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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无端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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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桉并没有醒,他正在做梦,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梦里的一切都很陌生。

—————

“把他关起来”

喻桉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和之前听到的不一样,这个声音,不该是这么冷漠的。

喻桉感受到自己的双臂被拉起,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但拉扯他的人并没有停手,就这样拖着喻桉,去到一个很黑暗的房间。

喻桉很累,很疲倦,阖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双腿手全部被禁锢住。

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鼻子中插着胃管,下面插着尿管,手腕脚腕以及脖子被环扣固定在床上,视线所及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和声音。

等他有点困的时候,忽然手腕脚腕的环扣上传来一阵电流,将他痛醒过来,然后每当他坚持不住要睡过去的时候,电流就会刚好把他弄醒,使他一直处于无法入睡的状态。

喻桉眯了眯眼睛,喻檀在做什么,这是哪里?

绝对的黑暗紧闭、以及不允许睡觉对人类精神来说是很大的摧残,没有人可以熬过去的,不过是坚持的时间长短罢了,这和意志是否强大无关,是因为人的大脑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超出这个限度就会受损直至崩溃。

喻檀不允许他睡觉,这是在折磨他。

第一天还好,喻桉很轻松的度过了,第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他开始产生幻觉,这是来自精神层面的痛苦。

他想要动一下,可是动不了,他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被彻底的禁锢,就连进食和排泄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喻桉的灵魂禁锢在其中,无法逃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承受无止境的折磨。

过了很久,也许没多久,只是极度的痛苦让他觉得时间流速很慢。

喻桉浑浑噩噩的,这里只有一片黑暗,他是已经死了吗?所以才这样的漆黑,这样的安静,但是为什么,他的身体极度痛苦,灵魂没有半点反应。

是身体无法承受之苦,只求行罚之人,能给他一个痛快。

过去了不知道有多久,时间长到他是谁,他叫什么,他有点想不起来了,他只想睡觉,可是他睡不着,困到极致,却不能入睡,只要察觉到他想睡觉,金属环扣就会释放出电流,他很疼,他不知道这样的酷刑还要多久。

他怕是,撑不住了……

“家主,他已经六天没有入睡了,您看…”

“继续。”是喻檀冷漠无情的声音。

到底要多久……好痛苦……喻桉想要说话,但是他说不出口,喉咙像是用什么堵住了。

床上的喻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没有任何动作,要不是检测心率的仪器还在,喻桉怕是会认为这个人已经死去了。

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动静。

第八天,有人打开了门,进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缓缓走近躺在床上的少年,强大的压迫感没有对木偶般的少年有任何影响。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那个男人冷漠的开口,“叫一声哥哥,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喻桉感受到喻檀挑起了他的下巴,但原主没有睁眼,以至于喻桉也不能看得到喻檀的神色,封闭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会无限放大,从喻檀气急败坏,疯狂的声音可以听出,喻檀此刻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

“好,好,那你就一直在这里待着,待到你想起来为止,安安,”喻檀捏的他下巴很疼,“你若是一直这样,倒也挺好的。”

一直…哪样?这般呆呆傻傻,没有反应吗?

喻桉在这里一直待到第十天,不能入睡,加之不能自主进食和排泄,喻桉的生理机能下降的很快,按照医生的说法,他是只会睁眼和行走的植物人,没有思考,没有反应。

喻檀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他将少年抱出来,放到疗养院的大床上,这是他想让少年破后而立,清醒过来,不得已选择的下下之策,并不想让他直接变成一个傻子。

可是这样的治疗对喻桉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更加虚弱了。

他只是想要弟弟清醒过来,什么样都好,别是这样浑浑噩噩没有反应的木偶。

“你若是一直这样,没有反应,不会哭不会笑,但也不会反抗,倒是也不错。”是喻檀的声音:“给你换个…怎么样?做我的…”

声音变得虚幻,喻桉没能听清楚,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升空,飞得越来越高,梦要结束了,喻桉想到。

他看到了这所疗养院,建在山腰,这座山上只有一个疗养院,环境很好,山清水秀,上山的途径只有一条盘山公路,山上无数的医疗设施和医护人员只服务一个人,就是喻桉。

原来他就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八个月吗?喻桉想。

恍惚间听见了一声猫叫,像是喻团儿,喻桉睁开眼,眼中的红血丝让纪晏离很是担心。

“怎么了,做噩梦了?没睡好吗?”纪晏离关心地问。

“嗯……”喻桉心想,是噩梦呢,看来是喻桉那八个月的治疗的记忆出现了,又是通过梦的形式。

那种痛苦的感觉还挥之不去,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失去了语言系统,说不出话。

“安安?”

喻桉抬头看向纪晏离,僵硬着伸手抱住了他。

“怎么了?”纪晏离摸着胸口的毛茸茸的脑袋,温柔地说道。

“唔…”喻桉还是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毛茸茸的脑袋在怀里摇摇,让纪晏离心里软成一片。

“快起床,今天你有考试。”

对,我还有考试,喻桉回过神,强迫自己弯曲膝盖,下床,但是那种动弹不得,四肢无力的感觉像是从梦中来到现实,喻桉双腿僵硬,下床时直接摔倒地毯上,给纪晏离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啊,安安?”纪晏离抱起喻桉,帮他洗漱好,扶坐在餐桌旁,把羹汤一勺一勺喂给喻桉。

这个时候的喻桉才伸出手,似是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开口说:“我没事,晏离。”他的语气极其平稳,假如纪晏离没看到他颤抖的手的话,还以为喻桉真的没事呢。

“好,一会考试加油。”

“好。”

………

喻桉僵硬着手完成了考试,还好完成的还不错,喻桉还是满意的。

走出考场,他的脑子里还是很混乱,他在思考这个梦,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为什么喻檀这么冷漠,为什么喻桉会变成那般模样,一向疼爱弟弟的喻檀怎么会这么狠,狠地下心用酷刑折磨弟弟,喻檀说换个什么?还有,那条盘山公路…

那声猫叫,喻团儿,这是喻团儿第二次把他从噩梦中唤醒了。

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去找喻檀,但是梦中的阴影还在脑海中盘旋,喻桉不太想见到喻檀,但原主背后的秘密…现在需要找一个除喻檀外,能够无条件信任他的人,对,去找纪晏离,在他身边会安全很多,他可以在更安静的地方去思考,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乱七八糟。喻桉发消息给纪晏离,问他在哪。

纪晏离:[我在极云楼,安安,你先待在原地别走动,很快就有人去接你。]

喻桉并不太想去极云楼,但纪晏离在那,他在贺烨的地盘做什么?喻桉思绪凌乱,别和白清钰扯上关系就行了,远离男主受,远离黑心莲。喻桉在心中默默的念。

反正明天他就会回家了,但愿这个假期,都不要见到白清钰。

……

很快喻桉就到了极云楼,下车便看到一幢三层小楼,非常有科技感,极简的风格十分现代化,喻桉没有多欣赏,他现在只想去到纪晏离身边。

可惜楼内的人并不想他好过。

“就是他,是他让我们把白清钰关到器材室的。”有个戴着紫色胸针的男生指着刚踏入大门的喻桉。

“这张脸我们不会认错的,就是他让我们毁了白清钰的期末考试,他说要是不去做,他就让我们家破产。”另一个戴紫色胸针的男生像是吓怕了,抽噎着说。

喻桉:?

“安安,怎么回事?”温霁舟问。

“我想我作为当事人应该有个知情权,”喻桉脱下棉服,扔给迎上来的佣人,不疾不徐朝着沙发上的纪晏离走去,缓缓开口:“讲给我听听?”

纪晏离非常熟练的拉着喻桉坐在他旁边,还伸出手环住了喻桉的腰,是一个保护欲极强的姿势。

面前沙发上坐着贺烨和温霁舟,白清钰站在一边。

温霁舟敛下浅色的眸子,嗓音轻缓道:“白清钰今天有两门考试,考完第一门要换考场,路过器材室被人拉进去反锁了,还好贺烨发现不对劲,把他救出来了。”

“哦?”明明不是他干的,居然还会扯上他,喻桉有点好笑。

“不是我做的,”喻桉漫不经心道:“你们找错人了。”

“那个男生说有和你的聊天记录,安安,能给我看看你的千谭吗?”温霁舟温声道。

“可以。”喻桉拿出手机递给温霁舟,作为学生会的会长,和白清钰的直属上司,他确实有资格为白清钰做主。

喻桉看着站在一旁,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白清钰,觉得这般模样真是狼狈:“陷害总要讲目的,第一你对我造不成威胁,我为什么要害你,第二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没有吧,白清钰,你给我讲讲,我到底,为什么,要陷害你?”

以茶几为界,一方矜贵,一方狼狈。

坐在沙发上的人,慵懒散漫,身边还有个家世和能力在圣斯冠数一数二的男人保护,站在他们面前的白清钰,觉得这一幕真是刺眼。

白清钰身上很脏,看起来在器材室关着不好受,看着喻桉道:“证据确凿,喻桉同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但你就是想要害我不是吗,你是能说会道,但证据骗不了人。”

“证据确凿?你…”喻桉还没说完就被温霁舟打断:“安安,你的聊天记录……”

喻桉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确实有自己和别人谋划的聊天记录,不过看时间,大半夜凌晨两点钟,他正窝在纪晏离怀里睡觉呢。

给喻桉逗笑了,这件事确实不是喻桉做的,排除梦游这个不太可能的选项,那只有他的千谭被黑这一个可能了。

从旁观者来看,喻桉嫉妒白清钰住进了前未婚夫贺烨的别墅,嫉妒作为一个特招生却能够成为学生会会长的助理,嫉妒白清钰抢走了自己的好哥哥,所以想买凶害人,让他完成不了考试,一切都说的通,很合理,可是在座的,没有轻易相信所谓证据的草包。

只能说你是有备而来啊,白清钰…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喻桉不想抬头看那张脏兮兮的脸,只是覆上腰上那只大手,轻轻抚了抚。

“那聊天记录你怎么解释。”白清钰:“温会长,贺哥,你们要……”

“ 好啊,那假设这件事是我做的,”喻桉缓缓开口,坐在那里气定神闲:“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陷害你?”

纪晏离,温霁舟和贺烨只是听着,没有开口的打算,这让白清钰很不安。

“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啊,白清钰,陷害一个特招生,不仅不能从你身上获得什么快乐,还会让人觉得我喻桉很low,居然会和一个特招生过不去。”

“你的这些小伎俩,在我看来真的很差劲。”

“千谭的防盗系统是得加强了。”说罢,喻桉起身离开,“我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认的,你们有本事就直接处罚我,罚的我心服口服。”

“还有你,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蠢货。”喻桉瞥了一眼紫胸针的男生,拿起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

极云楼 书房

贺烨坐在沙发上,纪晏离和温霁舟站在落地窗前。

纪晏离俯瞰着窗外景色,冷声道:“安安不会做,我确定。”

温霁舟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聊天记录造假,白清钰倒是水平很高。”

“安安怎么可能连聊天记录都不删,留着把柄,这么愚蠢的事情安安做不出来。”贺烨思考:“所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是有人陷害白清钰想要嫁祸给安安,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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