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鱼被人拉着转了一圈,看到他没事后松了口气,又看向对面如坐针毡的两人,裴鱼看热闹不嫌事大,对高知宇说,“他两刚才在车上说要拿我威胁你。”
两人连忙摆摆手,表示没有的事,而裴鱼像是有撑腰的人来了,便比刚才更嚣张,高知宇抱着手,冒着火气的问,“只有一次机会,你们最好想好怎么答。”
两人默契的一人看一边,就是不看他两,裴鱼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们,刚才不是在车上装吗?现在怎么从心了。
两人在高知宇要揍他两前赶紧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你们是怎么绑架裴鱼的,警局里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丁茴看着裴鱼,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言宁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的,“我们没有绑架,就捡一漏,我们去的时候就知道还有另外两方人,暂时先称他们为A和B,加我们一共三方,他们也是来抢裴鱼的,目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两趁A和B袭击警方的时候,就夹在中间当老六,反正都是把你接出来,怎样接不是接。”
裴鱼又转向旁边的丁茴,吓得他连忙解释,“你别这样看我们,我们也是受人之托,他说只要把你接出来,我们和他的交易你也可以帮我们完成。”
空气安静许久,裴鱼瞟了一眼旁边的高知宇,半开玩笑的说,“这么多人想要我这个人啊。”
两人都无语,他是没看到现在高知宇的脸色难看成什么样吗?
“这城南郊外的别墅不会被他们两拨人找到吧?”
丁茴拍胸脯保证,“那不会,有人帮我们的,那人很牛/逼/的。”
裴鱼轻轻戳了戳高知宇的肩膀,“你说我被关了不到一天就被绑架了,蒋局的脸会不会气成五颜六色的。”
高知宇看着他一会儿,最终在他眼神里败了下来,“已经气成五颜六色的了。”
“我是不是闯祸了,不,是他们两个闯祸了。”
“你闯什么祸,你是被绑架的。”
对面两人气的心梗,裴鱼想了想,对他们两个说,“我饿了。”
快!!快给他们整片降压药,他怕他们忍不住想打人,丁茴拉着应言宁离开,这氛围他们是一点都待不下去。
等人走后,裴鱼垂眸玩着衣角,“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你最近还好吗?”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我都是住你家哎。”
“裴鱼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秦洄告诉我你不能用催眠。”
裴鱼无奈的笑了笑,“小秦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可你还瞒着我。”
“高知宇我两总该保持些各自的秘密,不想说的,你/逼/我......”
“我不会/逼/你,说不说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逼/你做任何事情。”
裴鱼沉默,他看着自己的手,思绪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感受到温暖的触感时,他一瞬间的空白,等回过神去看,高知宇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捂不热的。”
“捂久一点就暖和了。”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查案子,在顾忌我的感受,你忙不过来。”
“没事,任务我已经分配好了,和你长的像那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裴鱼愣住,没有想到他找的那么快,没等他开口,高知宇又说:“秦洄知道你用过催眠后,在局里气的跳脚,要是我这时候回去,免不了他看我更不顺眼了。”
秦洄打了个喷嚏,谁在说他坏话?
他算是看出高知宇的意图,有些想笑,他的眼神渐渐的没有刚才的疏远,平淡的对他说,“高知宇我现在想要玩次大的,你和我一起吗。”
“嗯”他知道裴鱼懂分寸,所以才答应的那么干脆,也是因为相信裴鱼。
裴鱼站在阳台上打着哈欠,望着天上的星星,高知宇端着热牛奶,“喝点。”
他接过抿了一口就还给高知宇,思索片刻后侧过身,“我要坐上去。”
“有危险”
“不管”
裴鱼如愿的被他抱到上面坐着,他往后一仰,结实的靠在高知宇的胸膛上,高知宇也圈住他,免得他掉去。
“高组长今天要留下来陪我过夜吗?”
“在不陪你,以后就见不到了。”
他仰头看他,“高知宇你变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你身边总要学到点。”
裴鱼腿晃了晃,“啧啧,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说出这种话,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很难得吗?”
“就像猫不喜欢吃鱼,跑去吃胡萝卜一样。”
“那还真是。”
“接下来你要好好演,我也不在你身边,记得多用脑,别死脑筋,我和人合作这件事最好只有你和我知道,小秦子的监听器我会拿掉,我们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高知宇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我知道鱼崽保护好自己。”
裴鱼笑道:“会的,话说你为什么叫我鱼崽啊!,听起来感觉我像小孩一样。”
高知宇轻笑,望向天上,“你就像个会对坏人恶作剧小孩,又像条在水里游来游去漫无目的的小鱼,让人猜不透你是找不到路还是欣赏周围的风景。”
“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样子的。”
“在你眼里我不是被你贴上好人的标签吗?‘你 是 个 好 人’忘了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裴鱼捂住耳朵,准备耍赖,“听不到,听不到,好巧哦~我耳朵突然失去听觉了。”
“你还是小孩子吗?用这招。”
“你不是说我像个对坏人恶作剧的小孩吗?怎么不是小孩了,我也是有童心的,是不是呐~~知宇。”
高知宇在他额头上轻弹一下,“行了,够晚的了去睡吧。”
说完,就把他抱了下来放在地上,“夜里凉别到时候吹感冒成条病鱼了。”
“知道了,对了记得帮我照顾鱼宝,我不在他可能会闹些小脾气。”
“倒是和他主人一个德行,人不大,脾气不小。”
“那你也管不着。”
高知宇顺手把玻璃门关了,带着他去睡觉。
应言宁不确定的问丁茴,“你确定他真的能完成,我怎么就不相信。”
丁茴往嘴里塞饭,回道:“谁知道,顺其自然就行,你没听在车上的过招吗?他最起码是有把握的,不要担心啦,再说了不是还有两个人兜底吗?”
“也是,那人会不会要整咱们。”
丁茴停下吃饭动作,“不会,我感觉他和裴鱼有点关系在身上,他给我的印象就像能看透人心,能控制一些特殊的人,但裴鱼不一样,他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平静的在分析,甚至你拿枪抵在他额头,他都能笑你就这点能耐,根本不在乎生死一样。”
随后像想到什么,补充道:“但高知宇不一样,他和裴鱼关系总有点那么的微妙,看裴鱼表情、动作、语言又没什么问题,总之感觉怪怪的,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特别是他为了追我们都骑的不要命了。”
应言宁架着腿,刷着手机,“原来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这种感觉只有我有,嗯....就像那种对暗恋人的小心翼翼,可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是我感觉出错了。”
“哎,你说裴鱼看得出来高知宇对他的不同吗?”
应言宁想把丁茴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了饭,反问他,“裴鱼是学什么的?”
“心理学啊!”
“对啊!他肯定比我们早都看出来,至于为什么那样我们能猜的透吗?”
“总感觉裴鱼和那人有点像,这关系绕的我都迷糊了。”
“果然,越牛/逼/的人我们越猜不透,是我们不够努力。”
“这种东西还是要看天赋的,没天赋加努力是成功不了的。”
丁茴咽下最后一口吃的,“算了算了不要想这些了,睡觉吧!吃饱了就想睡,明天还要给人打下手。”
两人悲哀的叹了口气,收拾收拾去睡觉了。
“高知宇你睡了吗?”
“没”
裴鱼往他那边移了点,“你觉不觉得很吵。”
高知宇翻过身,“没有,你是不是不舒服。”
裴鱼把头埋进被子里,“耳边好吵,有好多人在我耳边说话,吵的我头疼。”
他靠近裴鱼抬手捂住他的耳朵,“别去听那些话,它们说的都是假的,别相信。”
“怎么办,它们声音越来越近了。”
裴鱼的手撰紧被子,高知宇压下那股心慌,“别听他们说话,听我说,裴鱼你以前被他们迷惑过,现在还要听它们说的话吗?你不是最不乐意听别人的吗?”
他忍住脑袋快炸开的感觉,爬到高知宇身上,耳朵靠在他心脏的位置,惊的高知宇全身都滚烫起来,“别动,我想听听你心跳的声音,它跳的好快哦。”
高知宇望天,你在我身上,它能不快吗?同时也担心,偏偏是这个时候出现问题,这让他更不放心后面和裴鱼分开。
要是在出现这种问题,说不定等再次见面就是一具尸体了,他想劝裴鱼,又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最起码没出现秦洄说的那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