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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子x你x石凯】半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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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初秋,薄凉的低气压娇宠着温柔沉寂却暗藏杀机的夜,窗外万物如初寂静,屋内人嗅觉敏锐异常。

攀着男人紧实臂膀,热气呼进对方耳道,凑近吻在他鬓角,“受伤了?”

“不要紧。”黄子语气淡淡,扣住人下颚的亲密动作却带了急切,掩饰一般。

纵他亲个够,才手掌撑住人肩头稍微拉开距离,目光对上男人黑沉的双眸,不容拒绝道:“给我看看。”

男人狠闭下眼,随后叹出声妥协,褪下仅剩的单薄内衫,纯白绷带自胸膛缠到后背,深刻刀伤横穿肩胛,已有隐隐血迹渗出包扎。

你本欲给他重新处理一次,蓦地反应过来此刻是在自己房里,遗留污渍解释不清,终是作罢。

轻轻拂过他伤处,低头将唇印上,鼻腔内尽是浓重血腥味,冲得人眼底染上雾气。

“近日将军久居中央未归。”

恰似不经意地,你这样提一句。指腹由粗粝纱布移向底下的平滑肌肤,难以忽视的能量收敛于紧实细韧的腰腹里。

“他明日便归。”

你听到这句,在男人腰侧摩挲的手瞬间抽离。

这下才悟出前一句话中的言外之意。

黄子转身过来看你,眼眸低垂,轻易便察觉你沉于垂落发丝之下的低落神色,他将你脸侧柔顺黑发别入耳后,指尖挠挠你下巴软肉,继而微抬起,目光再一次相接,他讲:“我今夜不走。”

帷帐落,衣衫褪,便是悱恻缠绵。

——

翌日清晨

被侍女喜鹊唤醒时,才将即卯时。

小丫头是你过去在花楼里相熟的姐妹,也是随你入府的陪嫁丫头。你和那人的事,多余知道的,也就一个她了。

分别太久不见,于是思念在垒聚中愈发浓烈,火星子一燃,尽数迸发在昨夜。

身子乏得很,哪怕喜鹊为你更衣时满脸兴奋地嚷着,方才将军回府又带着个美人时,你也提不起半点兴致多问。

“小姐,我听火树他们说新姨太特别好看。芒城边境有人反了,打得不可开交。这姨太据说是司令遗孤,原本身上有婚约的,但不知道怎么偏偏跑到战地去了,还被……人给救了。”

小丫头藏不住事,话里藏话让人听着想忽略都不行。

你打个哈欠,睨她眼,追问:“谁救的?”

喜鹊心虚地瞬间烧红了脸,嗫嚅着吐出个名字:“黄……黄子副官。”

你笑笑,不多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记起昨晚男人覆在你耳边吐息交底的俊脸。

将军已回府,不去迎一迎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于是穿戴完毕,你便打算去前厅瞧瞧。

哪晓得方一推门,眼前边撞上堵宽厚胸膛。

你抬眼一看,愣了会儿:“将军……”

男人官服还未褪,神色匆忙,一见你脸上却挂了笑。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

你任他揽了你腰,转身往屋子里带。

“赶着去见你啊。”

你顺从的靠他怀里,嗓音放的很甜。

直到他将你抱坐在大腿,低头来寻你的唇时,你才微微偏了下脸。

掌在腰间的手不加克制地紧了紧,这下你识趣的没躲,让他吻个够,才开口。

语气娇媚,像在埋怨:“听说将军又添了个美人,怎么还有兴致到我这儿来。”

男人哼的笑了声,像是被你逗了乐儿,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儿。

“叮嘱你很多次了,只有你我时,只用唤我的名字。”

你抿抿唇,抬头对上他眼,复而垂头,猫儿似的唤:“凯凯。”

石凯这下满意了,将你又往怀里搂紧了一些,像在解释:“那女人是黄子救下的,我本是打算让那女人跟了他,可他不愿,说自己已有了心上人。”

他讲到这儿时,忽地顿一瞬,垂眸扫你一眼,帮忙理了理你领口的压痕,把话接下去。

“他既不愿,我也不好强迫。但那女人一路跟着我们,她是司令遗孤,不好收做侍女,她坚持入府,我便给了她个姨太身份。”

他话到这已是难得,你不多追问,只窝在他怀里乖顺地点点头。温驯的像只亲人小猫,这么久以来,你一直自诩是只合格的金丝雀。

起码在他面前。

耳鬓厮磨片刻,石凯扬声唤了下人来摆上吃食,说着分别多日,今儿个是特意过来陪你吃早饭。

你晨间胃口不佳,只捧着碗赤豆糖粥小口抿,说是陪你吃饭,你此刻倒觉得自己更像作陪的那个。

男人吃相豪放不羁却丝毫不显粗野,手掌大小的鸭油烧饼,他一口便咬去大半。唇角偶尔沾了油渍,他自己偏不动声色,只侧头把脸往你眼前凑,意欲昭然。

他这样子同战营里跋扈自恣的大帅毫不相干,你无奈摸出手帕于他嘴唇拭去污渍,再舀一勺糖粥喂到他唇畔。

石凯乖巧启唇,目光却直直盯着你瞧。他瞳色偏向棕褐色,浓眉大眼双眼皮褶皱很深,有几分异域风情。

你有些承不住这样的眼神,垂眸拉开他胳膊,靠近他胸膛,也躲开这份目光。

耳侧传入一声轻笑,男人刚打算说些什么,门口却被人叩响。

另一道爽朗清磁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大帅,齐督军听闻您回城,设宴在茴香楼邀您小聚。”

你闻声望向房门位置,可惜大门拦得严实什么也瞧不见。

石凯随口答应,搭在你后背的手掌安抚性地拍一拍,旋即起身。你也站起来,随他向门口迈步。

雕花木门被推开,越过石凯宽厚肩膀,你对上一双清亮乌黑的眼睛。

视线不过相交一瞬便错开,那人身姿笔挺,颔首称呼:“大帅,夫人。”

你微微抿了下唇角,也客气回应:“黄子副官。”

石凯迈出房门后又转身,他抬手抚了抚你额侧几缕碎发,“晚上记得给我留灯。”

你点头应好。

“乖。”男人笑着讲,下一秒手掌就滑落腰后,揽你往前一步,低头在唇上印一个吻。

男人醇厚气息落下的瞬间,你愣了下,即刻感受到投注在自己面上的另一份意味视线。

无法承受任何一道目光,只能垂眸故作羞涩姿态。

石凯拍拍你脑袋,带着黄子走了。

你凝视着两人渐远的背影,久久伫立。

——

饭后溜达消食,绕过假山,后方便是花园。

金桂幽香浓郁,淡黄颜色一团团簇在矮丛,隔老远就被这香味吸引。青石墙边的西府海棠早先便败了繁华,娴雅静秀的粉白花瓣蜕成了艳红莹润的小果实。廊架顶端攀折大片的凌霄藤,疏密有致裹住整条露天长廊。

此刻廊下坐着一位美人,橙黄落英零零散散几乎盖了她满身。

“小姐,那人便是新进府的姨太太。”

你听见喜鹊的话才注意到坐在廊边的女人,思忖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

将浇花水壶递给喜鹊,示意她不用跟,你踏过曲径走进廊桥。

还未出声,对方却先注意到你。

她站起身冲你和善地笑了下:“夫人。”

你怔忪刹那,有些好笑地纠正她:“你我二人同为妾室,应当唤姨娘。”

女人摇摇头,开口:“先前黄子副官与火管家都有叮嘱我:大帅并未娶妻,那么府内大姨娘便是夫人。”

你笑笑,没再否认,只是讲:“大帅府内实际并不拘泥于多数繁文缛节,如不介意,私下里可以唤我小字。”

“我从前见过你。”

你原打算自我介绍一番,听到她这话,吃惊地同她对视。

“百花楼的小百灵,是你对吗?”

女人问完却不要你回答,迎上你目光,解释道:“我叫罗予彤,父亲是原北城总司令,哥哥为副参领。”

“对了,我哥叫蒲熠星。”

与此同时,茴香楼顶层,一位身着草黄色军服的男人掀帘进了包厢。

“督军作东竟然迟到,这事儿真是少见啊。”石凯倚在沙发背看着来人。

男人抬指扶了把夹在鼻梁的金丝镜框,笑容随和却不含歉意,“近日中央军务繁杂,被些事耽搁了会儿。”

“那是你思虑不周,应当罚酒三杯,你说是不是韬老板。”

石凯自椅背坐正,侧眸望向一旁端着热茶品茗的年轻男子。

“那是自然。”

三人互相撞杯调谑,话里话外尽显熟稔,酒不足两巡,楼下却突然响起一阵剧烈嘈杂的哄闹声。

齐思钧端得一副清淡模样,看上去丝毫不当回事。独坐一侧的石凯还颇有几分兴致地迈步到窗口眺望。文韬叫了伙计来讯问,说是大厅里来了几个喝多闹事的。

斯文端方的酒楼老板闻言摆摆手:“叫蒲掌柜快点斟酌料理了去,这么闹着不像话。”

伙计得了令后带上门离开了。

齐思钧目光落在包房大门上,待它阖拢后,转头望立在窗边的石凯。

“近日芒城很不太平。”

石凯并未回头,依旧睨着楼下觥筹交错,满面春风的百姓人家,沉默许久后开口:“此次前去清理北城余党,中央政府派遣了个记者跟着我们一路随行,沿途拍过许多相片,回来后却不见任何文章登报。”

文韬摩挲着茶杯边缘,不动神色打量身前一站一坐的两人,问石凯:“你不是刚回城?”

言下之意是报纸刊登可能需要些时间。

石凯摇头:“我的副官受伤,领着一半军队与随从人员先一步回城。”

“我找遍了所有芒城报社,根本没有这样一个记者,他的记者证和代表证都是伪造的,不过临行前我粗略扫过一眼,仿得很真。”

“那人叫什么?”齐思钧问。

“具体的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姓曹,不过大概率也是假身份。”

文韬听着也蹙了眉,不解道:“他做这一出有什么目的呢?单纯跟你走了一趟战地,但却什么都不做。如果在半途被发现,还搭上一条命。”

“而且,你说人是中央指派,是不是也暴露了政府有问题。”

齐思钧默默听完,蓦地扬唇一笑,端起酒杯在文韬的茶杯上一碰,抬腕对石凯方向举一举。

“说不准,是离间计呢。”

石凯反身靠在窗沿,垂眸盯着地板,微不可查叹口气。

——

石凯进屋时,你正倚在床头看书。

男人掀被上床拥你入怀,你捻着书页自然靠进他胸膛里。他已然洗漱过,丝质睡衣触感温软,不过你还是依稀捕捉到他身上没散尽的酒气。

不难闻,混着男人身上原本焚香过后的草木灰气味,组合成了一股极具荷尔蒙的清醇味道。

他垂首落一个亲吻在你脸颊,两只大手捧住你空余的一只手合在掌心按揉。

“在看什么?”

你没答,翻过书本,把封面展示给他。谁知道书下一秒就被男人合上夺走扔在床头。

你好脾气地抬手揉他耳朵,问:“心情不好?”

石凯摇头,吐出口浊气说要听你唱歌。

你刚准备好开口,男人却又多问一句:“会唱梨园戏吗?”

你一怔,很快掩饰了去,说不会。旋即拧身抬起胳膊挂在男人颈脖,半埋怨半撒娇:“我出身花楼,又不是戏班子。”

“怎么突然想起听戏了?”你状似无意般提一句。

“小百灵歌喉动人心脾,唱得人心酥,出台便座无虚席。只是有些奇怪,这样好的资质,百花楼里的人竟没找人教你学戏。”

男人面上毫无异色,你笑着答:“我自小在花楼长大,楼里的妈妈和姐姐们都对我很好,不强迫我揽客已是照拂,哪里还会找专人教我学东西。”

石凯轻缓地拍拍你腰侧,哄慰似的,仿若接受这份回答。

——

近日,芒城军队在学生游行队伍中捉拿叛党人员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天气渐凉,东院影壁前的蜡梅开了,馥郁香气沁人心扉,你邀了罗姨娘一同在院中喝茶。

喜鹊摆好茶具糕点便被你打发走。

温杯润茶,普洱刚刚出汤,身侧空席便落座一人。

你将茶水斟出一杯递到人桌前,笑着招呼:“来啦。”

罗予彤轻轻“嗯”一声,端茶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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