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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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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推开门,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房间中央的无情,青年气质冷峻从容,慌乱的心情似乎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是外挂!

阮言习惯性扑向无情,双手搂住后者的腰,蹭了蹭对方的胸膛,声音不由自主软了下来:“我有事找你。”

无情下意识接住扑上来的人,少女身上清新的草木香萦绕鼻间,待反应过来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朝身后看了一眼,果然——

精神矍铄的神侯笑呵呵地坐在上首,眼中满是欣慰。

无情有些无奈,果然误会了啊。

眼下情况实在令人误会,这般姿态于长辈面前也有些不妥,但思及不久前少女流露出的不安,无情手指微顿,终是没将其推开,只是抬手揉了揉怀中少女的脑袋,温声问道:“是有什么难事需要我帮忙?”

阮言忙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脑袋从对方胸膛抬起,从无情一侧探出头,看向了其身后的诸葛神侯。

“也要诸葛先生帮忙。”

哦?

无情与诸葛神侯对视了一眼,看样子事情怕是不小。

无情有些惊讶:“究竟什么事?”

见少女摆出一副要交谈许久架势,诸葛神侯便让站在房间中央的二人先落座。

果然是年轻人,一点耐性也没有,在老人面前就这么黏黏糊糊的。

阮言刚落座,连茶都没喝一口,便噼里啪啦将自己发现的所有事交代个一清二楚。

至于一照面便发现苏梦枕问题这种小事——反正这两位是知情人,莫得问题。

随着阮言的讲述,本就表现的足够重视的无情与神侯二人面色也越发严肃。

阮言说得口干舌燥,在一口气交代完后,也顾不得茶水苦涩,灌了一大口觉得好一些后,求助地看向身旁的无情:“我觉得我搞不定这个。”

这是超纲题!

无情拍了拍对方的手臂,轻声安抚道:“姑娘发现端倪,已是极了不起的一件事,至于之后之事,交由神侯府便可。”

这本也不是该牵扯到她的事。

至于这事背后那些肮脏龌龊之徒……

思及此处,无情眸光一冷。既然他们敢做出这般勾当,也当早已预料到后果!

诸葛神侯将阮言所讲在脑中一一复盘后,逐一提出疑惑:“照姑娘所讲,苏楼主身上所中之毒极易让人上瘾,且对身体损害极大,其是否是与魏晋流行的寒食散相似之物?”

阮言被问住了。

她又不了解寒食散,怎么比对?但想想二者在历史上的有害后遗症对比,阮言果断道:“要比寒食散危害程度多得多!”

那可是整个民族刻骨铭心的疼痛!

“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阮言再次强调道:“一旦碰了它,整个人几乎都废了,且这东西极难戒掉,为了它,抛妻弃子卖儿贩女皆很常见。”

怕面前两人不重视,阮言拿上辈子的历史记忆修修改改举例:“有一个国家,因为其大量流入,几乎全民吸食,兵不兵民不民国不国,结果有外敌进攻,整个国家一击就碎!”

阮言的讲述,成功让无情和神侯的眉头皱的更紧。二人皆非目光短浅之人,自然知道这种东西大量流入对国家的危害,但阮言的讲述实在过于真实,自然也将其危害摆的更加醒目。

神侯面色冷肃,当即下了决定:“我即刻进宫面见圣上。”

无情点点头,目光凌厉:“世叔放心,我会吩咐六扇门的人私下追查,看此物还在何处出现。”

只希望,不要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二人皆是果决之人,既做好决定,当即便开始行动,整个神侯府也开始动了起来。

至于提出了问题的阮言——她留在神侯府,突然发现自己没什么事了。

这就是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的感受吗?

快乐!

随着调查的深入,情况显然不容乐观,据回报,此物已经在民间流传有一段时间,于江南一带最为严重。

吸食此物之后人们的种种似鬼非人的表现,其毒瘾发作时的丑态,亦令众人对此物的警戒拉至最高。

众生百态,在这期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有的人为了戒了此物专门用铁链帮助自己,却在毒瘾发作时宁可砍了自己的脚也要出去。

一个小捕快在见过一个吸食过此物之人在戒断时泪涕横流、神情癫狂的模样,回来吐了整整一炷香。

便连见多识广的追命也感慨道:“他们似乎已经算不上人了,只是为此物所驱使的奴隶傀儡罢了。”

他还曾忙里偷闲专门找阮言问过:“真的没别的办法戒除此物吗?”

“……诸葛神侯和无情已经问过了。”

还有严魂灵等一大串子人。

这种东西沾上后除了忍,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追命闻言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他自然知道大师兄一定早已询问过,只是见此情景,心中不忍罢了。

“幸而发现的早。”无情亦如此说道。此物虽已在民间小范围流传,但到底出现时日不长,若再过几个月,后果不堪设想。

拖此事牵扯巨大的福,阮言还见到了之前一直未曾谋面的其余两个名捕。铁手看上去满身正气,为人温和有礼;至于冷血则是个看上去冷峻俊秀的人。

二人见面后,先是对阮言治好无情的腿表示了感激,有对其发现此事端倪表达了谢意。

至于阮言,她思绪则跑得有些偏。

听严魂灵说四大名捕极少一同办案,出动一个名捕已称得上大案,能劳动四人出动的无不是惊天动地的大案。

她这也算见证历史?

在别人忙碌、自己悠哉这种格格不入的情况下,阮言一直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直到解除糖水禁令的那天,她才终于想了起来。

对了,她当时说让苏梦枕半个月后来看诊来着。检查出对方中的毒后太过震惊,结果给忘了。

说起来,这事也算因苏梦枕而起的,也不知道他是自愿的还是被人陷害的?

“苏楼主是被人下了毒。”留守神侯府负责保护阮言的金剑童子答道。

“他知道了?”阮言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追查此物一事是决定保密的。

“此事牵扯巨大,很难完全保密。”金剑童子解释道,“苏楼主毕竟当事人,且有些事情,江湖势力到底要比官府方便一些,苏楼主也确实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合作人选。”

这样啊……

阮言若有所思。这种事都能交付信任,看样子,苏梦枕和无情的关系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很多啊……

都这样了,干嘛还在她面前装不熟,给她出题要不要这么认真?!

思及之前自己为到底给谁看病头疼的紧,阮言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花满楼、苏梦枕都是他熟人,结果他一早就挑好了,还说让她选!

这件事着实是阮言误会了无情,她刚治好无情之时,多数人还在观望,唯有对无情有所了解且信任的几人决定尝试,其中便有花满楼和苏梦枕。

若说花满楼第一个来是无情有所考量,苏梦枕就纯粹是按顺序排的了。

且当时对方早早递了帖子不说,在花满楼痊愈后,更是亲自登门,便是与其不熟,这般姿态,也确实足够专门询问一下大夫是否医治了。

在记起自己忘了什么后,阮言单调的日常又加了一项每日思考如何糊弄住苏楼主。

离约定的诊治时间还有几日,因神侯府众人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必要的防守外其余人几乎全部派了出去,阮言整日背书练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实在无聊,于是决定出去转转。

再给无情报备之后,阮言打开游戏地图,仔细思考了路线。

几日京城动荡,她就算在神侯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有所耳闻,实际肯定更乱,她是想出去透透气,不是想出去找刺激。

既然如此,路线就很重要了。

今日听无情他们隐隐约约有所提及,此事似乎和朝中要员有所牵扯,虽不知扯了谁,但朝中权贵府邸所在有专门的划分,只要避开那一块,基本谁也遇不到。

而京中江湖势力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各占一半江山,分庭抗礼,其余小势力则夹缝生存,不足为虑。

无情和苏梦枕交情不错,换言之,神侯府和金风细雨楼的关系就算不是结盟、也绝对不是敌对。

决定了,她要去金风细雨楼的势力范围玩!

想知道金风细雨楼势力范围实在太容易了,阮言直接找到地图上苏梦枕所在地,对方现在病的那么重不能乱跑,窝着的地方自然是自己的老巢,她只要到对方周围玩就可以了!

系统地图上的角色红名会标注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但威逼利诱的,有时候对人没有恶意不代表不会伤害别人,万事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于是阮言选择了一个最保险的做法,绕过所有红名不提,便是与绿名也绝对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近日京城乃至江湖都暗流涌动,不少消息灵通的人都选择暂避风头,加之此时非佳节集会之时,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多。

也多亏街上人不多,不然真不好办。

但有的什么,你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来找你。

看着身影是姑娘的一个人突然拦在自己面前说,阮言眨了眨眼。

“站住!”娇蛮的声音响起,对面的姑娘双手叉腰,“总算见到你了,今天姑奶奶一定让你知道厉害!”

姑娘身后似乎还跟着两个男人,看样子似乎在劝阻她,但显然他们没拉住。

阮言愣了下,眼睛又眨了眨。

这是——传说中的寻仇?

在看电视时,阮言便觉得两个人傻愣愣站在大街中央实在太丢人了。在亲身遭遇后,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阮言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于是她试探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不如我们去茶楼包厢吧?”

不论是寻仇还是谈话,在大街上真的好像耍杂的猴,还是没人给钱的那种。

对面的姑娘似乎怔了一下,旋即怒气冲冲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阮言淡淡道:“你怕了?”

“谁怕了?!”姑娘怒发冲冠,当即拍板,“我们现在就去茶楼!”

阮言淡定地在心里比了个耶。

“我觉得我似乎变聪明了。”阮言在心里对系统道。

001:【……】

后面的两个男人似乎很尴尬,但他们显然劝不住这个姑娘,只好跟着她一起来到了茶楼。

待到了包厢,姑娘用力拍了下桌子,“现在,我们可以算算总账了!”

“等等。”阮言抬手制止,语气真诚道:“请问你是?”

姑娘似乎怔了一瞬,旋即怒火更甚:“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知道你是谁吗?”阮言疑惑道。

姑娘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一个跨步就要上前,被身后的一个男子死死拽住:“温柔,等等——”

这时,打开了游戏面板查看地图标名的阮言亦看到了这位姑娘的名字——温柔。

好不符合名字的姑娘啊!

阮言感慨地想,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从脑海里扒拉了好一会儿记忆,才终于从犄角旮旯里找到。

“你是苏梦枕的师妹。”阮言肯定道。

“对,我是他的师妹。”温柔将桌子拍得啪啪响,“知道我是谁就好办了,今天姑奶奶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我得罪你了?”阮言很疑惑。

“你不该那般折辱我师兄!”温柔咬牙道。

阮言:“?”

她什么时候折辱苏梦枕了?

温柔显然是憋不住话的性子,不待阮言再次发问,她已经噼里啪啦将后者控诉了一通阮言也终于知道这场无妄之灾是怎么来的了。

“师兄去求医,你让师兄带的手下那般磕头求你不说,之后还坚持将治疗时间定在半月后,岂不是故意为难他?!”

温柔显然很是生气,说着说着就瞪大了眼睛:“你明知道师兄病重,这般就是故意让他受罪,你是想显摆你的医术?简直欺人太甚!”

“还问我哪里得罪我,你哪里是得罪我,你这般行为,是得罪我们金风细雨楼所有人!”

阮言:“……”

你想的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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