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狩点点头随之感慨:“是啊,人类就是这样。”
诸伏景光:“……”
这种时候,果然还是保持沉默最好。
渡边狩突然反应了过来,看着这个穿着黑白色运动服双手插兜的酷酷男孩问道:“不过,你是谁?”
黑发、蓝眼。
他看向绿川光。
黑发、蓝眼。
“嗯……”他退后两步左右摆头打量:“你们难道是——”
诸伏景光立马开口道:“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总之都不是。”
“我的名字是工藤新一,是福尔摩斯的弟子。”工藤新一自我介绍道:“现在正在作为侦探修习当中。”
“我没有从警方那听说这件事。”他看着两人解释道:“那能够永生的宝物。”
“你们是有什么内幕消息吗?”
他有些兴致勃勃地询问道:“我一直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那些警察好像根本就不愿意细究艾伯特——”
“等一下。”渡边狩对任何自称为侦探的生物好感度都自动下降百分之五十,“就算你说自己是侦探,我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的。”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无往不利的语言艺术居然遭到了残忍的拒绝,但他很快就将殷切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有着蓝色猫眼的男性。
诸伏景光:“……”
“小朋友……要是找不到父母的话,可以去问询处,从这条路左拐然后直走就到。”
“我马上就是高中生了。”工藤新一虚着眼吐槽道:“叔叔不会认为我还会在这种地方迷路吧?”
叔……叔叔。
诸伏景光看着倒映在玻璃上胡子拉碴的模样,缓缓吐出一口气,笑眯眯地说道:“这样就好,但作为现在还是国中生的你,还是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将这些事情交给大人比较好哦。”
“否则说不定会惹上麻烦的。”
工藤新一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又被眼前的谜题所吸引。
“听起来你真的知道很多的样子,我只从爸爸那里看过一些——”
哗啦!
眼前的玻璃外壳哗啦碎裂,被放在内里的画作掉在地上,被玻璃划破。
是枪击!
诸伏景光反应得极快,直接按住身侧的两人躲入了一侧的夹角之中。
众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当有第一个逃往门外的人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穿破胸膛之后,众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各自缩在角落中再也不敢有丝毫动静。
一群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端着枪械冲了进来,为首的人有条不紊地指挥自己的队友将还留在展厅中的人汇聚在一起。
卷闸门缓缓关闭,因为这里的安保措施,这里很快就成为了易守难攻的封闭空间。
“各位,只要你们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我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就会完好无损的放你们离开。”
他拿出对讲机说出了几句话。
不过片刻,刚才消失不见的几个人又重新走了回来。
“没有……或许是被那些警察给扣押……那个庄园里,要不要……”
语焉不详的几句话却让躲在一旁的工藤新一产生了某种推断。
扣押、庄园。
那天他跟着父亲前往庄园,就从警察的口中隐约听见他们拜托寻找什么东西的话。
是那件……宝物吗?
这些人也在寻找那样东西,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
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安静。
是工作台前的座机发出的声响。
为首的男人走过去接起电话,当着众多俘虏的面开口说道:“我们只需要一样东西。”
“艾伯特先生所留下来的宝物。”他敲击着桌面,“为表诚意,每过半小时我们就会杀掉一个人质,直到东西被送过来为止。”
他挂断电话,看着这些面色苍白缩在一起的客人,随手指定了一个。
“就你吧,幸运儿。”
尿骚味顿时充斥在这因为人潮拥挤而沉闷的空气之中。
诸伏景光靠在墙边,手轻轻搭在了腰侧的武器之上。
想要自保离开这里并不难,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进行周旋,在这种环境之下很容易就能够就能离开。
……但是这些普通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代号为苏格兰的组织成员自然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出这种事。
或许可以借此用任务未完成的理由从这些人的手中拿到那件东西?
一旁的国中生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用口型说道:“掩护我。”
他的手中还藏着一个刚才没有被搜走的传呼机,正单手敲击着摩斯密码。
诸伏景光镇定地侧了侧身,恰好挡住了那些人的视线。
渡边狩默默看着虚空,脸上却是纠结至极的表情。
连绑匪撕票的事都出现了,为什么需要判定的样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再一次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翻看,什么都没有出现。
于是他又凑到绿川光身旁,小声问道:“你是不是从那个组织里辞职了?”
即使他的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却也十分明显。
终于有人用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他。
“你是……再交头接耳我就让你们俩提前死!”
渡边狩坐直了身体,默默无言地看向他。
工藤新一松了口气,将传呼机重新放进口袋中。
他已经将这里的线索全都传达了出去,他相信很快他的父亲就会想到办法将这里的人完好无损的救出去。
“你……你看什么看!”那个举着枪的人拉开了保险栓,色厉内荏地喊道:“不要以为我不敢开枪——”
渡边狩的手机突然开始叮叮当当响起了音乐,他顶着枪口若无其事地打开邮件。
“哇哦——”
他忍不住惊叹出声:“这就是双重业绩?!”
这个穿着奇怪斗篷的人完全没有理会枪口的意思,眼中毫无畏惧之色。
一种违和感莫名充斥着这个人的脑海,“你这个家伙——”
拿着枪的人犹豫的看着抱头蹲下的众人,咬牙正想扣动扳机。
“等一下。”一直独自坐在问讯台旁的人突然制止:“我说的半小时还没到。”
叮铃铃——
一旁的座机又响起急促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