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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肖想涧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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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便听到周边众人在议论纷纷。虽说是窃窃私语,可却足以让在场之人都能听清。

“哎你说当初他选了北沧派,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涧云君啊?”

“我觉得涧云君肯定也是看中了他的样貌,所以才破例收他为徒。不然当时试炼之时,他一个倒数第一,凭什么能得到涧云君的赏识?可不就是凭他那副狐媚样吗?”

“对对对!其实那天除了掌门和涧云君之外,花折君好像也想收他为徒,可他偏偏选了涧云君,还说是仰慕涧云君。你们说,他是不是原本就是冲着涧云君来的啊?”

哎这倒是说中了。

“现在一回想啊还真是!你说涧云君不仅灵力高强,是云梦泽第一人,而且样貌比起花折君也是更加俊朗飘逸,谁看了能不心动啊?要我我也选涧云君。”

听到有人说林牧时不比江暮白,原本还在听八卦的杨修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作为林牧时座下第一狂热忠实的追随者,他定然是听不得有人诋毁林牧时的,冲上去就指着那些人鼻头大声说道:“放你*的狗屁,谁说我师尊比不上涧云君?我师尊天下第一好!”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花折君天天簪花抹粉的,哪比得上涧云君天生俊逸啊?哈哈哈……”

“你!”

杨修二话不说直接就是跟那名乾坤派弟子开干。

“你们……”萧寻叹了口气,上前劝阻。

明明最该生气的是他,可他还没动手,别人先打起来了。

事情转变得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杨修就和乾坤派那两名弟子打了起来。

杨修在试炼大会中排名第一,后来又跟林牧时学了东梧派的无上功法,功力自然是不容小觑。年纪轻轻便修炼到这个阶段,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而那两名乾坤派弟子自然也不是他的对手,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萧寻见状心念起诀,闪身到杨修身前,抓住了杨修刚要发起下一次攻击的手。

杨修想把手抽回,却发现自己居然动弹不得。

试了好几回都无济于事,没想到这亭玉功力进涨居然如此之快,只得横眉怒眼对着萧寻道:“放开!你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师父无礼,我却听不得!你不帮忙就别插手!”

“师尊和花折君同为云梦泽五派之首,同样是德高望重,令人尊敬的。此事由我而起,才引起误会,我自会向师尊和花折君赔罪。他们……”

“本君自会处理。”

议事堂门口传来晓山青清冷且带着威严的声音。

只见五人刚商讨结束,从议事堂内走了出来。小辈们所说的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萧寻放开了杨修,杨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回到林牧时的身旁。

“掌,掌门……”

那两名乾坤派弟子被杨修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此时都瑟瑟发抖地低着头,不敢面对晓山青。

“平日让你们修炼你们躲闲偷懒,现在竟还有时间在这里乱嚼舌根,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乾坤派教风?看来是本君其实近段时间太忙,对你们疏于管教了,罚你们到乾坤洞关禁闭为期一个月,以儆效尤!”

乾坤洞是乾坤派子弟平日里修炼的地方,可里边的环境却很差,阴冷寒湿,空气浑浊,甚至里边还生出了不少毒蛇毒虫。

在里边苦修确实对修行有益,但却很少有人去到里面修炼,都是被惩罚的弟子才会去乾坤洞。

“柳竹,带他们下去。”

“是。”

“不……不要啊,掌门饶命啊……”

随着求饶的声音离得越来越远,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众人都下意识忽略那两名乾坤弟子所说的话,只是有些事情,一旦起了苗头,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晓山青,钟意珍和林牧时听到这些话语之时,也仅仅是短时间愣了一下,淡定,淡定。

他们都活了两百多年了,什么没见识过?看着这些小辈,那表情都跟被雷劈似的,还是年轻。

他们经历的多了,情绪和言行自是能控制得住,可像那些爱嚼舌根的云梦泽子弟可就不一定了。

当然,还有某些一贯喜欢装高冷的人,可就另当别论了。

只见此刻的江暮白,脸色阴沉,黑得跟快要下雨似的。

在一旁的何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萧寻,忽然一言不发地拉着何方海就走了。

“师尊我还没说完……”

何煊给他脑瓜一记爆栗:“闭嘴。”

何煊走后,其他人也纷纷找借口逃离现场。

“我还有事务要处理,你们都散了吧。”

“阿青等等我,你送送我!”

杨修也跟着林牧时走了。

只剩下江暮白,萧寻,还有钟意珍师徒。

“啊嚏!”

慕容蓉莫名打了个喷嚏,身体一阵战栗,好冷啊。

她回头看向江暮白钟意珍,只见钟意珍在某个大冰块身后拼命向她眨眼。

慕容蓉刚刚从自己的思绪中退出,发现气氛好像有些诡异,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被拒绝,也没将那场打闹放在心上。

因为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全场唯有她一人可以确定,那两人说的话里边一大半都是真的!

不过既是亭玉哥哥喜欢,她也要支持,只是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进展了。

她来云梦泽之前也听过不少师徒情缘之类的话本,可是主角从来都是一男一女,两个男的,该怎么撮合呢?

师尊见多识广,不如她先回去向她请教请教。

慕容蓉打定主意,于是开口道:“师尊,弟子有事向您请教。”

“好好好,我们回去再说。”

钟意珍以为慕容蓉理解到了她的意思,就想着也赶快把人拉走。

谁知慕容蓉又对萧寻说了一句:“亭玉哥哥,就算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我们也还是朋友对不对?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我懂你!”

听着慕容蓉的话,萧寻先是点了点头,随后愣住。

他想要的?什么?这话在他的耳中听来那是没头没尾。慕容蓉这是又想到哪去了?

这逻辑,他怎么就跟不上了?

但他能感觉到,江暮白,好像生气了。

看着慕容蓉两人离去的背影,萧寻头也不回地说道:“师尊,弟子去送送她们!”

“站住。”

仅仅是两个字,萧寻却从中感受到了无比的寒冷。

“这里是乾坤派,用不着你送。”

江暮白看着眼神躲闪的萧寻,再一次撇下徒弟,自己歘一下地就回到了无忧居。

江暮白是在生气他说这些话,给他丢人了吗?

也是,以往他若是不经意间和江暮白靠近了些,江暮白表情就会变得不悦,然后走远和他保持距离,接下来就是两三天内都不怎么会和他说话。

更何况,现在是直接被当面造谣了,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虽然江暮白嘴上没说,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排斥。

就比如昨日在灵池,他仅仅是不小心滑倒了被江暮白捞住,可下一瞬间江暮白就跟遇到什么怪物一般逃离现场。

但是他明明也没有做什么呀?怎么就被人讨厌了呢?

现在被江暮白听见他亲口说自己不好女色,又被人议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江暮白会不会真的误会了些什么?

毕竟江暮白在云梦泽声威名望,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就算刚刚那两位乾坤弟子被捂住嘴了,外界还是会议论纷纷,人云亦云。

不行,他一定要去和江暮白解释清楚。

回到无忧居的江暮白将自己关到了阁楼当中,他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拿着笔在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

可心中不禁在想,不好女色?难怪林牧时邀请他到紫竹林,他‘很高兴’地就答应了,难不成真是看上那只花孔雀了?既然如此为何一开始不选择到东梧派?还说什么仰慕他?

但他忽然又想起那两个乾坤弟子所说的话,说他看中了徒弟的脸,所以才收他为徒?

虽然……虽然当时他的确是被徒弟的长相给惊艳了一下,可是这并不是他收徒的真正理由,他还不至于这么肤浅。

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强迫自己平复心情,扫视了一周阁楼内的陈设。

阁楼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画卷,画中人物、山水、花鸟题材不一的内容,有气势磅礴的,有清新雅致的,但无一不是以形写神,神形兼备的,皆是惊世之作。

自从收了徒弟之后,江暮白就很少到这阁楼当中。他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赏诗赏画品美酒。

所以这阁楼里,不是书籍画卷便是陈年美酒,平日里他不喜别人碰自己珍藏的东西,也都是自己打理。

心情不好时,他就喜欢到这里,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他从桌底下的暗格拿出了一个精致狭长的木盒,木盒中装的也是一幅画卷。

这一幅,与其他挂在墙上那些不同的是,这是他最喜爱也是最珍贵的一幅画。

这是一幅画的是墨竹,画中的竹子,竹干如弓,竹叶如箭。墨染竹林,清影随风,刚劲有韧,层次丰满。

这幅画是他十几年前偶然得到的,不是什么名家所作,甚至他也不知道此画出自谁的手,但却能看出作者的功力和风格。

他阁楼中珍藏的名作不少,可唯有这一幅,百看不厌。每次心中无法平静时,他就会拿出这画端详,欣赏,看着看着情绪就会慢慢平复下来。

江暮白正想着好好在这安逸静心之时,阁楼外忽然传来声音。

“师尊!弟子知错!弟子今日所言大逆不道,不顾后果,为师尊带来了困扰。”

萧寻望着大门紧闭的阁楼,他知道江暮白在里边。

他回来时碰到了桑壶,桑壶跟他说江暮白一回来就怒冲冲地把自己关进阁楼里,还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说掌门师叔好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萧寻尴尬地笑了笑,说了句没事就走了。

此刻他大声说完话,阁楼内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顿了顿,深吸了口气,又继续扬声道:“慕容姑娘是个好姑娘,弟子也是为了不让慕容姑娘伤心,才欺骗她说弟子不好女色。其实弟子不仅不好女色,也不好男色。弟子四大皆空,只求在修为上有所造诣。”

“为了不让外界误会师尊,弟子会向外界澄清声明,当初弟子说仰慕师尊是因为仰慕师尊的实力而不是师尊本人,更不是贪图师尊美色。弟子从来没有肖想过师尊,更没有不轨之心。苍天有眼,日月可鉴!”

一口气说完一番话,萧寻呼了口气,心想这回,江暮白应该不会生气,觉得他冒犯他了吧?

良久,阁楼内传来一声暴怒:“滚!”

就连阁楼旁的竹叶也为之颤抖。

怎么还更生气了?

萧寻实在是摸不清头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慕容蓉脑瓜子转的快他跟不上,可这男人心他也是一样啊!

萧寻只得转身离开,阁楼里他进不去,也实在搞不明白江暮白是因为他哪一句话生气了。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明日便是林牧时的大寿,他估摸着得送点什么礼物才行。

送点什么好呢?

望着萧寻离开的背影,江暮白气得将手中珍藏的画卷一把丢在桌上。

就这么走了?什么叫从来没有肖想过他?

当真……没有吗?他就这么急于撇清干系?

不对,他为什么好像还有些失望?

半晌,他重新拾起那幅画卷,继续端详了起来。可虽眼观画卷,却是心不在焉。

心烦意乱的他将画卷收起,又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了一坛酒,不知食味地喝了起来。

萧寻回到自己的房间内,今早桑壶已经帮他把东西都搬到了江暮白隔壁的屋子。

心里还记着要赶紧传讯给萧遥,于是他赶紧写了封信,吹了声口哨,窗边立即飞来了一只鸽子。

萧寻将信条装好放在鸽子腿边,便让它飞回魔界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和萧遥传信的专用信鸽,鸽子要是在半路被人截下,就会鸽死信毁。

萧寻又坐回书桌前,想了半天自己也没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

不如,还是做他最擅长的事吧。

=====

魔界。

“他给你回信了?”

殿内中,一个身穿黑红相间衣袍的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

从样貌上看,倒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气质淡雅。五官和萧逐眠有些许相似,只是他眉宇间多了几分狠厉,不似萧逐眠那般温和,就这一点反而和萧辰更加相似。

萧遥拿着手中未拆开的信,冷眼看着萧怀瑾,嘴角讥讽地说道:“大哥既然都看到了,何苦还要问我?”

她对这位大哥萧怀瑾一向没什么好脸色,不,对萧辰也是一样。

十年前,萧怀瑾倒也还算和善,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背地里却为了提高修为,害死了不少人。绞尽脑汁证明自己身为魔君之子,是继承魔君之位的最佳人选,可眼看着九幽冥典毫无进展,他越来越慌张愤怒。

他不允许别人对自己有任何一丝的质疑,生怕传到萧逐眠耳中,不认可他这个儿子。

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让手下的人将其虐杀。

萧遥这样明媚开朗,行事风风火火的人,自然是看不惯萧怀瑾这番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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