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

沈云复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显然是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一时间，各种奇怪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令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呵呵呵呵……”

似乎是觉得沈云复的反应很有意思，青年直接笑出了声。

随后，他解释道，“别担心，我们店做的是正经生意，不是你想的那种‘头牌’。”

“……”

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故意的，沈云复很快就收敛了情绪。

“你们店里？你是这里的员工？他也是？”

“因为看起来是根不错的苗子，就把他带回了店里。”

青年将目光移到舞台中央的程子琛身上，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现在看来，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吧？他可是非常受欢迎呢。”

“带回来？”

沈云复捕捉到了青年措辞中的细节，眉头微微一皱，眯起了眼睛。

“嗯……对啊。”

青年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据说是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流浪街头？”

“无家可归……？”

“看来这位先生似乎对我们的‘头牌’很感兴趣呢。”

青年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移回到了沈云复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明明刚才对我还爱搭不理的。”

“……”

“不如等他跳完之后，让他来陪陪先生如何？”青年笑着提议道。

“你们不是做的正经生意？”

沈云复重复了一遍青年之前的话语。

青年露出震惊的神情，就是略微有些夸张，并且很快就又收了回去。

“客人有需求，陪客人喝一杯怎么就不是正经生意了？”

“还是说——”

他突然话锋一转，拉长了尾调，有一瞬间似乎褪去了温和无害的外表，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您并非我们的客人？”青年盯着沈云复，一字一句地说道。

沈云复的表情毫无变化，也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青年的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自然是希望您是客人。”

青年很快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凌厉的气势只是错觉一样。

沈云复垂下眼眸，语气平静地道，“我是他的家里人。”

“哦——”

青年拉长了声调，目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带着些许叛逆，不想被家长管束。”

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云复。

“既然您都已经找到这来了，不妨找个机会好好和他沟通一下。”

说完这些话，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就不打扰您这位‘家长’与员工交流，先回去工作了。”

言罢，他便转身离开了这里，留下沈云复一个人站在原地。

————————————————————

程子琛在表演结束后，就迅速消失在酒吧后台的帷幕之中。

此刻，那个看似温和的青年，就坐在酒吧后台的沙发上。

他的手正摆弄着一样物件——

那是一张照片。

当青年将照片正面对着程子琛展示时，后者的目光瞬间就被定了。

照片上的男人，长得十分好看，而且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认识他吗？”

青年看向程子琛，眼中闪烁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程子琛紧紧地盯着照片，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认识......"

青年自然是察觉到了，微微眯起眼睛。

“你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

程子琛顿了一下，再次强调。

“不认识。”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只是......看起来有些眼熟，也许我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

“这样吗……”

青年听到程子琛的回答，先是喃喃自语，随后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调侃。

“那看来，是这位先生单相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