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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昼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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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凉风习习,城清集团在总部盛大举办了文化艺术节。

现场洋溢着热烈的氛围,人头攒动,欢呼声此起彼伏。主持人踏上舞台,微笑着说道:“我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现在,请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肖总上台致辞。”肖濯渝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步履轻盈地登上舞台,开启了序幕:“在此温馨时刻,我们旨在抚慰员工的心灵,城清集团第七届文艺晚会在此拉开帷幕,期盼各位今晚畅享欢乐时光。”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台下掌声如潮,经久不息。

主持人满怀激情地宣布:“现在,请各位与我一同倒数,三,二,一,随着这一刻的到来,我们的活动正式拉开帷幕!”现场观众情绪高涨,欢呼声此起彼伏。

“首个环节,各部门将依次展现团队精神,高唱团歌。请各部门代表上台抽取签号,我们将依照抽签的次序依次进行”主持人宣布道。路总轻拍叶羽熙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小叶,这次由你代表我们部门上台参与抽签。”叶羽熙听话地点了点头,应声“嗯”。轮到抽奖环节时,叶羽熙好运爆棚,抽到了序号一,走下台时,众人无不惊愕。她将排序号码交给了身旁的肖煜薇,肖煜薇随即露出会心的微笑。

待各职能部门完成抽签程序,主持人微笑问道:“哪个部门将迎来开门红,请起立展喉高歌第一曲。”叶羽熙随即指示:“市场部同仁们,请起身引领这首激昂的序曲,唱响集团团歌”众皆起立,齐声吟唱:“我目眺远方,红砖叠青瓦,城清家园之中走一走……”各部门依照抽签次序依次登台合唱,肖濯渝发令:“请全体同仁起立,共同高歌。”众人均站立齐声唱道:“我不曾回头,鲜花盛开如织,小城潺潺流过清泉。”现场群情激昂,泪光闪烁,城清集团无疑成为时代变迁的鲜明标志。

感受着现场的温馨与期待,主持人登台致辞:“在此刻,我们共同沐浴在各位的热情目光中,现在,各部门的精彩表演即将拉开帷幕。请以热烈的掌声,迎接市场部的同仁们带来的大合唱《如愿》。”随着女声的响起,“山河无恙,烟火寻常”的旋律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激情,屏幕映出了公司初创时的模样,略显模糊的色彩恰似梦想起航的地方,掌声如潮,响彻耳畔,犹如雷霆炸裂。“可是你如愿的眺望”五人放声歌唱“孩子们啊安睡梦乡……”“愿你所愿的永远,走你所走的长路,这样的爱你啊”全体齐心共鸣,共同演绎震撼心灵的合唱盛宴,以昂扬的合唱,为这场演出画上了圆满的句点,主持人步下舞台,亲切地采访了叶羽熙:“作为本部门的领导者,您觉得我们员工的表演是否出色?”叶羽熙满怀自豪地回答:“非常出色,每一位表演者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节目依照预定章法徐徐展开,洋溢着欢愉之情,不时涌现出意料之外的惊喜。

主持人走上舞台,微笑着宣布:“接下来的压轴曲目,是陈董赠予我们全体同仁的温暖之作——《夜空中最亮的星》,喜欢歌唱的朋友们,不妨一同和声。”随着旋律的缓缓流淌,大屏幕上播放起了VCR,“能否看清……我渴望拥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灵……”众人随着音乐,不自觉地汇成了一曲宏大的合唱。VCR中的每一幕都与他们息息相关,见证了他们从青涩的黑白照片中的小平楼到光彩夺目的彩色照片中的摩天大楼的蜕变,随着歌声的激荡,许多人不禁热泪盈眶。主持人随后走上台前,说道:“至此,所有的表演都已圆满结束,请各位扫描屏幕上的二维码,为你心目中的最佳节目投上宝贵的一票。”紧接着,主持人补充道:“后台的计票工作已经完成,有请陈董上台进行颁奖。”陈洧悦步履庄重地走上台,进行颁奖:“在本届艺术节中,市场部的合唱《如愿》以其出色的表现荣获特等奖,请叶羽熙总监上台领奖,并分享获奖感言。”台下的叶羽熙轻轻挥手,主持人顺势将话筒递给了她。叶羽熙接过话筒,说道:“我认为,真正有资格发言的是那些在舞台上倾情演绎的演员们。”话音刚落,现场立刻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陈洧悦随即改口,说道:“那么,有请《如愿》的演唱者上台发表获奖致辞。”五位少女略显懵懂地踏上了舞台,主持人见此情形,风趣地打趣道:“意外惊喜,看我们的小姑娘们还没回过神来,不妨给她们一点时间慢慢适应,觉得准备好了的第一个请示意。”

几秒钟后,左侧的女孩鼓起勇气,勇敢地向前迈出一步。肖煜薇立刻带头鼓掌,台上的女孩随即开口:“身为一名实习生,我深感荣幸能在此发言。感谢叶总监的青睐与肖总监的鼓励,以及团队成员们的辛勤排练,我们得以荣获殊荣。”女孩退后一步,旁边另一位女生踏上前来,说道:“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每一位表演者都是最杰出的。”大家依次分享着自己的感受,最后一位女生说:“母亲告诉我,家乡的柿子已经熟透,这象征着大家万事如意。”话音刚落,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艺术节结束后,肖煜薇应陈洧悦之邀至办公室品茗,陈洧悦微笑着询问:“肖总监,近期可有中意的工作?”肖煜薇答道:“陈董,您似乎忘了一件小事,我的辞职申请尚未得到您的批准。”陈洧悦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肖煜薇,沉默不语,让肖煜薇感到一丝不安。片刻对峙后,肖煜薇首先打破沉默:“陈董,还有其他指示吗?若无,我便先告辞了。”陈洧悦问道:“小陈最近情况如何?是否给你带来了困扰?”肖煜薇回答:“那孩子最近非常听话,您是否在考虑她的出国事宜?”肖煜薇一语中的,陈洧悦目光深沉,点头赞同:“那孩子确实与众不同,思维超前,表面豁达而内心敏感,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肖煜薇回应:“只要她不触犯法律,有素质地走自己的路,尊重他人的选择,这是她的人生。”陈洧悦手指交叉,说道:“肖总监,期待你的回归,小陈的事情我们下次再谈。”“再见。”肖煜薇转身,缓步离开。

肖煜薇步出陈洧悦的办公室,恰逢肖濯渝在门口守候,她礼貌地询问:“姐姐在此等候多时,怎不进去?”肖濯渝轻声回应:“我刚到不久,听说你与洧悦正在商谈,便未敢打扰。煜薇,你须得遵从自己的本心。”肖煜薇坚定地说:“这是自然,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姐姐,你何不也关心一下小陈呢?”肖濯渝略加思索,便道:“我信得过你的判断,小陈的事,还请你多费心。”肖煜薇语气凝重地说道:“客观而言,您与她父亲都未能尽到应尽的责任。在孩子的成长中,你们总在相互推诿,总是以工作繁忙作为托辞。虽然物质上满足了她的需求,但那不过是你们内心愧疚的补偿。你们对她心存愧疚,那么为何不给予她真正所需呢?我这就告辞了,希望你们能深思这一问题。”

肖煜薇离去不久,肖濯渝轻轻敲响了陈洧悦的室门。“请进。”陈洧悦见到肖濯渝,便主动拉出一把椅子。肖濯渝坐下后,便直截了当地说:“陈董,天眼计划果然有了新进展。这是一封举报信,出自前事长的秘书秦舒琴之手。”陈洧悦平静地接过信,一切如她预料之中,只是淡淡地说:“内斗不休,正是我们获利之时。这网,必须撒得更大些。”肖濯渝抬眼望着这位雄心勃勃的陈董,心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回答:“我明白了,先告退了。”“姐姐,听说你打算和我的表哥离婚?”陈洧悦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肖濯渝。肖濯渝听到这久违的亲昵称呼,身子一顿,那些年久未闻的亲昵话语让她眼中泛起了泪光,她尽力保持镇定,喉咙有些梗塞地说:“我们的私生活各自安好,这与旁人无关。”言罢,肖濯渝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陈洧悦翻检出往昔在法兰西的合影,那时鹅毛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的街巷,她们伫立在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地方,许下了最浪漫的愿望:“今朝共淋雪,余生定携手白头。”泪水不禁悄悄润湿了相框,那沉默的痛楚,已成了习惯。肖濯渝无意识地骑着车,不经意间来到了陈澈漌的住所,肖濯渝轻轻按下门铃,她并未期待会有回应。出乎意料,门铃刚响,门便缓缓开启,陈澈漌目光交汇,轻声说:“你回来了。”肖濯渝在看到陈澈漌的那刻,眼眶中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滑落,陈澈漌虽不明就里,但仍温柔地将肖濯渝引进了屋内。

两人静默无言,并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肖濯渝枯坐片刻,忽觉独坐于此颇为不妥,便缓缓起身,准备离去。这时,陈澈漌的声音将她挽留:“夜晚行车确属不安全,不如我送你回去,或者你在此留宿一晚。”肖濯渝瞥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针已指向10点,遂决定留下,轻声说道:“澈漌,请坐,我们不妨谈谈我们的女儿。”陈澈漌闻言,便坐回到沙发上,问道:“你指的是浣涵还是淇涟?”肖濯渝缓缓开口:“浣涵的青春我们已无力挽回,唯有淇涟,我们至少还有机会弥补。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好吗?”陈澈漌沉默片刻,对于两个孩子,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作为父亲,他未能尽职,长女远在欧洲与岳母同住,幼女在南洲成长,却因工作繁忙,只能委托给肖煜薇照顾。他满怀歉意地说:“明天是休息日,我们一起陪她玩玩,如何?”肖濯渝点头,回道:“那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小肖,看能不能把淇涟约出来。”

肖濯渝轻按了几个键,接通了肖煜薇的手机:“喂,姐姐,这么晚了,有何贵干?”肖煜薇轻声问道:“濯渝,现在你有空闲吗?我想问一下陈淇涟是否有空”肖濯渝回答。肖煜薇将手机递给了陈淇涟,陈淇涟瞥见屏幕上备注为‘打手’的来电,有些困惑,不确定地问:“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淇涟,明天你有空吗?”肖濯渝询问。“喂,妈妈明天有什么事吗?祖母的身体又不舒服了吗?”陈淇涟紧张地追问。“明天我和你父亲……想和你一起回老宅探望母亲。”肖濯渝吞吐地表达了自己的意图。陈淇涟立刻回应:“好的,我会和小姨一起过去,我们在老宅见。”“嗯。”肖濯渝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陈淇涟心中对那位祖母的记忆,始终定格在她病倒之前。她是一位和蔼可亲、风范优雅的长者,岁月虽在她身上刻下了印记,却未曾磨灭她骨子里那份高贵。在童年时光,因父母工作忙碌,这位老人常常带着她去南洲司法学院上课。每当老人站在讲台上,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飞舞,写着密密麻麻的板书,年幼的陈淇涟便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怀里揣着一包面包和一瓶牛奶,她便在那静谧中翻阅书籍,不哭不闹,那教室成了她一个人的宁静世界。学院的学生对她的到来早已司空见惯,女孩子们常常围着她嬉戏。记得有一次,她指着书页,轻轻拉了拉旁边学生的衣袖,甜甜地询问:“姐姐,这个字‘曦’怎么读?”女学生微笑回答:“读‘xi’。”陈淇涟便跟着念:“‘xi’。”女学生夸奖她:“真乖。”她便跑到站在门口的祖母怀里,紧紧抱住她说:“我真乖。”那一刻,教室里响起了一片欢笑声。祖母眼神中满含笑意,温柔地看着她,说:“我们的小涟最乖了。”陈淇涟望着窗外的大江,心中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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