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这次的区预选赛是三年级的河村隆加入青学网球社三年来，第一次以正式队员名义参加。
他这几场比赛都出了力，虽然最后手腕有所受伤，但还是帮助青学取得了开门红的好成绩。
往常，他作为非正选都只有在球场外围，给身为正式队员的队友，加油打气的份。
所以尽管河村隆负了伤，可他整个人依旧很兴奋。
大家大吃特吃后，他又招待其余人在店里玩游戏唱歌。
这场庆祝一直持续到接近深夜。
越前龙马揉揉眼皮，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他发觉不在寿司店了，含混地说：“嗯……已经结束了么？”
说完，他顿了两秒，察觉有些不对，整个人立马精神了些。
他低头看了眼，映入眼帘是某人宽阔的臂膀。
越前龙马后知后觉到他正在某人的背上。
他一如当初支起下巴拄在越前龙雅的肩头，手摆回对方脖颈前，小幅度的紧了紧。
“嗯。”见人清醒，越前龙雅朝着前方走时余光瞥了眼身侧，“中途……小不点睡着了，而且你睡得很熟呢。”
越前龙雅一想到小不点困到头点桌子，还强迫勉强睁着眼的可爱样子。
他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这次的聚会没白去。
越前龙雅眼神带着笑意，“看样子这些天你都绷着神经，没好好放松，是吗？”
“没什么。”越前龙马还想说什么，不经意间跟隔着一条马路，路灯下两个结伴而行的女生视线对上，他见那二人目光不时地瞥向这边，还在捂着嘴偷乐。
越前龙马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僵了两秒，他脸一别冷冷地说：“我要下来了，老哥。”
“之前也不是没背过。”越前龙雅朝着对面看了眼，一下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他不留痕迹的加快脚步，走到一家商店的广告牌后。
整个人往里躲了躲，他低沉着声音，稍稍调侃道，“要不在这藏一下？”
“才不要，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越前龙马随口嘟囔一句。
偷偷藏起来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越前龙雅别过头看去，笑道：“但我始终是你的哥哥呀，小不点。”
越前龙马微微一愣，缓了两秒，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越前龙雅的后背。
仿佛这样丢脸的就没有他一般。
隔着衣服，越前龙马缓缓吐出两个字，“随你。”
越前龙雅得到指令不在掩藏，从广告牌后走了出来，继续前进。
“网球袋呢？”
又过了好一会儿，越前龙马反应过来某个被遗忘的东西，问。
“嗯……”越前龙雅边走边说，“你的手冢部长和大石副部长说有事儿回学校一趟那会儿，我让他们帮忙把咱俩的网球袋都捎过去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
越前龙马紧了紧手臂，“会给人添麻烦的。”
“哪里？”越前龙雅笑笑，“毕竟小不点你是备受瞩目的一年级超级新星呢，学长他们是很乐意效劳的，不过你平时都太拽了，不爱提要求而已。”
“……”
“好了好了，别再板起一张脸了。”越前龙雅正经起来，说：“其实，是你的大石学长还没回网球部锁门。他拿着钥匙呢，必须得回去一趟，我才让人家顺带帮忙的。”
……
“手冢，你不再考虑考虑吗？”
区域选结束，他们还没抵达河村寿司店的中途，手冢私下找上了他，说自己想越前私下比一场。
听闻这个打算后，大石秀一郎一直顾虑颇多。这次，他推开网球社休息室的门，又一次确认道。
手冢国光紧随其后，目光依旧坚定：“龙崎教练已经同意了。我会和越前商量，时间依他。”
“手冢……”见大石还想劝说，手冢国光直接阻止道：“大石，越前身上有统帅青学未来的素质。”
大石秀一郎走进休息室笑笑：“就如当初的你一样吗？”
手冢国光扫了眼越前龙马的储物柜，想到什么，冷静道：“我更希望越前能看到更多更广的东西。”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呢。”大石秀一郎附和一句。
手冢国光说，“明天陪我去医院做复查吧，大石。”
大石秀一郎微微一顿：“……”
手冢国光解释：“这样你也会彻底安心，不是吗？”
大石秀一郎了然：“说的也是呢。”
紧接着他走到休息用的长凳前，把越前兄弟二人的网球袋拢在一起，侧着身准备将它们放上去。
恰巧此时，其中一个网球袋有个小橘子顺着拉链的缝隙滚了出来。
大石秀一郎不由得喊了一声，“糟了。”
手冢国光顺着看过去，弯腰接住即将掉落在地橘子，交到大石秀一郎手中。
大石接过它，庆幸道：“谢了，手冢。幸亏没掉到地上。”
手冢回了句没关系。
大石秀一郎盯着网球袋的缝隙看了眼，推测：“大概是那会儿龙雅拿握把胶带时没拉严，这个小橘子才滚出来的，话说回来龙雅还真爱吃橘子呢，连网球包里面都放。”
他说完，又把网球袋拉开一点拉链，准备把橘子放回去。
但在拉开网球袋后，大石整个人都惊愕在了原地。
察觉情况不对，手冢国光皱了皱眉，还不等他问出口。
“手冢……”大石秀一郎率先回过神，他指着网球袋里面说，“你快看！”
手冢国光顺方向看过去，只见越前龙雅的网球袋里除了一些橘子和散落的单据外还有四副球拍。
而让大石感到震惊的则是这四副球拍中只有一副球拍是正常的。
其余三副球拍的拍面仅有两根互相交错的网球线。
手冢国光联想到白天橘子和拍喉相撞的那一幕若有所思。
大石秀一郎内心则满是疑惑，没注意手冢国光陷入沉思的目光，不禁呢喃：“手冢，你说龙雅为什么要带三副坏掉的球拍呢？”
“……”
……
越前龙马安静的趴在越前龙雅背后。
沉默许久，他问出环绕了一天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看了我的比赛，却没和我见面呢？”
【龙雅，我警告你不准再和南次郎那一家有任何交集，听见没！！！】
【那个喜欢调/戏女人爱看黄/色书集的色/狼绝对绝对会把你带坏的！】
【没有任何可是！龙雅，你是我姐姐留下来唯一的血脉，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你误入歧途吗？！！】
“因为……”越前龙雅回想幼时清水阿姨歇斯底里警告，他不想多说。
沉默了两秒，细想了那次比赛，随意开了个理由，越前龙雅轻笑道：“那时，我不想让小不点的鼻涕眼泪把我新衣服弄脏啊。”
越前龙马脸一黑：“不可能有那种东西的！”
“是吗？”越前龙雅想到了有趣的事烦躁一扫而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是谁来着，输掉比赛后站在赛场上迟迟不肯离开。还偷偷抹眼泪，见有泪珠掉到草坪上后，还趴在草坪上把泪珠吹干了。”
“……够了！”
越前龙马眉毛拧了拧，如果不是越前龙雅提及此事，这怕是他这辈子都已然忘却的黑历史了。
见小不点整个人注意力被带走。
糊弄过去这茬的越前龙雅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聚会的时候忘记跟你说了，恭喜你首战告捷，初战顺利哦，小不点。”
越前龙马黑着脸，沉沉的来了句：“哦。”
越前龙雅：“……”
糟糕，刚刚说的太过火了。
越前龙雅心一惊，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越前龙马语气冰冷的又道：“该背过瘾了吧。”
越前龙雅沉默两秒，侧着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行。”
越前龙马臭着脸捅刀，“哦，我看你额角好像流汗了呢。”
说完，他还上前摸了一下，补了句：“真难闻。”
越前龙雅：“……”
越前龙马见对方依旧沉默，又插了一刀：“还有两公里多呢，这么长的路，老哥，你体力不行的。”
越前龙雅回头瞥了一眼，目光坚定，用打死也不认输的语气说：“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