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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山下出泉,蒙昧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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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万门礼炮虽然误打误撞搅和了造翼者的偷袭计划,但扶涯如此大手笔的行事还是给大家带去了心理阴影,尤其后面还有几乎淹没罗浮的花海,要不是弗洛尔星还提供善后服务,大名鼎鼎的“云上五骁”就得陪着扶涯一起扫大街了。

看来单纯的平静生活是熄灭不了扶涯心中搞事的念头了,为了消耗扶涯过分跳脱的心思和过分充沛的精力,几人一合计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忽悠着扶涯跟着镜流学剑法去了。

可能是知道自己造成麻烦有点心虚,也可能是回忆起了乌格斯纳里学院的往事有些怀念,或者可能只是单纯觉得镜流的剑法很帅有点憧憬,总之,扶涯虽然三不五时拉上景元一起逃课——钻过应星的工坊,藏过白珩的星槎,躲过丹枫的书桌——但还是没有狠心退学。

不过漂泊的浪子就算有了归处也依旧不改逍遥的本性,扶涯只是在罗浮安分了三个月就又开启了自己的旅途。和以前不同的是,扶涯现在带着只聒噪的鹦鹉,跟着罗浮的航线出行,基本上是出去浪上几个月后再回来待一段时日,真正是在享受旅行而非漫无目的地游荡。

期间罗浮也有开战的时候,几位中流砥柱的战力当然不会缺席,但扶涯既没个合适的身份立场又没有配合的意识,偷摸到战场上去还好心办坏事差点越帮越忙。

不甘心的扶涯后来钻研起了医术,考虑到战事瞬息万变就算是丹枫也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常去别的星球收集灵丹妙药天材地宝的扶涯便一脚踏进了炼丹行业,一打仗就塞给他们好几瓶应急用的丹药,然后自己收拾行李去附近星球旅游,离得远远的。

由于丹药效果太好,连腾骁将军都亲自过来找她商谈给云骑军供货的事情,可惜材料难寻,扶涯也没办法大批量供应丹药,只是散出去不少丹方让丹鼎司的人看着能不能改出低配版。

于是时间匆匆,经年流转,又到了仙舟的新年。

庆祝母星公转一个周期是很多星球共有的习俗,仙舟虽然已经脱离了文明的摇篮期,但还是因为“尚古”而兢兢业业地筹备每一个新年。

在罗浮安家置业有一定年头的扶涯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做,她喜欢热闹,但之前的几回新年要么是因为旅游而错过,要么就是因为好友出征而干脆不过,好不容易等到一次她在仙舟并且没有战事,扶涯便早早地置办起了过年要用的东西——在景元的监督下。

没办法,年底总是最忙碌的时候,另外几位成年甚至老年的打工人都逃不过年终总结,相比之下只有还算是孩子的景元最悠闲了。

扶涯要过节,扶涯要大张旗鼓地过节,这简直是个恐怖故事!上一次禁火节没看住,扶涯打包了颗蛋状矮行星带了回来,被天舶司以为是冲仙舟而来的行星级武器而拉响了防空警报,在节日当天给仙舟人来了一场实战演练,闹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闹剧重演,谁都不想在过年的时候加班,被委以重任的景元不得不任劳任怨地看着扶涯。

不过景元很会做人,打着“协助筹备”的旗号让扶涯这个没心机的事事都与他分享,并成功阻止了扶涯给罗浮打造一条专属小行星带做装饰、点爆超新星作为庆祝礼花(她是真喜欢放烟花)、雕刻恒星做一盏花灯的想法,跟这些比起来,她打算租用星际和平公司的广播频道全星际收集新年祝福的计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一下。

“其实我还挺想知道她怎么用恒星做花灯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及时关了玉兆没让扶涯看到这条消息,景元悄悄松了口气,偏过头耐心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被否了一堆策划案的扶涯兴致没有最初那么高涨,目光在周边张灯结彩的店铺上绕了一圈,遗憾地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掰着手指头边数边说:“洞天打扫过了,那什么年货也买齐全了,灯笼对联这种装饰品也都安置好了……啊,感觉万事俱备,平常得无趣。”

他俩刚从金人巷的点心铺里出来,提着两大袋礼盒,像无数个擦肩而过的普通仙舟人一样逛街采买。

“此言偏颇。”景元现在就怕她搞事的心不死,念头一转就开始循循善诱起来,“世间多是普通人,天马行空恣意妄为确实一时快意,但将平常的生活经营得乐趣横生才算真本事。”

扶涯不是很明白景元话中深意,但这家伙向来会讲大道理,全都点头称是就行。见扶涯似懂非懂的敷衍模样,景元也不生气,心念一动便提议道:“今年要试试自己做饭吗?”

甭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扶涯会不会是厨房杀手,总得给她找点新鲜事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牺牲一间厨房而已,这回总不至于牵连仙舟和宇宙群星了吧。

景元的建议让几近无所事事的扶涯眼前一亮,当即就端着满腔豪情壮志扯着景元冲进了厨房。

今年约好在扶涯家过节,其他人忙完手头的公务后才会陆陆续续地上门拜访。除了景元,单纯的公务员白珩和相对自由的甩手掌柜应星是最先进入假期的,正好在路上碰到了,便结伴同行,一起朝扶涯家的方向走去。

他俩本来还有说有笑的,吐槽天舶司的个人综述和工造司的项目进度,但在接近扶涯家门口时闻到一股极其刺激的气味时变了脸色。

大门安置了相应的机巧,检测到白珩和应星后不用扶涯亲自过来就自动开了门。两人来不及多想赶紧冲进了房子里,但刚进门就被灰白色的烟雾糊了满脸,室内可见度极低,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强忍着不适,两人下意识地要张口喊话,却被烟雾呛到,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只顾得上咳个不停。

“扶、咳咳咳……”

白珩捂着嘴弓起了身体,眼角的泪花更是模糊了视线,连身侧的应星都看不清了。应星比她还要凄惨几分,一边咳嗽一边大喘气,一副风烛残年吾命休矣的架势。

“……谁咳咳咳……是、是白珩咳咳咳吗?”景元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像是隔了一层障碍一样听不太清楚,不过基本可以断定他也被呛得不轻,“稍等咳咳咳……”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等白珩差点把肺咳出来、应星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时,猛烈的狂风席卷了整座房屋,也一并卷走了满室的烟雾。

世界终于清晰了。

应星拖着疲惫的身躯行尸走肉般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瘫倒,白珩揩掉眼角的泪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后打量起了屋子。

扶涯好享受,自己的房子不至于大到离谱,但供她一个人享乐确实绰绰有余。客厅宽敞得能停十几架星槎,典型的罗浮装修风格,用精美的屏风隔开了休闲区和用餐区。绕开屏风就是扶涯斥巨资打造的餐桌,镂空的花纹刻出了一套帝弓司命的传奇故事,所用的克雷斯顿星球特产焰心木具有极好的韧性和恒温功能——一般人拿来做床。

但这都不是重点,白珩很快就注意到了餐桌后紧闭的厨房门,以及从门缝里渗出的缕缕烟雾,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形成了白浪朝着客厅扑来,又迅速被无形的力量尽数抽离。

白珩正要上前去查看,就被景元叫住了。背后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转身看去,正好对上景元略显狼狈的身形,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景元发型凌乱,俊俏的脸上多了几笔突兀的灰痕,前襟沾上了水渍,衣摆皱巴巴的不说,还有好几道划痕,看着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可是这里是扶涯的地盘,她不会容忍景元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除非跟景元打架的就是扶涯本人。不过那也不太合理,扶涯不喜欢争斗,她跟景元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

沙发上勉强缓过来的应星往这边看了眼,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你这是跟鹦鹉打起来了?”

一般的小动物都很亲近景元,唯独扶涯家的这只鹦鹉喜欢跟他对着干,一人一鸟见面就掐架也算是保留节目了,但人毕竟是人鸟毕竟是鸟,从前也没有哪次闹成这样。

就算知道应星是在开玩笑,景元还是没忍住胜负欲,交代了鹦鹉的下场:“它被刺激晕了。”

说时指了指屋里的墙角处,一只色彩鲜艳的鹦鹉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上还盖着一块轻薄的布料,像个实木疙瘩一样一动不动。不得不说,一直作威作福的鹦鹉此刻这么凄惨的模样确实很大快人心。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应星笑了两声,白珩还是绕回了原来的话题,“扶涯呢?”

提起这个景元只想叹气,单手扶额心累地说:“怪我,方才提议她试着自己做菜,心想着厨房不过方寸之地,再折腾也严重不到哪儿去,到底是我小看了扶涯。”

扶涯花了大价钱打造的厨房隔音效果非常好,三人在客厅里交谈完全不打扰她在厨房制毒。

据当事人景元回忆,扶涯一回家就兴致勃勃地开火烧油,带着菜鸟厨师所没有的傲气无视菜谱,并在第一次做出一团焦炭时沉默片刻,然后羞恼地赶走了安分切菜的景元,声称对方的存在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无奈的景元只能去书房找些异世界的书边看边打发时间——至于安全问题,受伤的只可能是这间屋子而不是扶涯本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元听到了鹦鹉扑棱翅膀的声音。扶涯房子所在的洞天十分开阔,鹦鹉平日里就闲不住,在书店时欺负附近的其他同类,在家时就去屋子外面乱飞,偶尔回来喝水用餐,活得比人都潇洒。

但这回比较反常的是,鹦鹉刚要大喊大叫自己新学的句子,整只鸟的就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突然静音,几乎是瞬息间就没了声响。

景元心头一跳,放下手中的书谨慎地打开书房门——好家伙,入眼就是一片稠密的白雾,浓得都快能扯下一段织衣服了。与此同时还有刺鼻的气味前仆后继地钻入鼻腔,就像是用臭袜子发酵三天三夜后滤出的苏打豆汁儿拌上柠檬水和辣椒油再浇到铁水上去一样,主打一个五彩缤纷全方位发展,最大程度地刺激感官。

别说鹦鹉了,人都受不了。

好在景元反应迅速,当时就退回书房将窗户开到极致,然后用茶水沾湿了一块布捂住口鼻冲了出去。

也正是这时他才发现,这烟雾蔓延的速度远远快过它们从门窗散出的速度,无奈之下景元只能先去打开房屋的风扇和排气系统。但是视线受阻,扶涯又是个不爱收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扔,天然形成了陷阱和机关,一路上阻碍重重,这才造成了景元这么一副狼狈模样。

好在应急手段已经启动,烟雾汹涌到客厅后就被抽走了,没有继续祸害大家。

“扶涯自己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应星感到非常疑惑,“她不是对吃食很讲究吗?这种味道也能忍?”

景元摊了摊手,道:“其实我最先就去找她了,但扶涯叫我别打扰她钻研厨艺。好消息是,至少她完好无损精神正常,可能是太过专注而自动过滤异味了吧。”

如果是扶涯的话,倒也说得通。

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白珩起身就准备去把扶涯从厨房里捞出来,总不至于朋友都上门了她还不理不睬吧?

景元没有阻止她,白珩就这么走到厨房前,抬手敲了敲门。

“扶涯,扶涯?”

“白珩?”扶涯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出来一样,闷闷的,夹杂着扑面而来的潮气,“你们已经到了?那你们可有口福了!等我做好菜就出来找你们玩!”

白珩低估了扶涯对他们的随意程度,这种反应完全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啊。

她转身看向景元,对方耸了耸肩,道:“看吧,喊也没用,她跟做菜较上劲儿了。”

这也是景元先拉着他们坐下聊天而不是试图劝出扶涯的原因了。

但白珩还是有些在意若隐若现的水声,不由得追问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抓鱼啊!”

扶涯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白珩怀疑自己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

“你在哪里抓鱼呢?”

“在池塘呀!”

“在哪儿???”

饶是景元和应星都坐不住了,三两步来到门前,不约而同地惊诧出声。

几人忍不住抬头仔细打量这扇门,确实是扶涯家里的厨房,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拜访这里,相反熟悉得不得了,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里面还有座池塘的!

就算有也很奇怪吧!

但这是扶涯,哪怕再离谱的事,她说有就是有。

景元习惯性地多想了一层,喃喃道:“我开始担心她抓的是什么鱼了。”

其实仔细一想就能推测出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池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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