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是斑猫。他动作灵巧,是一首会走路的诗。”达兹纳克心情很好的说。
卓戈探身向前,他对面前的场景没有丝毫不适,可以说是享受其中。其余的多斯拉克人也都是如此。
达玛目光绕了一圈,韦赛里斯脸上有害怕也有兴奋,大熊面无表情,只有丹妮,她脸上有着对刚刚的不适与不忍。
斑猫,这首会走路的诗,似乎是为了对比他的灵活,达兹纳克,这座竞技场的主人,为他挑选的对手是一个高高壮壮的白肤大汉。他虽然身材魁梧,比斑猫高了两头不止,但是他的动作却很是迟缓。
大汉挥舞着重剑,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力道足以劈裂岩石。然而,斑猫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轻盈地在攻击的缝隙中穿梭。大汉的攻击虽猛,却总是落在空处。
随着战斗的持续,大汉的呼吸变得粗重,汗水混合着沙尘在他的皮肤上形成了一道道泥痕,在他力竭的瞬间,斑猫像一道闪电般窜出,短剑精准地刺入大汉的大腿,利落的挑断他的脚筋。
距离达玛他们的包厢只有不到两米。
那人双膝跪倒,斑猫一脚踩在他背上,用手绕过他脑袋,将喉咙对耳切开。血染入地面沙土,人们狂欢雀跃。
她冷静的想,怪不得沙地是猩红色,原来是被血染的。
各色各样,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纷纷来到这个竞技场。他们为了金钱和所谓荣耀,血洒这片土地。
达玛的脸上又戴上了面具,像自己婚礼那天,只在一个金发少年被掏心虐、杀的时候问了一句,“他多大?”
“十岁。”达兹纳克的声音带着惋惜,“可惜了,他本该很有前途的。”
人斗之后是斗兽。她看到六匹红狼被一头大象轻易的解决掉,一头公牛和一头熊势均力敌的殊死拼斗后,双双疲劳而死。
“肉不会被浪费。”达兹纳克在一旁说,“屠夫会把兽尸炖成鲜汤,进入命运之门的饥民都能分得一杯羹。”
之后是化装比武,六个步兵对抗两名骑手。
步兵装备盾牌和长剑,骑手装备亚拉克弯刀;地上假装骑士的步兵穿着锁甲,而马上假装多斯拉克人的骑手没盔甲。
骑兵一直占据优势,他们踩翻了三个对手,还割下了他们的头,之后翻身下马用弯刀和步兵打斗,轻易的又杀死了穿着盔甲的步兵。
卓戈他们在旁边哈哈大笑。
达玛觉得多斯拉克人真的很容易老了被人哄去买保健品,这一看就是达兹纳克为了取悦卓戈他们特意排演的,弯刀轻易杀死盔甲背后的骑手?你让被大熊杀死的那些多斯拉克勇士情何以堪?
接下来是滑稽比武,达玛觉得这可能是特别安排来讨好自己的。
因为两个侏儒,他们两个一人骑猎狗,一人骑母猪,手持木盔甲,进行长枪比武。
盔甲上面一看就是新上的漆,一个画着篡夺者劳勃·拜拉席恩的雄鹿,另一个是兰尼斯特的金狮。
骑猪的那个侏儒被撞下鞍子,满场地追他的到处乱跑的猪,而骑狗的那个侏儒则在后面追他,并用木剑打他屁股。
被打的侏儒发出求饶的怪叫。
韦赛里斯看的哈哈大笑,“这个表演简直太棒啦!”
接着,从笼子里被放出了三头狮子,狮子瘦骨嶙峋,但眼睛冒着绿光,显然被饿了很久。它们朝着两个侏儒奔去,侏儒尖叫狂奔,试图爬出竞技场,但是结果便是不论是他们,还是他们的坐骑,统统都变成了狮子的腹中餐。
狮子趴在地上咀嚼,满嘴的血迹。而场外的观众尽情欢呼,这个表演有没有取悦吉斯众神,达玛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这的确取悦了这些奴隶主们。
她感觉到丹妮的手紧紧的握住自己,将自己的手都攥的生疼,她的眼里是怒火,“姐姐,我不想看了,我想回去。”
达兹纳克在旁边劝阻,“别着急,公主殿下,待会还有更精彩的呢。马上就是女人间竞技了。”他说着向卓戈挤挤眉毛,传递了一个男人间的意会。
达玛感觉到一股怒火随之冲上心头,她扭头去看卓戈,发现他根本没理达兹纳克的话,只在担心的看着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火才在那双真诚的杏仁眼睛里面被浇灭下去。
“丹妮,继续看。看完它。”她凑到丹妮耳边,轻声说,“看完它,了解它,记住它,记住你此时的感受,坚定你以后的路。”
丹妮有些不明白,但是她莫名的觉得姐姐说的有一定的深意,所以她还是点点头,“好的,姐姐。”
达兹纳克在旁边嘟囔,“呵,女人,总是这样。”
达玛礼貌微笑,呵,我会让你见到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当龙焰降临时,希望亲爱的伟主大人还能如此镇定。
接着一个高大的黑发女人走上沙地,她皮肤黝黑,除了腰布和凉鞋,全身赤、裸,人们欢呼。
达兹纳克介绍,“这是巴尔塞娜,她深受大众喜爱,”整座竞技场被膨胀的欢呼淹没,“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人。”
她看起来接近三十岁,但是动作仍有黑豹般的致命优雅。
“她要和另外一个女人打斗吗?”韦赛里斯问。
“等她先打败一头公牛之后,陛下。”达兹纳克说,带着一点兴奋,“巴尔塞娜身手敏捷。她将与公牛共舞,您会欣赏到公牛倒下前全身浴血的盛景。”
对手出场,一头巨大、凶猛的公牛,它的角锋利如刀,眼睛充血,鼻孔喷着热气。
巴尔塞娜站在沙地上,肌肉紧绷,握着短剑,面对着这头野兽。
公牛被释放,它以惊人的速度冲向巴尔塞娜,蹄下沙土飞扬。巴尔塞娜侧身一闪,公牛的角擦过她的肩膀,她灵活地绕到公牛的侧面,短剑在阳光下一闪,划破了公牛的侧腹。
公牛怒吼着,转过身来,再次向巴尔塞娜冲去。这一次,巴尔塞娜跳上了它的背,用尽全力将短剑刺入公牛的颈部。公牛疯狂地甩动着头,试图将她甩下,但巴尔塞娜紧紧抓住它的角,用尽全身力气将刀刃更深地刺入。
最终,公牛的力量渐渐减弱,它的腿开始颤抖,然后跪倒在地。巴尔塞娜从它的背上跳下,剑从公牛的脖颈处绕过,划到腹部,激起一大片鲜血喷洒。
观众欢呼,巴尔塞娜举起短剑,致意,她的名字在达兹纳克竞技场上空回荡。
接着入场的是一位金发白肤的女子,同样的,她全身赤、裸,手持一柄长剑,刀刃在阳光下反射着寒光,两人黑白两色的肤色鲜明对比带来一场视觉盛宴,显然这个竞技场的主人很懂得如何抓住人们的视线。
金发女子似乎很是惧怕巴尔塞娜,她率先发起攻击,长剑划破空气,直指巴尔塞娜的心脏。巴尔塞娜灵活地侧身避开,沙子在她脚下溅起。她反击的速度如同毒蛇出击,短剑在金发女子的大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立刻涌出,染红了沙地。
金发女子痛苦地尖叫,长剑挥舞得更加疯狂。巴尔塞娜则像舞蹈般在对手的攻击中穿梭,她低身避开横扫而来的长剑,同时短剑向上一挑,划开了金发女子的腹部。金发女子的眼睛因痛苦而睁大,她挥剑疯狂反击。
但是巴尔塞娜用力将剑捅入,搅拌,拔出,血淋淋的内脏肠子沥沥的洒了一地。她站起,皮肤上沾满了血迹和汗水,脚下是金发女子的尸、体,竞技场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场活动从天亮进行到天黑,人们好像不知疲惫一样,在鲜血的刺激下欢呼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