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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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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山大营后,萧仁翯果真没有追究他私自外出的过错。

孟易安猜想他确实有什么急事,因为萧仁翯到了大营前连营地都没进,就放他下来,只让秦川进去跟崔英交代了两句。

就连他丢的那匹马,也不知秦川跟崔英是怎么说的,崔英见到他时眼神虽然怪异但还是一笔带过了。

有这结果孟易安自然是规规矩矩地向萧仁翯揖礼告退,口中不忘称谢:“多谢王爷,王爷英明,王爷如此宽宏大量必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萧仁翯听到他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好发脾气,只带着警告的意味道:“不必你说这些虚言,你不再诅咒本王就好了。”

孟易安得了实际好处,只把他这不中听话当做耳边风,神清气爽地回了营,不顾萧仁翯在他身后那那副难以言说的神情。

下午操练结束,众人回到营房,只见孟易安正做大字状躺在床上叫苦连天。

“可累死小爷了。”

他今日来回骑马颠簸,身体受累不说,还被萧仁翯撞见惊吓到,一回来只觉腰酸背痛。

见到大家进来,孟易安勉强抬起头看了眼顾行舟。两人眼神对视后,判断出对方都没什么事,孟易安才心安理得继续躺着。

到了快就寝时,程彻往他这边看了数次,见他休息了这么久,估摸着不会扰到他,这才跑来他床边一脸神秘地小声打听:“听说你今日是跟豫王殿下一起回来的?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倒是消息灵通。”孟易安斜了他一眼,刚才程彻几次欲上前来,他就知道他忍不到明日。

程彻嘿嘿一笑,谦虚道:“也算不得什么消息灵通,就是先前碰到了今日值守的军士,听他们说了两句。”

程彻虽然长相不算俊俏,但却十分有亲和力,脸上总挂着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又会为人处事,因而总能很快与人结识,跟谁都能说上两句。

“你的马去哪了?难道是王爷有什么秘密要务让你去办?”程彻想象力也挺丰富,不等孟易安回答,自己又脑补出了不少故事。

孟易安懒得搭理他,“别想多了,是我自己有事要办,我就是纯属倒霉才到哪都能碰到他。至于那马—”

说到这孟易安怒从中来,“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我的马骑走了,下回让我碰到定饶不了他。”

知道今日要偷跑,他可是仔细挑选了一匹好马。马匹贵重,一般人是不敢偷的,先前他听秦川说话的样子应该是认识偷他马的人,等找回了马,他就去打听打听谁是那偷马贼。

看出他不愿说,程彻非常识趣,不再追问。

程彻一走孟易安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一转头看到范芃躺在隔壁床上背对着他一声不吭,这才反应过来少了什么。

要是平日里这小子早就黏了上来问东问西,今天这一反常态实在奇怪。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今日的操练太过劳累,他睡着了也说不定。如此想来孟易安便没有再深究。

直到众人熄灯就寝后,孟易安迷迷糊糊睡到一半,耳边传来一个哀怨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睁眼发现一个人像怨灵一样趴在他旁边,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吓得孟易安一激灵。待看清楚是范芃后,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才收了回去。

孟易安睡意都吓没了,没好气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三郎你还不睡,在这做什么?”

他这毫不在意的语气气得范芃音调都高了几许,控诉道:“亏我把易安哥哥当朋友,你的事却一点儿都不告诉我。今日发现你不见了,我找了许久,怕你是掉队了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急死我了!”

“就因为这点事你就想大晚上的把我吓死吗?”果真是小孩子,孟易安哭笑不得。

他打了个哈欠,也算解释了原因,“你又帮不上什么忙,告诉你还容易露馅。好了,快睡吧,明早你又起不来我可不叫你了。”

“我—”范芃显然对他的敷衍很不满意,还想再说点什么。

孟易安却是耐心用尽,加上又累又困,不等他说完就一脚踹了过去,“快睡!再说话,我让你今晚睡床下去!”

“孟易安!”

不知什么时候杨益已经醒来,就在对面床上看着他俩,在见到孟易安的举动后急得叫出声来。

“喊什么喊!再喊你们俩都给我睡外面去!”孟易安没惯着他们兄弟俩,厉声告诫。

杨益还想反驳,却看到表弟已经乖乖躺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口。

***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一脚的作用,到了第二天范芃又亲亲热热地跟他说起了话,但当孟易安说要帮他加练骑射时他就不干了。

“易安哥哥,凭什么你只让我一个人加练,那潘络他不是更需要锻炼吗?他连马都骑不明白。”范芃指着在旁休息的潘络,委屈道。

“你也知道他骑马都骑不明白呀。”孟易安横了他一眼,又拿马鞭戳了戳他的腰,“腰挺直,手使力。”

“他那已经注定是下等马了,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倒是你还有进步的可能。你技巧是不错,就是练的少了,趁着还有几天时间加练一下,说不定还能唬一唬人。”

孟易安提起他们两人的骑射,都是一脸嫌弃。这两人半斤八两,现在也不过是临时抱佛脚。

要是可以让他自己一个人比试,他都不想来给范芃加练,问题是这一次骑射的比试是一对一,自己再厉害也只能赢一局。

他这么想赢,不单纯是为了避免去打扫马厩。上次虽然赢了,但那是因为他钻了规则的漏洞,所以郭延几人十分不服,每每在校场或食堂碰到他们都要讽刺两句。

这让孟易安十分不爽,于是约定就在这一次比试时他们两队分一个胜负。

当初下战书的时候,孟易安是自信满满。可是回来仔细一合计,又看了看自己这几个队友的水平,才发现想赢并没有那么简单。

按理说郭延那几人在国子监时的水平他是知道的,不足以为惧。自己这边顾行舟,杨益,程彻加上他四人只要发挥正常就没问题。

不过根据程彻打探的敌情,才知有两个眼生的也不弱,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孟易安不得不在剩下的三人中挑了一个最有可能短时间进步的范芃进行特训。

“我母、我母亲说了,我又不用上阵杀敌,骑射功夫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不需要那么厉害。”范芃据理力争。

“远水救不了近火。不管你母亲说什么,你既然已经来了这儿,现在你都必须给我练。”孟易安不给他机会,时不时拿着鞭柄敲打他。

一旁的杨益欲言又止,最后在范芃又一次痛得叫出声来时上前拦住了孟易安的马鞭,怒斥道:“三郎从没吃过这等苦,你怎么敢如此对他!”

“没听过慈母多败儿吗?你们家就是对他太娇惯了。”孟易安抽出马鞭白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别人呀!

在场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响起这句话。

“你一个纨绔有什么资格这样教训别人!”杨益更是直接说出了口。

但不等孟易安反驳,马上的范芃却胳膊肘往外拐,“表哥,你不用管,易安哥哥也是为我好。”

“亏你还大了这么多,你看看,三郎都比你明事理。”孟易安满意地看向范芃。

杨益:“……”

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还能说什么,最后杨益只得忿忿走开。

孟易安看着杨益的背影,有些不解,“你这表哥也是大家公子,对你却能事无巨细如此照顾,想来你在家应该颇受宠爱。不过我怎么看你跟他却不太亲近?”

这些日子孟易安也算看出一二,每回都是杨益在忙前忙后,范芃对这个表哥的态度就很值得探究了。

“我当然愿意亲近表哥,只表哥总有所顾虑,不愿亲近我罢了。”范芃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我是嫡子,家中兄弟姐妹虽多,嫡亲的却一个也没有,我娘不许我跟其他兄弟们玩,从小我就没什么玩伴。我爹或许是嫌我功课不如哥哥弟弟们,也不喜欢我。”

“至少你有娘亲疼爱。至于爹…你爹庶子女那么多,肯定也是个渣男。”孟易安一听顿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不过你这样可不行,你爹喜欢其他兄弟你得去争取呀,否则你家家业不就便宜了那些人。”

“家、家业?”范芃被他突然提出的设想吓到了,“我、我还没考虑这些。”

“你既然说你爹喜欢功课好的,这两天你赶紧操练,等拿个第一回去,你爹肯定也高兴,你就哄哄他。”

“嗯?”范芃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回到操练上来了,半信半疑看他,“真的吗?”

“当然!”孟易安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哄我爹可是经验丰富,信我准没错。”

范芃当即信了他的话,瞬间精神百倍。

范三郎此时还不觉,等到晚上回去躺在床上痛得哭爹喊娘的时候才开始后悔。

“别碰,痛!呜呜呜——”

“不擦药你更痛。”孟易安是过来人,他当初练骑射时也是如此,肌肉酸痛,磨破皮这都是必经之路。

想当初自己习骑射磨破了大腿,只有丫鬟给自己上药,脆弱之时想母亲了也会躲在被子里伤心。

想到这,拿着药膏的孟易安也是多了几分耐心。

范芃的确是聪明,只是平常没人敢这样训练他,他这样训了几日,果然进步神速,也开始有模有样了。到了比试那日,有了顾行舟排兵布阵,不仅顺利拿下了郭延那队,更是只输了潘络那一场。

范芃连续三次射中靶心,甚至引得萧仁翯侧目。

虽然最后按照射中靶心的总数算,他们没能拿到团体最优的奖励,但这个结果仍然让孟易安极有成就感。

他盯着范芃一脸孺子可教的欣慰模样,膨胀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莫非我是个当老师的天才?

还好最后几日训练是排兵布阵的方阵训练,范芃总算逃脱了孟易安加训的魔掌。

***

一个月的操练之期快到,也就是说大家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这让孟易安看着军营门口的岗哨都顺眼不少。

这日操练结束,孟易安正要回营,秦川突然来找他。

“孟公子,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秦川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孟易安一瞥心里直打鼓。

“我这些天也没干什么呀?秦护卫,你们王爷不会后悔了那天答应的事吧?”

他对着秦川旁敲侧击,只可惜秦川嘴比上了锁还严,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到了营帐中,孟易安放慢脚步先还有些戒备,等到看见萧仁翯面前桌上放着的东西时,不仅在心里暗骂起来,脸上也没有丝毫掩饰。

他面前桌上左边一碟子干果,右边一碟子蜜饯,正中有鲜虾五珍,狮子头,八宝汤,炙鹿肉,就连那碟白菜看起来都比一般的白菜更鲜翠可口,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伙房能做出来的。

为防天冷菜凉得快,这些菜还用小炉子温着。

孟易安差点馋哭了,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要不是萧仁翯,他还不是山珍海味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他心里想的就差写在脸上了,萧仁翯怎会看不出来。

“想吃吗?”萧仁翯问。

“不想!”孟易安的回答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得像入党。

上一个请他吃饭的人还是上一回的萧仁翯,他能让他再骗过去?

萧仁翯似乎没料到他拒绝地这么干脆,神色一顿,但很快又若无其事。

他也不强求,只浅喝了一口暖酒,在孟易安等得不耐烦,眼神像要吃了他一般的时候才缓缓开口:“前两日的比试结果皇上也知道了,对你甚是嘉许。”

“我?嘉许?”孟易安一脸不信,“呵呵,王爷还能帮我说好话?”

“并非本王替你说话。”萧仁翯只解释了这一句,却也没说他怎么就值得嘉许了。

但孟易安听出了这事的真实性,马上换上欣喜的表情凑近问:“那皇上有什么实际的奖赏吗?例如金银珠宝之类的?”

看他这一副不值钱讨赏的样子,萧仁翯微微皱了皱眉,“孟相到底如何亏待你了?养得你满身铜臭。”

若是说别的孟易安还会反驳几句,但是说渣爹的坏话呀,哦,那没事了。至于后面那一句,又被他选择性无视了。

“看来是没有。”孟易安把这话自动翻译成了没有实质性奖励,瞬间失落,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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