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然是和应景呈一起去了临城。
学校里的事情全部暂停,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上学,就算是上学也要等到明年新学期的开始,让祝然接触新的同学和朋友才行。
在车上的时候,江秘书特意将车子开的很慢。
因为祝然从上车后就一直在昏昏沉沉,似乎是昨夜没有睡好的样子。
应景呈摸着他的额头,明明身上的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竟然有些发烧。
祝然的体质在医生的嘴里是属于免疫力很差的那一类,他的身体特殊,是生下来就带着的虚弱。
应景呈都觉得他能成功长这么大实在不容易,昨夜早早睡下,今天竟然还这么困。
靠海的城市总是带着几分阴霾。
就连风吹过来夹杂着潮湿之意。
天海大厦。
不少的豪车停靠在门前,车童接过车钥匙,王经理满脸堆笑的打开了车门:“应总,辛苦了。”
“不妨事。”应景呈下车:“你们新交上来的方案我看过了,还算不错,下次开会的时候可以用。”
王经理一听,脸上的笑就更多了:“那就好,应总说什么都是好的,已经将房间安排好了,您请?”
“有劳。”
王经理客气的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祝然还有些懵,今日的困意格外的严重,他牵着应景呈的小拇指跟着往前走。
这里也是景泰集团入股的地方。
周围向前就是一大片荒地正在开发,要有一个城市街区那样大,而这里将来也会成为景泰商业的一部分。
不仅能靠海吃海,甚至还能最大化的带动所有的经济。
光是预估的年纯利就有上百亿。
“晚上准备了个宴会,不知您能否赏脸参加?”王经理问。
原本前几天就应该参加了,只是因为他回了沈城而耽搁,王经理都已经特意准备好了,他也不能就这样驳了人家的面子。
“还难受么。”应景呈问了身后的祝然。
“不难受呀。”祝然抿了抿唇微笑,给人一个放宽心的表情。
随着电梯到了顶层的房间,王经理就去餐厅层准备宴会。
一整层都是VIP的休息区域,地上铺着的是红丝绒波斯地毯,两步路就有复古花瓶,墙壁上嵌入其中简单的实体壁画。
很大气,也很简单。
“这么巧啊应总。”身后一声爽朗的男音叫住了他们。
一回头就见到许政满脸笑容的走过来,手中拿着房卡也是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还以为你今天不能来了呢。”
“你在这干什么。”应景呈问。
许政第一时间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越过他直接看向他身后的祝然,打着招呼:“呦,这不是我的小员工吗?怎么被应总拐走了?”
祝然忽然被叫到,有些受宠若惊:“嗯?”
“不是吧前几天我们明明还见过啊。”许政有些不满意他的忘性,随口补刀:“也对,当时你都站不住脚在应景呈的怀里了哈哈哈。”
“...”祝然没有说话,脸红一片,退却了脚步站在应景呈的身后。
应景呈将人挡住:“别吓唬人。”
“还没结婚就这么护着?”许政点点头:“金屋藏娇就是不一样。”
“今天可不是你的律师,是我们家老爷子让我来凑热闹的,看看能不能有幸和应总合作完成火炬的项目~”
许政身上穿着很骚包的银白色西装,慵懒模样让他浑身都透露这不正经的态度。
许家一直都是正经人家,只是就许政一个儿子,家里更多的都是包容和宠着,他年轻愿意开律所家里也是支持的,但除了律所中的事,许家的生意他现如今也在接手。
火炬项目百亿起步,这样的肥肉就算是不参与也是要来看看的。
不过政一直不稀罕继承家业,老爷子就算逼他来也只是凑个热闹,在加上和应景呈认识多年知根知底的情分,合作是板上钉钉。
两个人正在聊着生意上的事情。
祝然却注意到许政的身后还有个男人,金发碧眼,外国人,而且...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好像在什么明星画报上见过。
“你这是刚从沈城过来,那一会给你的接风宴还来不来了?”许政问。
这场接风宴就是打着接风的旗号寻找最佳的合作伙伴,还有过几天招标项目的事宜。
“去。”
许政晃悠着钥匙圈:“成,那一会聊。”
电梯来了,他走上了电梯,但是转身的时候那个外国男人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一脸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过来!怎么像傻子一样。”他忽然变脸,没有了刚才笑嘻嘻的样子。
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泛着森冷寒意的嫌弃,祝然看见这眼神都打了一个寒颤。
“嗯...”外国男人点点头,跟上了他的步上了电梯。
应景呈拉着他的手往走廊的深处走:“看什么呢。”
“那个...跟在您朋友身后的人是谁呀?”
他见许政一共就两面,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过,对这个人的印象也只有吊儿郎当的形象,和律师这种职业完全不沾边,更不像是能和应景呈在一起的朋友,可刚才许政看那个男人的表情,很吓人,甚至有些恐怖。
“他爱人。”应景呈回答:“不懂中文。”
“爱人?”
应景呈挑眉看他,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你认识他?”
“有些眼熟的...”
祝然刚说完话,应景呈轻笑了一声:“正常。”
“他是大明星吗?”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许政的爱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的小腹部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对劲?
进了房间,应景呈将房卡随手插入门口的卡槽,无所谓的答道:“他爱人原来是在国外拍大尺度的,你要是常看国外的片子,见过他很正常。”
“啊?”祝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大尺度?
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吗?
刚才应景呈的那个笑,似乎就印证了是他想象中的尺度。
祝然觉得眼熟,但他也没怎么看过那种片子,应该是在另外的地方见过的。
“那为什么...”
许政是许家的独子,还有自己的律所,想找到,门当户对的人很容易。
“不了解,只知道他的身份是许政解决的,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应景呈换下了身上的衣服,重新在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深色的西装换上:“饿不饿,我让人把东西给你送上来。”
“我不能和您一起去...吗?”他小心翼翼的问,
应景呈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点了一下:“体温正常,那就走吧。”
祝然眨眨眼,他自己都不知道体温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应先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