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该返航了!”塔瓦雷斯扯着嗓子喊道。
大风刮着,浪花拍打着船身,溅起的海水扑到甲板上,欧文顾不上不小心掉地上的望远镜,连忙迎着风雨一路东倒西歪地跑进船舱内。
舱门拉上,风雨被挡在舱外,欧文整个人像落汤鸡,走到哪儿舱内地板就哪儿多出一滩水。
“我看到了!”欧文精神奕奕,情绪高涨地喊道。
塔瓦雷斯愣了下,双眼睁大:“你真看到了?”
“那个颜色我不会认错!浑身金黄的大船!中轴线上巨大的主炮!永不沉没的金色帆船!”欧文沉浸在狂喜之中,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说,“我敢肯定,那就是海上的‘金色传说’!可惜这鬼天气,离得又有点远,我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塔瓦雷斯面带笑容地吐槽:“你看上去像对她一见钟情了。”
“那可是‘永不沉没的金色传说’!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她不也是你的梦中情人吗?”欧文瞪了他一眼,开始把湿透了的衣服换掉。
塔瓦雷斯看了看别处,转移话题道:“要是能看一眼阳光下的黄金号就好了——虽然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不是黄金号。”
“你要是流落荒岛,走大运了就说不定能遇到路过的黄金号,”欧文说,“偶尔能听到一些说自己遇到了‘金色传说’被救下来的……”
“要么逻辑不通,要么看着有模有样,其实还是编的。”塔瓦雷斯干脆地点出。
“我相信还是有人真的登上过黄金号的,她只是一艘船,不可能一直不靠岸……”欧文的语气逐渐减弱,开始怀疑自己,“可她是传说中的船,要是真不用靠岸补充物资好像也说得通。”
“行了,别纠结了,我们村不还有类似‘鱼人’的传说吗……对了,你望远镜呢?”
下午三点,灰雾之上的神秘国度。
“下午好,各位!”
正义拎着裙角起身,语气轻快,灰雾掩盖住祂的外貌特征,唯有一双绿宝石般的眼珠不被遮掩。
祂一眼便看到对面靠近下首的高背椅上灰雾弥漫。
看不清楚祂的具体模样,但明显的黑发褐瞳并不属于任何一位上次参与了聚会的成员。
“恭喜,又一位成员加入了我们,欢迎来到塔罗会。我是‘正义’……”正义逐个介绍成员代号,“请问您的代号是?”
祂转头,似乎面带笑容,看向接近上首的正义女士。
“‘死神’。”
星城,奎恩宅。
在看到奥利弗搂着金发美女走过来时,安东尼摘下墨镜,递给女伴,张开双臂,和奥利弗来了个拍背的拥抱。
“托尼,等你很久了。”拥抱结束,奥利弗有点抱怨地说。
两人勾肩搭背,倒也没忘了身边的女伴。
“安妮·加西亚,我女朋友。”奥利弗向安东尼介绍道。
“索菲亚,我目前的女友。”安东尼说着,环视富丽堂皇的大厅,对一位穿着收腰红裙的黑发美女的背影吹了个口哨。
“我记得不久前你的女朋友还是那位莉萨……等等别!”奥利弗突然停住,晚了一步阻止安东尼。
美女面前的少女穿着马甲短裤高筒靴,看到了安东尼朝这里吹口哨,美女顺着少女的视线回头,画着七窍流血妆容的脸一下子露在几人面前。
安东尼一个踉跄,奥利弗扶了他一下。
……
看上去和两人差不多年纪的青年们个个穿着非主流服装,三两成团,谈笑玩闹;少女们稍微收敛,要么反串男装,要么妆容奇异。
“乖宝宝奥林终于开窍了?”安东尼问。
“快要离开学校了,我就请我在学校的朋友们来家里聚聚,”奥利弗顿了下,“我就提议办个异装派对……反正罗塞尔也管不着我。”
“听听,你这口气仿佛他是个抛弃了你的负心人。”安东尼调侃道。
“他的眼里没有我,只有奎恩蒸蒸日上的集团。”奥利弗掐着嗓子,模仿怨妇的语气说。
“哦——”安东尼意味深长地拖着尾音,然后说,“我就说你那个亦师亦父的家庭教师怎么还没离开集团,原来是奥林宝宝舍不得……”
没等安东尼说完,奥利弗空出另一只手,握拳捶上安东尼的肩膀,俊朗的笑容里带着丝威胁。
“谁是宝宝,嗯,安东尼?”
伟大的斯塔克绝不屈服于恶势力……安东尼握住那只拳头,说:“谁听到了谁就是宝宝,我可什么都没说。”
奥利弗这才顺着安东尼的力气挪开拳头,重新回到刚才和谐快乐的拌嘴中。
他跟着罗塞尔学了那么多年打架,不,格斗,在力气方面才不是安东尼·斯塔克这种花架子比得过的。
……
“威尔没来?”安东尼忽然问。
奥利弗摇头:“他没接受邀请,好像是要去见什么老师……历史教授?你知道的,威尔喜欢和历史有关的,虽然他动手能力很强。”
“他还当过我的助手。”安东尼惋惜地说。
“布鲁斯离家出走好几年了,韦恩集团总不能一直交由阿福打理吧?听他说接受公司以后他忙得脚不沾地,也不知道怎么挤出时间去见那个老师的。”奥利弗说。
“别羡慕,”安东尼故意曲解他后一句,状似安慰道,“你马上也要像威尔那样忙着接受公司了。”
“滚!”
“说真的,享受派对吧……”安东尼无视了奥利弗的话,动作明显地打量奥利弗的着装,“我穿休闲服是因为事先不知道,你怎么穿得这么正经?”
“异装派对又没说一定要穿非主流,而且你不觉得在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中,我这样帅气正经的人格外异常吗?”
安东尼用一个白眼回应这句话。
翠鸟酒吧。
用漆黑面具掩盖自己真容的人从卫生间走出,踩着外放音乐的节奏,穿过蹦迪的人群,顺手端起一杯调酒师放在吧台的高脚杯。
酒保停下擦台面的动作,离开吧台,走在那人身前,另一名酒保进入吧台,拿起了留在台面上的布。
那人跟着酒保来到一扇门前。酒保停在门外,在目送那人进去后托着盘子离开,盘子上放着残留殷红酒液的高脚杯。
室内壁灯昏暗,那人跨坐到空椅上,看向桌子后的人,也许是提前约定好的,这个先进来的人也戴着同款漆黑面具。
“你有黄金梦想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