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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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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外的众人闻言悚然,其余人也迅速反应过来:“临江世家是魔域魔族?!”

“原来为此才不留男子,这下好了……”

有的人念叨着,还有人有些欢呼躁动,又是怜惜又有喜悦:“还好洛城已经坍塌,已经不必再有后顾之忧。”

晴云先是怔愣,继而浑身发抖,一张脸也是出奇的难看,他踉跄后退。

“原来……原来早在这里……”

司九婴虚声问道:“什么。”

“顾长云。”晴云微微颤抖:“凌云阁会被以豢养魔族的名头孤立,过不了多久,魔域强攻,北境的边线会完全崩塌。”

接着他心头一跳:“夏梦芸……也会因为顾长云受天雷而死……。”

他眼睛睁得浑圆,目光幽深,不住盘算着,从呢喃到低呵,再被埋没在无声的欢呼中:“那些沾亲带故的也不会幸免于难……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记忆猛的涌现。

那年他已结识顾长云,却因为筋脉碎裂伤重,因此也错过了宗门五年一开的灵山论剑大会。他记忆很深,头一天晚上自己在与琅韵吵架,但他同琅韵恩义在前,必不可能动手,故而二人吵到露浓夜深才两眼发昏睡下,却不知顾长云来看过他,只是因为莲池的结界太凶,没有邀请,只能被隔在门外。

顾长云的性子在少主界都算得上孤僻,不谈情说爱,也对自己十分苛求,除了剑技和那张略有孤高的脸,其他都无趣,出来外门,也很少有人与他打交道。晴云同他有点交情,全是因为那时的一面之缘。

所以此次来,他也想或许能见一面。只不过剑仙都闭门羹,一开始吃,就会一直吃。从头至尾,从始至终。顾长云打完擂台就来蹲守,他从籍籍无名到崭露头角再至风声鹊起,不过是几场比武擂台。他本人像是乐得吃。

琅韵住处一直人迹罕至,竟也未有人告诉过晴云一次。

从开始到结束,未见面,未了解,原先只有薄薄一层壁垒,再见就是相隔两界。

听到时都是借了同门之口。

“你知道么,论剑第一的那个顾少主,是个魔修唉。最后一场他和秦免歌打,虽胜却险,要不是各个长老看着那小花是真动杀他的心思。”

“魔修啊!避之不及!他还能有命是他厉害,年轻一辈的要是能打得过他你看有没有人动手。我们祁软师弟也是同他平开,这还是他同秦免歌连续百招险胜之后。”

晴云从桥上匆匆而过,那时他还会不好意思,不知如何开口,闻之便亦步亦稳的跟在身后,听着他们二人说。

弟子们年纪尚幼,又避着师尊,总是有些夸张的成分:“难道当真是血脉的问题吗?早知我也当个魔修,现在也早就成为大能了!”

“不可胡说,当心玉清真人和李师兄知道了罚你抄书,只是那少主虽然赢了,师尊长老们包括他自己都很不高兴,有的更是看一半就走了,让我们看,我们招式都看不清。”

“也是,只有一团黑黑的雾气,一散秦免歌就倒了。”那弟子眉头微蹙:“论剑就是俩人切磋,顾少主非说他啥也没干,啥也没干论剑怎么会判他赢?这么谦虚……莫非……”

另个弟子摇摇头,没继续说下去,又想到什么:“说来,这次是不是有长老没来,掌门正中左侧的位置一直空着。”

“这种事闭关秘境修炼各有各的忙,我就觉得平日石牌上的长老都来了。”

其中一个还拿出来,指尖翻飞挑出最新的合影,二指一撑,那影像便被放大,一众头发虚白的老头便浮现出来。

“好像是有个位子。”

“你看,我就说。”

那小一些弟子见自己说对了,有些趾高气昂道:“还是要多学学我,耳聪目明~”

“那是琅韵长老的位子,他病着。”晴云忍了半天,还是没闷住,只是轻轻开口:“主峰后山的那一块,一般不许人进去,所以你们不认识。”

两个小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石牌当唧一声落入了水中,水花溅起,没了供给,影像自然也消散。

“啊!鬼啊!”两个小孩听也没听便齐口同声跳着远去。

也不怪他们害怕,且不说背着人说小话被人听到,就单凭晴云无声无息跟了二人一路也毛骨悚然,何况他长发披散,双眼无神,眼下青紫一片,整个人消瘦的厉害。好像是多日未眠,一脚躺进棺材的模样。

晴天被这叫声呵是原地,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神,他的手臂还缠着绷带,一截露在外面又拖在地上,确实不像是很干净的东西。

他一把抚开额前长发,散散拆开手中的信封,信却仅有一页,潦草五字都占不满一行。

——等不到,谢谢。

没有落款没有名姓,偏偏知道是谁的。他折好信又转身回去,也并未多在意。

原以为会是什么问责,猜忌或者探讨。

原来只是一句道谢。

现在看来原来那么早就有了端倪,

好好的灵剑比武皆是凭身份进场,检验的阵法同结界的阵法本就是一样的,没查出来便是从头至尾的没有,怎么会中间一半才显现出来。

晴云的脸色一凝,半响道:“我对顾长云此人不算亲密,但大抵也知他心思纯净……”

他说道一半便卡住了,前世顾长云身份显露,各大宗门依然没有放过,虽没有当场断他性命,却也逐渐与凌云阁疏离起来。

一度让北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那时顾长云一力散阁,独闯北境。魔气愈发浓重,却也保了一地安宁。

之后寻到晴云治病。

晴云从未想过顾长云的血脉是生来便有,也未想过论剑的失误也是他人设计。

如今顾长云血脉相冲,不持缺月,临江崩毁,夏家荡然无存,难道也是在谋划之中。

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安阳寒瑞的恐怖之处——他已经身死,但他的多年前的计划依然在被践行。

连最差的结果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司九婴作为试药之人,成则魔域无主,败也可自相残杀。这挣扎的百年间,会有新的修士。

其中自人去牵制。

是琅韵吧。

即便他已经不是灵鸟凤凰,但曾经确实并肩而战。

幻象的画面还在继续,雅卷周身魔气不熄,白绮到底不擅武,他的面容被吞噬,却在气绝时赫然轻笑:“有没有我,你们都不成事。”

“本来就……不需要成。”

景象便如碎片般崩毁。

温元亮吐了口气,这颗珠子便飞往司九婴的身旁,静静落在他眼前。

“我的事做完了,我曾经许诺过,看见什么都不会透出半个字。”

他没有半点犹疑,逃一般的泡的飞快。只是说是不会透露,可选的地又不隐秘。老奸巨猾。若当真保守,为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闹的人尽皆知。

安阳寒瑞这一手,成,或者败,都是无解。

可他呢?

他怎么想的?

晴云心乱如麻,索性暂时搁置,一侧头就看见司九婴捧着那颗珠子,双目空寂而幽深。一切都那么荒唐,虚假,却又真真实实映在他脸上。

“我……”

司九婴喃喃道:“不舒服。”

他像是强压住了情绪,任谁知道自己憎恶半生的人却是一个值得被歌功颂德的人之后都会不适,私仇公怨,那些事他又要怎么面对。

他不想记起来,可是偏偏半生都是以此而活,胸口抽痛。他已经接受了被摆布的事实,现在又要被迫屈从于信念被颠覆的阴霾里。

怎么能接受?

怎么会原谅。

他不想记起来,京城红门续雪,门都被他烧了个干净。他不只是烧,还正站高墙蹲守以防止有漏网之鱼。

说要复仇,便要一个不留。

血映白雪,格外刺目,他站在高墙之上瞪了七天七夜,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枚宫铃。

宫铃化灰烟咩,他才下来,混混噩噩。不知是不是他曾有预想过这样的死亡,亦或本来就是巧合——安阳寒瑞没有逃,也没有被识破的窘迫,他只坐在窗边,随手一卷书册,另一手敲着棋子,静看灯花。

那么鲜活的人最后在一双染血的手中缓慢气绝,他也没有任何挣扎。

好像真的是托付,又或者是赎罪。

这也是为何司九婴笃定安阳寒瑞必死。

亲手了却,亲手送离。

幻象却并不会因为转手而停止。它仍然在继续,似乎是要交托一些不为世人所知的隐秘。

皇城之内,安阳寒瑞用指尖抚过几支草藤的的叶,说到:“这清正之地当真养不好。”

“清正之地?”一道女声伴着冷笑传来:“你也可以不养,有那一朵白莲足够了。”

“什么白莲,它是粉色的。”他顿了顿才道:“时过境迁,局势早就不为我所控,再者今非昔比,你动他就不怕违背天意?”

那女人气音戏谑,并没有说话。

安阳寒瑞盯着那女人看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吃药了吗?”

似乎是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这种问题,那女人略有诧异,开口却是避开了这个问题:“不怕庸碌,唯恐志短。饥荒频发,将弱兵颓,依靠方士可不是长久之计。”

“我问,真的吃了?”

“……”

“我告诫过你,我不能直接插手任何事,否则便会有我无法预料的状况,你最好听我的,国若安好,我自当烹。”

安阳寒瑞显得很平和。

“我见过你们的王朝建立,当年你们的先祖可没有退过,在尚有神活跃于世的时候人不过就是玩物,谈什么天性纯良,唉,生死不过摆布在他的双手之间。”

那女人却笑:“魔,依然存在,仙?或许还有。但神的时代确实结束了。”

“说的不错,未来可期。”

女人却未打算停止这个话题,她咒骂着折了一支正娇艳的花。

“但你曾经也说,有一个你参不透变数,牵一发而动全身,连一子则满盘活。代价不明就逼我以天子下注,可谓丧尽天良。”

“箭已离弦。”安阳寒瑞语气淡淡的:“你我一丘之貉。丧尽天良才好,棋盘之中每一粒子都要尽责呼吸,什么天谴,你只需要尽快成为一位合格君主。”

“一个的国师的威胁?”

安阳寒瑞叹了口气,居然点了点头:“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事都说不出。但终会有人知道,也会有人奉行。”

“我无法看到未来,却不代表不能改写过去。”安阳寒瑞道:“夜沁雅。”

看到这里,司九婴身上悄然多了几道目光。嘀咕道:“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啊。我们新国师,是叫夜玄。”

“但我怎么没听过这家,几百年前就隐没了吧。”

“建国之初有三家,谢氏主武,是主君的娘舅,夜氏主玄,主君之妾。那时候并没有现在分的这么开,只是局势一平定,除了当今……,其他二门都散了。其实这支夜氏就是如今的夏家,但血脉已经十分稀薄。”琅韵轻声说道。

“为何这么多年都从未有人提过,国师自己也不说明,这是没有事,万一出事了,我们可能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死了啊。”

“是啊,夏家挨着南山堂,但凡有点什么,大家可都性命不保。”

“这么多年不还是一样过。”琅韵道:“就你们那点修为,根本就不需要真动手。”

“是!我们是不如琅韵仙君厉害,但也不必如此刻薄吧!按仙君的意思,弱者不配生存,活该被把玩于鼓掌吗?事情也要有轻重缓急吧!”

“……抛开这些不谈,真的说的有点过分了呀……我们本来就是不占优势,仙君你天赋异禀……”

“仙君之所以是仙君,那比我们厉害很正常,保护我们也很应当啊。”

有一些声音小,却也克制的恰到好处,尽数都飘到琅韵都耳朵里,他还没说话,倒有人替他先说。

“律法谈不上便讲道德,道德谈不及便说伦常,谁说你们不厉害,无形之中就为仙君筑了好高一堵功德墙,仔细一摸原来是脸皮换的。”晴云叹息着:“以往还能听一句感恩仙君庇佑,现在世道真好,话都快说破了脊背还能这么直。好一个软饭硬吃——”

“……你谁家弟子,泼皮无赖之词!”

“难道我说的不对,这又和我是谁家弟子有什么关系,天才也好,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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