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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鑑識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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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方被稱為『異人』的,在西方文獻中也有名為『天賦者』的類似存在,不過兩者在描述上雖有重合之處,對其起源的猜測卻大不相同。

東方有學者整理歷代文獻,將異人大致分為三類,分別是『異相』、『異力』、『異能』。

所謂『異相』便是外觀可見的與眾不同,比方額有豎目、長手長腳、四足四臂、脅生雙翅之類,雖然當中不少擁有強大威能,卻也不乏虛有其表只能唬人者。

『異力』指的是遠比正常人異常強大的身心能力,例如千里眼、順風耳、飛毛腿、天生神力、銅皮鐵骨、過目不忘此等。

『異能』則為擁有正常人不具備的能力,像是吞吐水火、操風御石、驅使鳥獸、魅惑控心種種。

原本這些異人就極為難得一見,即使以天下之大和穆的豐富閱歷,多年下來也就接觸過十來個,當代聽聞的也約略此數。

也許還有更多,只是隱居不仕、或女子之身、或是來不及建功立業便殞身而未能揚名天下。

畢竟除了『異相』以外的兩者並不容易肉眼鑑識,而『異力』沒有良師教導、『異能』沒有刻苦鑽研,也可能只是比常人強上些許。

以天生神力來說,且不提那些戰時抓來充數的不發餉雜兵,過去募兵要求能舉起一百二十斤(1斤=0.5公斤)石鎖才能入選輔兵,一百八十斤才能當戰兵,兩百五十斤則能為伍什之長。

但是如果是懂得發力技巧的武者,往往可以將這個重量翻倍,要是玄門功法有成,最少可以再翻一倍。

因此千斤之力在軍中雖不是隨處可見,但凡被稱為猛將的,大抵上都有這本事,能將最少數十斤重的兵器揮舞自如。

所以能被稱作天生神力的異人,最少也要有大幾千才能誇稱萬斤之力,往往是天賦異稟加上名師培育方能出現。

能在戰場上揮舞著數百斤重的兵器,擋者人馬俱碎,且除非是步將,否則坐騎必定是靈獸之流,因為凡俗駿馬根本承受不住那種勁力,這等絕世猛將,綜觀歷朝信史,也不出一掌之數。

而像千里眼、順風耳、飛毛腿這類,雖在行軍打仗的警戒、搜查、傳令、用間有大用,但將領軍師都明白其重要性,自然會對其存在加以保密。

因此這些人雖然賞賜極厚,卻往往名聲不顯,官位不高,若是生於太平之世,說不定就只是擅長尋找目標的獵戶和辦事得力的信差。

將歷代文獻整理出來的異人錄有四十八異相分上下兩冊,十八種異力獨成一冊,一百零八種異能分天罡地煞,共編成六冊,再加上三冊補遺,全部十二冊。

但可遇而不可求的數量和大多都有相似秘術功法替代,因此穆當初只是大略翻閱,除了幾種覺得需要提防的異能外,並不怎麼在意。

畢竟除非想炫耀自身博學強記,這種偏門的東西既然有書庫可查,又何必勞心費神記下。

不過在見到某人的合成獸研究成果後,他關注過西方相關典籍資料,開始懷疑起部份異人是否也是某種改造或育種的成果。

尤其是某些後天變成異人的門派弟子,對外宣稱吃了珍禽奇獸或仙果靈丹而變成異人的弟子真是如此嗎?

其中不乏聲威卓著的名門正派,要是那些弟子變成異人的真相並非所宣稱的,那還真是件細思極恐的事。

後來某人更是對穆開放自己的書庫供其翻閱,一些被外界視做禁忌的資料更是讓他相信部份異人有可能是人為培育或調製改造的,只是從成品數量和外科改造、調製技術的各方面來看,那男人的研究顯然走在更前頭。

就因為這段經歷,所以穆回想起不少有關異人的記載,也翻閱過不少西方天賦者的資料,對這些東西仍記憶猶新。

所以他判斷被稱為『紅魅魔』的妮娜可能就是一名天賦者,以其職業來說,要是身具異相早就被傳得人盡皆知。

雖然異人錄在補遺中提過幾種難登大堂之雅的異力、異能,其中轉輪、內媚兩者常與穢亂宮禁有關。

但不像轉輪有史書明確描述『身懷偉巨奇陽,舉輪轉動自誇』,對於內媚的看法卻是『後世憑空臆想捏造,不足為信』。

而且情報指出妮娜的名號更多是來自其交涉手腕而非基本職業技能,所以也與內媚無關。

當然也不會和戰鬥有關,就算只限於提供輔助,其他人又不是傻子,早晚會看出端倪。

如果有媚惑控心之類的異能,那花街就不會在本城各大勢力中相對弱勢,所以也可以排除這些過於險惡的能力。

刻意用吻手禮是為接觸身體以便發揮能力,那從資料中看到各種天賦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讀心、鑑識和預知類的能力。

其實讀心並非能將內心全看透,而是像讀書一般,只能見到翻開的書頁,而且負責翻頁的還是目標。

如果能力夠強的話,不用接觸也能直接讀取對方內心,在交涉、談判、博弈乃至比試都很有用。

有趣的是即使能力不強,也可以通過金屬物件傳遞,常見金屬中以銀效果最佳,其次是銅、金,再次則為鐵,鉛、錫又更差。

而破解讀心的方法可能因為沒有人願意被看穿心思,更是早就被研究出來好幾種對抗之法。

最沒有實用價值的是放空心思的無我之境,既然無心無我,自然也無為無所謂,那又有何用?

其次是一念之境,用最大的聲音蓋住其他聲音,但只適合用在各種戰鬥,用強烈的殺意、戰意去推動身體的本能動作,這種腦子一根筋的狀況當然不適合交涉談判。

而疾思之境則是大量思維快速到對方根本來不及讀出,就像迅速翻書的情況下沒法看清幾個字,讓讀心者難以掌握,但這種超速思考本身也被視為一種天賦異力。

這三者都不是尋常人能輕易做到的,所以沒什麼普遍實用性,真正可行的是另外幾種。

異思之法是用對方不懂的語言來思考,讓對方就像在看一本用不認識文字寫的書籍,由於不同語言的文法和邏輯差異,就算讀心能力強大者能理解部分單獨詞彙,也未必能組成正確涵義。

但這個方法的前提是精熟掌握一門對方不懂的語言,所以只有異族、亞人和某些方言晦澀難懂地方出身者能順利運用此法。

類似的情況還有瘋子的思維,因為太過混亂無序,對讀心者來說也是難以應付的對象。

最簡單的是磁石防護,有學者發現用磁石可以干擾天賦者的部分精神類能力,所以用磁石配飾防護,也因此部分地方把磁石當作護符,以免被魔鬼窺探內心。

雖然鍊金師製作的心靈防護飾品和魔法師的心靈防護魔法更有效,可惜心靈防護魔法只能對自己施用,如果不是精神係魔法師必修,根本沒什麼人會去學這種用途有限的法術。

對別人施用的叫精神禁制並被列為禁術不允許任意流傳,只有少數高階魔法師能以研究為名,到各國禁書庫去閱讀相關資料。

大多有需求者都會選擇重金購買心靈防護飾品,要是對方能卸下自己身上的裝備,估計人已經被拿住了,那就算會那種魔法也扛不住對方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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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吻手時低頭沒看見妮娜表情,在抬頭那瞬間看到的震驚神色,表示其察知某些意料之外的東西。

所以讀心可以排除掉了,自己方才內心所想不至於嚇到對方,可能是預知或鑑識之類的能力。

而這兩類能力的功效是有點微妙的,預言這種能力其實還要看如何解讀,有個著名的案例,曾有國王向神廟詢問是否可出兵攻打敵國,神諭指示若出兵將毀滅一個大國。

國王大喜之下,傾舉國之力出征,預言也.確實應驗,只是滅亡的是他自己的國家。

東方古代行事也比較看重占卜、預言,常把大事發生前的占卜、預言也記在史書上,曾有國君命卜者占算吉凶,結果卻是國君吃不到今年新粟。

國君聽後大怒,將卜者關押,言明等幾日後收取新粟吃完,再將卜者處刑,之後等新粟蒸好要端上食案時,他卻突然腹痛難耐,決定先去茅廁一趟。

近侍等候許久都不見回來,於是前往探查,卻發現主君在茅廁中已經死了,連這種奇葩事件都能載於史書,其他大事就更不用說了。

在穆這類人眼中看來,很多時候占卜只是用來掩飾情報來源和造勢的工具,就算是有真本事的也只能卜算出吉凶和趨避之法。

但趨避之法大多不被接受,因為那通常違反問卜者的意願和利益,總是一再證明貪婪私心招致災禍。

近世已不再重視占卜,並不是因為其只能警示戒備,具體內容也不夠清晰,而是有人挾天地鬼神之名干政,甚至牽扯巫蠱之事,因此開始受到打壓。

曾有一個精於此道的卜者拒絕為當時仍是權臣的穆占算,而對他說出「聖人不相」和「不算貴人」的原則。

因為聖人開創新機、跳出定數,所以無法為其相命卜算,若身分越高牽扯的因果命數就越複雜,所以極難算清且耗費心神,因此攀附貴人對真正的卜者而言是取死之道。

而異人或天賦者的預知又不同,依記載所言,他們分能看見自己未來所見的『自視者』和透過接觸見到他人未來的『他見者』。

有種看法是他們的預知似乎受限於壽命,提到的案例是某位有看見未來能力的賢明部族首領,在生平最後一戰前有親信私下問道「此戰是否能勝?」

他的回答卻是不知道,因為自己將於此役戰死,無法看見後續的未來,部下大驚,希望他不要參戰。

他拒絕的理由是死亡已是註定,若不參戰則此戰必敗,出戰則部族尚有戰勝希望。

於是首領本人被敵方勇士的投槍刺死,但激發了己方復仇之志,最後戰鬥勝利,他們成功擊退敵人。

另一個案例則是某個能看見他人未來的預言者能力突然失靈,看不見幾名來客的未來,於是藉口身體不適無法為其占卜請對方改日再來。

但休息後對身邊的人測試,卻發現自己的能力沒有問題,於是立刻叫人追去警告那幾位賓客,而派去的追到橋邊時便看見客人們共乘的馬車失控墜河,所有人都死於河中。

另外還有能使用預知能力的次數有限,使用消耗來源因人而異,有的會暴飲暴食、有的會嗜睡、有的則是健康變差、有的則是精神狂躁等,這些都是相關文獻記載。

但一件大事證明了妮娜不是預知者,就是之前的戰爭,只要事先預知桑德斯會被短期佔領,那麼花街方面可以做出許多操作,讓己方在這場風雲變換中獲得大量好處。

有顯然知道其能力的札卡羅參詳,光是事先囤積相關物資都能大撈一筆,但事實卻不是如此,他們在戰爭期間的表現相對低調。

所以幾乎可以斷定妮娜是鑑識型的天賦者,但又是哪一方面的鑑識呢?

從文獻提到的類型中有可以看見不同顏色氣息以判斷情緒、看見不同生物形象以判斷其性格、看見背後的星辰大小以判斷其成就、看見腦後的光輪明暗以判斷其善惡等五花八門的種類,更別說有些人至死都未透漏自己看見什麼。

從對方看過自己後便受到驚嚇,顯然是見到了什麼極為異常的東西,該不會是殺戮罪孽吧!那可就交代不清了。

想到這穆察覺不對之處,妮娜的吻手禮似乎是臨時起意,以花街首領的身分用貴婦人的禮儀,是很容易被真正懂相關禮儀的人恥笑不知輕重的。

那為何會突然冒險使用自身能力鑑識?除非先察覺到某些異常,換言之這女人甫一見面就看穿自己的面貌是偽裝的,所以才會急著進一步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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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落座之後,妮娜的神色狀態似乎還沒完全恢復過來,札卡羅則讓四名女招待斟酒勸菜,先享用招待再談其他事。

塗上各式醬料的烤串、切成一口大小的麵包和薄餅上放著各色肉食、果品、膏醬,還有同樣大小的酥皮餡餅和甜鹹派餅,

這裡供應的菜色有個特點,就是不用刀叉,全部都是方便以手取用的吃食,無論是自己隨興享用,還是讓美人玉手送入口中,都是風月場所的情趣。

酒則是甜酒,因為甘甜的滋味很容易讓人不知不覺就喝過量而醉倒,在這場所常成了客人和女招待們廝殺的刀劍,客人被放倒的話酒錢店家說了算,放倒女招待的話,客人就能隨意上下其手,甚至帶進房間。

和那些明標價碼、單純辦事的店完全是不同的感受,因此是紈褲子弟和高階冒險者更追捧的娛樂場所。

事實上這些女招待都受過躲酒、解酒、掉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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