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洗漱好后就躺在床上，在输入框里输入了又删掉，一直重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居然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三点。

打开手机一看，她居然发了条信息过去。

23：08

Z：［语音］

母亲：？怎么了吗？

母亲：什么事？

母亲：［语音］

母亲：［语音通话］

母亲给她发过来了很多语音通话，她刚好开静音了。

这个时候发信息过去的话可能又会招来一顿教训。

萧芷跟家里人都是在微信上联系，同学朋友就在□□上。

高二年级建了个群聊，群里的信息几千条。

都在聊游戏。

她并没有什么兴趣。

这帮人聊到了两点多才结束。

返回□□首页时还有一条信息，是温如肆发过来的。

12点多发过来的。

：睡了吗？

萧芷回了他信息就点开游戏打了一会。

睡意很快就来了，可当她闭上眼时却一点也睡不着，躺了一会就起来拿出单词本背单词。

做完这一切才不到五点。

她终于又有困意，这次睡着了。

手机的闹钟响了她都不想起，在心里默念三秒就立马起来了。

头重重的。

到教室时，万然立马就找她说话。

平时早读她都很认真跟着读，今天她居然拉着萧芷讲话。

“你有看到那张照片吗？”万然低下头，藏在桌上的书后面。

“？”萧芷很懵，“什么东西？”

“照片呀。”

萧芷大概猜出来了，“关于我和她的？”她下巴往程雪的方向点。

万然狂点头。

“等会说。”萧芷把书拿出来。

“好。”

下课后两个人到走廊没人的地方。

万然把手机里的照片给萧芷看。

照片里包括萧芷、程雪还有她的那帮姐妹。

这张照片拍得很随意，估计是本校的同学路过恰好看到了这边的异样，就想着吃瓜，便把照片乱传。

“怎么回事？”万然问。

“没什么，她们太闲了。”萧芷不想说太多。

“展开说说呗。”

萧芷只好把事情都跟她说。

她是真的不想说这件幼稚又无聊的事，她认为这并没有什么，过去就过去了，当做没发生过。

“好无语啊，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万然很生气，“那她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吧？”

“应该不会了。”

“我去找她。”

万然刚想走，萧芷拉住她，“你觉得有用吗？”

万然停下了，她也意识过来，“那如果她再找你麻烦一定要告诉我，我……”万然想了想，“揍她！”

萧芷比了个OK的手势，“行，进去吧，快上课了。”

程雪其实并不敢怎么样，她今天一早上都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很不开心，还趴在桌子上偷偷哭，同桌还安慰她。

萧芷看得又无语又觉得好笑。

先挑事的还哭上了。

其实她哭也是有道理的。

昨天萧芷走后，她们几个人还在便利店，程雪到店里给她们买东西吃。

温如肆找她谈话了。

她从侧门进来时看到温如肆就坐在前台喝茶，心里还莫名有点慌，不知道刚才的一切他有没有听到。

她装作镇定走到里边的货架前，拿了些吃的，结账时温如肆已经不在了。

她往前门走，想看能不能看到他。

刚一出门，旁边的人叫住她。

往左侧一看，正是温如肆。

温如肆手中夹着烟，一只手插|着口袋，嘴里吐出白烟。

“刚才的那些我都听到了。”温如肆漫不经心。

“啊……”程雪很惊讶，微张着嘴。

“你找她打架？”温如肆紧紧看着她。

“我……”程雪垂下头，“我不会了。”

“好，记得你说的话。”

程雪怎么也没想到会这样，会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这愚蠢的一幕。

她双手紧紧攥着衣服，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再抬头，温如肆已经不在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刚才的那句话她愣是没听到。

程雪赶紧把眼泪抹干净，提着零食到那边去。

“怎么这么慢啊？”面粉姐问。

“……刚才去了趟洗手间。”程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