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星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踏星小说 > 无情道修劈叉了 > 第18章 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给你坐

第18章 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给你坐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翌日,出个门都要封路的李天豪李县令,被人五花大绑,悬在了衙门前。他的头颅不翼而飞,胸膛被某种力道剖开了,似乎并不用的刀类器具,而是单纯地用人的手。

他的大肠、小肠被掏出来,塞绕过脖颈,塞进嘴里。其余内脏湿淋淋掉落在地,似乎被无数人践踏过。而一双眼睛被挖出来,只剩下黑漆漆的血窟窿。

随着隔壁县差役手持令状而来,李天豪的罪状同他赤条条的身躯一样,坦坦荡荡地公告天下。

变卖了收刮来的服装的解裁春、费清明二人,朝着能解尸毒的医修地点进发。

恼羞成怒的随水峰弟子们,朝她刻意泄露出的唢呐匠沟通方式——贞洁牌坊下手,一推一个倒。果真在下面发现了不少联络纸条,大多是一些没有意义的内容。

虽然对逮捕解裁春本人,并没有起到大的作用,但是侧面印证了她本人的确是通过贞节牌坊,与她的师父沟通。

热衷追捧的贞节牌坊,一日日倒塌。要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心惊胆战,生怕惹怒了仙人。一时半会再不敢强迫家妇为孩子殉葬,去换取冷冰冰的建筑。

目的达成的解裁春,乐呵呵坐着牛车,和费清明赏花游春。

她本人并未造访过任何一座贞洁牌坊,甚至有意识避着走。她将随水峰弟子的视线汇集于此,只是借力打力,清除污秽之物。毕竟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至于她不曾到访,缘何能在贞洁牌坊下,找出一张张字迹各异的字条,就归功于她手下发展出的情报网。

她每到一个地方,就与费清明携手打击犯罪。主要是她在看,费清明在打。一挑十、一挑百的阵仗,是越看越吃力,越看越动魄惊心。

看完了,她都觉得他们两个真是不容易。由此品着费清明端上来的热茶,压压惊。

大捞悬赏金的解裁春,奔着一个来都来了的信念,雁过拔毛,反过来薅了沿途经过的所有匪帮多年积攒的资金。

她手下收集的人员数量逐渐增加,给他们的指令除了收集情报外,还有一个是到当地牌坊下塞一张纸条。内容不限,自由发挥。

这可苦了本就没什么学识,有的甚至大字不识的毛贼们。

有的人胡乱写一通,会被识别为唢呐匠内部暗语,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破解。有的人随便写写,把随地撒尿、与狗抢食的往事一一道来。

还有的人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件往里面写,或者写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癖好。

比如,【今天偷到了王大爷家的裤衩子,摸一摸,嗅一嗅,那味道真是上头。】

比如,【打听消息时,隔壁李子家刚死了丈夫。我瞧那李寡妇倒是个可怜人,再一细看,肤白貌美,前凸后翘,颇有余韵。就连他们的小女儿都别有一番风味啊。】

比如,【和门房私相授受,我私了,他不受,他肯定欲迎还拒。小样,还跟老娘整这套,老娘早就看穿了!】

于是,解裁春本就一塌糊涂的名声,每况愈下。从男女不忌,到刚死了丈夫的妻女都不放过。随水峰的弟子们看的是摇头叹息,就连看传言中跟解裁春有染的大师兄,那小眼神中都飘着三分怜悯、四分不屑,还有三分的唾弃。

平白背了一口锅,而且还有预感从今往后要扣死了的温孤怀璧,见状,更加坚定了要亲手抓捕住解裁春,要她说个分明的决心。

而他前所未有的动力,以及终于被寒风冰冻了的温和面容,侧面验证了解裁春的说辞。这下连温孤怀璧的师父,都看着他摇头叹息。

温孤怀璧:“……”

越解释越乱,不解释更乱。

算了,下山抓人去。

禀报完毕的温孤怀璧,御剑飞出随水峰。

其实,只要散布在各地的随水峰弟子各自亮出纸条,对一下字迹。就能看出这些纸张并非一人所写。更甚者,有的根本不是人写的,而是用啃剩的鸡爪子,狗刨的泥土随便糊弄。

奈何剑修太过于特立独行。而剑修里修无情道的一批,则是特立独行中的特立独行,简直要到金鸡独立的地步。

是以,关于贞洁牌坊的谎言至今没被拆穿,反而生怕仙人降罪的平头百姓们,自己上手拆牌坊。

流荡数月的解裁春、费清明二人,于荒郊僻野找到一家烧茶摊子。二人暂且避避风尘,歇歇脚。

两人前脚刚入座,使唤来伙计,茶还没温上呢,后脚就有人随着他们入座,不客气地坐在他们对面,要伙计把两人份的茶,增加到三人份。

咋这么自来熟呢?解裁春脱口而出,“这钱你给是吧?”

那人慢悠悠地把佩剑搭在桌面上,亮出一颗魂玉。“我请客。”

伙计腼腆地说:“这位客官,您这珠子,我们这不收啊。”

让你装,装过瘾,茅厕里翻车了吧。见人被打脸,解裁春在那眉飞色舞,费清明泡了茶水,纳凉了端给她,示意她收起乱翻的白眼。

青天白日,怪吓唬人的。

“有眼不识金镶玉。”修士暗嗔了一句,决定宽宏大量,宽恕身为井中蛙,不识乾坤大的伙计。他搜搜百宝囊,随手掏出一块在修真界视为废品,而红尘里额外追捧的矿物,“赏你了。”

“好嘞!客官。”伙计摸着金灿灿的金子,上嘴啃了三口,确定如假包换,接着长出满脸的笑,像堆了一丛的菊花,“你们三位要点什么呢?”

“既然是这位兄台宴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解裁春当下叫嚷开,“伙计,把你们有的没的,全端上来,今天这儿,我们包了!顺便按端上来的分量,以十倍之数给我包装带走。”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说法,在她这儿,不成立。

她不仅要吃,还要拿,还要连吃带拿,打包兜走。

那修士面无表情的面部表情,裂了一块。他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单身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年头,连城墙都能化成精了。

费清明端起杯盏,敬他,“这位仁兄是?”

修士被转移注意力,“我乃落花峰甘驱霖,从……”

“东土大唐而来。”解裁春下意识接上他的话。

被抢了对白的甘驱霖,看向她。

“抱歉,你继续。”

“从问道宗而来,欲……”

“欲往西天拜佛求经。”解裁春又续上了他的话。

费清明给她剥了一盘子栗子、花生米,先垫垫肚子。

“你还让不让我说话?”甘驱霖端起盘子,丢掷在她面前,“吃你的吧,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堵不上嘛,要小郎君的嘴才能堵上。”解裁春嘟着唇,给人抛了个媚眼。把人恶心得一哆嗦,再褪了靴子,隔着木桌去够人的大腿。在她即将搭上前夕,费清明出手……

啊,是出脚了。

把她的腿勾回来,老老实实地别入鞋内。

她才遗憾地抛起花生,张嘴一咬,“让的,让的。这位小郎君但说无妨。”

被狂打岔的甘驱霖,年纪尚轻,没下过落花峰,见识过人间的险恶。

遭人三番五次抢白,失了威风。挂不下面子,连说话都带着三分置气,“欲捉拿逃窜在外的唢呐匠和同门弟子,不得不说,真是凑巧。”

他压着声,单手扣在本命剑春江芳菲尽上,缓缓拔剑出鞘,粉嫩的剑身晃花了对面二人的眼睛。“你们二位,倒是与逮捕名单上的人员有异曲同工之妙。”

别异曲同工了,就是同一个人。还异呢。亲生爹娘都生不出这么相同的人种。

解裁春心里一种做派,表面上又是另外一种做派。她趁着人慢腾腾地拔剑时,一个妙手空空,在人眼皮子底下,抢他至关重要的宝剑。

要不怎么说历练历练,关起门来,闭门造车,很容易给造歪了。

光说不练假把式,有甘驱霖在这慢吞吞地陈情的功夫,身手老练的,早把他们二人拿下。

大师兄温孤怀璧一剑封喉的做法,即便对她而言,阴险、极端,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但那是建立在唢呐匠被问道宗通缉的状态下,于他带领的师弟师妹们,是一大保障。

而甘驱霖这类凡事讲究着按章程行事的家伙,不多操练操练,多多见识见识人心险恶,早晚要摔个大跟头。

上天有好生之德,而她解裁春,有好冒充上天之德。前头点化完炼魔诏狱,第二个就来度化度化这不开化的傻小子。

“哦,是吗?”解裁春歪着身子一倒,赖在费清明怀里,开始飙戏。“兄长既然坦诚相告,小妹怎能不推心置腹。小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暖小满是也。”

她扒拉着费清明的衣襟,用手在他的胸膛上揉出圆滑的弧度,引得正襟危坐的同伴侧目,正对面如坐针毡的弟子移开目光。“这位是我的娘亲,小星星。”

“怎么可——”甘驱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解裁春打断他的思路,埋入费清明胸脯,双肩耸动,从背后看疑似止不住抽泣,实则脸蛋都笑歪了。“我们娘两自□□而来。自爹爹死后,村里的亲戚强占家中财物,瓜分田地,剩我们娘两,孤苦无依,相依为命。”

当场编故事的解裁春,娓娓道来。三言两语,将一对被吃绝户的母女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简陋的茶摊子只剩下她带着哽咽的叙述,一时交错的杯盏声都停了,连看炉子的伙计都止住扇火的手,仔细听着她的讲述。

当解裁春讲述到及笄之年,乡里叔伯看上她,欲施歹行,负气仗义的甘驱霖,捏碎掌中热腾腾的茶盏,“真是岂有此理!”

“暖姑娘,为仁由己。我为你做主。我们这就杀回去,拿回你们娘俩的田地与屋舍,还之彼身。至于那些欺负你们的乡村恶霸,我一个个把他们的头砍下来给你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