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抽出张纸巾,细细擦拭楚懋乔指甲不小心碰到的奶油。车顶灯光照射下,女生的指尖莹润,呈现健康的血色。
“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我不会勉强。”
新人奖是楚懋乔证明自己的第一步,他比谁都清楚女生这一年多的成长。
今天他收到主办方发来的获奖名单,立刻安排好下午行程,推了晚上的酒局,只为看到她领奖的一幕。
“我会一点一点,陪着你,走上最佳演员的领奖台。”祁深眼眸微深,沁着化不开的情绪。
楚懋乔莫名其妙地很想亲他,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嘴唇已经轻碰上薄唇,她连忙抽开身子。
男人伸手将她摁向自己,用舌撬开楚懋乔的牙关,肆意掠夺女生口中的空气,直至怀中的女生不稳,他才舍得放开。
今天的楚懋乔格外热情,不知道是得奖开心,还是因为祁深今天的表现让她满意。
两人抵死缠绵的时候,楚懋乔对着祁深的脸吻了又吻。
祁深轻哄她复合,可是楚懋乔只顾在他身上失神,理智一息尚存,她终究没有松口。
“祁总,你真是宝刀不老。”
楚懋乔颇具深意地摸了一把祁深的腰,对手下的皮肤的弹性很是满意。
楚懋乔越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祁深的心越坠入冰窟。
好在她这只小豹子现在收起自己的爪子,只知道给他挠痒痒,祁深想,总算生活有个盼头。
当晚楚懋乔无比热情,缠着祁深不想放开,最后累到趴在祁深胸膛小口喘息,脑袋昏昏沉沉,只想睡觉。
祁深手机来电,蒋一帆神神秘秘叫他来“烟”喝酒。
男人修长的手指捋着女生的头发,声音放低:“准备睡觉了。”
“大事,真大事。”
蒋一帆突然严肃,祁深知道他吊儿郎当的模样,如此正经应该是真有事。
祁深低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胸前的女生,对着电话那边说稍等,然后挂断电话。
房间安静,话筒里的声音清晰地穿进楚懋乔耳朵里。
“别去嘛,”楚懋乔在他胸膛画圈,她想睡觉休息,不想祁深再出门跑一趟。
祁深捉住她的手指在唇上一吻,帮她把灯熄灭:“乖,很快就回来。”
“烟”今天客人不少,蒋一帆约他在自己的二楼办公室见。
办公室玻璃是单向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是从里面却可以将外面一二楼的风光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外面暧昧昏暗的灯光下,音乐声,尖叫声嘈杂一片,和安静明亮的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
蒋一帆自从见到祁深就沉默不言,拿出自己珍藏的洋酒给他倒上。
洋酒倒进带着冰块的杯子,消散了入喉的辣感,但还是让祁深皱眉。
他看着蒋一帆微拧的眉心,试探开口:“分手了?”
蒋一帆差点一口酒喷出,想到自己上个礼拜听到的新鲜八卦。
“听说你前女友,跟你小侄子相亲,两个人还一起参加了宴会。”
蒋一帆看到祁深放下手中酒杯,顿时停住话茬。
没想到,祁深又一次把酒杯举起,吞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他俩不相配。”
蒋一帆看他游刃有余的模样,干笑两声:“确实,听说又吹了。”
祁深唇角略微勾起,轻嗯一声。
看楚懋乔在他临出门前的迷糊模样,两个人复合是迟早的事。
这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只会对他服服帖帖。
一声轻微的笑声在耳畔响起,祁深不明真相转头看向蒋一帆,后者向他努努嘴,示意他看某个卡座:“我看倒是不尽然,两个人这不还好好的。”
祁深顺着他的目光向一楼某位置看去。
原本应该正在睡觉的楚懋乔,此时穿着性感的露脐装和热裤,一双笔直修长的长腿,在晦暗的灯光下仍白晃晃的扎眼。
她身边是两个没见过的女生,应该是她在娱乐圈这段时间认识的新朋友。
对面赫然是刚被下放到分公司学习的祁晨。
祁深眼眸微深,将杯里液体一饮而尽,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办公室。
蒋一帆感受他周遭降到冰点的气压,连忙跟在身后准备看好戏。
卡座中,楚懋乔攒的局,主要为了介绍李蓓和王雪灵给杨梅认识。
杨梅写了几个小短剧,播放量不错,身价水涨船高。
有几个投资人借着饭局向她抛出橄榄枝,还有几个要把认识的青年才俊介绍给她。
祁晨虽然已经有了正式工作,但是在和杨梅的感情里,安全感越来越少,以至于每次杨梅私下交友出门玩,他都像个跟屁虫一样前后跟着。
眼见楚懋乔介绍的朋友是女生,祁晨才放下心来,拿过楚懋乔的空杯子给她满上:“喝了我倒的酒,可不许劝杨梅跟我分手了啊。”
以往他们二人吵架,楚懋乔一贯劝分。
现在杨梅周围优秀男人太多,两个人再有摩擦,楚懋乔劝分,说不准就真分了。
楚懋乔瞥他一眼,轻嗤一声。
祁晨不敢在杨梅在的时候说这话,趁她去卫生间,居然当着李蓓和王雪灵的面让她难看。
女生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正准备一饮而尽,从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夺过。
男人高大颀长,容貌出众,一双如墨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情绪,散发极低的气场,恨不得将周遭都冻成冰块。
楚懋乔心中咯噔一声。
原本她准备睡觉,但是祁深一走,她在床上左右打滚都没能睡着,索性叫了一帮朋友出门玩。
哪能想到在这里撞到祁深。
她侧过身子,看到尽量缩小存在感的祁晨,心中大叹满朝文武没有可用之人。
李蓓和王雪灵倒是新鲜,毕竟第一次见到祁深,互相扯扯对方,交换眼神。
双方都心知肚明,对方是冲楚懋乔来的。明显楚懋乔出门被抓包,都捂着笑颜,等着看热闹。
祁深将杯中果酒一饮而尽,然后冰山融化,四季如春。
他低头睨了一眼祁晨,缓缓开口:“做长辈的,该劝还得劝。”
祁晨窝在位置上痛苦哀嚎:“小叔叔。”
祁深伸手拉过楚懋乔,跟剩下二人道歉,决定先走一步。
只给祁晨留下一个背影:“祁晨,下次不准带小婶婶喝酒。”
祁晨恨恨地把靠枕摁扁,这个局真不是他组的啊!
夜已经深了,卧室的灯还久久亮着。
楚懋乔累得眼皮都抬起来,抬眼看到胸前作乱的大脑袋,一巴掌拍上去。
果酒后劲大,回家后被拉扯着进卧室,她困意上涌。
祁深要了两次,还是不知足。
楚懋乔连连求饶,对方反而酸言酸语:“看来还是没有吃饱,不然怎么有精力去外面喝酒。”
“我错了。”楚懋乔哼哼唧唧,结果又撩起祁深压制下去的念头。
感受到对方的变化,女生哭笑不得:“你怎么又来?”
祁深不以为然:“吃素吃太久了。”
深夜无风,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