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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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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次日早上,林之韵便想去同学阿美那里。这事情既然定下那就要快,说干就干。正好瑞元又不在身边,不然肯定要被缠个脱不得身。她先去找以前也和阿美极相好的同学,却没找着,因而就去找另外一位同学。这位同学现在和阿美走得蛮勤,对阿美的事情也就十分的了解。她告诉林之韵,阿美现在就在那设计院的资料室里做事,是她哥哥把她弄进去的。她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以前都是那样要好的同学。林之韵又和这位同学稍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回家里吃过中饭后只稍微休息便直奔阿美那里去。曾经要好又相契合的同学久别相见,自然有一番亲热的话要说。过了好一晌,林之韵一边从袋子里取出衣服一边说:“这套衣服是特地为你量身定做的,现在正好没人,你试一下,如真的不合身那我再另想办法。”

阿美没有假客套的推辞,把衣服接在手里,然后翻来覆去的看着,嘴里开心的说:“之韵,谢谢你这样惦记着我,颜色款式我都蛮喜欢的,你眼光就是好,你还记不记得,早几年我买衣服的时候一定要你陪着去,这样我才有自信。”她一边说一边穿戴好了站起来,头转这边看看,又转那边瞧瞧,嘴里说:“真像是量身定做一样。”

林之韵说:“喜欢就好,没有白费我的用心。”

阿美一边把衣服叠好一边说:“之韵,这套衣服价格不菲呢!”

林之韵说:“还好,服装的好坏不在于价格,只要合身相宜就好。”接着她说道:“阿美,年后我打算开一家复印店,想学那机器的操作,这事还得劳你帮忙,肯帮我么?”

阿美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点小事都不肯,还不如古代杨朱呢!放心,没问题的,我在资料室管资料,那些打图的我认识不少,再说还有我哥哥在呢,我明天就去说定,等过了年你就过来。”

两人又说了许多的话后,林之韵方起身告辞。回到家已是傍晚时分,瑞元已回来了,见了妈妈那高兴的样子自然不用再提。林之韵亲着儿子问道:“不是说明天晚上回来么?”

儿子告诉妈妈说:“姑姑说她明天晚上有事,就早一天把我送回来了。再说,我还巴得呢,我本来就不想住在那里,是外婆一定要我去的,一点都不好玩的,我就喜欢妈妈带我去。”

林之韵问:“你爸爸呢?”

瑞元说:“我好长时间没见着爸爸了。爷爷说,爸爸在忙工作,不能打扰他的。”

林之韵把瑞元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见没见着不认识的阿姨来找你爸爸的?”

瑞元一边想一边说:“阿姨…阿姨…哦,有的有的,嗯…有个小王阿姨就来过好几次。”

不知怎的,林之韵听了后那神经不由得抽紧了一下,嘴里“哦”了一声,她看着儿子稍微沉思一会后接着又问道:“那阿姨长什么样?”

瑞元斜着脑袋想了一想,然后说:“这个我也说不灵清,反正奶奶总说她漂亮。”

“那…她是哪里的你晓不晓得的?” 林之韵急切的问道。

瑞元脱口说道:“晓得啊,是和奶奶家一个小区的。”

林之韵又“哦”了一声,再问道:“那她是来作啥的?”

“是来找爸爸给…给…看病的,哦,对了,好像是给她妈妈…反正我没听清,也记不得了。”瑞元回答说。

林之韵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她对儿子说:“以后爸爸那边的事记得要回家告诉妈妈,记住了吗?”

瑞元一边点头一边说:“记住了。”

接着林之韵又有问没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阿姨没有?”

瑞元说:“还有…还有…就没了。”

林之韵看着儿子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她又问:“这两天你姑姑都带你上哪儿玩了。”

瑞元说:“带我和瑞瀅妹妹去动物园看老虎。哎,妈妈,那老虎睡在哪儿不肯出来,我丢糖给过去,它却不来捡的。”

林之韵告诉儿子说:“那老虎可不是老鼠,它是不爱吃糖的。等妈妈得空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瑞元拍着手说:“好的好的。”过后,他从妈妈的怀里下来,一边摸索着口袋一边说:“妈妈,我给你看东西。”说着便掏出几个红包来,说:“这是爷爷给的,这是奶奶给的,这是姑姑给的。瑞瀅妹妹和我是一样的。就是爸爸还没有给。”

林之韵说:“放心,你爸爸一定会给的。”

瑞元说:“妈妈,你给我藏在枕头底下,奶奶说那样可以辟邪的。”

林之韵接在手里一捏,那红包薄得就像没东西一样,吹口气都能飘起来。心想,他家就是这样的德性,他爸爸从来都不肯多给的。不给那倒也罢了,却还偏说什么红包不过是一种民族风俗,让孩子高兴一下,放多了便失了原意,对小孩子也不好。对此,林之韵也没办法,因为这种事情心里虽是不满,却是说不得的。她只能把红包塞在瑞元的枕头底下了事。

过了两日便是新年,又过两日就是瑞元的生日,倪家是想把瑞元接来过生日的,只是估计林家会不肯,因而只好让潇佚来跑一趟,碰碰运气。不料林之韵一早便带儿子上公园去了。潇佚放下生日蛋糕和贺卡后说:“要么晚上或明天再来接。”瑞元外婆说:“这些日子恐怕不行,要接的话须得过一阵子再说。”潇佚见此光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转再说。她感觉凡来接瑞元的时候,他外婆没有一次是爽气的,就像我家要抢了他去那样子,或是要虐待他一样,真是让人想不通。

因为过年这几日,哥哥正好呆在家里,姑妈也回来过年,本来想把瑞元接来,大家好热闹一番。自去开发区医院后,他回家的日子就很少了,感觉哥哥就像是在外地工作那样子。哥哥那里她去过一回,路那样远的确有些不方便。即便回家那也不过是转一转,拿些儿东西便急着要走,原先家里的那些制药的用具已全被他搬光。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忙什么。再说即便不急着走,那住也是要到姑妈那房子里去住的,这来来去去的也是不方便的。说起来是一家子,却不像以前那样的能经常在一起,那时就是心里气哥哥那也是愿意的。而现在反倒是难得见面,多亏有了电话,不然倒真要音信全无了。

哥哥这几日虽天天在家里,却也是早来晚去的,在爸妈家与姑妈那房子之间跑,那一包资料也是背进又背出的。看他那样的劳累,想让他休息可他又不肯,只顾坐在那儿不停的写,不停地弄这样药又弄那样药地。说是在试验治烫伤的药,这事只有爸爸听得懂。她和妈妈看了不免要心疼。想到这里她又要气哥哥,都是他自找的,弄出现在这样天各一方的局面,想看儿子都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在那儿上班,只能孤零零一个人生活,寻常又没个人照顾,他么又不太会料理自家的事情…哎,要是当初是跟文丽姐,哪会受这样的苦,一家子乐融融地那有多好呀!过年这几日假一晃便过去了,明天下午哥哥又得走,吃过晚饭怕是没车了。让他多休息一日都不成。妹妹劝没用,妈妈留不成。他爸爸虽然理解支持儿子的工作,但也心疼儿子的身体,可是留他不住也没办,只好叮嘱他多注意些休息。

过年这些日子里,林之韵也是忙个不可开交,走亲戚,访同学,会小姐妹。想想在广东那头的处境,使得她更看重这种情义。当初她还在担心没地方学,哪知有同学在,一句话就把事情搞个笃定。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几,等学校都开学后,林之韵便去学操作技术。她虽然从未碰过电脑,但毕竟是个极聪明的人,又是十分的用心,该记的就记录,该问的绝不落下,因而很快就掌握了那些操作程序。她心想,机会难得,也不在乎多留些日子的,要学就学它个透彻,不然半生不熟的,就像学数学,老师讲的例题解起来自然没问题,可是稍变个形就没处下笔了。一旦到了那边想问一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的了,虽然有那店里的女孩子在,但毕竟没有这里的人专业。因而她仍就留在哪儿继续学,连那些小毛病小故障的修复处理,她都把它学个熟练。

对那些客户,她也有心和他们接触,管它有用还是没用的,先把路子留着再说。她有时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问,若她以后开这样的店,愿不愿意帮她。那些客户见是这么漂亮个女人,谈吐又不俗,因而也十分愿意和她聊天,见她这样问,都说愿意。她便要下客户的名片藏好。这是一批潜在的资源,尽管现在没用,但又有谁能保证它永远没用呢?林之韵经商虽是以亏本而不得不暂时收的手,但是在她的潜意识中从来没把它看成是最后一次,不过是蛰伏而已。不想后面冒出个段永昶来,当时不过是想借一股外力东山再起,却不曾想他会用那样下流的手段占有她。林之韵对于想做的事情是极有心计的,她的漂亮,她的谈吐又总让她在与外界的交往中占据主动。她不仅学会了这些设备的操作和维护,还揽住了一批潜在的客户。她在心里想,只可惜店不开在这里,不然就不愁那业务了。

这边的事情倒是很顺利,可气的是那段永昶,不一起过来那倒也罢了,年前居然连传呼也不肯多打一个,一直到年后才稍微多打几个,这和追她那会儿相比真如天壤之别。不过两人在电话里说不上几句便又会闹出不高兴来,难得打个电话不过是怄气一场而已。有几回晚上,林之韵给他打传呼,可他就是不回。她心里那个气哟!知道他肯定在黄脸婆哪儿。她之所以给他打传呼,并不是因为想念他,不过是想知道他的行踪而已。说句心里话,不消说是现在,就是在那蜜月期,她对他也不全是好感,那感情也是淡淡地,她从来就无法对他“真”起来。她的心里是极矛盾极复杂的,现实使她愿意和他交往下去,而在她的潜意识中又有一股极力排斥他的力量。自从和他认识那一日开始,便知道他在疯狂追求她,她是一个极敏感女人,哪会不知道的?这让她有一种飘飘然地满足感,但她并不积极响应,这并非因为是故意拿什么架子,而是因为对他并不满意。她自然没有办法让他停止这种追求,相反还希望这种状态继续下去,这于她有利,她自信自己完全能掌控这个局面,不会让他占去便宜,不会损及自己的名誉,当然也不会损害和潇儒的关系,她只会从这种复杂的关系中捞些好处,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危险的游戏。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并未得着什么切实的利益,到头反被他玷污,不得不跟了他去。

离开潇儒实属勉强,因为心虚理亏。她现在更加知道潇儒是好的,自己不辞而别那么多日子,见了面又提分手的事情,他是个聪明人,不会猜不出个中端倪,可是他却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宁愿他去爸妈面前做难人受责备,也不让我为难。她现在是极力回避他家的人,其实对于他家的人除了潇儒外,她本无多少好感,而是因为后来的情形发生了突变之故。她心里倒是很想见一见潇儒的,只是没有那种自然而然的机会,再说自己这边好像也这样的勇气似的。

如今在她的心里对那段永昶,无论说是感情或是好感,都变得更加的虚无缥缈,她对那段永昶已失去了信心,关系已极其脆弱,承受不起任何轻微震动。段永昶用那样下流的手段占有她,接着又欺骗她,让她蒙受这样的羞辱。那点残存的好感和淡淡的感情早就不复存在。以她的个性而言,像段永昶这样的人她原本早就离开了,可是她心里又实在气恨不过,她要得到应有的补偿,她之所以容忍下来,没跨出最后一步,不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她是在麻痹他,是在等待时机。这种补偿并不是想得就得的,她得悄悄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迈。段永昶毕竟是个极精明的生意人,他出手大方,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那不过都是些小恩小惠,但也绝不白给,若你是生意伙伴,他是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的利益;若你是他追求的女人,那他一定要把你搞到手。

林之韵估摸自己已学得差不多了,因而就给他打电话,这一回是打他办公室的,她不跟他吵,因为这样除了多受气外别无益处。想让他早点租间店面,地段一点要在写字楼多的地方,或是有学校的地方,只等自己过去以后,马上可以把设备搬过去。段永昶倒是蛮爽气,答应这几天就办定,还说不少的肉麻话,要她早点过去,而且又特意提醒,让她千万要提前打电话。林之韵心里直恶心,平心而论,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他,也不想见那里的任何人,但她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没说一句难听的话,只说在学这些设备的操作,还得等些日子才能过去,反正会提前给他打电话的。但是她已想好,就是过去也不想提前打电话。你这样三番五次的要我提前打电话,一定有什么原因在哪儿,来接我恐怕只是个幌子。

过了几日,她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能不能把店开在这里?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一则不愁业务,二则自己的根基全在这里。可再一想,段永昶肯定不会同意。开在那头,机器虽给我用,但说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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