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低沉声音随之落下的是祝二被攥住的手腕。
他的拇指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祝二嗷嗷大叫着:“你!”
“我在这倒是想看看,你能将祝然怎么样?”应景呈只是淡淡的问着。
但祝二似乎还是嘴硬:“这祝然背着你在外面找别的男人,你不带回去管还扔出来丢人!我作为他哥哥嫌他败坏家风怎么了!就算是警察来了都管不到我!”
“祝然被送进我应家的大门,你就没资格插手他的事。”
“你你你!”祝二的手和他的姿势都已经疼的变形,没了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应景呈:“你也没资格动他。”
他震撼愤怒的抬眼,却见到应景呈的脸,瞬间双腿都快软下去了一般。
只这一瞬,那双眼睛虽然还是墨黑色,可仿佛能够看到眼底正在燃烧的两簇火焰,能将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祝二吞噬。
“祝然你还不赶紧让他放手!就当哥求你了...”祝二咽了咽唾沫,很低的说。
刚才嚣张起来的气焰瞬间僵硬,龇牙咧嘴的表情也很是滑稽。
应景呈本就高,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光站这就有一种无形的魄力给人施压。
祝然恍然,在他温暖的话中反应了好一会,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应景呈的小拇指:“应先生...”
他的出现,就是天神降临。
应景呈将人放开,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其实强横逼人,祝二的手腕似乎脱臼了似得弯折,他蜷缩着背闷哼着。
“真的离开你不出三分钟就会出事么。”他拉过了祝然的手腕。
没什么大伤,可白皙的皮肤上还是一片红。
他的心里很不爽。
这种不悦来自于祝然的懦弱,以及他过分的纯粹:"到我身边要是还受欺负,这是折我的面子,我当你的靠山难道不够资格?"
“不是的...”祝然垂着头,又一次说了那句话:“不想给您添麻烦。”
这要是换了稍微有些心眼的人,靠上了应景呈这棵摇钱树早就盆满钵满,只有祝然,笨的连狐假虎威这个成语都不会学以致用。
“处理你的事,不麻烦。”
呼之欲出的保护欲望从心中而来,他就是看不得任何人欺负祝然。
应景呈转头看向了江知:“一直以为你办事妥帖,要是这样不如降职去销售部门历练。”
江秘书觉得自己身后有一种很强的推背感,连忙道歉:“抱歉应总,我以为只是祝先生的哥哥应该...”
“嗯?”他微微挑眉不想听江知解释什么
“是我办事不利,吓到祝先生了。”江知也低下头。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副店长带着在楼下正在开会的店长回来看见一堆人站在8号包厢的门口,赶紧走过去看是什么事。
“应总,这..这是怎么了?”李店长擦了一把汗。
自从这龙井潭街区开业以后就没听说过有抽查的事,怎么应总今天还亲自来视察了?
这一路上他的汗珠掉在地上都要摔成了八瓣:"有什么事都能解释,都能说清楚的.."
“不必说了。”他没那个闲工夫:“江秘书,送人。”
“是。”江知得到了他的指示,直接走到李店长的面前将他胸前的对讲机拿下来:“八层有人闹事,找人拖出去,以后这个人在龙井潭拉入黑名单拒不接受。”
“是是是!”李店长点头哈腰的照做。
“应景呈你什么意思?!祝然!你以为你和他睡了就翅膀硬了有靠山了?我告诉你做梦!有你回家的时候,看我不弄死你个贱娘养的!”祝成直接唾骂着,丑恶的嘴脸暴露无遗。
应景呈悠悠然的站在他面前:“我怕你有嘴说,没命做。”
这沈城,早就改姓了。
是他应景呈的天下!
祝成这种不知名的落魄公子就算被他弄死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祝成的话语粗鲁,还不等他再上前一步,赶来的保镖就直接将他当场扣押。
李店长礼貌的问和祝成一起来的安如意:“这位小姐,请问您和祝先生是一起的吗?”
安如意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可不是啊,还不够丢人的,不认识他。”
随后拎着自己的包直接从这一层离开,就连沙发上买的衣服都没拿走。
“只要是景泰的产业,不要让他出现脏了我的地方。”他拦着祝成被拉出去,心中对这种人的厌恶几乎到了极点,眉头都微微皱起来。
江知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这人是景泰的应景呈?”
“这么年轻啊?我的天...”
“之前不就听说应景呈和祝家的小儿子睡了,这么看这两人是不是关系挺好啊?”
“好什么啊,男人都有占有欲,只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挨欺负,打了自己的脸而已,这个祝然从他哥嘴里不就说他是个离开男人不能活的,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样子...”
刚才在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
但在应景呈看向他们的时候也都纷纷闭嘴。
跟着店长一起来的还有专门的裁缝,趁着这一会的功夫已经空出来了包间:“应总,里面请?”
他皱眉看着在自己旁边站着像是做错事孩子的祝然的肩膀有些发抖,一只手抓着他的小拇指,手心里都已经出汗了。
不经事的猫,被吓到就要躲起来。
“好了,没事了。”
“嗯。”祝然点点头,还是紧紧拉着他的手。
应景呈干脆牵着他:“先回家。”
“照着他的尺寸做几件,店里有合适的直接都打包。”只留下这一句话,他就牵着人离开了商场。
在回来的路上祝然跟着他很紧,生怕被人丢下一样。
“应先生,你可以牵着我吗?我..我想和你牵手。”
应景呈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应该只是被简单的吓到了而已。
“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没有和他牵手而是直接拉着人入怀抱:“笨死了。”
他抱的有些紧,心跳很快,闻着祝然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嗯?”祝然只是想要和他牵手手而已,这样就没有那么心慌。
光是看见祝然被欺负的样子他的心就会跟着被揪一下,在没有自己为他撑腰的曾经,究竟受了多少的苦?
要不是曾经父亲的案子还没翻案,时候未到,这祝家早就应该在沈城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