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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番外一 热红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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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菲尼克斯被雷古勒斯从破釜酒吧拉出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吧台上数摞成小山的铜纳特。起初他试图装死,但在布莱克先生要给他灌魔药的前一秒钟清醒了过来。男巫一边咳嗽,一边努力控制左脚别再踩右脚的裤腿。他回忆起了断片前的许多承诺,头一项就是爬回去替全酒吧结一轮酒钱。

“汤姆说你付了三倍的账,那些纳特算你送他的。”黑发青年语气平淡地拦住了他,听不出多少揶揄的意味,“我无意打扰你当整个破釜的大慈善家,但杰西卡吵着要现在见你,你愿意帮忙的话,等她一睡着我可以再把你送回来。”

“杰西卡要在凌晨见我?”棕发男巫去摸大衣口袋里还有没有硬币,“…她听到什么了?”

“有人在圣芒戈传你的近况,但不是我,因为我还没那么蠢,”雷古勒斯说,“不过我确实疏忽了——后面我再跟着你请一轮酒。”

菲尼克斯被扑面而来冷兮兮的风吹了个哆嗦:“药瓶子给我。”

他的坏名声大概已经传遍了整个伦敦,菲尼克斯.米勒皱着眉头想。他的脑子被魔药矫正了,额外意识到现在是1984年的年初,离圣诞节也没过去半个月。雪花安静地飘落下来,再被衣领上的水火不侵咒弹走。

“在随从显形之前,”雷古勒斯在这个便宜叔叔拽住自己手臂时讲道,“我需要知道你和麦克米兰真的——”

“有没有人跟你提过揭别人伤疤是件要下地狱的事?”

“我得保证不让杰西卡听到,”青年煞有介事地回复,“她今天晚上把南瓜汁都吐了,就因为听说麦克米兰又一次甩了你。”

菲尼克斯觉得自己也真的要吐了,流言会像抱窝的蒲绒绒一样在各种阴暗的角落繁殖,更恐怖的是它们并非谎言。移形到布莱克的地盘后商人开始怀疑雷古勒斯.布莱克是故意整他,面无波澜地,要知道这小子上一次失去表情管理还是在半年前一场国际魔法合作司的慈善拍卖会上,埃及的魔法部部长助理没认出布莱克的家纹,认为那些上了年头的花瓶地毯都是一堆破烂,成功逼出了雷古勒斯的一个和煦的微笑。

菲尼克斯听闻后觉得挺解气的,又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巫师都得认识你们家。

只不过杰西卡嫁给他了,那他还是得从心理层面和这个小崽子站在一起。

他好奇地询问小崽子是怎么知道他在破釜酒吧的,他们现在来到了布莱克宅邸门前的台阶,因为是冬天,两侧的花园都沉睡着,只有一盏盏挂灯随着经过变得更明亮。雷古勒斯自述自己像个家养小精灵一样跑遍了所有可能“窝藏”他的地方,甚至差点去敲梅拉妮娅.麦克米兰的壁炉。菲尼克斯挥舞魔杖处理身上残余的酒味,看着黑发青年整理好袖口再进门,只要他略一仰头,那股瞧不起人的少爷派头就又回来了。

布莱克的新宅邸是一座气派但不失温馨的宅子,它没有那么大,推门而入就能看见不远处直通向二楼的长楼梯,左拐是餐厅和会客室,而壁炉嵌在前厅的右侧。菲尼克斯将大衣留给前厅的衣帽架,随后看到它被“啪”地一声收走了。棕发男巫知道那是克利切——布莱克真正的家养小精灵在工作,它跟随布莱克的家主离开了老宅,为了不让它再睡在锅炉下面,杰西卡在设计时还特意给它留了房间。

实际它领不领情还要打个问号,菲尼克斯内心戏谑地想,他现在进到会客室了,里面一如既往地塞满了东西,是杰西卡会喜欢的那种风格:几张值钱挂毯、黑胡桃木的装饰柜、烛台以及如星图般排列的镀银装饰画,而它们的女主人杰西卡.米勒正坐在一张绣工异常细致的沙发毯上。她裹着珊瑚绒的厚睡衣,导致不太能看得见怀孕六个月的肚子。

“菲尼克斯!”她一见到他就叫嚷道,女巫的脑袋扭过来,也不托着腮帮发呆了,从而露出红润的脸颊和愈发明显的下巴尖。她的脸一直因为怀孕有点浮肿,但体重却不停在下降,虽然从第四个月起她就不再吐了,可所引发的身体变化依旧很突兀。

菲尼克斯还是不敢想象她要做母亲了,而梅拉妮娅也早就被改造成了一个成熟的母亲。用一个人的苦难换取新生,这是他所见过最为邪恶,却被周围人认为是合理的魔法。

“你是不是又去破釜酒吧喝酒了?”杰西卡一面径直判断,一面给他和雷古勒斯递了小饼干(他在壁炉边特意多待了一会才过来,为了不把寒气带到她身边)。“我就只是想跟你聊天,虽然已经这么晚了…”她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说,菲尼克斯清楚那是肾脏的血液量增加的缘故,“你别生我的气。”

臭丫头。“谢谢你替我的钱包着想,只可惜晚了一步。”她的好叔叔装作没好气地说道,“不然我还要多给汤姆砸几十加隆。”

他们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主要是驱散杰西卡对他的担心。她马上24岁,作为一个母亲来说还太稚嫩,但在英国巫师普遍的婚姻习惯下也不算年轻。即使这样还有人天天在责怪她拖慢了布莱克“繁衍”的进度,比如他们从学校里就在约会,毕业六年后才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看上去比雷古勒斯的亲妈还关切——他在某三流小报上看到之后就去那位匿名作者的家里拜访了,结果发现雷古勒斯已经把他不匿名地修理了一顿。

再然后,他就再也没见到这家报纸出现在任何酒吧或餐厅的刊物架上。

想到这里,脑瓜灵活的菲尼克斯.米勒先生开始试图推测杰西卡的想法,这件事她也许全知道,也许知道得不多,但这不影响她最终决定表现得一无所知。圣诞刚刚过去,客厅的圣诞树还没搬进地下室,依旧微微散发着蜡烛融化的气味。这种古怪的味道很快令赫奇帕奇胃口大开,于是两位男士一同陪她在凌晨享用了一份意式土豆团子,配合着青酱勉强消化几片西葫芦和菠菜。

“我真想念热红酒的口感,”杰西卡在努力叉起一根沾满酱汁的蘑菇时嘀咕道,沙金色卷发的女巫畅想了一番怀孕前自由自在的生活,只字不提只要闻到橙子皮就犯恶心的事,“但喝酒还是不好的,过量饮酒容易让人迷失自我。”

菲尼克斯把两只手的手肘往后一伸,这切入点也太勉强了。

“就总之,没关系的,叔叔。”她在放弃蹩脚开场后诚恳地开口,“你不用为了麦克米兰女士的事伤心,那就只是……”她憋了半天只能说道,“麦克米兰。”

“只是麦克米兰。”雷古勒斯适时地替杰西卡补充,他的杯子里和她一样是半杯白水。

“你俩差不多得了,”棕发男巫抱怨道,“这听上去像是讽刺,何况我又不是第一次分手。”或者他妈的第一次被甩?

“周末休假一天怎么样?”女巫坚持,随后惊讶地望向肚子,看上去被里面的智慧魔法生物踹了一脚,“我想去德文郡的郊外逛逛。”

好不容易把杰西卡聊困之后他来到了布莱克二楼的书房,比起其他更强调书房装饰属性的家族宅邸,这里确实更能引发人阅读的冲动。整间房间像拉文克劳的卧室那样从上到下摆满了书、星图和装在象牙盒里的未开封来信,唯一的装饰品是雷古勒斯的父亲奥赖恩.布莱克的画像,目前还正在睡觉。他与雷古勒斯额外交谈了一些话题,脱离楼下暖洋洋的气氛后的黑发青年重新变得冰冷而尖锐,仿佛只因为壁炉的热气融化出一点水。

“多谢你今晚来一趟,”在交换了一大堆风声与建议后雷古勒斯半认真地说,“也谢谢你没有真跑到别人家里,不然我可能还要吃非法闯入的官司。”

“关于杰西卡的事不用说谢谢,”菲尼克斯叹气,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但很可惜从雷古勒斯找到他之前的记忆都模糊了,“而且是我要感谢你们。”

回到家后棕发男巫先给屋顶除了雪,随后就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白天。他身体里的酒精被清干净了,可心里却的没有,更要命的是他的舌头被提神剂里大量的颠茄提取物破坏了,光是咽口水都一股子涩味。他被自己的舌头折磨得滚来滚去,忽然也开始想喝一杯热红酒,再放上满满一大勺的肉桂。或许他真的应该给自己放放假,又不是多挣几百加隆他的烦恼就会消失,包括那些围绕梅拉妮娅和他之间的麻烦——

“只有这个。”米歇尔没好气地将两个杯子摔到桌子上,而桌子对面的菲尼克斯.米勒则点头道谢。第二天傍晚他睡醒后就跑来商业伙伴这儿蹭酒喝,同时披头散发的样子像中了夺魂咒。他一边蹂/躏自己长到肩膀软塌塌的棕色头发,一边眯着眼睛凝望米歇尔新公寓外的景致,巴黎的天空要比伦敦强上一点。

他又看向也坐下来喝闷酒的少女,米歇尔的魔药推销生意如今有了起色,她辞了渡渡鸟餐厅的工,搬进了新公寓,又借着这群客户当上了麻瓜的销售代理人,倒卖一些衣服、项圈之类麻瓜年轻人喜欢的装饰。菲尼克斯不是很能跟上她惊人的审美——夸张的钉子、涂鸦和金属链,仿佛在搞黑魔法崇拜——但她所在之处的一切却又都透露出安逸的气氛。就例如此时此刻,她凶巴巴地坐在他旁边,而水壶里正烧着热香料红酒的水,玻璃杯中的酒很烫,并散发出填满鼻腔的肉桂甜香气。

“你最近怎么样?”正当他思考时米歇尔开口道,黑发少女相比几年前涂了夸张的眼睫毛,衣服也越来越贵,但看上去更疲惫了。她捏起杯子,露出长短袖毛衣里瘦骨嶙峋的手臂,“跟那个麦克米兰女士。”

“不知道,”菲尼克斯灌下一口酒的同时直勾勾地观察红到发黑的酒液里的橙子皮,而不是继续观察她,“我以为她离婚后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勾肩搭背,没心没肺地像在学校里一样混日子。但我们好像就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钱,生活的破事,她的孩子…反正就是那些东西。”

“真难看,”米歇尔评价道,她皱起眉,一对湛蓝的眼珠像两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我说,你怎么就像个被过去死死套住的可怜虫,你们的魔法学校有这么吸引你?”

他是发现了,菲尼克斯.米勒也绝望地唾弃自己。他大概是还将梅拉妮娅视为与过去的自己的门钥匙,一碰见她,他就忘掉了被打磨后的游刃有余,忘掉了巧舌如簧,变回当年那个青涩又愣头愣脑的,还没有搞砸一切的毛头小子。他太想挽回当年的错误,于是对她与她的两个孩子几乎付出一切——但他低估了梅拉妮娅对孩子的保护欲,即使已经离婚,她也立志要做一个为他们争取全部利益的好母亲。

他以为他们可以忘记以前的那些不愉快,重新和好如初,而她也确实决定停留在过去了,结果是那段压根没他什么事的旧时光。

而他呢?流连学校里的狗屁日子这么些年,感情上还幼稚的像个毕业生,直到连杰西卡都要做母亲了。难道他真的要继续蹉跎下去,再跟他侄女的孩子们描述自己在霍格沃兹糟糕透顶的青春?

“你对她太苛刻了,实际没有人能一直活在过去,而且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就变得比以前邋遢,甚至连头发都不梳。”米歇尔用法语嗤笑道,同时用一柄金属小勺往红酒里洒肉桂粉。虽然吐出的字眼像魔鬼,可她的的确确又拥有天使的名字。

天使喝了一大口,烫得两把蓝色的刀子几乎泛出泪花。她扭过脸,装作毫不在意却又认认真真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扎个新辫子。”

菲尼克斯.米勒侧头,黄昏堂皇地染红蔚蓝的天空,而刚露头的月亮像新弯的银弓一样,在天上临视人间的悲剧喜剧。爱情是让人变得盲目的魔法,在它的加持下,一切的不堪、逃避,一切他卑劣的弱点,在对方的眼中都变得庄严而美满。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他学生时期的爱人眼中是没有这些痕迹的,他们当年的魔法早就失效了。

他又抬眼打量自己脸侧的长发,干枯得像一捧棕色稻草,时刻提醒着他的年纪还有粗糙的生活质量——大概再过一段时间天使小姐就会明白了,人总是越接触就越了解一个人,更何况她还要长大,变得更加坚强、独当一面,就和杰西卡一样,但巫师总比麻瓜成熟得快,因为麻瓜们注定拥有更广阔的世界。

但与此同时男巫也眨眨眼睛,看在梅林的份上,他也开始觉得橙子皮恶心了。

“不啦,”于是他只能这样回答,“我现在这样就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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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坐在博金-博克的包厢里,宽敞但昏暗,虽然身旁就是几只正在握住燃烧蜡烛的光荣之手,可只有拿上它的人才能看见亮光。在他眼里这些魔法制品挺有意思的,并且极大多数都没有邪恶与善良的分别。杰西卡一开始坚持以赫奇帕奇的刻板印象对它们进行分类,直到在圣芒戈刮了三年尸蜡和甲虫黏液,评价标准就只剩下恶心还是不恶心了。

至于他来这里的原因呢,博金-博克在对待他的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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