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江知鹤现在被刺激到了,奇奇怪怪的,“……说什么呢,朕从未那般想过,以后也不会。”
说句实话,我真的觉得我才像是敬业地逗乐江知鹤的角色,江知鹤心防又重得要死,满嘴谎话,心里想什么只有天知道,还经常生气,生气起来我简直是费劲巴拉地哄,当年学十八般武艺都没那么难。
做皇帝做到我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江知鹤对着我勾唇,又凑过来,嫣红的唇瓣微张,露出湿漉漉的舌尖来舔过我的嘴角,他抱着我的脖子整个人都快要挂在我身上了。
“陛下,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到,陛下如何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许诺,恐怕又是诓骗臣。”
“那你待如何,朕指天发誓可好?”
我一手抱紧了江知鹤纤细劲韧的腰肢,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他脖颈间那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肌肤,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
“陛下,别这样……”
江知鹤转头缩了缩脖子,有些躲不掉的意味,真像是自己送入狼窝的羔羊,简直寸寸都流露出鲜美。
“江卿,”
我的眸色更深,就像一匹饿极了的狼一样盯着他,原始的啃咬欲让我真想一口咬在他脆弱的脖颈上面,留下暧昧的牙印,
“你身上真的好香……”
闻言,江知鹤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闷闷地说:
“陛下桃花运这般旺盛,又是这个润竹,又是那个穆音,去胭脂粉里头流连几回,只怕连臣身上是什么味道都记不得了。”
“自然不会,”我捏着他的后颈柔软的肉,把他的脸从我的肩膀上面移开,叫他正视我,“糟心事明日再说吧,不要分心了,江卿今夜不是要好好陪朕的吗?”
江知鹤抬头看着我,那双狐狸眼下的泪痣在烛光下面熠熠生辉,“陛下说得对。”
他那纤细玉白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他自己的腰带,被扯得皱巴巴的官袍逶迤地散乱在床上,被我性急地一把扯开丢掉,在空中划过一个艳红的弧度,施施然落在地上。
狐狸精喜欢藏在严谨的衣物之下,衣物一去,媚态尽现,江知鹤就好像修炼到了极致的狐妖,特意入皇宫来吸取阳气的一般。
他只需轻轻抬起那双蛊惑人心的狐狸眼,轻飘飘地看我一眼,我便一头堕入爱与情的混乱之中,什么理智,什么克制,通通见鬼去吧!
烛光在静谧的空气中暧昧地摇曳着,仿佛是夜色中最温柔的情愫,轻轻洒落,为我们这方寸之间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纱幔。
它们不规则地跳跃着,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如同露骨的目光,在昏暗中与床榻上的每一寸空间低语。
这般艳色的美景,我厮混与江知鹤身上,真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凌乱的床单的纹理被微弱的光线勾勒得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属于江知鹤的那种淡淡的冷香,蒙蔽着我的一切感官。
这个时候,我已经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将满身热汗、四肢发软的江知鹤揉进怀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