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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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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后,第二天仍没有放晴,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阴雨连绵的。

他们不敢停留,趁着雨一路往西南走,走了三天,终于走出了重门山。

或许是雨水冲刷掉了他们的来时的足迹,追兵总算没有追上来。

一家三口都累的不轻,双腿浮肿,脚上被泡的都是褶子,尽管如此,他们也不敢轻易停下来。

他们沿着山脉继续向西南走,又走了六七天,最终抵达一处不知名的山。

山里没有界碑,不知道叫什么名,只觉得山很荒芜,都是杂树杂草,没什么可采集的,不过与之相应的,也没什么人迹,不用提心吊胆会被人发现。

至此,他们才终于敢停下来休息休息。

连日的赶路真的快要把他们累趴下了。

他们选了一处地势平缓的灌木地带作为营地,营地不远处就是树林,树林挡住了山间的风,使得这里的气温比别处都要稍微暖和些。

放下行李,他们先简单做了顿午饭,野菜汤泡干饼子,围着火热乎乎地吃了一顿。

吃过午饭,休息地差不多了,他们就开始搭建营地。

因打算要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且天气已经越来越冷,这次搭建的庇护所就不能像之前那么粗糙了。结实严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要保暖,否则挡不住夜晚的寒风。

他们拿柴刀把周边的灌木都清理了,然后周定山在空地上画了一个三米见方的范围,周兰在范围内往下挖坑,夫妻俩则拿着绳子和柴刀,去远处的树林里砍树。

周兰用的工具是一根木棍,木棍的顶端被削成了凿子的形状,举起木棍用力往地上凿,就能凿出一块泥土。

小老虎和大黄也用爪子在旁边帮忙刨。

一整个下午,周兰都在凿坑,累了就歇歇,然后继续凿。

父母时不时拖回一捆树杆,树杆比较细,是那种新生一两年的梧桐树苗,木质轻,笔直且好砍,暴雨前他们搭建庇护所一直用的就是这种树。

树杆砍得差不多后,夫妻俩也开始跟着女儿一起凿坑。

他们这次打算把庇护所搭在地下,结实保暖,也更隐蔽。工程比较大,当天没有完成,夜里他们草草搭了个屋脊状的帐篷,休息一夜,第二天继续干。

又挖了一上午的坑,中午时,一个深约二米,长宽约三米的深坑就挖了出来。在四方坑的南侧,还挖了一个斜约六十度的土梯,经土梯上下,就能进到坑底。

周定山还在土坑内掏了一个壁炉,就在土梯旁边,炉口不大,约一尺见方,但比较深,深大约有一米。挖之前提前估算好了位置,从地面往下凿了一个拳头粗的烟囱,等坑底的壁炉挖的差不多深时,烟囱就和壁炉连在了一起。从洞底的炉口望进去,还能看见从地面落进壁炉里的光。

晚上,周兰就睡在了这个温暖结实的深坑里。

坑的四壁已经用树杆加固过了,树杆一排排地排列过去,既不落土,也不怕塌。

坑顶也用树干封了顶,树杆一根根密密地排布着,上面再盖上树皮,铺上一层厚厚的苔藓,防风防雨又保暖。而且从地面上看,几乎和地面融为了一体,十分隐蔽。

坑屋的内部,从房顶往下挂着三张草席子,把内部空间一分为二。周兰睡在壁炉的这一面,父母睡在靠近楼梯的那一面,彼此都有了私密空间。

草席子是母亲编的,山里到处都是干草,一把把地割下来,泡在河里浸湿,草就会变得又软又韧。然后趁着这个时候,用麻绳拧着,像垒砖那样一层层码上去,一会就能编好一个。

进入坑洞位置的楼梯口也挂着一张草席子,草席子能护住屋里的热气,同时也能挡住来自地上的寒风。

外面好像又起了风,风声呼呼的。

炉膛里烧着柴,橘色的火焰静静跳跃着,整个地屋里温暖如春。

周兰睡在松软的被子里,旁边就是卧着的小老虎和大黄,它们的身体团成球,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一帘之隔的父母已经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响。她侧身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也很快睡着了。

一夜好梦。

早上醒来,她穿上厚厚的棉裤棉袄,出门上厕所。

刚掀开楼梯口的草帘子,周兰就被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空地,草丛,远处的树林,全都覆上了一层白霜,整个世界跟下了一场雪似的。

她缩着脖子去灌木丛后方便完,然后又小跑着下了楼梯,进到地屋里,又暖的一个哆嗦。

王润香和周定山已经醒了,夫妻俩穿上衣服,坐在被子里说话。

王润香:“算着日子,今天应该是立冬了吧?”

周定山:“好像是。”

“一会你和兰兰去打猎,我再去山里转转,我就不信真就一点吃的东西都没有。”

“那你小心着点,带上大黄狗。”

“知道,放心吧。”

早饭是冲葛根粉,葛根粉里配各种果干,吃过早饭后,一家人穿着厚厚的棉裤棉袄,分成两拨,朝两个方向探索出发。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山里的霜化去,温度跟着回升,没早上那么冷了。

周兰带着小老虎跟着父亲走,他们先去看了陷阱。

每次安营扎寨前,父亲都会找附近合适的地方布置陷阱,这样能多一些捕到猎物的可能性。

他们先去了河边,下在河里的草篓收获颇丰,有两条鱼,三只螃蟹,六只虾。螃蟹太小,放了,鱼和虾收拾干净放筐子里,收拾出来内脏放草篓里充当饵料,然后重新浸入河中。

之后去兽道,兽道上没什么收获。

然后去草丛,草丛里的兔子洞洞口惊喜地抓住一只兔子,兔子的脖子被套在套锁里,早就窒息死了,接下来后直接放随身的筐子里。

把所有的陷阱都检查完,重新布置好,他们才开始在附近寻找野兽留下的痕迹,毛发,粪便,尿液,脚印……等等,然后顺着这些痕迹追寻下去。

追寻了一上午,一无所获。

中午,他们在有阳光的草地上吃饭休息。午饭是杂粮饼就水,装水用的是农村常见的葫芦,水是在营地烧的开水,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水已经凉透了。

周兰一口水一口饼,吃完了凉飕飕的一顿午饭。

吃完饭,又休息了会,她开始拿着父亲的弓箭练习射箭。

自从答应父亲学打猎后,她每天都会被父亲监督着练习射箭,从最开始的每天早中午各练十箭,到现在的每天早中午各练十五箭。没有枪,他们狩猎的工具都很原始,除了弓箭,就是标枪,周兰选了弓箭。

其实父亲的弓她一直没有拉开过,父亲的弓重,她的臂力拉不动,箭支每次飞不了两三米就掉地上了。

父亲说,她现在主要是练臂力,以及正确的姿势和发力点,等给她的弓做好了,再练准头。

练习的靶子是棵树,距离她三米远。她将弓箭拉开,自然将左臂伸直,右手控着弓弦靠在下巴上作为着力点,箭尖瞄准三丈外的树,松开手。

弓弦抖了抖,箭身偏到一边,连树皮都没碰着就掉在了地上。

“放箭的时候手指别用力,自然放开就行,再来。”

她把箭捡回来,搭箭开弓,再射,又偏了。

“手指不要用力。”周定山走过来给她示范,“你看,弓弦滑着手指头走,你一用力,弓弦受力,箭就该偏了。”

捡箭,再练,又偏。

“小臂稳住,肌肉绷住,发箭的时候不要抖。”

她没法不抖,弓太重,尤其练到后面,她一拉弓胳膊就抖。

周定山也看出来了:“行了歇会吧,晚上再练。”

下午依旧没什么收获,他们早早往回赶,回营地前又去检查了一遍陷阱,又收获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回到营地,天已近傍晚。

王润香在地上煮饭,走近了,周定山闻到一股黄豆的香味。他惊奇的凑过去,见锅里煮着半锅黄豆。

“哪来的黄豆啊?”

王润香笑着往北面一指:“过了那道坡,我见不少鸟在那飞,我过去一看,好大一片的野大豆。我今天一天都在那捡豆子了,就这还没捡完,我明天再去捡。”

“多吗?我明天跟你一块去?”

“不用,没多少了,明天就能捡完了。”

“行,那你明天小心点,我们今天看见猪粪了,这片山里恐怕不太安全。”外面当然没有家养的猪,有猪粪,只能是野猪。

“知道,我带着大黄狗呢。”

黄豆煮的差不多了,把鱼剁成块煮里面,再加上一把野菜干,撒点盐,就是一锅黄豆鱼汤了。

那只兔子剥了皮,皮之外的都给了小老虎,皮毛留下来回头做衣服。

大黄狗分了一碗黄豆鱼汤以及鱼骨头。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把地面上的火用土盖灭了,一家人顺着土阶梯进入地屋。

之前他们一直习惯在外面留一堆火,用来防野兽,但自从被那个护林员发现后,他们用火就非常谨慎了。他们晚上不再在外面点火,平时也不再用湿柴,因为晚上的明火和白天的浓烟,都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人。

进入地屋后,一时半会还不睡。

小老虎和大黄凑在一块咬来咬去的玩,周兰拿着树枝在地上练字,王润香借着火光给衣裳缝缝补补,周定山则在制作给女儿的弓。

弓的主体选用的是毛竹,比较轻便,竹子砍下来后干燥、切片、打磨、调整形状……步骤繁多,动物胶和弓弦也要现做,比较费时间。

不过现在所有步骤都做完了,只差最后的调弓。

周怀安空手拉了拉弓弦,感受着弓两臂的张力,反复用柴刀把弓两臂的张力调匀。

第二天早上,周兰就拿到了她的新弓。

趁着妻子做早饭的功夫,周定山带着女儿在旁边试新弓:“看好用吗,有哪不好的我再调整。”

周兰接过新弓,第一感觉是很轻,只有父亲那把弓的一半重,弓臂也软多了,拉开不再那么费力。

还是三米的距离,靶子还是树。

周兰拿着弓箭站定,搭箭上弦,手臂用力拉开,然后“嗖”地一声,箭头扎进了树皮里。

周定山鼓励她:“这次准头不错,没偏,退远点试试。”

周兰退到十米,用力将弓拉满,又是“嗖”的一声,箭头再度扎进树皮里,依旧没有偏。

“再往后退退,二十米。”

再次射中。

“再退。”

三十米,中。

四十米,中。

周定山刚开始还站姿悠闲,渐渐地就变成了目瞪口呆。

周兰甚至还有意识地让箭头都扎在同一个地方,第一次扎不中,就调整角度来第二次,第二次不中就来第三次,一旦射中后,后面箭箭都中。

箭杆好像成了她的手臂的延伸,箭头就是她的手,心之所至,箭之所至,一切自然而成,无需任何思考。

周定山直直看着女儿的方向,因太过震惊,以至于他耳朵里都嗡鸣作响。

箭无虚发。

他只想到这一个词。

他练了一年的弓箭,都比不上她练几天的效果。

然后,他又想到一个词。

天赋。

除了天赋,找不到任何解释了。

王润香也忘了做饭了,看着女儿的方向只剩吃惊。

小老虎在周兰和树之间来回奔跑,她发一件箭它就去叼一箭送回来,比狗还殷勤。

十五箭练完,周兰拿着弓箭回来,她的脸上红彤彤的,显然这种射中的感觉让她也很开心。

周定山此时已经有点缓过来了,他有点欣慰,心里又有点说不清的失落:“练的不错,没想到你这么有天赋,我这当爹的练了一年,都比不上你练这几天。”

说着轻叹了口气,去帮妻子烧火去了。

周兰拿着弓箭,被父亲的话说的有点发愣。

天赋。

这两个字砸得周兰心头微微震颤,就像父亲被她的箭术震惊一样,她也被父亲的这两个字震得失魂。

原来,这就是天赋?

想起她曾在地上写字问母亲,为何她心里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为何她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组织出一句想说的话,而大家想说什么却总能很快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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