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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支线结局B【逆光的永无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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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贝拉特里克斯说,“她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

伊薇特静默地站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地牢中央,温顺地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没听到谁在说话。

她刚被转移过来,就被一道来自身后的夺魂咒击中,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这会儿神情木然、眼神涣散,正缓慢而僵硬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魔杖,将自己唯一的武器交到了最危险的食死徒手中。

贝拉特里克斯不费吹灰之力就缴获了她的魔杖,拿到手就立刻想把那根脆弱的小木棍折断。

地牢里突然响起高亢的冷酷声音。

“等等,贝拉。等等。”

食死徒立刻停下所有的动作。她对着地牢一个阴暗的角落谦卑地弯下腰去,双手将缴获的魔杖呈到缓步走来的伏地魔面前。

“主人。”她热切地呼唤着,“您是想试着用这根魔杖,打破孪生魔杖的诅咒吗?”

伏地魔没有理会忠仆的发问,也没有去接呈在自己面前的那根苹果木魔杖。他绕着伊薇特缓缓踱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巫瞳色相异的、没有焦距的双眼。

在夺魂咒的作用下,大脑封闭术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像是一本摊开的书,无法抗拒他人的翻阅。

伏地魔似乎对他读取到的思想感到满意。他举起一只细长苍白的手,轻轻抚摸着伊薇特的眼角,那双蛇一样的猩红竖瞳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贪婪和残忍。

“真是有趣……”他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说,“一直以来我为了得到这个女人的帮助而费尽心机,并非没有怀疑过她脑中的知识是否值得我大费周章……但是……真是有趣……”

“有趣,主人?”

“你敢相信吗,贝拉?”伏地魔轻声说,“凯尔特海人鱼部落的成功撤离、英德边境巨人们的临时倒戈、亚克斯利没能成功刺杀麻瓜的财政大臣、还有我的食死徒们在北安普顿郡和伯明翰的那两场惨败……居然都和眼前这女巫有关。”

“怎么可能呢,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惊慌地问,“谁都知道,伊薇特·坎贝尔从不直接参与凤凰社的战斗。”

“是啊……是啊。我们都没想到她有这么强大的影响力。”伏地魔慢慢说,“但是我看到了她的记忆,贝拉……她为人鱼族预言了灾祸的降临,也向巨人的首领发誓说,倘若他们跟随我,会举族灭绝于黎明到来前的最终决战……当然也是她警告了财政大臣的傲罗保镖要格外注意有火的地方……至于北安普顿郡和伯明翰……我早该想到她能算出战斗爆发的时间和方位,是不是?那么也就意味着……凤凰社一定对我们的动作早有防备。”

“我们不能让她留在邓布利多身边。”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尖声说,“让我杀了她,主人!然后把她的尸体展示给小天狼星·布莱克!”

伏地魔举起手打断了食死徒狂热的求恳。

“我知道你对那个纯血叛徒心怀怨恨,贝拉。”他慢条斯理地说,“但是,不行,我们留着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他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命令道:“把魔杖还给她。”

“主人?”

“还给她。”伏地魔说,“然后让她把记忆原封不动地抽出来。这个女巫头脑中的信息太过庞杂繁琐,我需要充裕的时间来好好看看……好好分析……”

贝拉特里克斯依言将苹果木魔杖塞回到伊薇特手里。

如同听到了一个无声的指令般,伊薇特一言不发地将魔杖抵住太阳穴,平静地从中抽出一缕缕银白色的轻薄烟雾,将之导入不知从哪儿飘出来悬浮在眼前的透明玻璃瓶中。

与此同时,伏地魔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无声而露骨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女巫。

“摘下她的戒指。”他突然开口说。

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拽起伊薇特的手腕,依言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银戒指褪了下来。

食死徒的动作太过粗鲁,咬着牙的样子像是打算将她的指骨整根掰断。伊薇特在夺魂咒的作用下无法感知到一丝痛楚,却在那枚戒指彻底脱离的那个瞬间,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左手的手指,似乎是在对某个无法履行的承诺,做出徒劳而绝望的挽留。

贝拉特里克斯嫌弃地甩开她的手,将那枚朴素得近乎暗淡的银戒指恭恭敬敬地呈到主人面前。

“这枚戒指将是我们捕获恶犬的钥匙。”伏地魔沉吟着自言自语道,“……而那只恶犬,贝拉,毫无疑问将会把他们可笑的救世主,带到我面前。”

他看都没看向忠仆掌心中那枚廉价而无足轻重的战利品,只是用贪婪的目光凝视着伊薇特面前的小玻璃瓶,似乎是透过那不断充盈着的乳白雾气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胜利,那双猩红的竖瞳中闪烁着愉悦而残忍的危险光芒。

“我们抓不到波特家的那个男孩,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急切地说,“就算我们抓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伏地魔举起一只苍白细长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告诉多洛霍夫做好准备。”他命令道,“在合适的时候,我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接触到哈利·波特。”

“是啊……贝拉,我知道。这将会为邓布利多提供一个极好的理由,把我们派去的督学赶出霍格沃茨。”

“但是。”伏地魔最后轻声说,“从明天起,我们就不再需要督学了。”

**********

小天狼星从瞌睡中猛地惊醒。

心脏狂跳着,呼吸也不稳。他仿佛刚结束一场漫长的逃亡,挣扎着从某个无止境的噩梦中醒来,却怎么也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

小天狼星下意识去触摸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素银戒指。

金属冰凉的触感使他稍稍清醒过来,而血肉中安静流转着的牢不可破誓言则使他略微安心。连接着他和伊芙的这个灵魂之结并无异样,也就是说,他妻子此刻的状况也平稳如常。

他眨眨眼,又晃了晃头,坐直身体,抬起头,茫然地环顾自周,似乎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坐在猪头酒吧角落的一张小圆桌旁。

莱姆斯坐在他斜对面,默默地对着一支瓶装的黄油啤酒出神。蒙顿格斯伏在吧台上打鼾,脊背起伏时像是一团会呼吸的破烂抹布。从爱丁堡赶回来的唐克斯则倚在窗边,透过肮脏蒙昧的玻璃,注视着霍格莫德的街道。

也许还有人正在赶来,也许这些就是邓布利多匆忙间能召集到的全部人手。

凤凰社还不清楚乌姆里奇乍然来访的真正用意,因此也不宜有太过显眼的举措,否则反而也许会将自身的行动、人手和计划暴露在敌人密切的注意中。

小天狼星握住了自己面前的那个玻璃杯。

杯里装着的火焰威士忌懒懒地冒着泡泡,酒渍在杯壁上残留着令人不适的黏腻触感,似乎有意为此刻的焦灼等待再添烦恼。

他将剩下的火焰威士忌一饮而尽。

玻璃杯搁回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叮”的声音,小天狼星抬起头,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一只猫头鹰悄无声息地自远方的天际滑翔而来,静悄悄落到了猪头酒吧的窗框上。

靠墙站着的唐克斯推开窗,将猫头鹰放进来。它在屋内盘旋几圈,最后扑棱棱落到小天狼星的手臂上,将嘴里叼着的牛皮信封放到他面前。

“给我的?”小天狼星问它。

猫头鹰又扑棱棱地从敞开的窗口飞走了。

莱姆斯坐直身体,视线投向小天狼星手中捏着的信封。

信封上只写着一个简略的名字,“收信人:S·布莱克”,连地址都没有,当然也没写是从谁那里寄来的。小天狼星把那信封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闻出任何毒药或黑魔法的气味,这才三下两下扯开信封。

唐克斯从窗边凑过来,好奇地探头往信封里看。

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把挡着自己视线的那颗淡紫色脑袋扒拉开。

信封里并没装着一张信纸。

不仅没有信纸,也没有卡片、便条、邀请函这些写着字的东西。看清楚的唐克斯不由得困惑地“咦”了一声。

小天狼星掂了掂信封,察觉到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于是将信封倒转过来,封口朝下,轻轻抖了抖。

有一个光滑的、小巧的、沉甸甸的东西从信封里滑落出来。

在它还没有掉落出来之前,坐在一边的莱姆斯就看清楚了——那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看清这枚戒指的瞬间,莱姆斯的脑海中掠过一片模模糊糊的不详阴影。

这枚戒指可能所具备的各种含义——无论是威胁、警告,还是提醒——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沉沉地落下去,脊柱升起一种针刺般的危机感。但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不详预感的源头何在,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那枚戒指从信封里滑落出来,无声地掉到小天狼星的掌心上。

在冰冷的金属接触到男人皮肤的同一个瞬间,戒指绽放出妖异的微蓝光芒。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托着那枚戒指的手掌为中心,小天狼星整个人就化成了一阵扭曲的旋风。

如同是被强行拽入戒圈之内的某个空间,他凭空消失在了猪头酒吧昏暗的前厅中。

**********

伊薇特仰头凝视着漫天的焰火。

夜空下是无数绚烂夺目的火花,铺天盖地般绽放,那样近又那样闪耀,几乎像是要坠落在她眼中。亮蓝和金红的光彩在夜色中勾勒出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上朦胧而梦幻的美妙色泽。

她被小天狼星揽在怀里,头刚好能靠着他的肩。

她能感觉到他的嘴唇不时落在自己发顶,留下贪恋不舍的吻。他轻而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耳畔,总像是含着低沉而慵懒的笑音。

透过夏季的轻薄衣料,年轻男性的炽热体温顺着相贴近的身体传递过来,不断填满着她内心被剜走一块似的可怕空洞。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安心感是如此真实而熟悉,几乎让她想要落下泪来。

她的确想要落泪。

因为内心深处有一个被极力捂住的声音在尖叫不已,不断提醒着她,今夜之后,他们将就此分别,从此迎来十多年的颠沛和痛苦,迎来四千余个日夜的自我拷问和自我折磨。

但此刻她太幸福了。太幸福了。

心脏像是被浸泡在蜂蜜牛奶里,她的思想变得轻盈、甜蜜而迟钝。幸福将一切示警和悲鸣都隔绝在外,她沉浸在云朵似的美梦里,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醒来。

“你不要去希腊。”小天狼星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不想你离开。”

伊薇特仰起脸看他。

他深灰色的眼瞳,映着漫天的璀璨碎光,晶石般夺人心魄,当中只映着她一人的身影,天然显得深情。

他的脸年轻而英俊,笑容同她记忆中没有任何分别,那样快乐、那样骄傲,让人想起被魔法停驻在最饱满时刻的烟花,永远不会有半分的褪色,无论怎样的时光、无论怎样的苦难,都不能够使他变得黯淡、颓唐。

多耀眼啊。

她多想留下。

不去希腊。也不去未来。

不再一意孤行地去走那条艰难又孤独的、布满刀尖血火的没有出口的死路。

也别回到那不见曙光的残酷战场中去,即使那是她不得不直面的“现实”。

……

“我想留在这儿。”伊薇特小声说。

“你当然可以留下来,伊芙。”小天狼星说,“你做得已经足够多、足够好,现在可以好好休息了。”

“即使我还没找到让我们两个都能活下来的那条路?”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需要那样的路,伊芙。”小天狼星笑着说,“像你和我这样的人,活着是比死去更艰难和痛苦的差事,不是吗?”

“是。”伊薇特低低地回答,“是啊,没错。”

“而且死亡也不会将我们分开。”小天狼星说,用手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心满意足地说,“记得吗?有一部分是连接着的。”

——连接着的吗?

伊薇特有点茫然地将左手举到眼前,出神地端详着那枚银戒指。

——可是为什么……我没法感受到你的气息了呢?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恐惧像是平地而起的飓风,狂暴地席卷了她的世界。

甜蜜而轻盈的云朵破碎了,她轻飘飘浮动着的心脏重重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沾满泥泞。伊薇特惊慌地四散张望,可那令人留恋的幻境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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