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刻笔,二,书写纸张换成了油光光的蜡纸,,须稍微用力,不然刻痕太淡影响效果,仅此而已。刻完后,最麻烦的是油印。所谓的油印机,大小和样子有点像制作豆腐的那个方板,只是多了个可以反复开合的盖,把蜡纸铺放在盖子内侧,得反着铺放平整,不能有一丝皱痕,盖上盖子,在盖子上用力刷油墨,使劲,用力须均匀,不然油印出来的文字墨迹浓淡不均。印一张,刷几次,开盖,换纸,循环往复,劳神劳力。这差事,城里姑娘可干不了的。
有时,主编会过来看我干的怎么样了,但他教会我后几乎不再帮我,我也不指望,能做事,而且是在我看来不是所有人能干得了的事,我怀着一份自豪,一份敬意的。也正是这一段经历,毕业后分配在偏远山区工作,印考卷的事,我信手拈来。
校刊编辑部和学生会合用一个办公室。我经常在这里碰到学生会主席。这是一个我高攀不起的青春期。
主席姓洪名亮,高个子,偏瘦,但很挺拔;镜片后的眼睛闪亮得贼溜溜的,嘴唇薄薄的,妙语连珠。他有时就看着我咔嚓咔嚓的油印,也不知道是被我吵到了还是吸引到了。不过坦白的讲,我不漂亮,也不妖娆,更没有百灵鸟一样的笑声,除了自恋,还是自恋。
我倒是偷偷的看过洪亮主席。我把他写在了我的日记里,锁住,但有时却跑出来,所以毕业前,我找洪主席写毕业赠言,我希望能获得一点与众不同,结果只是签名不同而已。
在我咔嚓咔嚓油印的时候,我们班团支部委员的春,向市属某刊物写了篇报道,录用了,虽说不足百字,但是成了真正的铅印的,是何等荣耀!更意想不到的是被聘为该报刊的报道员。我当时不知道其意义,但日后就明白了;漂亮男孩小华不但长得好,还是我们班公认的才子,他和“老杜”被我们班女生戏称为“华杜双骄”他们俩较这劲,比着谁发表的文章多,到毕业前才知道,那时小华已经小有名气了。这也帮他在毕业分配中得到了加分项。
而我只想着做好校刊,考出高分,再就是好好实习,好成绩总会有好回报。除此外我掩耳不闻窗外事。我所谓的好回报是我啥也没去争取,啥也没来争取我,我的毕业分配比蒸馏水还干净。
有时我在想,也许是实习的时候我表现得不够好吧。那具体是哪里不够好,我反思后,觉得是没给实习老师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