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核桃砸到钟未期身上自顾自走出太傅府大门“别贫嘴,陪我去见太子”
“遵命”钟未期把核桃捡起塞进怀里笑起来乐呵呵的跟楚秋池出门。
两人嫌马车太慢便将各自的马匹牵出,速度倒的确快了不少。
像是早就猜到这两人会到太子府,经常跟随太子的侍卫荨春早就等着门口。
行过礼后便引着两人朝后院走去,范如晔正在后院空地上练剑,有人进来也没注意。
楚秋池作为太子的太傅,主要就是教学关于太子的军事,武艺等才能,所以在进来看到范如晔练剑后也并没有打扰。
等范如晔练完楚秋池才出声提出了些需要改正的地方。
下人将范如晔递来的剑收好,钟未期靠在柱子上打量这个传闻中跟楚秋池生活了许多年的太子。
完全忘了跟楚秋池生活最久的人明明是自己。
“师父”范如晔走上前恭敬开口,裕朝对于尊师重道这件事极为看重,所以多年来就算是皇室见到三公也需要尊重。
若是被发现有不尊重的行为,言官都可参奏。
问好后看见一直在毫不掩饰打量自己的钟未期,范如晔觉得自己估计又被当成情敌了。
这些年他跟楚秋池来往多,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楚秋池对钟未期的感情,当然,被师父的爱人不待见也不是第一次。
心里默默叹气,斟酌了一下还是没叫出师娘这个称呼,毕竟这两人站一起,怎么看楚秋池才应该是那个师娘。
“钟将军许久没跟师父一起来了,外面不方便,进屋聊吧”范如晔接过荨春递来的手帕擦汗走向屋内。
走之前楚秋池回头望了一眼钟未期,等人到身边才抬脚。
趁着没人注意这边,钟未期靠近身旁的人,说话时怨气挺重“你们很熟?”
……废话,我学生当然熟,楚秋池一时语塞。
“钟未期,你又吃飞醋”楚秋池手轻轻掐了一下钟未期的腰,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被盯着的人跟炸毛了一般欲盖弥彰“我没有!等等,什么叫又”
“因为你不是第一次在心里面跟太子较劲”说完后就不管他径直走进屋内,反正这人也会跟过来。
刚踏进去就看见外界传闻不苟言笑的太子拿着茶杯极力掩饰控制不住的嘴角。
看样子刚刚的对话他是一字不落都听进去了。
楚秋池倒没什么感觉,反而是钟未期,看到这画面一时之间觉得有点丢脸。
怎么吃个醋还被对方知道了。
平复好心情装作没事人走进去坐在楚秋池身边,三个人都默契的跳过了刚刚的插曲。
范如晔在回朝前就收到了楚秋池关于蛇妖案的一些猜测,毕竟是楚秋池教出来的学生,跟楚秋池还是有相像之处。
这次加急回朝除了是因为皇帝的书信,也是知道这个案子若是自己不早日摆脱嫌疑,那皇帝心里的怀疑就会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就算日后接触误会,这根刺也难以拔除。
楚秋池也提到过让他尽早回来,跟范如晔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的手下里有叛徒”楚秋池端起茶杯轻描淡写的道出自己这些日子调查出来的东西。
这件事情还是之前两人去户部侍郎府调查时发现的,虽然指向太子的线索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收走但他们还是漏了点东西。
据江泱所说,在大理寺里收着的是一个印章,看着像是私印。
私印这类东西旁人难以接触,除了身边信任的人以外绝不会有其他人接触到。
范如晔听到这里眉头皱起,细想一番又觉得不可能“我的私印一直在我身上,并没有丢失”
“那如果是赝品呢”钟未期懒散靠在椅背上随意开口,手还搭在楚秋池肩上。
当时他们在户部侍郎府内看见一个地方被围起来,走近一看便发现地上有点红色的东西。
楚秋池靠近闻了闻发现是印泥,再结合江泱查的东西,能直接指出太子有嫌疑的线索除了私印的确想不到其他。
他们都知道私印的重要性,猜出有叛徒这事并不算难。
“你的私印都有谁能接触,上面可有什么只有你知道的标记”楚秋池细想一番只能从这上面下手,若是能证明那东西是赝品就方便许多。
被点醒的范如晔想到了一些人,除了这些,他的私印的确有个正常情况看不到的机关。
只有人血才能触发显现出字,赝品绝对是做不到这点的。
知道了大概后楚秋池跟钟未期便先离开,而对外口径一律是来查看太子学习情况。
回到秋院后,楚秋池先吩咐人去准备点东西吃,天色不早,谈了这么久也是该饿了。
用完膳楚秋池突然想起今日是中元节,晚上许多百姓都回去放荷灯。
“钟未期,去放荷灯吗”
带着自己的私心,如果占据钟未期身体的是个孤魂野鬼,那自己诚心诚意放荷灯祈福,钟未期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信这些,但遇上钟未期,或许也不是不能信。
爱总是会让人甘愿改变的。
两个人走到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有几个小孩子在路上追逐不小心撞到了楚秋池。
没来得及躲避身子往后倒,只是腰间突然出现一只手将自己揽住往另一边抱去。
是钟未期,楚秋池想着顺从倒过去,头埋在钟未期怀中。
他被那人的气味包围。
让他格外安心的味道,曾几何时,自己夜晚睡不着时,钟未期总是及时赶到抱着自己入睡。
鼻间萦绕着茉莉味花香,钟未期一直都知道楚秋池喜欢茉莉花,家中学着楚秋池种满茉莉身上也沾染了花香。
落入温暖的怀抱,不同的时间点再次重叠。
“有没有撞疼”钟未期手护着楚秋池的头,确定站稳后才放开。
从上到下把楚秋池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还是不放心,不过被撞的楚秋池本人反而无所谓。
看着他这么担心心里好笑,握住钟未期的手安抚道“我没事,哪有这么矜贵”
看到楚秋池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钟未期才彻底放下心,心里长舒一口气。
两人的手并没有松开,旁若无人往卖荷灯的小贩走去。
“两位公子!看看荷灯啊,保准另一边的亲朋好友都能收到!”小贩摊上的荷灯样式是相同的,做工都还不错。
楚秋池随意拿了两个付钱,拉着钟未期的手到了一个人不算多的河边。
荷灯花样近些年出了不少新奇的形状,前些日子的花灯节楚秋池还看见过朱雀样式的。
他们买的是很平常的荷花,楚秋池手把手教钟未期裕朝放荷灯要做的准备。
闭眼说下对那头亲朋好友的话,随后点燃蜡烛半跪将荷灯平稳放入水中。
楚秋池和钟未期都没有什么熟稔的亲朋好友,最后钟未期选择对自己在异世照顾自己的婆婆祈福。
而楚秋池则是对着钟涧逐,他是怨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占据钟未期的身体,可如果可以,他也想用这种方式为钟未期博得一个机会。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试。
回去的路上钟未期旁敲侧击打听楚秋池是给谁放的荷灯,只是偏偏这时候的楚秋池无比迷信,怎么都不肯说。
走到秋院门口实在嫌钟未期吵闹,干脆抓着他的手臂垫脚吻住钟未期的唇强行让人闭嘴。
分开后两人额头相抵,钟未期喘气调侃道“秋池哥哥,封建迷信不推崇啊”
“哦”说完后就不容拒绝拉着人进屋走进内室“今晚你在我这睡”
钟未期挑眉,他知道楚秋池没有别的意思,但就想犯贱。
“秋池哥哥,你终于要对我下手了吗”说完后坐在床边把人往自己两腿间带。
楚秋池随手把手帕抽出往钟未期脸上扔,结果被这臭小子用嘴叼住。
脸上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再看两人的姿势,旁人若是看见定要误会。
钟未期抬手将手帕从自己嘴中抽出攥在手心,身子一翻转楚秋池就被带到床上躺下。
还顺手把身下人的发带取下,楚秋池两手被钟未期带到头顶,手腕处缠上发带束缚住。
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楚秋池却不以为意反而好整以暇的贴近钟未期耳边开口“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