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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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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人们要去往何方?

人群挤压像是沙丁鱼罐头,出了庙宇整体速度便慢了下来,我混在蜘蛛堆里,就好像自己也是他们的一份子一般。

游动的鱼群并不是漫无目的,为首指引方向的是一开始就等候在庙宇门口的另一个侍从。白色的宽大兜帽遮盖了他的大部分面容,祭祀仪式开始时天就是暗的,此刻夜色更是深沉,所以他手中是一盏手持式的铁质灯。

如果我记得不错,那是专门引导灵魂回到魂界或是与之沟通的灵魂灯。

怎么,难不成我们的身边还有看不见的灵魂跟着嘛?

有了指引方向的灯火,所有人顺从地托举着女童朝着城镇的另一方向行进。

“他们要去哪?”芬克斯问身边重新聚在了一起的同伴。

“这个方向好像是朝不远处的广场。”侠客早就查好了所有的信息。

他说的不错,庙宇位于整个城镇的中心向北的位置,我们正在往中心靠拢,也就是一个城镇里最大的公共建筑——广场。

可这和我最开始所猜测的位置并不相同,如果说圣女升天日的各项保留的习俗可以窥见百年前的古瓦格人民的生活痕迹,那么接下来去往的地方就很有可能是祭坛的位置了。但之前在古迹里,我们在古庙遗迹内部以及外侧的广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祭坛点了。

因此我推断,祭坛并不在广场内,可是居民的行为却又推翻了我的推理。

所以祭坛究竟在哪里?广场嘛?

“说到这个,要不要猜猜看祭坛的具体位置?”人群的移动速度并不块,庙宇内部的紧张气氛在我们离开后便散去,侠客的这话更像是调节氛围的一个小游戏。

“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上一个搭话的芬克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我身旁的侠客。

“找出祭坛的位置,这不就是我们今天来这的目的嘛?”侠客笑着和芬克斯解释,“既然如此,就猜猜看呗反正也无聊。”

“喂,你这家伙,我们的信息完全不对等啊。负责实地考察的可是你和飞坦还有柯林,我们四人完全没有参与进来好嘛。”芬克斯灵敏地察觉了天平并不会偏向他。

“那天负责信息整合的也并没有我。”飞坦不紧不慢地插嘴,虽然他们三人也形成了稳定的小团体,但看上去他和芬克斯的关系更紧密一些。

“看来某些牌技糟糕的人,想要在别的地方赢上一局。”那个叫玛奇的女人难得说话,她在我的左前侧和派克一起紧跟着库洛洛,说这话时转过侧脸看向侠客,冰山有些消融,带着一丝戏谑。她说完派克停顿了一下步伐,对着侠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从她的话语和排课的反应来分析,对于牌局,侠客应该就是个既菜又爱玩的赌徒,也不知道怎么衍生到了今天猜遗址了。

“玛奇,别总揭我短啊!今天我可不一定会输,怎么样,要参与进入我们的赌局嘛?”侠客带着挑衅地说出这句话。

“你们,具体包括了谁?赌局,又要赌些什么?”玛奇抱胸,虽然在仰视侠客,但很有睥睨的味道。

“肯定有我、飞坦,还有芬克斯。赌什么……这我还真的没想好。”

“哈?我肯定猜不中啊,之前的情报我完全没看,怎么可能猜的过你。阿飞,你呢?”芬克斯直接把问题抛给好友。

“不参与。”飞坦更是言简意赅。

“没人要来和我赌嘛?玛奇,派克,你们呢?玛奇你的直觉不是很准嘛?”现在的侠客更像是一只在猎人的陷阱旁不断试探的狐狸。

“完全不想参与,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没安好心。”

“我也是。”两位女士也是直接拒绝。

侠客像是着急了些,“那么团长呢?团长感兴趣嘛?要不要参与进来呢?”

他开始询问在场的最后一人。

库洛洛从最开始侠客开始提出赌局时看了我们这里一眼,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了,听到侠客想拉他入水,兴致盎然地多看了侠客一眼。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分辨出来使用了“兴致盎然”这一词语,但我的确从他黢黑的眸子里看出了丁点兴趣,但不是对于这个赌局的具体答案。

“侠客你继续,我对结果更感兴趣。”

“哎——”他拉长了声线,格外的失落,“都没有人陪我呢,没办法。”

本就走在我的旁边的男人一个斜步朝我逼近,凑到了我的耳边,“那么依什梅莱你呢?”

蚊蝇一般轻微的气音响起,带着喷出的热气有些烧灼,让我忍不住退开了一步,但他像是预判到了我的步伐,直接将左手架在我的肩膀上,控制了我不让我远离。

有所企图的烦人的男人不要突然像块牛皮糖一样粘过来啊,金发娃娃脸筋肉男请你不要因为自己脸嫩就忽略了自己体重不轻的事实。

走在我们前面的飞坦在听到我被拉入这场游戏时,也回头看了侠客一眼,微微皱眉又迅速松开。

侠客接收到了飞坦那些许不爽的信号,笑着用搂住我肩膀的左手和他招手,“ 怎么了,飞坦,突然有兴趣要临时加入进来了吗。”

真是孩童般的挑衅,飞坦听了这话,有些不屑,那双冷漠的金色眼睛带着笑意在我脸上停驻片刻,“她可是和泥鳅一样滑溜。”甩头后插兜离开,而一旁的芬克斯脸上看好戏的眼神压根没想遮掩。另外三人则是完全没搭理我们这里的发展 ,自顾自地跟着队伍往前走。

真是复杂又自洽的团队关系。

他们的团队内部关系暂且不谈,仔细想侠客的突然发难。在所有的团员都拒绝他的时候,他大可以结束这个话题,而不是要拉我入伙。这更像是对我的单方面围剿,一个个地排除自己同伴插手的可能性,并且提前提出了赌注,确定猎手只会是他一个,随后将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

还真是和那位玛奇说的一样,没安好心。

这局势我自然不想混进去,但在我拒绝之前,侠客将头亲昵地靠了过来凑到了我的耳边,“我们可以赌点有意思的。”

陌生男人的气息让我很不适应,前面的几人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但他为了保证自己的接下来的话不会被同伴听到依旧压低了声音。

一片黑中,人们手中盏盏明灯是不断移动的光亮,不聚拢的光源使得我们影子如破碎的镜面,割裂成数块,但每一块都从我们的脚底衍生开,各自抱成一团、亲密粘连,光看这脚下的剪影形我们好像成了最普通的情侣。

热恋的情侣交流时不会忘记去追寻对方的眼睛,浓稠的爱意好比蜂蜜要从彼此眼中滴出腻死对方,但我们身体紧贴,我能感受到他裸露的大臂传来的惊人热度,我发丝下的耳朵也因为若有若无的接触跟着发烫。这样亲密的我们却站在原地双双看向了人群。

游动的鱼群遇见我们两颗顽石分散成两股,又再次交汇,而我们纹丝不动。

“你想赌什么?”他好像很确定我会和他赌。

“一条指令。”他说。

“指令?”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你是操纵系吧,我以为你会更习惯于直接上手掌控对方,而不是在这里玩国王游戏。”

“偶尔也想要不依靠念能力去做这些事,”他朝我笑得灿烂,又抬起手掌按住了我的后脑勺,“这种感觉,依什梅莱你一定懂的,对吧。”

幻影旅团的人早已走远,我确定这个距离他们听不见了,可是侠客的声音依旧轻微,我要将耳朵靠向他才能在嘈杂的脚步声中辨清他的话语。

我觉得他的话中饱含深意,“之前就想说了,为什么突然喊我依什梅莱。”

“我以为你会喜欢别人这么喊你呢,”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把话题重新倒回正轨,“好啦,要赌吗 ?”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注意点被对方轻轻揭过,面对这个赌约,我应该直接拒绝,但他的确勾起了我的掌控欲。如果事情能按照我的期望发展,那是再好不过的,同为操作系的我当然懂他的“不依靠念能力去做某些事”的含金量,就好像训练出了一条独属于你的巴甫洛夫的狗,见到你的那一刻就开始疯狂分泌唾液渴望食物。

尤其是这个条件还是这个金发碧眼的狐狸所提出来的,我讨厌他所以格外想赢。

“一条指令。”

如果我赢了要让面前这个家伙干点什么好呢?就如同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夜晚,如法炮制他对我所做的,直接禁锢住他的行动,把他按倒在沙发上,随意拨弄他的身体零件好像玩弄一个漂亮的玩偶,卸下他的下巴后将手指插进他的嘴中,任由津液肆意落下染深衣物,随后将他亮眼的金发一把抓起,打量那张脸,对他说:“你好像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不同。”

I'm getting wet。X和爱并不需要连接在一起,前者只不过是情感的副产物而不是核心,我早就把单独把其当成了获取快乐的一种方式,当然我不是说我要和身边这个家伙Z,我想我只是想表达羞辱回去会让我兴奋的事实。另外我需要承认我就是一个小肚鸡肠,内心攒下所有的愤怒随时观察准备报复回去的家伙。

等等,我的内心戏码实在是太多了,事情还没有成功,移印毫无意义,除此之外还要确保一件事,“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翻悔呢,万一你是输不起的那一个。”

“你好像对这件事格外的有把握。”他眨巴那双碧色的大眼睛看着我脸上的笃定,“ 不过真遗憾,我也不觉得自己会输,你只要等着乖乖接受惩罚就够了哦。”

这家伙在激我,平时不吃的招数在此刻格外有用,我的血都要沸腾了。

我当然会赢他,“赌的是祭坛的位置是吧。”

他点了点头,“看谁猜的最接近。”

“绝对不会在神庙以及前面的广场,一定在别的地方。”我细细思索着前几日看见的遗址,决定相信自己的判断,“甚至有可能不在整个遗址内。”

“是吗,我倒是觉得可能就在没有完全搜寻的广场那块,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挖掘的部分,也有可能需要用念能力开启。”他提出了我之前忽视的念能力这点,言之凿凿好像颇有把握,他说完推测又补充了一句,“另外,关于指令,仅针对于输的那一方本人,不得涉及其他无关人员。”

这是在防止幻影旅团受到赌约的影响,他真是想多了,我目前对于这个小团体毫无想法,对我而言里面每一个人给我的感触比一个并不完整的概念更有威慑力。

我继续补充,“此外该指令也不得对执行人员的人生安全造成影响。”

这是我在保证自己的命,我不觉得他会百分百遵守,但该有的保障绝对要有,没人会不做安全措施就去蹦极,那是找死了,当然安全绳断了则另说。

他被逗笑了,大笑,笑得身体颤抖,笑地眼泪都流了出来,于是用手指抹去那几滴泪,几缕金色的发丝随着移动飘荡,“当然了,这个赌约绝对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任何影响。”

那几滴泪,我发散的思绪又要被那滴泪勾走,那滴晶莹而滚烫的泪。

“喂,在想别的事情吗。”他轻轻推了我一下,我瞬间回神,不该在这种时候想到别的人。

“很明显吗?”我下意识问,问完就意识到不该这么说。

他也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反问,有些无奈,“别这么脱线啊。”

脱线吗?有时候的确是这样,就好像上次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挑衅了侠客。这么看,这次的赌约都极有可能和上一次有关。

视线末端是乌压压一片的混乱人群,我与侠客的谈话间他们已经快走到广场,要跟上他们了。

我先迈出了那一步,侠客也迅速跟了上来与我持平,我们都不再说话了,远离了彼此目视前方。

接下来就看谁会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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