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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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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荣王一事才有了最终结果。

皇帝保下了亲子荣王,将他暂时软禁在荣王府一年闭门反思。而柴元顺勾结荣王母家参与当年山匪劫杀先太子一事。

荣王生母德妃赐白绫处死,其母家兄父也与柴元顺一道下狱,将不日问斩。

先皇孙之死是荣王一系所为,严淑云精通药理,为荣王行了很大方便。

郁织金提着食盒去刑部大牢见了柴元顺最后一面。

柴元顺不到半月时间,一下子老了许多,一身囚衣,头发散乱,再不复在柴府门口那天将她推倒在地的高高在上。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郁织金一言不发,揭开食盒,柴元顺当她是念在旧情给他送饭,却没想到她端出一大碗开水迎面泼了过来。

柴元顺被烫得痛嗥一声。

狱卒只当没瞧见,郁织金狠狠啐了他一口,“我父亲当年救你一命,收留你在郁家,你竟然害他性命!”

“今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这个贱人!”柴元顺怒吼着要冲过来,被坚固的牢门挡住去路,“是你!是不是?”

金云山远在宁阳地界,事情过去十几年,早不查出来,晚不查出来,偏在此时,郁家进京,发现他还活着时查出来。

郁家能靠上安远王府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郁织金冷笑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让你多享受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便宜你了!”

她话落不再管他的狂怒,转身离开,希望柴元顺的死能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祖父被害一事了结,郁茜罗总算松了口气,娘亲这段时间瘦了许多,柴元顺下狱,她脸上难得有了笑容。

郁书锦不情不愿地回书院读书。

她准备好谢礼,坐马车去安远王府一趟。孟观行这段时间一直在忙先太子一案,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也能好好休息两日。

弥泛给他诊完脉,含笑道:“世子可以放心了,你身上的蛊毒彻底解了。牵心蛊上月没有发作,说明也解了。”

“牵心蛊也解了?”孟观行心中一动,牵心亦牵情,他没想到郁茜罗真的喜欢上了他。

一切顺利得超出他原先的预期。

他眉眼难得挂上舒展笑意,“多谢先生这些年的照料!”

弥泛摆摆手,收拾完药箱,与他闲话两句离开。弥泛前脚才走,后脚华丰来报,“世子,郁姑娘来了!”

孟观行忙道:“请她进来!”

郁茜罗提着包袱进来的,“世子哥哥!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孟观行看向她手中提着的包袱,“衣裳?”

“嗯,猜对了!”郁茜罗笑着将包袱打开,“这一次你帮我们郁家大忙,报了我祖父的大仇,我自是要谢谢你的。”

“没有你祖父的事,这案子我也是要查的,不必言谢。”孟观行实话实说,皇帝兴许是年纪大了,加之皇孙之死,皇后出宫前泣泪质问。

他才起了念重新去查当年太子一事。

幸好严淑云没死,才有了关键人证,顺蔓摸瓜查清皇孙一死的确凿证据,先太子当年的死也水落石出。

只是没想到太子和太孙的死都与荣王和德妃有关。

她祖父一事纯粹是碰到了一处。

“无论怎么样,该谢还是要谢你的。”

郁茜罗拿出两身春装,“世子哥哥,你要不要现在试一试,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带回去给你改改。”

孟观行视线落在那两身春装上,一身月白绣竹纹的广袖长衫,一身藏蓝色圆领联珠雁纹锦袍。

“不必了,若是不合身,让府上绣娘稍作改动便可。”

郁茜罗知这两身衣裳是合身的,只是找借口让他试穿一下,他不愿,她略有些失望,“那好吧。”

孟观行提及柴元顺,“怎么说他也是你生父,难道你一点也不在意?”

“为何要在意?”郁茜罗解释道,“他当初隐姓埋名到郁家,本就图谋不轨,我们郁家只是他走向荣华富贵路的踏板。”

“他都不在乎我们,我们为何在乎他?”

“我和哥哥从没见过他,与他没有感情,当初他若是真死了,还值得我们逢年过节给他祭拜一番。

“可他活得好好的,还害死了曾救他性命的祖父,从今以后,我和哥哥的父亲只有一人,便是钟顺。”

孟观行若有所思点头,“你倒是能看得开。”

“难道世子哥哥还指望我去到街头给他收尸不成?”郁茜罗不耐道,“不要再提他,我们说些别的。”

她凑过去,轻轻拉着他衣袖,略有些娇羞道:“世子哥哥,咱们现在这样算不算两情相悦呢?”

孟观行一顿,忙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离一年之前不是还有许久?”

“可是我今年都十六了。”郁茜罗硬是坐到了他腿上,“若是等一年,再决定定亲之事,再准备婚礼流程这些,那我得十八九才能嫁人。”

孟观行看向她,“阿罗,婚姻之事不是儿戏。”

郁茜罗抬起双手直接捧住他脸,“世子哥哥,我心悦你,你呢?”

林西说那牵心蛊是很有用的,按理说孟观行也该喜欢她才是,他之前主动提起一年之期,便是与从前不同的证据。

元宵那日也是误会。

孟观行分不清是喜欢她的容貌,还是她这个人,“我们需要时间相处了解。”

“那你可不要做小狗哦。”郁茜罗提起一年之约,主动去吻他,他们许久没有亲热,想来他是想的。

孟观行最受不住她的主动,“阿罗……”想起牵心蛊一事,他想亲眼看看她背后蝴蝶骨处的红花有没有消失。

室内尚存寒意,她为了漂亮已经穿上单薄短衫,屋里头没有烧炭盆。

郁茜罗愈发往他怀里缩,“世子哥哥,我冷呢,你再抱紧些。”

棠梨色的裙衫应声落地,孟观行喉间逸出满足的轻喟,“阿罗。”他结实的双臂搂紧她,滚烫的吻一路蔓延。

“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他似贪婪的孩童,郁茜罗圆润瓷白的脚趾难耐得踩在红木方桌上,桌上摆放的天青色汝窑茶盏簌簌颤动。

盏中茶水溢出,顺着红木桌面四处滚动,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不知到底要往哪处流。

湿意沾染她的脚趾,“啵”得一下,她终是没踩住,脚滑落下来,又被孟观行的炙热大手握住。

不知过了多久,郁茜罗脚下没控制好力道,一脚差点将红木小方桌蹬翻。

孟观行的吻最终落在她光裸的背上,那朵红花消失了。牵心蛊解了,他眉眼舒展,平日里淡色的唇,愈发的红。

唇珠湿润,性感又流露出平日难见的随性不羁。

郁茜罗趴在他怀中,纤白手指慢慢轻轻地摸着他的唇珠,“牵心牵情……”情到浓处,她鬼使神差地轻声说出了这几字。

她想他方才的沉迷和贪婪,是动情的,是惑人的,是伪装不出来的。

他差点没有保持住要了她。

“世子哥哥,你心悦我的,是不是?”

她依恋地望着他,他是她前世的遗憾、不甘。今生再见,她也找不出比他更好的男儿。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结局。

孟观行回过神来,目光牢牢锁住她,不答反问,“阿罗,你方才说‘牵心牵情’是什么意思?”

郁茜罗一惊,暗道这事可不能告诉他,万一他再迁怒林西,杀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没什么意思。”她在他怀中轻轻蹭了蹭,撒娇企图蒙混过去,“我是说我心悦你,你总能牵动我的情谊。”

孟观行看着她一言不发,原来是她利用了段跃的牵心蛊,害他差点丧命。为了嫁进安远王府,她当真什么手段都敢用!

若段跃身上不是真的牵心蛊,她难道就没想过会要了他性命?

“是吗?”

孟观行突然勾唇一笑,他又何尝不是她走向荣华富贵路的踏板,“阿罗。”

“嗯?”滚烫热意冷却,她露在外头的肌肤冷出鸡皮疙瘩,她往他怀中缩了缩,“世子哥哥,我冷呢,你给我穿衣裳好不好?”

孟观行顿了一瞬,将她放到地上,“我不会穿姑娘的衣裳。”他动手整理自己的衣袍。

郁茜罗撇撇嘴,离了他的怀抱更冷了,她也不敢耽搁,忙弯腰一一捡起七零八落的衣裳穿上。

穿好衣裳,她又凑过去,想与他亲近。

孟观行不动声色错开一步,“时候不早了,我书房还有要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

“你都忙了那么久,而且荣王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难道皇上都不让你休息的?”郁茜罗神色掩饰不住的失落。

孟观行不知如何面对她。

换个人敢给他下蛊,他早就直接要了她的命。下不了狠手要她性命,他也做不到全无芥蒂面对她。

“你回去吧。”

郁茜罗只好闷闷地应了,“那衣裳你记得试穿。”

孟观行敷衍应下,目送她离开。郁茜罗走到院中愣怔一瞬,初春冷风一吹,她瞬间回过神来。

刚走出静园,瞧见孟无双在不远处亭子里逗大白和小白,还多了三只小兔子。

孟无双也瞧见了她,忙挥手招呼她过去。

郁茜罗走到亭下,孟无双忙跑过来拽着她的手,“阿罗姐姐,你快来陪我玩!娘亲近来不容我出门,我好无聊!”

因荣王一事闹得大,安远王府近来也不得不低调。

照顾孟无双的嬷嬷和丫鬟已经换了几批,因这小丫头调皮,常擅自溜走,安远王为此罚过不少人。

看得出对这女儿的宝贝程度。

“我这不是来陪你玩了?”郁茜罗含笑蹲下与她一起喂兔子。

孟无双突然皱皱小鼻子,凑近她身上闻,低声道:“阿罗姐姐,你身上与我娘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什么味道?”郁茜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孟无双一本正经解释,像是在说什么秘密,“嬷嬷说,我不能乱说。爹爹每次去娘亲屋里头,就会有这味!”

郁茜罗尴尬地脸热,呵呵一笑,生硬转开话题,“小郡主,你瞧这兔子怎么会有三瓣嘴?!”

“阿罗姐姐,你好笨!你都见了大白那么多次,怎么才发现它有三瓣嘴?”孟无双短短的指头又指向小白。

“小白也是三瓣嘴,所有兔子都是三瓣嘴,你记住了吗?”

郁茜罗认真点头,“我记住了,多谢小郡主告诉我这件事,让我受益匪浅!”

孟无双嘻嘻一笑,“我懂得可多了,阿罗姐姐,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问我。你成了大哥的妾室,以后可以天天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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