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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潜返京都 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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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告辞太后,跟随李公公从太后的千寿宫出来时,正遇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林啸不由抬头望去,心里喃喃说道:“沐兄啊沐兄,你现在究竟在哪呢?孩子还好吗?”

……

远在千里之外的魏国蜀都城郊外,那天上的月亮同样地明亮,照耀另一个人的脸,脸上是刚毅的表情,前额的头发在微风中轻轻地飞舞飘摇,似乎在陷入沉思。

此人正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林啸的同僚沐灏天,现已化名“逸风”。隐姓埋名的他从悒国皇宫中逃跑时,虽然带有足够的银两,但他不敢去抛头露面做营生,只在郊外偏僻处置了一块地,建了几间茅庐,学着卧龙岗的诸葛草庐那般,过起隐居生活来。

他甚至还在堂屋里挂上诸葛亮《出师表》中的句子——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平日里,他就与媚儿为伴,一道耕种田地,一个扬锄,一个拔草,累了就在地边田埂休憩片刻,逗逗襁褓里的孩子。

到了晚上,媚儿就照顾孩子睡觉,沐灏天就拿出藏于席下的宝剑,一人在旷野里练练剑术,或抬头望着空中的圆月,以及那些数不清的星星,联想着在昆仑隐居高人氼影处看过的天体图,错落有致的星灯正是天上星宿的位置。

他还记得老人家说过的话,于是默默地重复说:“紫宫为皇极之居,其他各有方位,此等星宿,在野拟物,在朝拟宫,在人拟事,各有征兆,疏而不漏矣!”

“在嘀咕什么呢?”这时媚儿从院门那边过来了,撑着沐灏天的肩头在他旁边坐下,也抬起头望着天空,道,“喲,好多星星!”

“孩子睡着啦?”沐灏天问。

“废话!”媚儿娇嗔道,“孩子没睡着,我怎么能抛下她一人跑过来?”

“其实,这孩子并没真正睡着,”沐灏天神秘地一笑,压低嗓子说,“你信不信,她这会儿正在玩你给她做的小绢人呢。”

媚儿一听,惊讶地望着沐灏天,不相信地说:“不是吧,你怎么知道的啊?”

沐灏天说:“我们发现了两次,第一次是你刚出来,我进去拿茶盅喝水,就看见她一人在玩小绢人,嘴里还咿咿呀呀的;第二次也是,你刚出来,我恰好忘了拿剑,就回屋去,也发现她……”

“孩子那么小,为何要装呢?”

“也许她见你白天太辛苦,晚上就想把时间和空间多留点给你吧,这丫头懂事得很呢……”

“你就蒙我是吧?”媚儿娇嗔道,“我才不相信你这些宽慰我的鬼话呢!”

“不信我们去瞧瞧,这会儿她保管又在玩小绢人了!”

“走啊,若你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两人起身,蹑手蹑脚朝屋子走去,轻轻地推开那门,媚儿仔细一看,一下惊呆了,那孩子果然正手拿小绢人玩着,嘴里咿咿呀呀的像在说什么,一见她的媚娘进来,便把小绢人往被盖里一藏,脸蛋儿傻笑着……

媚儿呆呆地望着这个孩子,慢慢地,泪水就从眼眶里流淌下来,她忍不住扑上去搂抱着孩子,使劲在她脸上亲着……

此时此景,一旁站着的沐灏天眼睛也红了,也忍不住走上前去,用手指轻轻地挠下她的小脸蛋,喃喃地说:“呵呵,我们萌宝宝、小乖乖,快快长大吧……”

媚儿一听他这话,一把将他结满老茧的大手拨开,道:“我才不希望她快快长大呢,倒愿意她永远就像这样躺在我怀里,像现在这乖巧模样的小人儿,难道不好吗?”

沐灏天就不言语了,只抬头望着黑黢黢的窗外,月光映照着遥远天边有淡淡山影的地方,那就应该是昆仑山的古楼峰方向,他凝视良久,这才说:“我是希望她长大一点,好让她拜那位昆仑高人为师,学点绝活,今后不至受人欺负啊……”

媚儿一听,这才回过神来,感慨道:“是啊,那位尊者,的确不是一般凡夫啊!”

“啊啊啊……”怀里的女孩儿此时竟提高嗓音唱和起来,惊得媚儿张大嘴巴,掉头去看沐灏天,并用手指指婴孩,沐灏天也被这幕惊得目瞪口呆……

翌日一早,沐灏天和媚儿的剑就藏起来了,而是一人拿镰刀、一人拿锄头出门到田地里开始劳作。

叶子萌此时只有一岁多,媚儿劳作时就将她兜在胸前,这女孩儿也不哇哇乱哭,而是乖乖地被她的慧娘荡来荡去,偶尔咿咿呀呀地呢喃着什么,还咧开嘴嘻笑起来,口水就流在下巴上,亮晶晶的,让媚儿看着就忍不住抿嘴微笑,心疼得不行。

中途休息时,媚儿逗着孩子,沐灏天则一声不吭地望着天边。媚儿见状,便说:“我发现这几天你一直都这样,好像有何心事,说吧,你想做什么?”

沐灏天拗不过她了,便说:“媚儿,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还是想开个武馆,收一些徒弟,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否则我老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跟着我受苦。”

“你疯啦?”媚儿说,“不怕暴露了身份?”

沐灏天似乎已想过这个,说:“都已过去一年多时间,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当然,之前我还是想先去悒国京城看看,打听打听情况再说,说不定还能碰上林啸呢。”

“那个地方太危险了,”媚儿说,“我放心不下呢。”

“应该不妨事,”沐灏天宽慰她说,“我化妆前去,以前我就做过暗探,懂得怎样保护自己,再说……”他迟疑住。

媚儿掉头望着他,道:“怎么不说了,‘再说’什么?”

“再说,”沐灏天的语声放低了,“我想看看能否打听到孩子生母的消息,也不知她现在在宫中怎样了?”

媚儿一听沐灏天提到太子妃、也即她姐姐,就有些伤心起来,末了点点头,小声说:“好吧,你去吧,注意安全,早些回来,我们在家等着你……”

沐灏天点点头,又低头去看孩子,望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用柔和的声音小声说:“萌娃娃,我去寻找你妈妈,你在家等着我回来哦……”

一岁多的叶子萌呢,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

……

在悒国京都的街市上,走着个挑着山货的、衣衫简陋的人,边走边四处张望,偶尔嘴里发出吆喝声:“买菌菇咯,快来买新鲜的菌菇……”

这人正是武功高强的沐灏天,破烂的草帽下有着一双机警犀利的眼睛,随身也不带任何武器刀剑,只有一双藏于衣袖里的铁拳头。

不一会,他进入一条小巷,在一家门户外放下担子停住歇脚,这曾是林啸的住处,两扇门紧闭上锁,墙头也已长草,有些荒凉,一看就知很久没住人,看来林啸早没住这里了。

他还在人世吗?这是沐灏天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沐灏天十分谨慎,不敢贸然去向邻居打听,只是默默离去,挑着担子朝皇宫方向慢慢行去……

一会,高大威武的皇宫便呈现在眼前,沐灏天望着这个熟悉建筑,以前那些往事又浮现出来,太子叶坤和李慧儿的身影也在眼前晃动,明明白白的就像昨天的事儿似的。

突然,沐灏天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直侍奉太子妃李慧儿的宫女浣菱,才一年多不见,衣着粗糙暗淡的她就变得这般憔悴,这不由让沐灏天心里一紧。

他见浣菱拐了个弯,走进一家药铺,于是悄悄跟随过去,在药铺门外一丈远的地方放下挑子,然后拉低草帽檐,开始四下打量观察。

一会,浣菱从药铺出来,朝皇宫方向返回,快走近沐灏天时,沐灏天吆喝一声:“买菌菇咯,新鲜的菌菇……”

浣菱掉头瞥了一眼,看见了沐灏天,感觉眼熟得很,于是放慢脚步,仔细再看,忽然愣住,张大了嘴巴,沐灏天忙把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她别出声。

“新鲜的菌菇,来看看……”沐灏天对她笑笑说。

浣菱明白过来,于是左右瞧瞧,然后走近前来,蹲下身拿起菌菇看,嘴里小声说:“怎么是你,到处都在抓你,你跑来这里干什么,不要命啦……”

“无妨,他们抓不着我,况且都一年多了,”沐灏天压低声音说,又问,“太子妃可还好?”

“她不好,”浣菱摇摇头,“尤其是身体很糟糕……”

沐灏天一听便紧张起来,浣菱瞟他一眼,不敢告诉他太子妃已患绝症的事,只是随口说:“病了御膳房都不管,也不给药,我只好疏通守卫,悄悄出宫给她买点药……对了,小公主怎样了?”

“小公主?”沐灏天不明白。

“哦,”浣菱连忙解释说,“就是子萌,吴氏已封荫她为公主了,现在到处寻找她。”

沐灏天忙说:“你告诉她,孩子没事,她妹妹照顾得很好,叫她放心……”

“她妹妹?”浣菱愣住了。

沐灏天回过神来,自知失言,连忙改口:“哦,她姐姐,你看我紧张得语无伦次……对了,你们现在住哪?”

浣菱说:“太子出事后,东宫里多数人都如鸟兽散,我们也搬出东宫,去了太阴宫,踩魂桥过去一点就是。”

“那个地方我知道,”沐灏天想想又说,“你回去告诉她,既然现在处境这么糟糕,不如想办法离开皇宫,跟我去魏国……”

浣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沐灏天忙说:“她难道不想去她姐姐和她孩子身边,还呆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干什么?这不要把她逼疯吗?”

“沐灏天,”浣菱说,“你与我们娘娘究竟是什么关系,宫中盛传的那些传言背后究竟是什么……这些我都不管,但是我们娘娘不是一般人,宫中守卫森严,她怎么出得了宫?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沐灏天沉默了,他不想、也没时间给浣菱解释这些,于是说:“你回去后告诉她,我会想办法救她离开那鬼地方的。我知道你对她忠心,而且我告诉你,你帮她,也是等于在帮自己!”

浣菱沉默了,不再说什么,站起身要走,沐灏天忙说:“等等……”然后从筐里挑选了一朵最大的菌菇,塞到浣菱手里,“拿回去给你们娘娘,她会明白的。”

浣菱点点头,手握菌菇,然后转身朝皇宫方向匆匆而去。

进宫时,守卫检查了浣菱手里通行腰牌,以及那包药和那朵菌菇,这才放行,然后望着她背影,对另外一个守卫摇摇头说:“唉,太子妃现在真可怜!”

“慎言!”另一名守卫环视左右小声说。

……

太阴宫里,李慧儿正倚靠在床头,脸色青灰,头发蓬松,全无昔日太子妃的风采,而且由于想念孩子,时常哀伤啼哭,已变得十分憔悴,要不是宫女浣菱十分机灵,悉心照料,结果不堪设想。

她正在咳嗽,这时外出检药的浣菱回来了,把一包药放在几案上,然后坐在床边,把手上的那朵菌菇递给了她:“娘娘,这是宫外有人给你的……”

李慧儿慢慢扭过头,接过菌菇,仔细一看,这东西很熟悉,她们家以前曾经种植过,买回菌棒就在后院栽培……她想起什么,一愣,脱口说:“是沐灏天,他来京城啦?”

“嘘!”浣菱忙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同时朝窗外瞅一眼,然后对李慧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是他,他让我告诉你,他们现在已在魏国,孩子由你姐姐带着,要你放心……”

李慧儿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撑起身来,抓着浣菱的手又问:“他还说什么?他为何要来京城,不知现在朝廷在到处抓捕他吗?”

“他知道,这话我也对他说过,”浣菱说,“但他很执拗,说自己不怕,还说要进宫救你出去……”

“这个沐灏天真是糊涂!”李慧儿说,“他在宫中呆过,难道不知道这宫中藏有一个绝世高手‘白绫蛇圣’?那可是比神鹰厉害得多的角色!再说,他想过没有,要是他出事,那孩子怎么办啊?唉……”

浣菱瞧着情绪激动的李慧儿,犹犹豫豫地不吭声了,半晌才说:“可是,我……我不小心已告诉了他,现在我们的住处就在这太阴宫,怎么办?”

“啊?”李慧儿有些着急,皱着眉头思索着,忽想起什么,对浣菱说,“你去把少正少夫叫来。”

浣菱点点头,出门,少倾,带来两名侍卫,自从搬出东宫来到这偏僻的太阴宫,其他人都走了,就只是宫女浣菱和这两位侍卫,他俩原是太子叶坤培植的死士,李慧儿让他俩离开太阴宫,该去哪去哪,可是他俩死活不走,说是太子对他俩有恩,他俩要报答主人。

两人一进门就对李慧儿拱手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俩近前来……”李慧儿对他们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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