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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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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定好的饭局若没有正当理由便不能擅自爽约,许映白平时给人的印象是极好说话的,这样的表面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真实的性格。

隐忍安静,最擅长的是掌控情绪。

一行人到达火锅店,菜上来的很快,火锅咕嘟咕嘟地沸腾着,饭间许映白只不过比平时更安静了。

“映白?”沈泓开车来的,没喝酒,手里端着杯果汁问他,“你干嘛呢?”

许映白看过去,笑了笑:“没事,太辣了。”

谢乘风隐约察觉他不对劲,轻皱了下眉,顺手将自己的水杯递过去:“喝水,别吃辣锅里的了。”

热气将许映白眼睛熏的微红,细看彷佛还有一些水汽,他点头应下,若无其事地夹了一筷清汤锅里的香菇。

期间李慕枫很活络,问他:“许老板,你家乘风什么时候搬走?”

谢乘风笑问:“我卧室就那么好?还惦记呢?”

李慕枫发愁:“妮娅跟羽菲一个屋,天天晚上打,后半夜都不睡觉,隔着门我也能听见她俩闹。”

一个小院能住的就那几间房,沈羽菲腾了自己的房间跟妮娅合住,说打也算不上,两个小姑娘一个床上躺着,聊聊八卦聊聊护肤品,说到兴头上推来推去的闹,哪儿容易消停。

许映白顺着他的话说:“他不跟我走怎么办?要不我搬?”

谢乘风悄悄捏了他腿一下,脸微扬:“吃你的饭吧。”

李慕枫看着二人,故意唉声叹气半天,惹的一圈人笑他。

一顿饭时间不算短,几人吃完出了店门,浑身都是辛辣的火锅味,谢乘风的奶茶还没喝完,拎着剩下的半杯跟许映白并排往外走。

室外雨暂时停歇,谢乘风问:“你不舒服?”

许映白捻了下他手背:“没,回家再说。”

店门口有不少人三三两两地堆在一处,你来我往聊得热火朝天,汽车整齐有序地停在两旁,空气里有淡淡的酒味也有汽车尾气味。

沈泓取车还未回来,许映白迟疑了几秒,松开谢乘风的手,默不作声地掏了根烟出来,再伸手过去:“打火机借我一下。”

谢乘风诧异,前阵子许映白还自己吃自己的醋,别扭好些天,现在反倒跟没事人一样,要管他借打火机使。

“你抽烟不带打火机?”嘴里这么问,手下却老实地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许映白唇角咬着烟,接过点燃,一口烟散出来,他说:“我的丢了,你的我用用。”

那件事在谢乘风心里算是放下了,只嗯一声,就见许映白将打火机顺其自然地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谢乘风一怔,心脏似是漏跳一拍。

许映白看过来,笑他:“舍不得给我?”

未等谢乘风开口,沈泓开车驶来,副驾的李慕枫招呼二人上车。

车内放着轻缓的音乐,抵达小院门口,李慕枫潇洒摆手,说不耽误他们了,赶紧回家腻歪吧。

雨下的更大,车轮碾压着路边的积水,一路上许映白都很安静。

沈泓抬眼看向后视镜,问他:“胃不舒服?”

许映白回望过去:“没,困了。”

咽下心中复杂,许映白靠住谢乘风,一条手臂揽在他身后,摸到腰间轻轻地点了一下。

他的状态很想方翊事件结束后的疲累,但似乎疲累里又多了一份沉重,谢乘风疑惑,安抚般地歪头蹭了下许映白的额角。

一声短促的笑溢在耳边,车外掠过光影,谢乘风动了动手指,低头巡视许映白的脸色,发现他睫毛之上有一点微亮,好似光晕落在了上面。

车辆停在楼下,沈泓惦记着自家那位,未做寒暄,等二人下车飞驰离去。

一股夹杂着汽车尾气的风旋过来,一两点雨渍飞起,许映白抓住谢乘风的手往电梯处走。

雨天里都是外卖小哥在来回奔波,跑上跑下地送餐,电梯数字一层层地攀升,中间停了一次,从四楼上来的两位外卖小哥前后出了电梯,轿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害怕吗?”许映白牵着他的手,问得有些苦涩,“方翊走了,流言蜚语还在。”

谢乘风按着他的手背蹭了下,波澜不惊地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以后会在这里一辈子,我不怕听,更不怕看。”

“小谢哥一直这么勇敢吗?”许映白问。

谢乘风指尖停顿住,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许映白用食指按了下他的骨节:“问你呢。”

电梯响了一声,开启便是许映白住的楼层。谢乘风说:“也不是,太在乎的,就不那么敢了。”

许映白脸上的笑容凝固住,酸意一点点从眼底涌起,出电梯,他将谢乘风拽进家门,指指浴室,说一身味,让他去洗澡。

主卧与外面浴室的水流声同时响起,许映白凑在镜前灯下,掏出打火机,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地去辨认余下的字母。

当XYB三个字母在眼中清晰露出,他缓慢地垂下头,双臂搭在洗手台上,只觉得命运完全是在戏耍他。

浴室里水声绵腻,谢乘风发觉声响,回头看到的便是这双泛红的眼睛。

许映白仍是白天装束,说好了洗澡身上却滴水未沾,他一步步走来,谢乘风狠狠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关掉花洒。

“你...”谢乘风蹭了把脸上的水,“你做什么?”

地下的一层积水将拖鞋粘湿,许映白重新按下花洒,调成最低档,任由身上的衣服被浸透。

他堵谢乘风在手臂里,黏湿的墙壁彷佛带着无尽吸力,将谢乘风的后背死死吸住。

“许映白。”谢乘风往后抓了把头发,露出干净眉眼,误会之下竟还与他玩笑,“兴致来了也不用这么着急。”

许映白目光沿他脸一寸寸看,白了些,成熟了些,好像还帅了很多。

他一言不发,看完了偏头亲上去,一点反应的余地都不给谢乘风留。

其实每次亲密谢乘风无不享受,他喜欢这个人也喜欢这个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急促的深吻声取代微弱的水流声,谢乘风尝到嘴里有一丝腥甜浮起,但他已沉溺其中,更不知到底是谁的舌尖被咬破。

浴室笼起一层雾气,谢乘风手臂搭在许映白肩上,顺着往上,摸到他被淋湿的发丝。

思绪忽然飘向很久之前,那时他刚来这座城市,右手行李,左臂挂着沈羽菲,走出东港火车站时站在街头既开心又迷茫。

似乎每个城市都有着一座陈旧的火车站,好几十年依然有车次停留,东港也是,他为省钱,出发时选择的是一趟速度奇慢的车次。

坐票,时间一天一宿还有多,出了车站便被外面的小餐馆吸引住了。

陌生城市的生活气息实在令人欢喜,街头人来人往,某些小店里烟火缭绕。

那一刻内心胀满,也饿的头昏眼花,他也不再盘算火车站周边的东西会不会太贵,拉着沈羽菲进店,一人要了一碗面。

吃到嘴里失望万分,这面闻着香吃着太不是滋味,后来他稳住脚跟,又去过几次,内心下了个绝对的定论。

火车站这条街餐馆的味道不相上下的难吃,他觉得本地人熟悉这里的风格,为了自己的嘴巴不遭罪也绝不会来,而它们一定只是做外地人生意,而且只做一次,银货两讫你爱吃不吃。

在还未与许映白相见之时,他时常会想,许映白知不知道这条街的存在,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超级难吃,若他一个本地人在这条街栽了,那该多搞笑。

这样想着便真的笑了出来,许映白微微停顿,在他唇上□□几下,抬唇问他:“笑什么?”

“你去过老火车站吗?”谢乘风靠着墙壁,蹭了下脸上的水珠,“特别破特别小,进站出站都要走好远,而且公交地铁也不直达。”

许映白说:“知道。”

“我刚来的时候,就是在那个车站出来的。”谢乘风少见地雀跃与激动,彷佛一个不相干的地方,将他与许映白的缘分连接了起来,“刚下车我吓了一跳,附近有一栋很旧的居民楼,我以为我买错城市了。”

许映白调了下水温,热气再次翻涌:“如果买错城市了,怎么办呢?”

“再买回来呀。”谢乘风说,“我要来这里,不去别的地方。”

心脏抽痛的感觉蚕食着许映白的神经,他用指腹点了下谢乘风的眉梢,嗯一声,又吻下去。

谢乘风闭上眼,忽而又睁开,入目看到许映白漆黑眼睫,细看还有一丝颤抖,有限的视野里他只能看到许映白模糊的侧脸,宁静温和,独有一种精雕细琢的温润。

湿润温暖的口腔将他推到另外一种的渴望里,谢乘风身上未着寸缕,转念一想,还是那句老话,人都到手里了,还怕什么。

于是,他伸手探下去,轻轻勾开许映白的裤子拉链,停了一秒,还是先将许映白的上衣给胡乱地脱了。

温暖的肌肤贴上来时谢乘风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等摸够了许映白的身体,他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当谢乘风的手落在小腹,往下挪的那一秒,许映白抬身,抓住他的手又按在了墙壁上。

谢乘风不解,问他:“不要吗?”

以往滚在一张床上,每次想要再进一步时谢乘风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抵抗,许映白以前不知,现在却已然明白,那一丝抵抗里有对他不相识的委屈,也有怕他误会的担忧。

许映白放开他的手,摸到自己裤兜里:“现在肯了?”

“你要是不想我们还继续那样。”谢乘风挑挑眉梢,还在气他,说罢放下手往许映白身下蹭了两把,“我们也练过几次了,我技术好多了。”

许映白极轻地笑了声,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忽而一声叹息,让谢乘风笑意凝固住,紧接着水声停止,一件柔软的浴袍被裹在身上。

许映白将他抱到外面的洗漱台上,站在他两腿中间静静注视着他,谢乘风疑惑之际察觉手掌被掰开,随即手心一凉,他低头一看,带有许映白首字母暗纹的那面映入他的眼底。

谢乘风攥住,背脊瞬间僵硬。

许映白抬起他的脸,低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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