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兔子的操作很快,很快就把楚珩的指甲磨平,修成了圆润的模样。
楚珩啃着磨圆的指甲看了看,弧度饱满长度适中模样也很不错,他拍了拍粉红兔子的头,夸赞道:“做的不错。”
粉红兔子的屏幕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耳朵颤了颤,绕着楚珩转了一圈。
恰好这时到了易疏设置好的喂药的时间
粉红兔子转完后就从它的机械肚子空腔里弹出一个隔层来。
里面堆满了楚珩要吃的抑制发情的药,他用自己的机械爪子拿过药道:“主人,该吃药了。”
楚珩沉默了一下,不禁夸。转过头对易疏说道:“疏,不能不吃吗?”
说着他凑到易疏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道:“那药不好吃,吃完我感觉我的身体就被压制住了,连腿都变不出来了,我想变出腿,疏。”
易疏也没准备让他继续吃这个药,毕竟是精神力没受伤之前开的药,随便吃的话说不定会产生副作用。
他也提前问了医生,在精神力没了的初期最好不要摄入任何能影响身体的药剂。
那就更没有必要服药了。
所以易疏伸出手将粉红兔子放着药的抽屉又推回了肚子里,给它取消了定点喂药的程序。
楚珩看见这一幕,小声道:“谢谢疏。”
两人接二连三的背着他说悄悄话,弗劳尔忍不住问道:“你们在偷偷说什么呢,人鱼为什么要吃药?”
楚珩如愿不用吃药,心情不错地跟他说:“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弗劳尔这个年纪最讨厌别人跟他说这种话,听到就急了,“嘿,我今年已经15了,已经快成年了!”
“那不是还是没成年。”楚珩毫不在意他的生气,说着还低着头摸了摸自己剪得光秃秃的指甲。
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易疏揉了揉眉头上前劝架,“行了,别吵。”
他阻挡在两人中间,楚珩和弗劳尔都闭上了嘴。
易疏也对弗劳尔解释道:“只是人鱼身体上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吃药,现在他精神力出了问题暂时要停药。”
弗劳尔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是哥你对我好,不像某条鱼,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就是不告诉我。”
小绿茶上线了,楚珩默默翻了个白眼。
可就算弗劳尔有点小茶,还是关心人鱼的,只听他又问道:“不过哥,人鱼生的小病是什么病啊?”
求偶期发情病……
但不能这么说,易疏不习惯说谎,于是委婉地说道:“一种人鱼到年龄就会身体不舒服的病。”
“可我家小人鱼怎么没有生过这种病?”
“各家人鱼不一样。”易疏敷衍道,见弗劳尔还要再问,他看了眼通讯器上的时间,直接逐客道:
“弗劳尔,今天已经很晚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哎?”弗劳尔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半,已经快到宵禁时间了。
因为战争时期帝国曾出现过公民被大批虫族夜袭的情况,当时为了保证公民安全帝国设置了宵禁,哪怕现在到了和平年代,帝国依旧保持着晚上十点宵禁的习惯。
还有半个小时,弗劳尔家离这里不远,又有1000公里/小时的民用飞行器,五分钟就足以让他到家了。
可弗劳尔却不想走,他看向易疏,有点磨磨蹭蹭道:“哥……”
“今天晚上我能在这里住下吗?”
住下意味着又要看两人吵架,咋咋呼呼的闹个不停,楚珩更不想这电灯泡留下来,于是两人心有灵犀颇有默契的说道:
“不可以!”
弗劳尔听到两人这句话心都凉了下来,红发少年原本还以为会被主人家挽留,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欢迎他。
但所幸今天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见到了人鱼,也见到了易疏哥哥,虽然过程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之外,总体还是很开心的。
这家伙的优点就是很会安慰自己,想着可能两人在家里应该还有要偷偷干的事,他在这里也不合适,给他们找了理由后,他也不跟两人生气。
所以他也不强留,直接准备走了。
红发少年风风火火的来,走的时候也要风风火火的走,坐上自己的那一辆与他发色一样的火红飞行器,颇为拉风的道别:
“易疏哥哥再见,后天宴会见。”
然后这家伙跟花园宝宝道晚安一样,给别墅里的物品一一道了别:“再见小兔子,再见美丽的水池,再见贝壳小床……”
唯独没与楚珩道别。
随后飞行器启动,尾气消失在两人的视野里,楚珩才淡淡道:“幼稚小孩。”
易疏低笑一声,在楚珩身边道:“别想他了,你不是说想要变出腿吗,还要吗?”
闻言楚珩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疏?”
两人都知道变腿的步骤,所以易疏一回生二回熟道:“去我房间?”
今晚的月色特别亮,易疏站在他面前,身上镀了层模糊的光影,影影绰绰的让人有些看不清,以至于楚珩好像出现了幻觉,他问道:
“疏,我是在做梦吗?”
闻言易疏轻笑一声,走到楚珩的面前,踮起脚尖吻住了发愣的他。
一个月亮吻,有无数个小星球与他们一起见证。
“行了,这次真了吧。”易疏说着,目光落到楚珩的大尾巴上,有点戏谑地说:“小鱼,难不成还要我抱你。”
楚珩敢说他只要他点点头,易疏真能把他抱进房间里,立马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拖着大尾巴蹦跶到了房间里。
屋内的灯光昏黄暧昧,楚珩刚进房间就感觉自己几天没有服药的身体又发起了烫,烫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但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脑海里一个眼睛瞪得很大想看现场直播的555。
“555,开屏蔽。”楚珩不容拒绝道。
555很有眼色的说:“好嘞。”
然后磨磨唧唧地开了屏蔽。
没了注视,楚珩无所顾忌地甩了甩自己的大尾巴,将易疏扑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