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事情,秦均恒改了自己说话习惯,没必要的事,一律不开口。
秉持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想法。
不过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在现场,也会有人不相信秦均恒的解释。
在游乐场纠缠秦均恒的那个女生就属于坚信的那一类,拿这个事情当锚点,一直造谣自己和秦均恒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等他再抬起头,他听到台下响起疯狂呐喊,他的歌迷又坚定的站在他身后。
尽管气氛烘托得悲情离合,秦均恒还是从头到尾把剩下的歌唱了个遍。
下了舞台,还能听见歌迷的尖叫声。
事情到此为止,秦均恒的解释很有力,到半夜时候,雯姐给他打电话,说热度已经降下去了。
现在夏舒在他眼里和那个疯狂私生粉一样脑子有点问题。
秦均恒猛地回神追到夏舒面前,替自己正名,“谁说我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你怎么知道的?”
可恶的夏舒,明知道这是他不能提起的雷点,偏要拿这个呛声。
啊啊啊啊啊啊!
秦均恒装着面无表情,内心唾弃夏舒一万遍!
夏舒愣了下,“神经病啊,我说的是你去年演唱会,不是你自己当众说的吗?”
秦均恒,“不行这两个字有一堆意思,你无缘无故说我,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夏舒毫不在意,“怎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自己亲口说的。”
秦均恒气得火冒三丈,差点绷不住人设,“我行不行你又不知道,别造我谣言。”
夏舒脸色爆红,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信不信?不是,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
两人吵吵闹闹一路。
苏酥刚开始看了几眼,弄清楚他们争吵的内容后,嫌弃地翻个白眼。
——两个幼稚鬼。
燃放爆竹的人家正举办婚礼,过了拜堂环节,到证婚人说祝酒词了。
村长颤颤巍巍地端着酒杯站在椅子上提酒,刚要念贺词,就注意到大门口前头影影绰绰站着几个人。
“老花镜给我。”村长对着儿子伸手,眼睛一直盯着苏酥一行人。
戴上老花镜,村长眯了眯眼看清,往院子这边赶的人群,背着好几个家伙什在肩膀上,还有打扮干净立整的大人领着孩子。
他扫了一圈,在队伍正前头发现了个自己认识的熟人,之前来村子说什么要宣传村子,好像就是今天来。
哎哟呵!
村长一拍大腿,急忙从桌子上下去。
“怎么了村长,这祝酒词还没说呢。”
“您看见什么了?”
底下正等着说完祝酒词开席的村民一个个看过来,七嘴八舌的埋怨、询问。
“都别打岔,我有事要交代。”村长杵着拐杖用力跺了一下地,示意周围的人安静。
村长儿子扶着他道,“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老胳膊老腿的,再摔个好歹。”
“你还记得之前说要宣传村子的节目组,现在都走到大门口了!”村长捂住儿子抱怨的嘴,着急忙慌地叮嘱,“你赶紧带人去看好新娘子,把那群孩子都赶一边玩去。”
村长儿子纳闷道,“我知道啊,昨天晚上那个导演就和我说了,我看他们一上午没来,心思不来了呢。”
“你知道?”村长气得咬牙,扶着桌面,就拿拐杖狠狠敲了自己儿子一下,“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今天是大日子,让外人撞见了看怎么好?”
村长儿子揉了揉屁股,委屈,“不是,爹。我哪知道你不知道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吧。”村长懒得和他掰扯,挥挥手赶人,自己则去门口接人。
刚巧村长走到大门口,撞见苏酥,他摆了摆手,招呼道,“吃过饭了吗?”
徐立和村长见过,上前扶着没有拐杖那边,热络地打招呼,“还没有,您呢?”
“哎呦,正好今天有人家办酒席,你们不嫌弃就来对付吃一口吧。”村长示意徐立往院子里走。
到了老爷爷面前,夏舒瞪了秦均恒一眼,秦均恒不甘示弱地对着她的后背回瞪一眼。
季梵小声和苏酥说,“舅妈,他们两个好幼稚。”
苏酥眼也不抬,“你别学他们。”
季梵哦了声。
院子里不算太宽敞的场地,挤满了四五张桌子,也许是村长还没回去,席间坐满了人,却没人动筷子。
看到村长领着一群人回来,有些人脸上闪过不满,边打量边和左右边人窃窃私语。
打量的眼神就是苏酥最不喜欢那种。
她忍着脾气,带着季梵往叶秋与身后稍了稍,叶秋与虽然没明白苏酥是什么意思,还是顺势挡住了她。
徐立和村长寒暄完,一行人坐下准备开席。
苏酥他们这桌坐满了工作人员还有村长,是村长临时加了一桌。
叶秋与不好意思地和村长道,“抱歉啊,村长,是我们之前没打听清楚,撞了正日子来。”
村长指挥着上菜,不在意地笑道,“没事啊,你们也算来得正好,一起庆祝庆祝。”
农村办酒席的精髓就是,菜的卖相可能不精致,但量大,还都是现炒的,没有预制菜的可能。
吃了有一会儿,夏舒环顾一圈,好奇地问村长,“村长,怎么没看见今天结婚的新人呢?”
村长咽下嘴里的饭,筷子一指,“喏,刚敬酒到那桌。”
夏舒顺着望过去,一个穿大红古风衣裳的男子在端着酒杯喝酒。
旁边没有新娘子的身影。
夏舒心底疑惑,却没问出来。
已经问一遍了,再刨根问底地问,容易惹人家不高兴。
新郎敬酒到苏酥他们这桌,徐立没让女生喝酒,都给她们倒的果汁。
一口闷之后,苏酥端着杯子问,“怎么没看见新娘子?是身体不舒服吗?”
新郎视线飘向村长,对方皱眉给个眼神。
新郎僵硬道,“她身体不好,拜完堂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苏酥若有所思,忽地一笑,“那还挺好,我以为你们会有婚闹环节呢,我还没见过。”
敬完酒,新郎也回到桌上吃饭。
村长笑眯眯的,“你别看我们这偏,可不像别的地方,有那些伤天害理的婚闹,没有!”
苏酥也笑眯眯的,“是啊,村子里风气真好,就是偏了点,正好我们来帮着宣传宣传。”
“是啊是啊。”
夏舒听着苏酥和村长闲聊,无意识地把转动的转桌停下。
停到苏酥面前的菜,刚好是她爱吃的,顺便夹了块茄子。
夏舒打个哆嗦。
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接受坐在农村大席吃饭了?
……上次颁奖典礼发现餐具包装有破损都闹起来了。
用的碗筷倒是一次性的,估计是嫌清晰麻烦,拌菜一般都是用手抓拌的。
还有对着村长笑眯眯的样子,从节目开始,她就没见过苏酥笑得这么和善过。
夏舒直觉苏酥这人——没憋好屁。
她边吃饭边盯着,可能因为她就坐在苏酥旁边,再加上她目光过于直白。
总之就是,她第二次偷窥的时候,被苏酥发现了。
对方冲她挑了挑眉,示意夏舒手上夹的菜。
整体都在表达“筷子上的东西都快到掉了,还有,看什么看。”
夏舒不甘示弱地哼了声,使个巧劲把筷子上摇摇欲坠的豆腐稳住,送进嘴里,用力嚼碎。
仿佛嘴里的不是豆腐,是苏酥。
季梵幽幽叹口气,看一眼夏裴然。
夏裴然从吃上饭开始,除了抬头夹菜,一直埋着头吃饭,脸都快钻进碗里了。
现在正和炖鱼上的鱼皮作斗争,神情认真严峻。
果然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亲姐弟,幼稚的都一模一样。
【夏舒和夏裴然好像哦,连生气鼓起嘴的大小,都是一比一放大的。】
【怎么感觉苏酥刚才和夏舒有点风云涌动,啊啊啊啊,她们眼神加密,我看不懂!】
【哇咔咔,我之前还有点磕夏舒和秦均恒,现在我要爬到苏酥和夏舒那了。】
【苏酥和夏舒超配的好吗?超A豪门阔太X傲娇美艳小花,入股不亏!!】
【我反对,夏舒是属于秦均恒的!苏酥和她老公当官配不好吗?!】
……
吃完饭,一行人跟着村长回村长家,商量下午的宣传。
走到半路上,叶秋与注意到苏酥一直翻找着什么东西,关切道,“在找什么?”
苏酥面不改色地继续翻找,道,“没事,就是个不值钱的金手链,找不到就算了。”
手链不见了?夏舒有点诧异,她一整天都没见到苏酥戴过金手链啊。
苏酥没管周围人的目光,看见村长欲言又止似乎是准备开口,她先下手为强,对叶秋与道,“大约十几克吧,也就七八千块钱。”
叶秋与,“你还记得最后看见什么时候吗?”
苏酥犹豫着思考说,“好像是吃饭前,我嫌它碍事,摘下来随手塞哪了。”
这听上去好像是在说,苏酥刚才摘了手链,在席上被人偷了。
除苏酥以外,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村长,涨红了脸。
徐立也面露尴尬,给苏酥甩了好几个示意的眼神。
奈何苏酥眼睛好像有屏蔽功能,视若无睹般继续道,“大概是在回锅肉端上桌的时候,我好像隐约还看见了……”
完蛋,越说越惹人怀疑了!
这明摆着苏酥就是在委婉地说,你们村子有人偷我东西。
夏舒被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脸上挂满“姑奶奶,你可别说了”的表情,闪到苏酥面前使眼色。
天呐,吓死她了,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苏酥这么勇猛的人。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全网直播,她说人家偷她手链。
不是啊,这……
哪怕真是丢了,也得打碎牙往肚子咽啊!
观众缘不要了哇?!
夏舒拦着苏酥的同时,也反思自己。
她当初怎么有勇气和苏酥斗的?就凭苏酥这份勇敢,她干什么都不会受气啊。
当然了,曾经的夏舒和苏酥对半开,伤害一比一。
自从苏酥再出现在综艺上,夏舒就发现她那战斗力噌噌噌往上飞。
呜呜,老天奶,信女夏舒愿意用以后都对线不过苏酥发誓,能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她没张嘴的时候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奶没听见,还是直接驳回了。
苏酥沉思着说完,抬起头,疑惑,“怎么不走了?”
叶秋与苦笑,这祖宗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往哪走啊?没看见村长阴沉沉的脸吗?
村长讪笑两声,提议,“还没走远,回去看看吧,兴许是掉到地上没注意呢?”
苏酥甜美地笑了一下。
回程的路上,直播间观众注意到,队伍里没了孩子们和秦均恒的身影。
【等会儿,是视角盲区吗?秦均恒和小孩呢?】
【没注意啊,刚才还在这呢。】
【我全程录像了,等我翻翻。】
【不用找了,夏舒挡住苏酥的时候,秦哥领着孩子走了。】
【???什么叫走了,有没有分镜,导播,快来分镜,看看他们去干什么了。】
…………
在拍摄基地的人员注意到秦均恒和孩子们走了,连忙拿电话联系导演。
徐立看到从拍摄基地打来的电话,碎掉的玻璃心被电话这阵风吹散,化作尘埃了。
他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如果是特意打电话来告诉他,他们节目组再次因为黑料被挂上热搜,那真是大可不必。
地处偏僻山村,徐立想短暂地逃避一下导演的责任。
呜呜呜,他的命好苦啊。(ps:自从遇到了苏酥)
没拨通导演电话,工作人员面面相觑,脑门上写着同一个问题——现在决定权在他们手上了,要不要给某个摄像打电话,让他去拍秦均恒他们?
这个问题很重要,刚才打电话的工作人员表情严峻,花费足足三秒钟思考,随后拨通秦均恒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