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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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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病房内,两人正僵持不下,一阵敲门声响起。

不过这敲门声就是个过场,还没等这兄弟俩放开对峙的手,门就已经开了。

一路奔过来的程璐看到这幕就冷下脸来快步上前,毫不留情拽下江烨的手。

江烨活动两下手腕,面无波澜的看着他们。

刚听说江遇住院的事,程璐就急得坐直升机飞过来,见江遇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她当即理智崩线,转身便双手推了一把江烨,失态喊道:“从他第一次被你害得关禁闭开始,你就不配当他的家人!江遇到底哪里招惹你了,你凭什么一再揪着他不放,没事找事也该有个限度了吧,更何况你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养子难道就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吗?还有江叔叔知道我和他的那件事,你明明就是故意刺激他!你!”

闻言,江烨低笑两声,眼神变得危险。

江遇上前把程璐护在身后,看着江烨这张恶心的嘴脸,他的恨意溢出心头,呼吸有些颤抖,“……是吗,我和程璐的事情是你告诉爸妈他们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论什么事你都一定要跟我作对?”

“怎么这么说。”

江烨轻松地笑着,“有些事不能只看表象,比起我强行把你绑走,爸妈一通电话就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这安排不是很贴心么?”

“……”

江遇深吸一口气,不想跟他做无谓的沟通,“我不走,我下午还要回片场拍戏,你走。”

“弟弟,演员江遇退圈解约的词条都爆了。”

江烨笑着拿出手机,点进社交平台的娱乐榜,“怎么样?我专门买的热搜,让你不留遗憾地火一次。”

江遇怔了片刻,抬头对上江烨戏谑的眼神,接着目光下移,手本能颤巍巍地伸过去,对方就故意收回,让他扑了空,呆滞的凝在空中。

“对了,程小姐,友情提醒一下。”江烨面带微笑地俯视程璐,“我认为,你也该有做同妻的自觉,在我面前狐假虎威可进不了江家的门。”

提到同妻这个字眼,程璐下意识想到的是许嘉树,她憋着股气刚要开口,就被江烨看向江遇的那种眼神给愣住了,看得她后背一阵阵恶寒。

还没弄清楚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江烨就走了。

程璐本是不甘心想叫住他,但看着江遇现在糟糕的状态,她自然不放心,只好作罢,握住江遇的胳膊,安慰他,“他以为他是谁,不可能所有事都他说了算的,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

江遇缓缓摇头,跌坐在病床上,“抱歉,程璐。帮我和叔叔阿姨说声对不起吧,改天我登门好好道歉。但现在,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是么,又想赶我走……

程璐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留下来,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待着强。”

可江遇依然摇头,声音暗哑低沉,“谢谢你程璐,你已经做的足够多了,这些天你也没闲下来过,回去好好休息吧,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程璐着急地向前半步,“你怎么会是我的麻烦呢。”

“我真没事,你放心吧。”江遇抬头对她笑。

程璐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江遇的笑。

傻子都能分辨出现在不是笑得出来的时候。程璐第一次觉得恍惚,江遇的笑凄凉又空洞,是因为她执意留下,他才在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硬挤出笑脸。

程璐一时有些无助,甚至是委屈。

如果换做是许嘉树呢,你还会强颜欢笑吗?

明明以前还是会对她倾诉心事的,可自从某个人出现后,他们的距离无论如何变化都只是变得更远。

“我知道了。”程璐强忍着泪意,匆忙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江遇的背彻底塌陷下来,手摸了摸僵硬的嘴角,心想他方才的笑应该很难看吧。

他的手垂下,起身到枕边摸索到手机,手顿了一下,点开锁屏上微博推送的热门话题帖。

两小时前。

他被送进医院救治再到安置在病房的时间充其量才一个小时,这热搜是提早就部署好的。

除了微博炸了,消息和未接电话也络绎不绝。江遇手指随便划了划,停在许嘉树发的信息上。

【阿树】:没事的话,给我报个平安好吗?

其他人都是在询问着什么,关心他现在的情况。江遇不想重复提起,更不想反复跟局外人们确定这些糟糕的事,他盯着许嘉树的消息喉头哽了一下。

江遇犹豫着打了“没事”,和一些让他放心的话,然而刚编辑好他就又删掉了。

并退出微信,点开了微博私信。

[遇树临风]:你好,在吗?

发完就盯着屏幕等回复。期间不知过去多久,突然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过来。

江遇没多想,点开就接听了,“喂,你好。”

“腿还能走路吗?”

“……”江遇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那头的江烨继续道:“能走路就下来,回家。”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我刚说的是爸的原话,你是听他的,还是接着任性,后果都是你自己承担。”江烨停顿了一下,轻笑道:“只怕到时候,拖累了别人你又不高兴。”

刚说到这,电话就挂了。

江烨嘴角顿了下,盯了会儿主界面的联系人头像,退出通讯给江庆彬发了短信,接着让司机开车。

站在阳台边上的江遇看见驶远的车,回身进房间一把扯过遮光窗帘,把外面隔绝得严严实实,才勉强静下心,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消停没多久,许嘉树的电话打过来了。

江遇看着许嘉树的名字,神色痛苦地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接听了,打开了免提。

“喂?”一声急躁的问候之后,许嘉树喘了口气,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江遇,是你吗?说句话。”

“……”江遇愣了一下,下意识嗯了一声,但他嗓子哑得厉害,那声音没发出去。

扬声器又传来许嘉树几乎是吼出来:“说话啊!”

江遇重咬着下唇,忍着内心的煎熬,低头小心翼翼地清嗓,很轻地“嗯”了声。

紧贴手机的听筒是能听见的,许嘉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些,缓了口气又问:“你在哪家医院?”

“我……”江遇依旧低轻的哑音,下意识走神。

许嘉树还边打电话,边在路上跑着,急促的节奏扰人心神,“行,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挨家去找直到把你找到为止。高中那会儿你就这样,但凡我不问你,你就从来不主动跟我交代你的真实想法和情况,不到东窗事发,我就永远是个什么都不用知道的傻逼,到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好糊弄的吗?”

通话间插播了段他与医院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交谈的声音,再就是又跑回停车场开车,期间江遇安静地听着这些稀稀疏疏的杂音,心沉了下去。

江遇的心隐隐作痛,摇头:“不是。”

“什么不是!”许嘉树一脚踩油门,利索地转出停车场,越说越急,“我不信你父母真能一手遮天,你自己的生活都做不了主吗?多少年了,还没有变化吗?”

“……我是想和你好好拍部戏,作为一个纪念,然后我们在杀青那天把所有事情说开好聚好散。”江遇低声道,“可是第一步我就做不到,只要父母不愿意,强制我退圈只要一通电话就能轻易做到,我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除了断送自己,就只有连累你啊。”

许嘉树咬牙反问:“又是这样,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你什么都做不了,但事实究竟是不是这样你不知道?”

“……”

又是一阵沉默,许嘉树忍无可忍骂道:“你tm就是混蛋!既然早就想好要逃避了,还要说喜欢我,亲我,说那些戳心窝的话耗着我。”说到这他眼眶红了,深呼吸缓解情绪,“江遇,早些年我就说过,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就是了,或许事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呢,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别这么轻易就离开我行吗。”

然而这近乎哀求的语气换来的,只是心上人一句淡然的:“算了,你回去吧,工作之余好好休息。”

车速逐渐慢下来,许嘉树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缓缓吐出一口气,手快速擦了下眼角不知何时留下的湿润,“那你给我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其实理由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如果是说谎,许嘉树有信心能一秒识破。

可惜,江遇在他面前说的是伤人的实话。

“我们在一起,都很压抑。”

江遇缓缓开口,“医生让我远离你,这个够吗?”

静默片刻,细微的啜泣声刺痛着他的神经。

没有人否认。

“对不起。”

他匆匆挂断电话,脸埋进双臂间,紧闭双眼强忍着汹涌的泪意。哪怕对方听不到,却还是魔怔了似的一遍一遍地重复道歉的话。

颓废了会儿,江遇撑着身体去卫生间冷水洗脸,看着镜中狼狈不堪的自己,又是一股无能狂怒。

医院这地方他不想久待,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就办了出院手续,结果刚出医院大门,迎面就看到一辆黑色汽车,边上倚着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

江烨笑着敲了敲表盘,“还算有进步。”

江遇无视他,从他身边路过打算从另一边上车,却被江烨一手拦住,“懂不懂礼貌,叫人。”

江遇拍开他的手,敷衍喊了声:“哥。”

随即开门上了副驾驶座。

江烨的视线追随着,漫不经心笑了笑,回身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司机和江遇都明显一愣,江烨轻抬下巴示意,司机秒懂他的命令解开安全带连忙跑路。

江烨坐进去,在江遇准备打开门下去之前,先一步锁死全部车门,上身立马前倾过去,江遇及时反应伸出手抵住他,怒目而视,“你要干什么?”

江烨低头看了眼江遇放自己胸膛的手,嗤笑一声,给他系上安全带,摆出无辜的嘴脸,“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听进去,我不过是听爸的话把你带回家,不然呢?你的精神状况已经蔓到被害妄想症了?”

有父母、监视器和行车记录仪的地方,江烨就会套上那身千层皮开始他的个人秀,江遇再熟悉不过了,他毫不掩饰厌恶:“少装孙子,恶心。”

江烨面不改色地笑,发动车子行驶在路上,“好心”提醒他:“不尊重长辈是要被关小黑屋的。”

江遇没搭理他,打算随便翻翻手机打发时间,习惯性点开微博,看着和特定联系人沉寂的私信,他犹豫地打了一行字,试探性的发出去。

[遇树临风]:关于你上次提出的要求

没想到的是,许嘉树几乎秒回。

[树大招风]:我懂,我已经放弃了。

“……”江遇愣住,倒抽一口凉气。

[遇树临风]:真的吗?

[树大招风]:你不是来劝我放弃的吗?也省得你费心怎么解决我这个麻烦。

[树大招风]: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光无理取闹,还想用道德绑架达到目的,让你为难了。

[遇树临风]:不是的,我并不是想劝你退出

[遇树临风]:虽然车文我还是不会写,但有些更值得用文字记录的故事,我想讲给你听。

[树大招风]:什么?

[遇树临风]:给我点时间,我打算一次性写完再发表,到时候我们再谈谈要不要放弃,怎么样?

许嘉树不太理解对方的意图,总觉得话里有话,而且他隐约觉得“遇树临风”的说话风格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对此,他只有回一声“好”。

之后的几个月,江遇与他再次失联,与此同时他也明显感觉到,“遇树临风”太太活跃了许多,他们聊天频繁到和平常网友差不多。

终于等到杀青那天,他还记得这件事。但那晚他喝多了,到了深夜起来上卫生间时,才清醒了大半。

他打开微博,“遇树临风”的微博置顶且粉见了一个文档,当时看清文档的标题后,他懵了很久。

这条帖子的文案更让他的心为之一震。

“阿树,你知道,彩虹的另一层意思吗?”

——《夜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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