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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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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教授要亲自教你?”

手中的笔在空中停顿了一秒,她偏过头看向哈利,眼中迸出艳羡的火光。

“我真羡慕你。”希瑟的语气很幽怨,“请好好学。”

“邓布利多想让你不再做那些关于伏地魔的梦,”赫敏立刻问他,“你不会舍不得它们吧?”

“跟斯内普补课?”罗恩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宁可做噩梦。”

对他们说了要跟斯内普学大脑封闭术的事后,三人的关注点不同,这些话也无法减轻他的恐惧。哈利沉重地想着,开学后要面对斯内普的单独辅导,没人能理解他的心情。离开格里莫广场12号的前一晚,他没怎么睡好,企图延长这最后祥和的时间。这导致他第二天坐骑士公共汽车时,一路上哈欠连连。

车子驶过白雪覆盖的霍格莫德村,摇摇晃晃地停在了霍格沃茨大门外。卢平、唐克斯和小天狼星帮他们把行李弄下车,目送着他们进学校。

穿过橡木大门的时候,希瑟想起了一件事。

“说起来,既然你加入了凤凰社,要不要加入我们的秘密社团?”她问怜子。

“格兰杰小姐组织的那个?抱歉,我已经拒绝过一次了。我没有时间,有一些别的任务……嗯,也算不上任务,只是一些需要费时费力去核实的东西。”

“噢,好吧。那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她拖着箱子走在结冰的车道上,听见前面的双胞胎正在讲关于“喂一条龙需要多少个家养小精灵”的冷笑话。除了赫敏紧绷着脸,其他人都被逗笑了。

她小声咕哝着:“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儿,比起能帮助大家,比起邓布利多口中的保护,更像是——”

更像是一种监管,希瑟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口。

她想像其他人一样有所贡献,不希望自己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被人毁掉,就算那个人是伏地魔。可是邓布利多并没有完全信任她,她能感觉到。

“你很重要,希瑟,你的加入会让很多事都变得不同。”怜子偏过头,朝她微微一笑,“这不是宽慰的话,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

大脑封闭术,一门能够防止头脑受到魔法入侵和影响的魔法,尤其对摄神取念关闭思想和感受。在知道斯内普要教哈利这个魔法后,希瑟即刻给克劳德写了一封信,询问了有关这方面的问题。

“……事实上,很多纯血家族都会对子女进行大脑封闭术的培训,你的母亲在13岁就接受了父亲的教导,而父亲居然在我16岁的时候才开始教我。当然啦,伊芙琳在多数方面都做得比我好,这个也不例外。”克劳德在信中这样写到,“由父亲来指导你是最好不过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样从前我用来练习的魔法物品。记得适当使用,刚开始也许会有些难。”

开学两天后,克劳德寄来了一枚生锈的化妆镜,椭圆形,黄铜材质。希瑟坐在床帘后打开了它,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孔渐渐变得陌生,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脑海中闪过。她拼力抵抗着,大脑剧痛地从那些记忆里将自己抽了出来。等她回到现实后,发现自己趴在床上,右手紧紧地压住了镜子。即使有上一次被摄神取念的经验,这一次的体验也不太好。她翻过身,仰面盯着墨绿绸布的帐顶,深深地喘着气。

第二天她困倦地打着哈欠坐在礼堂里,吃到第二块培根时,猫头鹰从头顶沙沙飞过,送来了信件和报刊。

打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十张黑白照片占据了头版,标题大字写着:

【阿兹卡班多人越狱魔法部全力追捕】

[“非常遗憾,阿兹卡班在值得信赖的守卫下发生了这样的意外,魔法部会尽一切努力抓住他们。”福吉昨夜说,“如此大规模的越狱意味着有外面的接应。考虑到这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们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将从最有条件帮助他们的人展开调查。”]

“外面的世界还能更糟糕吗?”希瑟放下报纸,不想再看下去了。

她把银叉戳进南瓜块里,轻声补了一句。

“le crétin(白痴).”

这些凶恶的食死徒们逃窜在外,福吉只需要站出来说几句话,受累的却是像格雷先生这样整日置身于危险的傲罗们。伏地魔回归后的那晚,邓布利多就已经预估了他的行动,如果魔法部能早一点采取行动,他们拥有的优势也不会消磨殆尽。

她可以接受失败的后果,却无法忍受因他人的愚蠢导致的败局。

福吉的懦弱和傲慢会毁了他们的,这个念头在希瑟的脑中愈发强烈。

越狱事件动摇了不少人对福吉和魔法部的信任,在困惑和恐惧中,这些怀疑者似乎转向了仅剩的一种解释,即哈利和邓布利多去年以来所讲的内容。

与之同时,乌姆里奇更加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她的掌心里,陆陆续续制定了新的教育令:

兹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No.26)

禁止男生和女生相距六英寸以内(No.27)

禁止所有非巫师或*混血撰写的文学作品(No.28)

……

她把那些从麻瓜书店买来的推理小说都锁进了床下的箱子。

这学期第一次D.A.活动后,成员们都自发留下来进行了一个短暂的聚会。

有求必应屋的装饰焕然一新,墙上点缀着几盏暖黄色的小灯,中心出现了六只雪尼尔织布沙发和小圆桌,每张圆桌上都放着四五杯多比从厨房运来的牛奶和热可可。

“你的进步很显著,纳威。”哈利说着,把一瓶白鲜香精递给了他,“除了赫敏,你是第一个学会铁甲咒的人。”

纳威接过瓶子,小声地说了句谢谢,把魔药滴在刚才因练习造成的伤口上,传给了下一个人。残害他父母的凶手逃跑的消息使纳威变得更寡言了,只埋头苦练魔咒,对受伤和事故都不以为意。他们也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贝拉特里克斯的事。

“你带了"疼痛飞飞"吗?”韦斯莱兄弟端着热可可走了过来,昏暗的光线下,希瑟又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那不叫"疼痛飞飞"。”她不开心地说,“请叫它茛菪油膏,因为它的主要成分是茛菪,还含有丁香、曼德拉叶、没药……”

“好吧好吧,那请给我们一点茛菪油膏。”

这种油膏的发明灵感,来源于乌姆里奇那只邪恶的羽毛笔。把油膏提前涂抹在手背上,禁闭时能完全麻痹肌肤的痛觉。之后再把手浸泡在莫特拉鼠汁里,加速伤口的愈合并减轻疼痛。

哈利就是靠这两样东西混过乌姆里奇的几次禁闭。

“李·乔丹把上次那盒用完了?”希瑟怀疑地打量了一眼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李,“那可是不少的量,适量用在手上,毒性才不会影响身体。”

“现在不仅是哈利和李,这周有两个二年级的格兰芬多也被蟾蜍女士关了禁闭。”

“为什么?”她皱起眉,原本玩笑的语气也淡了下来。

“他们讨论了"去年的令人不安的事件",鼓励同学对哈利表示支持,这些行为违反了第三十六条和第四十一条教育令。”

“他们才12岁……疯子,真是疯了!这又不是在中世纪!”她生气地念叨着,从包里找出一个比金加隆大一圈的小盒子,“这是所有的,我会再多做一些。”

“部长一味地认为是学生在夸大其词,而乌姆里奇只是在行使合理的惩罚权。”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其实,假期我向我的姑姑诉说了学校的现状,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权力去改变这个决定。”

希瑟听着有些耳熟,“你的姑姑是——”

“阿米莉亚·博恩斯,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

“噢!”她和对面的哈利同时发出了感叹。

“我记得她,去年在魔法部受审的时候。”哈利说,看样子他对这位女士有不错的印象,“她的态度很严谨,至少,她会听完我说的每句话。”

“不仅是魔法部的工作,她的魔法天赋也很高。”苏珊颇为骄傲地说,“去年高尔的爸爸还威胁说"会有人教训她",他们抱怨她干涉魔法部的议程,却不敢亲自对付她。”

希瑟猛地想起她在凤凰社的餐厅见过一张初代成员的合照。当时出于好奇询问了其他人,唐克斯向她指出了上面的成员,其中有一位叫埃德加·博恩斯的巫师,他是阿米莉娅·博恩斯的兄弟,是骑士团里最强大的巫师之一。可惜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埃德加一家三口连同博恩斯老夫妇都被伏地魔杀害了。

阿米莉娅不属于凤凰社,但她与凤凰社的目标一致,也帮助过他们。在亲人接连被害后,出于长远而谨慎的考虑,只站在公正的立场而不公开成为邓布利多的支持者是更稳妥的选择。

希瑟决定改变原来的计划,新计划在她的脑中渐具雏形,只需要一个引子就能引发一阵东风,而风暴过后——

“ *……更纯洁、更美好、更坚强的土地将屹立在阳光之下。”她低语道。

[你对音乐会有兴趣吗?]

回去后,她斟酌再三,以这一句作为开头写下一封信,寄给了克劳德。

—————

康奈利·福吉站在全身镜前仔细打理着领带,今天是二月十四号,他有一场重要的居家约会。不,不是和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正受邀参加一场位于白金汉郡的音乐会。这是她最爱的一项活动,在他推托说要加班工作后,她就毫无怀疑地出门了。

去年,他偶然救下了被黑巫师缠上的女巫欧若拉·塞耶*。作为回报他接受了这位漂亮女巫的邀请,与她一起用了晚餐。他发现与欧若拉相处是件非常舒适的事,她总是以崇拜的态度对待他,给他寄去一封封温情脉脉的书信。当她对他表明心迹,那张因内疚而流泪的脸也无比可爱,他又怎么拒绝得了她?

不论是精神还是□□,他们都契合得如同灵魂伴侣。不久前,两人将下一次的约会定在了福吉的家里,这是一个新奇刺激的决定,他也满怀期待地等来了机会。

“布迪!那瓶Superior Red找到了吗?”福吉大喊道。

一只家养小精灵冒了出来,“找到了,主人。”

“很好。”他透过镜子瞪了托比一眼,“等会发生的事情,我命令你保密,不准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布迪畏畏缩缩地点头。

“部长先生。”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我亲爱的欧若拉。”福吉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吻了吻,“你终于来了。”

欧若拉把那只做成门钥匙的叉子扔到一边,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福吉关心地询问了几句,原来是他没有及时回复上一封信,惹得她不开心。

“魔法部的事情太多了…噢!甜心,不是借口,前段时间阿兹卡班的事情弄得我焦头烂额,你看,我这才挤出时间和你见了面——”

“部长先生最会骗人了,他有那么多仰慕者,说不定,早把我的信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不不,我发誓,每一封你的信我都好好保存着。”福吉知道她在说气话,于是带着她到书房,用魔咒打开了其中一格柜子,“你看,我把它们都排得整整齐齐。”

欧若拉终于露出了笑容。

“来吧,让我们先喝一些酒,好吗?”他亲热地说,“布迪!”

布迪带着红酒和酒杯出现在书房,又迅速离开。

过了一会儿,它再次被人召唤,只是这次叫它名字的是欧若拉。

“部长先生喝醉了,你知道醒酒的魔药在哪吗?”欧若拉微笑着,她的身旁是趴在书桌上的福吉,他似乎醉得很厉害。

“布迪可以为您找到它。”书房另一侧的木架上备着常见的魔药,布迪转过身的一瞬间,它的意识突然变得模糊。

—————

雨下得越来越大,在礼堂明亮烛光的辉映下,玻璃窗外的山湖浸在蒙蒙雨雾只剩下隐约的轮廓。

希瑟挑了一个靠近教师席的位置坐下,那里没那么热闹。由于今天霍格莫德周末与情人节恰好重合的原因,许多学生还沉浸在约会的氛围里,不分学院地两两坐在一起。乌姆里奇难得不在学校,善良的教授们都当作没看见,放任大家去享受短暂的自由。

唯一的异常,是麦格教授还有一向喜欢节日气氛的邓布利多都缺席了今天的晚宴。不过,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点。

而斯内普的偶尔缺席已经成了常态。希瑟搅拌着碗中的焦糖燕麦粥,思考着一会儿去哪儿才可能找到他。一周前,她从伦敦的赫柏优质咖啡店里订到了两袋科纳咖啡。她在几年前尝过,近似红葡萄酒和香料的香气。这样充满大人感的礼物和斯内普很相配。

此时的斯内普和麦格刚刚接到邓布利多的通知,先后到达了校长室。

“发生什么了?”麦格见到邓布利多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凝重。

“康奈利·福吉被谋杀了,在他自己的家里。”

她吃了一惊,脸色变得极为严峻。“阿不思,你确定吗?是谁干的?”

“一收到通知我立即前往了福吉家,傲罗已经清理了上方的黑魔标记。福吉的家养小精灵布迪躲藏着侥幸存活了下来,说他亲眼看见伏地魔带着手下闯入家中,杀死福吉并在纵火后离开。

“这不可能。”斯内普缓缓地说,“黑魔王没有理由这样做。”

“对,整件事有很多疑点,最为可疑的是布迪手里的一封福吉的亲笔信。信被魔法部收走,我并没有直接读到,但有人向我透露了信里的内容——福吉向民众道歉,称自己一直以来被伏地魔威胁,为了保护他的家人才向魔法界隐瞒了伏地魔的回归,阿兹卡班越狱事件后,他日夜惶恐不安,决定将真相公诸于众。”

“真可笑,我们都清楚福吉的行为完全是出于他的私心。”

“但民众不会知道,米勒娃。越狱事件本身有很大的漏洞,这已经引发了不少人的怀疑。当魔法部通过《预言家日报》宣布福吉的死亡并披露那封信的内容,他们不但会恐慌,还会彻底相信伏地魔的归来,担忧"伏地魔"杀死了魔法部长后,下一个会是谁。”

邓布利多交叉着十指,锐利的双眸聚焦在金色地球仪的一处上。

“这让我想到一件同样奇怪的事。”他轻声说,“去年我请海格与马克西姆夫人前往俄罗斯说服巨人族的加入,在任务失败后,他们看见两名食死徒攻击了巨人族的新首领,破坏他们的领地。伏地魔想要的是联盟而非结仇,这说不通。”

“在这之后,麦克尼尔他们消失无踪。黑魔王对此很生气,他认为他们借机叛逃了。”斯内普补充道。

“恐怕他们再也无法出现了。”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你们一定发现了这两件事许多的共同点。筹谋暗杀、栽赃嫁祸,用迂回的方式瓦解伏地魔的计划。我认为,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对方很了解我们。现在,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我们有一个帮手,不光彩的帮手。”

“我要拜托你们找到这个人,不仅仅是为了阻止更多的杀戮,更要在伏地魔前先找到对方。要知道,落在他的手中不比关进阿兹卡班更好。”

……

斯内普从壁炉中跨出,回到了他的办公室。他听见门外有些动静,然后是几下敲门声。

“请进。”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脑中还在想着邓布利多最后的那些话。

“晚上好,教授。”

“休伯特小姐。”听见这个声音,他从凝思中抽出思绪,扬眉看向走进来的女孩,“有什么事吗?”

她把两袋咖啡放在了他书桌的一侧,说:“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这款咖啡的味道很好,尝过一次后总想分享给您。如果您在忙,我先离开就好。”

斯内普没有关注那些咖啡,他的目光落在了希瑟身上,忽然开口说:

“你今天用了香水?”

希瑟的眼睛亮了亮,露了牙齿笑着说:“您的鼻子真厉害!这是巴黎那边的香水,您喜欢这个味道?”

“只要你不在熬制魔药的时候用它影响鼻子。”他巧妙地绕过了这个问题,“你今天在霍格莫德做了什么?”

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愉快地在他的对面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她的一天。

“上午我去了巨著与卷轴书店,在帕笛芙夫人茶馆用了午餐。”她用轻松的语调说着,“您知道吗?每年情人节都会有限定的粉红香槟蛋糕。下午我在药店里帮忙,但今天的人很少,大家都在忙着约会。之后,我从邮局里取来了这些咖啡。你呢,教授?您有度过愉快的一天吗?”

“一如既往。”

“噢,这听上去也不错。”

斯内普紧盯着她的眼睛,抛出一句惊人的话,

“福吉死了。”

希瑟倒抽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注视了她一会儿,先移开了目光,简单地复述了那件事。

“伏地魔杀了他,是因为福吉不再受控制了吗?”希瑟问。

“不,这样做弊大于利。邓布利多也并不相信那封信的内容,他认为整件事的主谋另有其人。”

“嗯……没错。”

火光电石间希瑟意识到了什么,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

“为什么你要问我做了什么呢,教授?”

那双明眸直直地看着斯内普,她轻声问:“那是什么意思……这句话连简单的关心都不是,对不对?”

斯内普沉默着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直接问问我,"休伯特,你有没有杀了部长?"”

她交叠着双臂支在桌上,离他更近了些,“您想听到什么回答,我猜是有,这样您就好向邓布利多交差了。”

“休伯特,这不是你该对教授的态度。”他皱起眉警告道。

“在您心中,我算是你的学生,还是您把我当作你的那些食死徒同事,认为我就是那样生性酷虐的人?”

“够了!”斯内普吼道,身子恶狠狠地前倾着,“你怎么敢毫无根据地对我指责一通?”

“这就是我的感受,教授。”希瑟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刚才的锋芒都是幻觉,“我说过,我讨厌被误解。如果比起我的话,您更相信魔法,那么就像上次那样,不问是非地对我摄神取念吧。”

她站起身走了过去,靠在斯内普的膝边。

“那个时候,您的气势汹汹,态度强硬,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被您看见那些不堪的回忆,害怕您会认为我是个冷酷残忍的女巫。”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仰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

“我从未这样想过。”斯内普别扭地说。

希瑟笑了起来,“我很开心。”

她顺势趴在他的膝上,明显地感到斯内普的身体一瞬变得僵硬。“可是那很痛苦,作为安慰,您可以摸摸我的脑袋吗?”

斯内普叹了口气,“起来,我不会对你摄神取念。”他的语气和缓了很多。

“那您会摸摸我的脑袋吗?”她固执地追问。

“别得寸进尺,休伯特。”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希瑟的头,发现手感好极了。

怎么会有这样既轻又软,像是黑夜的云一样的物质?

斯内普出神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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