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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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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澜陪同南宫颜宁进入牢房里审问时,便看到了状若疯魔的朱昭阳。朱昭阳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瘫坐在稻草堆上,看见绘澜来了,一蛄蛹就起来了,愤怒地扑了上来,被铁栏拦住,嘶声力竭地喊道:“皇上!都是这个贱婢陷害臣妾!皇上!”

一个垂死之人的挣扎,绘澜并不放在眼里,她只是怜悯地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原来天生华贵的高人沦落险境时,并不会比她体面多少,朱昭阳的金饰消失一空,不知道是被看守夺走防止她用利器自尽,还是她摘了下来买通看守去通知朱家人,如今朱昭阳身上不戴金不佩彩,一身不知耗尽多少绣娘心血的精美衣袍也沾上了莫名的污垢,弄得灰尘扑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体面可言,再配上那张狰狞扭曲的面目,弄花了妆的斑斓,活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索命的恶鬼。

南宫颜宁皱起了眉头,说:“宫中人人皆知,你最痛恨的是懿妃,素来爱争太子位,如今懿妃又怀了,在安胎药中发现了毒物,你是嫌疑最大的仇敌。”

“可是巫蛊事件怎么解释!皇上!就算皇上要论心不论迹,臣妾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这么多年来,皇上难道还看不清吗!”

朱昭阳面色扭曲,转头看向绘澜,恶狠狠道:“都是你!肯定是你自导自演、贼喊捉贼!自己放入毒药,却栽赃于我!这宫中,除了我,还能有谁挡着你的康庄大道!没了我,你就能做皇后、做太后!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好狠的心,你栽赃我放砒霜就罢了,还要构造巫蛊事件,难不成还要将我朱家灭九族!!”

朱昭阳发狂一样扑着,将栏杆摇得噼啪作响,脸色阴狠决绝,将绘澜吓退了一步,南宫颜宁赶忙伸手护在绘澜面前,哄道:“这朱昭阳看着竟是有些痴了,这种牢狱地方不适合你来,你还是回去长春宫好些安胎休养罢。”

绘澜担忧地看了一眼朱昭阳,又看了一眼南宫颜宁,最终还是略微福了身,请辞告退了,等绘澜的身影消失在牢狱后,南宫颜宁脸上的温柔笑容也消失了,神情淡漠地回过头,对上微微怔愣的朱昭阳的眼睛,露出像是在看死人的轻蔑表情,开口暗示道:“悫妃,你何必装得这么清纯,这宫中有多少人将你恨之入骨,难道你不知道吗?绘澜在你的仇人队伍里算什么,你既没有加害她多少,她也懒得计较于你,都是你一人在鬼迷心窍中着相了罢,你看她的模样何曾把你当成过对手?比起当年的淑贵妃,你哪配当她对手?”

朱昭阳好半晌才回过了神,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又白又绿又黑,咬牙切齿道:“皇上……你在说什么……臣妾心地纯善,怎么会得罪人……淑贵妃,难道淑贵妃是被懿妃害死的?”

南宫颜宁露出一幅无可救药的唾弃表情,说:“你难不成还装上瘾了?你哪次打胎害人不是报告过朕的?你以为柳琴波的事件真是你编造的伪劣借口有理?朕不过是懒得处理你们的破事罢了,朕要的是适者生存的太子,不是无能的母妃保下的废物皇子。可是如果是绘澜,一切都不同了,朕想要她当皇后,而你实在太碍眼了。”

“皇上……原来皇上都知道!皇上都知道这后宫中发生的一切……哈哈哈哈……”

南宫颜宁不再搭理朱昭阳,转身离开,隆重华丽的龙袍就这样消失在转角,徒留身后一串发狂的笑声,朱昭阳笑着笑着就流下泪来,跌坐在地上,激起了厚厚的一层泥土,可是她不再介意了,也不会再有下人扶她起来了。

南宫颜宁回到养心殿,福海早早备好一壶又热又浓的大红袍茶,熏香暖炉里袅袅升起薄烟缭绕,南宫颜宁坐下喝了一口茶,福海在旁边提醒道:“皇上准备怎么处置悫妃?审问得可有头绪了?”

南宫颜宁沉吟片刻,回答道:“无论是不是悫妃做的,都无需查明凶手,接着伪造线索推向悫妃,坐实她的罪名,朕需要她是罪人。”

“可是,皇上,朱家那边还没发话,恐怕没那么容易定罪……”

“那就拖着,拖得越久越好,一直把悫妃关住,就说朕要彻查详查,时间越长,线索越完整,对悫妃越不利,最后就算不能处死,罪名肯定也轻不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南宫颜宁转着手中的茶杯,不禁嘲笑道:“那悫妃也真是荒谬,自己做了这么多坏事,没轮到报应时,竟真的以为自己纯真善良么?这心里竟然没有一杆是非黑白的称么?轮到她自己时,却又觉得世道如何残酷不公,愿赌服输的道理也不懂么?这世道的利剑能轮到别人头上时,自然也能轮到她头上。”

悫妃朱昭阳被关押在牢中两个月,连无哀皇子也不准探望,可无哀还是拿着平时收藏的珍品买通了看门的守卫,这是他仅剩的从延禧宫抢救下来的物品了,不过是些小孩子玩的玩具罢了,却因为这些木偶奇盒都是镶金带玉的材质,还是送去了看守那里,无哀一边心痛童年玩具的失去,一边迫不及待地跑向牢房,却在看见母妃惨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无哀哭了,那牢里的哪里还是他的母妃?

平时养尊处优的主宫娘娘,动辄出入就是三四十个宫人为其开道,在牢房中不过是短短两个月罢了,既没有看守虐待她,也没有皇帝审问她,只是失去了下人的服侍,她便狼狈得不成人样,牢中的女人蓬头垢面,衣着凌乱,神情惊恐,见着有人来了,下意识地用衣袖挡住自己的脸,再一细看,才发现是一个瘦小的男孩,顿时就哭了起来,却也还不敢拂下衣袖,躲在衣袖后抽泣,无颜见人,哪怕是自己抚育的孩子。

无哀心痛得无法呼吸,轻声问:“母妃,是你在里面吗?”

朱昭阳抽抽搭搭,哀声道:“是我,我是你的母妃。无哀,我的日子恐怕不多了,是母妃无能,不能将你护着长大,已经看不成你做太子做新帝了。淑贵妃娘娘死的时候,你尚且年幼还好,母妃愧疚,让你两次忍受丧母之痛,让你不得不亲自送母妃上路……”

“母妃!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父皇一定会放了您的,世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在以往,父皇一向是待我们和颜悦色的,想必只是暂时和母妃闹了脾气。”

朱昭阳却是摇了摇头,慎重道:“无哀,你太年轻不懂事,你不知道你父皇的心思有多深沉难猜,那人温柔之下是铁石心肠,旁观这后宫中的事宜像旁观一群蚂蚁,什么感情道德都是装出来的。”

朱昭阳的眼中有泪水流转,她眨了眨眼,想上去握住无哀的手却不敢让无哀触碰到脏臭的她,她只能在眨眼之中,洗刷模糊的泪水印下清晰的人影。

朱昭阳说:“无哀,母妃不能陪你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听母妃一句劝,离长春宫那对母子远点,能跟你父皇玩到一起的就不可能是好人。往后凡事要靠你自己了,你要努力活下去。”

无哀点点头,想要话更多的话,却被进来的看守打断,说是时间到了,再不走就要换班了,无哀只能含泪告别,看了朱昭阳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了大牢,从后门处回到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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