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药剂商店并不少,主售美容魔药的普瑞姆派尼尔夫人家,号称拥有“治疗所有疾病的药水”的J.皮平家,专售魔法草药和香料的大型连锁药店L.比尔德莫尔,马尔福家的药店甚至还出售一款陈酿千年的Superior Red红酒。
位于霍格莫德大街的一家新店,比起药店,更像是一处“交易所”。开业后除了出售材料和药剂,也收购珍稀的魔药材料。在霍格莫德村,旅人、商队、赏金猎人、偷猎者,形形色色的人往来于此地,乐意在这里将手里的货出售一个好价钱。
一月份的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希瑟终于能出学校去她的店里看看。写着“H.Hubert”金色衬线体的绿底招牌挂在门上,橱窗内陈列着各式标本和瓶瓶罐罐,其中最大的一个玻璃罐里装着一只悬浮的巨大蛇牙,上面标注着“千年蛇怪的毒牙,仅供展出”。
她把最爱的收藏之一拿出来撑场子,单凭它就引来不少驻足。推开木门,店里已有几位顾客在进行交易,希瑟上前和店员说了几句后,留在店里帮忙清点货物和验查商品,有许多狡猾的巫师会鱼目混珠,有时候比起检验魔咒直接上手更有效。
直到五点,药店临近闭店希瑟才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店员叫住了她,“休伯特小姐,我检查了这两周的账本。虽然店里的生意很好,但一直没有盈利……”
“谢谢你,简。”希瑟安抚着,玩笑道,“不用担心,你们的工资是不会被影响的。”
休伯特们从不在魔药方面吝啬,他们擅长未雨绸缪。这些珍贵的收藏会在某一天熬制成合适的魔药,售以高价,或发挥他们应有的价值。
“前两天克劳奇先生闯进了院长的办公室?你知道这件事吗?”怜子看着手里的信说道。
希瑟正喝着橙汁作为早餐的收尾,“不知道,但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病得很厉害吗?”
怜子把信拿给她看,她仔细读了一遍,然后注意到信件的署名。“布莱克给你写信!?”希瑟睁大眼看向她。
“喔,我们是笔友。”怜子若无其事地说,“他很担心他的教子,我们的话题都是围绕着救世主。”
“这样啊……”希瑟总觉得还有些奇怪,她嘀咕道,“可别让院长知道这件事。”
她也有段时间没和哈利聊聊了,抽空去交换一下情报吧。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哈利三人,他们又在图书馆里埋头搜寻着什么。
“需要帮忙吗?”希瑟问。
“你来的正好,希瑟。”赫敏挥走空气中的灰尘,给她腾出来了一块地方,“我们已经找遍图书馆,包括禁书区,甚至请了平斯夫人帮忙——这么多的魔咒里,就没有任何能让人在水下存活一个小时的方法吗?”
“或许不用魔咒……你们知道鳃囊草吗?”
“那是什么?”
“O.W.L草药学的考点之一,食用后可以在水下呼吸。”希瑟解释道,“斯普劳特教授上学期教过我们,这和哈利的第二个项目有关吗?”
哈利告诉了她金蛋里歌声的线索。
“我明白了。"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这句歌词代表你不仅要在水下存活,还得和人鱼打一架,你试过在水里用魔法吗?”
哈利摇头。
“弗雷德和乔治试过,但咒语的威力在水里减弱了不少。”罗恩说。
“别担心,我刚好知道一个很厉害的魔咒。”希瑟高兴地说,“正想找人一起练习呢。”
周六上午,希瑟他们特地绕着黑湖走了很长一段路,直至离城堡远远的靠近围墙的西南方。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魔咒,一旦火焰不受控制,只有用万咒皆终来终止它。”
希瑟用右手高举着魔杖,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同时念出厉火的咒语。“Flaricus!”
伴随着滚滚的咆哮声,狂烈的火焰从松木魔杖中钻出。
“现在只需要轻弹一下魔杖——”
那团火焰中射出一只庞大的、燃烧的乌鸦,火焰沿着乌鸦的飞行在水面上迅速地燃烧了起来,灼热的温度一瞬逼近,像是站在火炉之中。
“帮帮我!”希瑟喊道,她举着魔杖的手不停颤抖,额头上也浸出汗,“我控制不了了!”
哈利、罗恩和赫敏立刻用魔杖指向湖面,一起施展了结界。
“Finite——”三束红光上下穿梭在火焰里,逐渐吞噬掉它,那块沸腾的湖面平息了下来。
“Bloody Hell……”罗恩骇然地望着湖面。
希瑟松开了手,半跪在地上,喘着气说,“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我得找人一起练习它了吧?”
经过连续四周对厉火咒的练习,哈利成为了他们中最先掌握厉火咒的一位,虽然他不能控制火焰,但能单独用咒立停来扑灭它。好吧,谁让他是打败神秘人的男孩呢,总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第二项比赛当日,大家用过早餐纷纷前往黑湖方向观看比赛,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围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希瑟登上高高的楼梯,俯视着下方湖里映出的倒影。
第一个下水的是克鲁姆,他用变形术把自己变成了半人半鲨鱼,一下扎进了湖里。芙蓉和塞德里克用魔杖在他们的脑袋周围制造了一个大气泡,看起来像是脑袋上倒扣了一只金鱼缸。哈利抓了一大把粘糊糊的灰绿色鳃囊草塞进嘴里,带着魔杖直接走近了水中。
四位勇士都进入了黑湖中,巴格曼介绍了这个项目的规则和金蛋线索。与第一个项目相比,观众们看不见湖下的进展,只能在岸上盯着风平浪静的湖面,因此比赛开始的十分钟后,希瑟就感到无聊了起来。她环视周围一圈,有学生拿出了书阅读,有的带了巫师棋盘和相邻的同学下棋,格兰芬多那边比较热闹,好像在玩什么转盘游戏。教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大家是在春游。希瑟叹气,她忘记了比赛要持续一个小时,什么都没带。
但过了一会儿,她看见双子拿着个大箱子在学生中穿梭着,一边走一边询问:“要来点零食吗各位?”从箱子里拿出的都是蜂蜜公爵和佐科玩笑店里能买到的小吃,他们可真会想法子赚钱。
双子终于往斯莱特林这边走来,希瑟招了招手,问:“你们都有什么,韦斯莱?”
弗雷德和乔治的演技瞬间上线,像演音乐剧似的打开箱子,用恭维的语气介绍道:“应有尽有,美丽的小姐。”
“噢?”她故作挑剔地扫了一圈,“来三支棒糖羽毛笔,五瓶柠檬汽水,两包吹宝泡泡糖,一包黑巧克力——85%浓度的,谢谢。”希瑟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加隆,“不用找零了。”“感谢您的慷慨!”
见有人买了,原本一些犹豫的斯莱特林学生也从他们那买了些零食,看着双子笑眯眯的样子,估计今天赚了不少钱。希瑟把汽水和糖果分给身边的几个女孩,吹出了一串蓝铃花色的泡泡。
时间过去了很久,希瑟含着巧克力被温暖的阳光照得昏昏欲睡。
“来自布斯巴顿的勇士,德拉库尔小姐不幸退出。”巴格曼的声音突然响起。希瑟向下看去,芙蓉脸色苍白地裹着毯子,马克西姆女士在一旁安慰着她,埃德温·盖奇将代替她下水。
塞德里克拉文克劳的秋从水里钻了出来。原来有关“最心爱的宝贝”是指代最珍贵的人。观众们为第一位成功的勇士大声欢呼着。塞德里克从庞弗雷女士那接过毯子,盖在在秋的头上揉了揉,他们看上去亲密极了。
过了几分钟,湖底忽然传出一阵剧烈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咆哮,这下所有人都伸着脑袋,想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轰——”湖中央的一处突然滚沸起来,一大簇火光从地下映在水面,看上去十分诡异。
巴格曼终于找到了他的用武之地,用魔法放大了声音激动地解说道:“令人难以置信!在水里的火焰魔法!看来我们的选手陷入了一场激战——”
希瑟知道那是什么,她紧张地盯着湖面,在内心默默祈祷千万别发生什么意外,不然也算间接杀害了救世主,毕竟这个魔咒是她提议的……
好在这个异常状况只持续了几秒,湖面又恢复了平静,观众席里发出失望的声音。
紧接着钻出水面的是克鲁姆和赫敏,现在水里只剩下哈利一名勇士了。
又过了几分钟,哈利终于从水中冒出头,一手抱着一个小姑娘,应该是芙蓉没救出来的那个妹妹,另一只手则抓着罗恩的领子上了岸,埃德温跟在他们的身后。
看台上人声鼎沸,又叫又嚷,比赛结束了。裁判们都站在岸边望着,二十个人鱼像仪仗队一样陪伴着他们,嘴里还尖声尖气地唱着难听的歌。庞弗雷女士忙得团团转,一会儿递毯子一会儿送药剂,希瑟差点习惯性地跑下去帮忙。
裁判们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卢多·巴格曼宣布道比赛结果: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人鱼女首领默库斯把湖底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我们决定在满分为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库尔尽管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但在接近目标时遭到格林迪洛的攻击,她和她的助手都未能成功解救人质,我们给她二十五分。”
“塞德里克·迪戈里也采用了泡头咒,他是第一个带着人质返回的,但他在规定的一小时时间外超出了一分钟。”人群中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热烈欢呼,声音震耳欲聋,秋含着笑意注视着塞德里克,“因此,我们给他四十七分。”
“威克多尔·克鲁姆运用了变形术,虽不完整,但仍然很有效,他是第二个带着人质返回的。我们给他四十分。”
“哈利·波特服用了鳃囊草,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并且在比赛中展现了高深的魔咒。”巴格曼继续说道,“他最后一个返回,远远超过了一小时的规定时间。然而,人鱼女首领告诉我们,波特先生是第一个找到人质的,他没能及时返回,是因为他要确保所有的人质都安全返回,而不是只关心他自己的人质。”
裁判们给了哈利四十五分,观众们鼓掌喝彩起来。真不错,希瑟想,同时她也在疑惑,到目前为止,哈利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
那个对火焰杯动手脚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