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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里,卫宁趴在桌上,指尖拨弄着八音盒的开关,轻轻扭动把手,内里就会飘出美妙的钢琴曲: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他亲手弹奏录制的乐曲
三天后是亲故的生日,心照不宣的,大家私下都在悄悄准备,并严守秘密,一向坦诚的弟弟们也守口如瓶,绝口不提礼物的事。
“啊……这几天大家都好乖,我很开心呢。”
放任其他人咸鱼一样趴在地上,号锡满足的拨开湿发:难得练得那么顺利,他就顺带多教了一段,超前完成任务的感觉真好。
“号锡哥……你这个魔鬼……”手臂艰难抬起,泰亨幽怨的诅咒唯一存活的人,“你会遭报应的……咳咳咳……”被口水呛到,他郁闷的翻了个白眼。
“哦,我们泰亨儿打算怎么报复呢?”调转打算离开的脚步,号锡笑眯眯的在弟弟面前蹲下,明明是笑着,语气却挑衅十足,“我随时都准备着哦。”
“呀……郑号锡这个恶魔……”待人走后,大哥翻了个身艰难的坐起,扶着酸软的腰吱哇乱叫,“啊!亏我那么辛苦的准备礼物,他就这么报答的吗?!”
“……哥之前还说什么都不知道……”
南俊想到大哥之前的打太极行为就郁闷不已,“骗人。”
“哼,我的锦囊妙计怎么能被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偷走。”得意的哼哼一声,硕珍撑地起身,潇洒的比了个wink。
孩子们,哥有说过哥是准备惊喜的高手吗?
按照计划,一大早孩子们就被叫到公司会议室,确认之前拍摄的主打曲mv。大家默契的把正中位置留给了号锡。
卫宁确认完门外整齐放置的礼物盒后,最后一个进屋带上门。
“哇,还不错嘛!”
硕珍托腮盯着平板上的画面调侃道,“还以为怎么都救不回来了。”
“剪辑的力量。”
朝得瑟的大哥翻了个白眼,玧其朝镜头笑出牙牙乐,“staff们辛苦了。”
“号锡哥,舞蹈还可以吧?”趁着弟弟们缠住舞蹈队长检查的时候,智旻和卫宁默契起身悄悄离开了房间。
“不错。”号锡正打算点评两句,屏幕忽然黑了下来,接着露出了硕珍的脸。
【号锡啊,今天是你的生日,哥在这边给你说声生日粗卡,会想念父母吧,但我们都在你身边,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
“呀这是,什么呀~”看着成员们一个个出现,说着或长或短的致贺词,号锡又惊又喜笑出心形嘴,“什么时候拍的啊?”
“两天前吧,太忙了记不清了。”
南俊搔搔头打着哈哈,看着屏幕中下巴突出的自己,“说太多了。”
“那时候厚比哥刚好过来了。”柾国开心的笑出小兔牙,“好险。”
成员们的祝福播放完后,屏幕再度黑了下来。号锡疑惑的莫叽一声,当父亲的面容出现时,笑容被泪水取代,他努力的试图扬起嘴角,却一再失败。
他真的,太想家了,爸爸妈妈和怒那。
曾经朝夕相处的人,现在却只能隔着屏幕相见。
“我……好想你们啊……”
见此景,卫宁松开推着蛋糕车的手,几步上前环住趴着哭泣的人,耳边是他不断压抑的抽噎声,他收紧手臂,压上了半身的重量,脑袋深埋在人的颈间。
“十一啊,怎么了。”感觉有液体流进衣领,号锡哽咽着抬头,张开双臂把被惹哭的人儿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明明我更难过啊,你怎么哭了。”
【因为你哭了啊】
【看到亲故哭了就难过的尤尤,太戳了】
【“我不能感同你的身受,但我愿意陪你一起经历”】
【永远为酒肆的绝美爱情所折服】
【那边三个弟弟也哭了啊,防弹的团魂我真的服】
【#泪腺connection#】
“好了都别哭了,吃蛋糕吧。”硕珍替泪崩的智旻端上蛋糕,点上蜡烛,南俊默默把屋外的礼物盒全部拿来放到桌上。
号锡一把擦掉眼泪,在大家的祝歌中闭上眼。
请让我们拿到一位吧,哪怕候补也行,拜托了。
三月,天气渐暖,路边大片洁白的梨花肆意绽放。打歌路上,阵阵微风吹过,卫宁伸手接下一片花瓣,鼻间顿时传来馥郁的香气。
“十一啊——”闻声转头,号锡的脸陡然放大,卫宁微微偏了偏头,任由人把盛放的小花别到耳边。鲜花配美人儿,竟不知谁更胜一筹。
“哇号锡哥你太狡猾了!”
泰亨愤愤不平的谴责,一边想向弟弟诉苦,转头就看见忙内正小小一只蹲在路边,已经落后了好大一段距离。
他好奇的上前,发现人正挑拣着满地的落花装进口袋。
“柾国啊,你这是干嘛呢?”
“捡花啊,给哥哥编花环。”相比小哥哥的惊愕,柾国一脸理所当然,朝前方的号锡哥努了努嘴不屑道,“一朵花也太寒酸了。”
“我说你们——”朴智旻捧着一大束白色的风信子款款走来,迎着所有人呆愣的目光把花塞到人儿手里,“旁边就有花店,买一束不好吗?”又转向微微出汗的柾国,“等你回去花都枯死了,哪里还来得及。”
被鲜花环绕的卫宁:你们还记得我们要打歌吗?
【我在现场!真的太甜了!!】
【酒肆神图的出处啊啊啊啊!】
【尤尤偏头闭眼的样子太乖了呜呜呜(妈粉落泪)】
【花仙子降世了!】
【有人知道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暗恋吗(狗头)】
【智旻:我的表白一点都不明显】
【柾国:可恶,失策了】
【这就是大哥在网上买了一大束洋桔梗的原因吗?】
【#[图片]十一啊,快来签收哥的爱!#】
【不懂就问,男团都是这样相处的吗?(狗头)】
【科普一下,不是所有男团都是防弹】
【炸蔬菜少年团名不虚传】
三月还是酒肆们的成年月,南俊号锡早就摩拳擦掌,磨刀霍霍向酒吧。一日提早结束打歌后,他们心照不宣拉走了一头雾水的卫宁。
“等会,我们到底去哪?”
死死拉住号锡,卫宁蹲在地上摆出一副【不说我就绝不走】的架势。
“诶,我们这个月不是成年了吗。”
南俊斜着嘴角坏坏一笑,“当然要去酒吧了!”
“酒吧?”卫宁简直无语:就号锡的酒量,去了还能活着回去吗?
“拒绝无效。”不顾反抗把人儿扛到肩上,三人停在一扇小门前,虽然站在门外,卫宁也能清楚的听到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他叹了口气,拍拍南俊的脑袋。
既然他们想去,那就各退一步吧。
“这里不行,我带你们去一家更好的。”
望着面前气派多的大门,门前来来往往的豪车,着装庄重的侍从,南锡忽然开始担忧自己的钱包:这是能消费的起的地方吗?
“没关系,这里不要钱。”和经理礼貌的打了招呼,卫宁指了指身后两人,“拿度数低一点的酒吧。”毕竟都没喝过,还是得慢慢来。
然而,在目睹号锡被一小杯果酒放倒后,他顿时无比庆幸改换地点的决定。
“天啊,这家伙酒量这么差吗?”
南俊也是目瞪口呆,不禁为卫宁的周全点赞,如果在原来的地方,鱼龙混杂,他们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让人平躺在沙发上,两人继续喝着,不多时都有些微醺。
“小十一……”红着脸靠在沙发上,南俊眼神迷蒙,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你在哪儿啊?我找不到你了。”
“我在这……”无奈的握住人的手,却被一把拽进怀里,卫宁伏在人胸前,能听到他响如擂鼓的心跳,和说话时胸腔共鸣的震动:“啊,找到你了——”
“……”欲哭无泪的趴着,腰被一只手臂禁锢无法逃离,卫宁无比庆幸他们是在包间而不是大厅,不然就是十级社死。
“……别走……不要再走了……”听着人的呢喃,卫宁心一软,轻轻嗯了一声,原来出道前的不告而别,他一直都记着。
“我们要一起出道……拿一位,大赏……”
“好。”
伸长手臂,卫宁哄小孩似的,一下下轻拍着人的背。
刨去队长的身份,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20岁男孩,却被迫进入名利混杂的娱乐圈,磕磕绊绊的成长,真的很辛苦啊。
“谢谢你,南俊——”
剩余的话被堵在齿间,扑鼻的酒气席卷整个口腔,后脑被不轻不重的按着,卫宁满脸难以置信看着人染上笑意的眸子,清醒得很,哪有一丝醉意。
“唔——”似乎在责怪他的分神,舌尖一疼,接着是酥酥麻麻的软,他不知所措,只得紧紧搂着人的脖颈,任由对方在唇齿间游荡点火。
晕晕乎乎的,脑中只盘旋着一个想法。
这家伙的吻技怎么又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