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和看着那奔涌的水似乎要把这翻个底朝天,带着商九去到装有女人的那个棺木。
棺木内的玫瑰看见谢淮和与商九跳过来,连忙移开空位,生怕不小心压死谁。
陆欣探出头,水已经进来了许多,棺木迅速又激烈的上升。她语气有些急:“你不是说不能去有玫瑰的地方吗?”
谢淮和本来想说自己没事又换了个方式:“商九没事。”
陈放义和陈母都疑惑出声:“啊?”
商九突然笑着开口:“对对对。”
谢淮和觉得很奇怪,她态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水流已经进来了,上面的人还是怪物他们用手电想从上面照下来。
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在这里偏偏就出现了。
他们叫嚣着:“他们就在下面!”
有人问:“下面是什么?”
有人回答:“祭祀神流!他们就在在那!”
“他们怎么下去的!千万不要让他们完成仪式!”
谢淮和抬头对上了上面绿色的眼睛和白色的光芒,她知道那是手电筒的光,好像把谢淮和闪到了。
脑子里好像有苍蝇在自己的眼睛里面撞,把那道白芒撞的越来越强烈。
她的脑子很吵,是四周很吵。
醒来的时候,眼睛还是有点适应不过来,那种恶心。
他们现在都在一条河道上,四周的石壁上好像记录的是怎么完成祭祀神流的方法,谢淮和注意到了一些蝴蝶,后面的谢淮和看的头晕。
谢淮和晕船,晕车……现在还晕棺材。
商九现在正在对着之前在海上遇见的那些人进行对战。其实谢淮和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一招把他们干掉,非要你来我往的打。
卢俊就是前面领头的,他好像是主要力量。正和陈母打得有来有往,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见谢淮和了,大声呼唤:“准备!”
陈放义斩断空中的箭羽道:“准备什么?”
商九挡在谢淮和面前,冷声道:“自己压好自己的棺材板了,别让自己棺材板漏水了!”
陈放义没想到对方这么阴,没必要吧他们也可以一起出去的啊!
他们好像杀红了眼,射箭的那个女人她记得,她叫江墨。
谢淮和原本以为这种英气的女人很难得,但后来她的一些下意识的表现谢淮和莫名的讨厌。
就像现在这样,为了自己毫不客气的那箭羽不加犹豫的搭在弓上,其实拿弓很美丽,不犹豫但手已经忍耐着,微微颤抖的手指,把箭羽一根根发射出去。
谢淮和忍住恶心,没办法脑子已经天选地转,空手在空中挥舞。
商九突然发笑,笑的很温柔。
谢淮和以为自己把湘竹拿在手里了呢,谢淮和转头一看,现在后面有几十个水道,现在谢淮和需要的就是把拖延时间的事情交给陈放义他们,于是谢淮和眼中清明了不少。
腾得飞跃起来,一伸手,那些箭羽转了个方向,重要的是这个吗?当然不是啦。
谢淮和迅速旋转,侧身把陆欣的棺木往陈放义那边一踢,这样做都是为了让陈放义更好的成长。
一是有了陈母的话可以让陈放义多学一点对方的手短,二嘛,这样陈放义的棺木受到的冲击小一点,两人进入河道里还可以一起对付对方。
好巧不巧,刚回到棺木,商九见着江墨的箭羽又在乘机射入,但以为谢淮和的操作,那些箭羽大多数进入河水里,但终有一些会过来,毕竟人家人数上就比他们多啊。
一根箭羽就是越过谢淮和的magic,飞越河水,躲过商九攻击的最好证明 ,谢淮和没注意,忍住晕棺材的恶心,她听见商九的声音,她好像是在叫她。
商九看着谢淮和脸都白了,心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些东西迫使她去做,所以当那把箭带着不可阻挡的趋势的时候,商九先去看了眼后面的江墨。
谢淮和听见了她的喊声,也看见了那把箭,所以谢淮和肯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在看见那把箭的时候谢淮和好像更加清明了,如果按照刚刚自己那副依旧迷糊的状态来说,她都能猜到商九会偷摸的索取什么。
只是谢淮和对自己的猜测准确感到开心,看着水流一个猛劲,她们也进入了另一个河道里面。
很累。
刚刚经历的一切都让谢淮和感到疲惫。
很烦,很多时候进入游戏的时候都有那么一些人像江墨一样以杀人手段来保证通关率,因为保证的是自己的通关率。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谢淮和有的时候真觉得他们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谢淮和瘫在棺材的一边,靠在上面。
商九走过来道:“你还好吗?”
谢淮和居然有一瞬间不知道她他问的是哪里。
谢淮和摇头:“不太好。”
商九熟练的的坐过来,谢淮和感受到对方的热气,那是她的温度,谢淮和也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商九的温度会这么高。
所以谢淮和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商九把她搂过来,谢淮和被迫全身贴了上去。刚开始没注意到,贴上对方的高温的时候,谢淮和几乎要尖叫。
下意识的离开,并且离她更远了,依旧没有犹豫的甩了一巴掌。
加上上次医院的她已经被打了17次。
她顶了顶上颚,正好进入较暗的河道,谢淮和没看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语气十分温柔:“让小九来帮你吧,正好你的膝盖不舒服啊。”
谢淮和是属于软硬都不吃的人,但好听的声音可以让她心里好一些。这倒是听进去了。
“你看啊,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你的膝盖周围又会痛啊。”
她不会放下脸来去把刚刚撤回的事情再次重新申请,对于她来说是丢脸。所以商九会充当那个台阶的角色。
比如现在对于恶心的谢淮和她会准备好山楂片,“张口”谢淮和点点头,缓慢的张张口,脑子太迟钝了,连不小心舔到商九的手指也不知道。
酸酸的,在味蕾炸开烟花。
迷迷糊糊的听见商九说了句“可爱”谢淮和也没有想到这个词语也会用在她的身上。
谢淮和觉得搞笑,“啊……唔……”本来准备笑得,膝盖周边传来丝丝痛意。
但很温暖,膝盖那块地方经常是冰的,治不好就不治了。会痛。
很舒服,谢淮和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睡过去的。
睡在梦里,谢淮和想了和商九是怎么发展到给她起了个小名的这件事,明明一开始谢淮和基本上是每天都按时送给对方一巴掌的。
后来商九无意间拿着自己的手机刷到关于小名的视频,于是便一直撒娇求着谢淮和取个小名。
谢淮和当时想着带个九字,取小在前,别人不都这样取的吗?
商九还问取九有什么意义吗?这个问题是在她让谢淮和给她取小字的后面几天的事情,当时正好吵架了,但谢淮和忘了为什么吵。反正挺凶的,商九的那个样子差点以为商九要上了她。
幸好,谢淮和让她知道在外面是谁听谁的。
睡醒好像是下午两点左右,是被热醒的,醒来的时候还在商九的臂膀里。
她也睡了,似乎也睡的很好,谢淮和皱着眉头离开了,刚离开商九就拉住她,谢淮和还是离开了她。
换了一边说:“你知道这些四壁上记录的是什么嘛?”语气依旧冰冷,商九也不恼:“祭祀神流的过程?”
谢淮和点点头,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她讨厌欺骗,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装(这里的装指所以的装比如死装或者在她面前的伪装)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支线任务已开启:
祭祀神流
要求:(?)(?)(?)(?)】
谢淮和道:“对。”说道她站起来,河道突然变得有点窄,谢淮和可以看见石壁上记录的东西。
“你看从我们在那个石洞到这里,这里记录的是类似一个玫瑰花长生的秘密,她里面画出了长生花营养液的方法。”
“应该是有三样的。”
“哪三样?”商九的声音是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
“一个是找到上个接手玫瑰的人,一个是经历刚刚的‘八链转’最后一个应该是过了这河到达大海。”
商九问:“长生花,有什么用?”
谢淮和噎住,想了有一会,商九也不着急,她对她好像永远有很多的耐心。
“我不知道。”
商九以为她会说一些人生至理,但没有就是一个“我不知道。”
商九点点头,听到谢淮和的声音幽幽传来:“我要进行这个仪式。”
谢淮和不需要她的同意或者不同意,她只听见商九有些愠怒的声音:“不可以!”
谢淮和没说话,商九就一直在她的耳边说话:“你不用去,我去。”
谢淮和不理她,她就想动手,但谢淮和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开,但谢淮和还是和她吵了一架,她没想到商九会和她吵,不晓得是和谁学的,字字不提妈,但比骂妈还难听。
谢淮和说了一声停,继续说:“行了,别吵了。这件事我说了就不会改变,我离开之后……”
谢淮和细致的讲了之后她离开后商九需要做的事情,黑暗中,谢淮和没有看见她的眼神。
商九很震惊,她不知道谢淮和把后面的事情想这么多。眼里的是探究还是好奇,商九自己也不知道。
就好像她也深深迷恋上了这朵玫瑰一样,愿意牺牲自己去滋养玫瑰。
如果谢淮和真的是那朵玫瑰的话,那么她愿意让这朵玫瑰永远插在自己的坟墓上。
商九无奈的点头:“那我什么时候来接你。”
谢淮和道:“完成仪式的24小时后。”
“你能不去吗?”她不死心地问。
谢淮和不太想和她说话,但她得交代好后面的事情:“你离开之后一点要注意,就比如现在……”
谢淮和淡淡的瞥向那个女人。
商九早就注意到她醒了,是谢淮和一开始说跟着她行事。
那个女人看见有人盯着她看,刚刚的偷听的事情被人发现,她不免有些尴尬,她说了声抱歉。
那个女人打量着二人,其实这个女人长得和商九一样好看,只不过商九长得更有攻击性。
她们两个都长得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谢淮和也没给商九量过。
女人从狭小的棺材坐起来,贴在棺材的一段,谢淮和站的脚疼,忍住难受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朝她笑了一下:“我叫周解济。”
商九似笑非笑:“周解济……好名字。我叫商九。”
两人朝谢淮和看过来,谢淮和道:“王春嫁。”
谢淮和抬头,撞入商九的视线,眼角弯弯,似乎还带着笑。
谢淮和心里想,现在周解济已经出来了,和猜想的一样这个女人就是周解济,只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周解济,反正这位一定就是本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谢淮和嗜睡,聊着聊着她就睡了。周解济有些急,发自内心得问:“这真没事吗?”
商九熟练的把谢淮和圈到自己的领域,她猜可能是一开始谢淮和把玫瑰种子吃掉的原因。
商九看着石壁上的壁画,她回忆起来,好像服用玫瑰种子后,玫瑰会从最脆弱的地方生长出来。
她低头去看她的膝盖,她穿的是黑色长裤,商九觉得这裤子就是没必要,但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把星星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