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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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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曾在她面前提过这位兄长,是个有本领之人,商蔺姜如今听到傅祈年的话倒没有多惊讶,在北平里身边多一个人能用也是好。

傅祈年身上穿着常服,头上没有戴帽冠,看起来清闲无比,没有要出门的迹象,商蔺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过午时:“你今日这般清闲?”

“嗯,有时候总要清闲些,要不然他们不敢行动。”傅祈年耸耸肩膀,满不在意地说道。

他们自然指的是军队里那些官员子侄与富家子弟了,商蔺姜本想多问一句若他们按兵不动的话该怎么办,只话没说出口,先剧烈咳嗽不住。

傅祈年在一旁帮忙拍背顺胸口她也缓不过来,咳得愦愦欲吐了才停止。

咳完,她躺下身,拉高被褥,罩住自己的唇鼻蔫蔫地说:“你出去吧,这满屋子都是我的病气……”

话没说完,傅祈年改容安慰,笑着岔断她:“我身子好的很,这点病气不会让我倒下,商商先别睡,待会儿还要吃药。”

药苦难咽,但为了快些痊愈也得吃,商蔺姜没有闹性子说不吃,而是说:“我……我想擦一下身子。”

昨日流了不少汗,汗在温热中又干透,现在身上黏黏糊糊,还有一股酸味和药味,她闻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舒服。

“吃完药我让人送水过来。”傅祈年伸手摸她的额头,探得额头上的不温不热,顺手就把贴在腮、颈上的碎发拂到耳后。

“好。”商蔺姜回。

一刻后,喜鹊送来了药和鸡蛋。

那药已经放凉过了,是适口的温热,长痛不如短痛,商蔺姜举起碗来,眉头紧皱一饮而尽,咽下最后一口那眉头才展开了一些。

喝完药,她靠着枕头坐着,不敢躺下,肚子里和涨潮一样,又胀又鼓,这个时候若打一个不雅气的嗝,好不容易落到肚子里的药保不齐会吐出来。

喜鹊把鸡蛋剥了壳后用棉布包裹起来,然后在额头上的紫红处轻轻柔软来回滚动。

鸡蛋烫,起初刚滚起来时伤口轻微酸痛,但滚到后面酸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生出了难忍的瘙痒之意,应当是肌肤失水了,商蔺姜偏头避开鸡蛋,抬一抬腕:“好了,已经不疼了,去打盆水来吧,我擦擦身子。”

“是。”喜鹊收起鸡蛋,转去外头打水。

……

昨日榻里洒了些药,一日过去味道浓浓,商蔺姜擦拭身子之际,傅祈年让人来换了新榻具。

用清水擦拭一遍后身子立即轻盈了清爽不少,商蔺姜掩着嘴打个呵欠后钻进香喷喷的榻里会了周公。

睡得熟,并不知道王湘莲差人送来了婚礼的礼单和尺头。

这一觉睡到日矬西,醒来时屋角上如画的霞光淡淡放着光芒,还不到掌灯的时分,院子里的灯笼烛火已经点明。

晚膳吃的还是粥汤,晚膳的粥汤比白日吃的粥汤粘稠,勉强能饱腹三个时辰,商蔺姜还是担心自己的病气会过给枕边人,死活不让傅祈年和自己同榻而眠。

傅祈年拗不过,只得另择寝房而睡了。

这一病,商蔺姜病了近七日,减了饮食,瘦了面庞,一直到年二十九时才开始吃善后的药。不过那些善后的药吃了和石沉大海一般,没什么用处,时不时觉得头晕眼花,咳嗽也没法止住。

身子没有痊愈,她不敢靠近宠宠,每日只能远远看着。

婚期将近,每日都有人来送贺礼,商蔺姜病态宛然,不便露面,这些来客都由傅祈年一个人来应付了。

年二十九的时候,太子宋元述也送来的贺礼,傅祈年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贺礼,心里很是奇怪。

在宫中,姑姑与皇后娘娘相见分外眼红,十分敌对,而太子宋元述和二皇子宋元兴因管寨一事后更是水火不相容,朝廷之内各有各的党羽,明里暗里互相倾轧。

管寨之事发生以前,宋元兴的党羽恃着傅贵妃在宫中的荣宠不衰,日日胡作妄为,四处和太子以及太子的党羽做对,如今受创以后敛迹了许多,但势焰依旧不减几分。

有傅贵妃与宋元兴在,傅祈年和宋元述的关系只是泛泛之交,这点交情,犯不着送来这么昂贵的贺礼。

正疑惑间,傅金玉神不知鬼不觉冒了出来,凑眼去看一眼礼单,见是宋元述的礼单,他登时露出惊慌的颜色,竟然忘了告诉阿兄城隍庙市那日的事儿了。

“阿兄,我错了……”惊慌之后他是一阵懊恼,四肢僵硬退了几步,全不见半点儿轻狂。

“……”傅祈年把礼单折起,听傅金玉这般那般,又那版这般说起商蔺姜在扇铺时发生的事儿。

傅金玉越说越害怕,膝盖一软,险些就要跪下来了:“阿兄,我是真没想到嫂嫂会和太子殿下碰面的,如果想到,定然不会带嫂嫂去那儿凑热闹。”

“你嫂嫂应当还不知那人就是太子殿下吧?”傅祈年结了愁肠。

“应当是不知的。”傅金玉比傅祈年还要愁,“我那日本想叫声太子殿下,以此提醒嫂嫂眼前人身份地位不一般,但却被太子殿下制止了。我也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会出现在那儿,难道真的是为了买一把倭扇?”

这些年王家和傅家在朝堂中偷摸植党,傅祈年不想卷入这场斗争,但宋元兴毕竟流着傅家的血,是他的表弟,即使袖手旁观,自立门户他也被人当成是贵妃的戚党,难以独善其身了。

但他不惜和王湘莲作对,向陛下请来一纸圣婚,此事一成,朝廷中最高兴的莫过是皇后以及皇后的戚党。

傅祈年拿不定宋元述的想法,宋元述定是问过皇后的主意才送此贺礼来,而好巧不巧他和商蔺姜又在这种时候相识了,怕只怕皇后想借此机会来拉拢关系。

他不想让商蔺姜卷入这场斗争,一旦卷入就如同深陷漩涡之中便难以脱身。

“罢了,静观其变吧。”傅祈年放下宋元述的礼单,转而拿起商家送来的礼单。

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后,他把礼单塞到傅金玉手中:“正好你这几日有空闲,去洮州一趟,打听打听那茶马司商副使,是否有贪税银,或是走私贩私。”

“商副使?”傅金玉一时没想起来这商副使是谁,愣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嫂嫂到亲爹爹吗?阿兄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又要使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强迫嫂嫂吧?使不得使不得诶,再这般做,嫂嫂必定怨恨阿兄到十分,最后还会投到旧爱怀里。”

反应过来后的傅金玉苦口婆心劝起傅祈年莫要冲动行事,劝说的话有几句令人可笑。

傅祈年听了心烦,没好气解释:“是你嫂嫂,要我逼迫那那茶马司副使休了本妻,我总得抓点什么把柄,才能叫人委曲求全。”

“商副使全凭着傅家之势才挣扎到今天的地位,阿兄要让他委曲求全是轻而易举之事,查其是否偷了税银,目前来说是多此一举,没准还会打草惊蛇,叫阿兄在朝堂上树立对敌。”傅金玉仍是不同意傅祈年的做法。

洮州茶马司直属户部管辖,副使走私贩私或是贪得税银,户部里的人未必不知,户部之上的人也未必不清楚,官官相护,到时候定会牵扯进一大群人。

傅金玉本还想说这个时候让商瑛休了本妻,断了两家的关系,恐怕会让人起疑心,但转念一想,若商瑛真有贪心,东窗事发那日对阿兄和嫂嫂无一益处,倒不如一刀断个干净来的好。

“只是查查。”傅祈年态度不变,“先发制人,后发被人所制,留有一手总是好的。”

“嗯,我知道了。”傅金玉严肃以对,没在多说,默默记下傅祈年说的话,“那我今晚就去洮洲。”

见平日里脱略形骸的傅金玉变得一本正经,傅祈年眉眼柔和,有了好辞色,拿出数张银票塞进他手中:“除夕之后再去吧,吃个团圆饭,许多年都没有一起吃团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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