说的一会儿,等到周淮先和凌岁穗都去上班了,余寂一个人等到三点,也没等到江月回来。

他打心底地怒骂自己就是太心软讲义气了,就怕和江月走岔了,才一直等着她,不然早开着周淮先的车子跑了。

江月已经把自己中午对她的唯一的一丁点的同理心再次给磨灭了!

他下定了决心要一个人回去了,却在临近门口的时候,撞上了扶着墙,快要摔倒的江月。

余寂下意识便托举住她,只见她满头大汗,一头栽在余寂的怀里,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

她这个状态,比那天出错了菌子还要严重,余寂脱口便是一句:

“我送你去医院,再坚持一下。”

岂料江月突然收紧力气,搭在他的小臂处,即便疼痛,眼神仍不放松:

“我不去,我没事。”而后又卸了力气,手腕滑落下来。

“余寂,别和任何人说,我也没受伤,你就当我天生有病行吗?”江月喘息了几下,才似恢复了些力气。

“什么病?”

身下的那人隔了许久才冒出两个字:

“脑残。”

这声掷地有声的脑残不知道是骂他还是自己,余寂刚想反驳几句,她偏又虚弱再次问道:“行不行?”

余寂:“....”求人也是个嘴不饶人的。

偏偏语气又是低三下四的,余寂挠了挠头,心里暗骂一声真是叫人发不出火来的窝囊。

“行行行,你死不了就行,这病咋治?”

“抱..抱抱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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