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海外张家分为两支，其中一支留在香港发展，本家带领外家有天赋的族人。

另一支去往真正的海外，原本派出去是为了收集情报。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派往世界各地的这些张家人蛰伏了下来，不再活跃在明面上，靠着自己的手段扎根隐藏在了世界各地。

这些隐藏在海外的张家人成为了实力材料保留得最好的一支，如今这一支里最精锐的部分都来到了哥谭。

这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清楚，但是据我所知，海外张家与东北张家关系算不上好，他们之间的恩怨应该也有百来年。

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这只有在偶尔听吴邪和胖子吹牛皮的时候会听到一两句。

至于现在什么情况，那就只有他们姓张的人知道了。反正现在的小哥是所有张家人的族长。

吴邪说是因为小哥当年在道上威名远扬，老一辈有点名气的都听说过他，胖子就说是家长对自家小孩有出息的骄傲。

这句话槽点太多，无从下手。

183.

越狱的阿卡姆众罪犯和在哥谭大闹天宫的张家人给我老爸他们带来了一晚上的熬夜。

第二天，我看到了我老爸的黑眼圈，收到了吴邪推迟回国的消息。

他们都挺忙，吴邪和胖子张罗着开了个张起灵见面会，不知道到时候是让小哥一个个握手签名还是来一个给一个膝绞。

我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于是我给他们印了两千张的小哥生活照，还送了条印着“喜来眠最帅员工握手会”的横幅给他们。

胖子不服气，说自己和小哥帅得不分伯仲。

吴邪告诉我，他准备把这些照片搞成盲盒，搞点噱头去骗张家人的养老钱。

显然他是很有生意头脑的，祝他成功。

相比起吴邪，我老爸忙的东西就正经多了，他认为当时街上那群人必然有联系（当然这很明显），但是他查不出来。

无论怎么看，他们的生活轨迹都和表面上的身份吻合。

查不出来不怪我老爸，谁能猜得出来这群行为看起来完全符合表面年龄的家伙，最年轻的已经八十多九十岁了呢。

除此之外，抓回去的阿卡姆罪犯还少了几个重量级的。

小丑和稻草人藏起来了。

我老爸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找这两个家伙身上，空不出手来查张家人，这件事最终还是交到了提姆的手上。

在提姆查到我身上的前一秒，我都还在和吴邪聊天。

他在韦恩酒店订的房间到期了，之前订的时候就交了这么多天的钱，还是那个邀请他过来的非法实验室给的钱，现在非法实验室落网了，他们的酒店也自然没人交钱了。

吴邪正在和胖子讨论续住的问题，两个人拌起了嘴。

他们在群里说了两句，然后就没音讯了。

半个小时过后，胖子拍了张房子的照片，告诉我他们去占张家人的便宜了。

吴邪感慨了一下张家人的敛财能力，我告诉他，他所在的那片地区是东区，让他看好自己的钱包。

不是开玩笑，作为东区老大的杰森跟我说的：“东区那个地方，蝙蝠车来了都要被卸下两个轮胎。”

是原话。

我刚说完，就听到提姆在我身后幽幽地叫了声我的名字，吓我一大跳。

我回头，提姆拿着平板顶着一对熊猫眼看着我，嘴角有些淤青，脸色是熬夜过后的苍白，看起来有点像被女鬼吸了精气。

我想问他：你还好吗？

但是话到嘴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把这句废话问出口。

提姆注意到我的目光，摸了摸嘴角的淤青。

我移开了目光，问他：“叫我有什么事吗？”

他“嗯”了一声，可能是懒得走，直接撑着沙发的靠背翻了过来坐到了旁边，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赏心悦目。

“张起灵在你们圈子里很有名吗？”他问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反问他。

然后他把查出来的资料摆在了我面前。

说实话，资料不多。

我看了下大概都是近几年的资料，还有一些资料断断续续的，时间跨度非常大。

除此之外，还有吴邪和胖子的资料。

这些资料比较粗糙，比起调查更像是记录，都是些某年某月某某去了某处干了什么的东西，大部分事件都很模糊，我看见里面有被划了线当成重点的一段内容：“2005年8月11日，吴邪与张起灵两人独自进入长白山。2005年8月25日，吴邪独自出山，张起灵不见踪影。后十年未见张起灵活跃迹象，疑似已死亡。”

很难想象像小哥这样的人居然会被盯梢，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差这些东西的人到底怎么知道的，不管怎么说，有点厉害。

“我学过一些中文，大多数的中文名是又寓意的，但张起灵这个名字不符合中国人起名字的方法，这个词的意思是撤除亡者灵位，灵柩运走入土下葬。”他看着我，“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吧？”

我点点头，告诉他：“这是他们家族族长的名字加称号，他们族里的规定就是当上了族长就要改名。”

这些东西没什么不好说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反过来，我有点好奇他这份资料的来源。

资料中有几个记录人的名字，我记了下来，准备回头去查一下。

提姆很快联想到了其他人身上，又问我：“那些国籍不同的人都是这个家族的人？这个家族是组织类型的？还是说他们都是假身份？”

紧接着，他又问了个关键问题：“他们的脸是真的吗？”

我眨眨眼，告诉他：“我不知道哦。”

我也没有骗他，毕竟这些人我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有没有带人//皮面具。

但我估计大多数都是老一辈的人，毕竟张家嘛。

提姆把另一沓资料给我，问我这里面有没有我认识的。

我翻看了一下，挑出来了几个亚洲面孔。

这些几个都是用自己的脸在社会里行走的张家人，目前在海外张家搞的那个公司里上班，还是个高管。

说起这个来，我突然想起来他们的公司搞的是船运和矿业，家族企业，搞了好几年了。

说来也是时代变了，古董现在比较难搞了，还容易出事，大部分都安分下来当古董商人了。

幸好我只是兼职搞这个，不然大学还没毕业就惨遭失业。

184.

话题扯远了。

提姆最后又问了我几个问题，就带着他的资料走了。

我从他嘴里得到了那些资料的来源，把这件事和吴邪说了一下。

嗯……怎么说呢。

消息来源之一裘德考公司遗产，这是我们的老朋友了。

另外一个来自九头蛇，这部分消息的获取就有点曲折了——这是哥谭某个地下势力和九头蛇的交易内容。

就是说，蝙蝠侠在扫黑除恶的时候，扫出了我和吴邪他们的资料。

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好消息，这意味着我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不管我是主要目标还是顺带的，都有点麻烦。

沾上这些脏东西，我的快乐暑假估计就没有了。

现在的我是个大大滴良民，哪能对抗的了这些黑恶势力啊。

远在深山老林的黎簇知道了我的担忧后，特意爬上了树找到两格信号打电话过来嘲笑我。

“大良民，国外那么危险，你不赶紧回来陪我们？”他说，“苏万已经念叨你八百回了，他那边的工作量比他这个人还高，小心他花钱雇黑爷连夜去哥谭把你绑回来。”

我假装没听见。

185.

提姆顺着张家这条线一路查下去，倒也查出了不少东西。

我无聊的时候翻过他随手放在客厅的一些资料，看得出来他查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比较表面，更深的东西不知道是没有挖出来还是挖出来了却没有让我知道。

直到有一天，吴邪携家带口来到了韦恩庄园。

他不是来找我的，而我老爸他们也并不对吴邪的来访感到惊讶。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有了交流。

我老爸把吴邪带去了书房，他们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在我平板里的电影进度条过了有四分之三的时候，吴邪和胖子走了出来。

陪在他们身边的是提姆，三个人的表情都是迎宾模式，看着还怪好玩。

吴邪和胖子在看到我之后往我这边走了过来，提姆没有再跟着，看他们的表情应该事情还顺利。

胖子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三杯才停下来品。

“诶你这茶怎么有种熟悉的味道？”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掀开了茶壶盖子。

茶壶里泡着的是一块个的红茶包，我泡了两，这壶茶总价值三元。

认出了里面的东西后，他把茶壶放回了桌上，接着一拍大腿问我：“你猜我们怎么来了？”

胖子没等我回答，直接揭晓了答案：“你那个弟弟不知道怎么查的，顺藤摸瓜差点摸到了点张家的东西，然后就和几个张家人打起来了。”

“重点是你弟弟还打赢了，张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他感叹了句，然后回归重点，“他们被你弟弟套了话，现在有些关键信息可能会查出来，所以我们来善后。”

至于为什么是吴邪胖子和小哥来，主要是他们嘴巴比较严，社会经验丰富不容易被套话。

吴邪和胖子是不容易被套话，小哥是嘴巴严——因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吴邪说的）。

事实上，我老爸和小哥还在上面书房聊着，我稍微有点好奇他们能聊多久。

和别人交谈的时候小哥应该不会话很少，但每句话应该都很简约，话越简约所含内容就越少，也更不容易套话，这下我老爸遇到对手咯（那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