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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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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翁晓凡抓回来了。”一个廷吏赶来禀报。

“好,兄弟们辛苦了,明日我好好犒劳大家。”常怀德心情大好。

“是。”廷吏高兴地下去传话。

翁晓凡被捆成了粽子,押在院子里。

夜色凉如水,月亮发出暖暖的光辉,与院子里的烛火互相映衬,构成了一副静谧美好的画面,可惜院子里的事扰乱了这份寂静。

“翁大夫,你可让我们好找啊。”常怀德冷笑道。

被迫跪在地上的翁晓凡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身后的廷吏上前踹了他一脚,翁晓凡一个文弱的大夫,被这一脚踹得痛呼一声。

“翁大夫不愿意配合,兄弟们,好好招待一下翁大夫。”常怀德仰头欣赏月色,今晚月色甚好,也不知道阮虚白有没有看到。

这帮廷吏千里迢迢赶来容元,这些日子的辛劳全因着翁晓凡,早就恨他恨得咬牙,这会儿有大好的报复回来的机会,如何会不尽心,纷纷手脚齐上,痛快地发泄起来。

翁晓凡一把年纪,吃了这一顿拳脚,只觉得内脏都疼得错位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什么都不说。

“骨头很硬嘛,说吧,毒是不是你下的。”常怀德姿态放松地坐在椅子上,霸道的气势却不减。

翁晓凡“呵呵”笑起来,“是我。”

“老实交代,为什么下毒。”常怀德拷问道。

“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证明我的能力,我配的毒药天下无双,那些废物忙活了这么些天都解不出来,哈哈哈。”翁晓凡畅快地大笑起来。

常怀德讽刺道:“你那天下无双的毒药已经被解开了,还得意吗。”

“什么,”翁晓凡的表情僵住了,他崩溃地大喊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玉听罗是最完美的毒药,能慢慢将人折磨致死,那群废物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常怀德看着他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实在可怜,就大发慈悲地说:“本官犯得上骗你吗,是阮大夫解开的。”

翁晓凡好像受了很大刺激一样,开始疯狂地用头去撞地,嘴里喃喃道:“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我潜心钻研那么多年的玉听罗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解开了,凭什么,凭什么!”

“把他带下去,看好了,可别死了。”常怀德懒得再看,起身吩咐道。

终于忙完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可以好好跟阮大夫一起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只听庭院中传来喧哗声,阮虚白忙着配药没有在意,没想到没过多久翁书和的贴身小厮云墨慌慌张张地跑来,“阮大夫,求您过去看看吧,好多人围住了少爷的卧房。”

阮虚白起身便走,赶到翁书和的卧房外,见到许多百姓义愤填膺地把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们高声叫嚷着“翁书和滚出来。”场面很是纷乱。

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门前,然后高举双手,“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众人知道解药是他配出来的,都感激不尽,安静下来,阮虚白问道:“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大家为何要围住翁公子的卧房呢?”

“阮大夫,您救了我们的命,我们敬重您,您恐怕还不知道吧,那翁晓凡根本就没死,被常大人抓了回来,现如今正被关着呢。”一名男子道。

阮虚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真凶被抓到了不是很好吗?”

“之前我们以为翁晓凡是羞愧自尽,甚至不惜让儿子陪葬,可是如今看来,他分明是在使障眼法,逃之夭夭了,翁书和肯定是跟他一伙儿的,我们要把他抓起来。”

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尖锐的质问,“难道阮大夫是想偏袒翁书和不成?”

“诸位,请诸位冷静一下,翁公子虽然是翁大夫的儿子,但是从小体弱多病,并不得翁晓凡喜欢,这次的事情更是跟他没有关系,大火那日,他更是险些被烧死。”

阮虚白真挚道:“请诸位耐心等候,将这件事情交给常大人来调查,若翁公子真与此事有关,我保证不会袒护他。”

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挣扎良久,一名女子道:“阮大夫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其他人纷纷点头,“是啊,不能恩将仇报。”

“阮大夫,我们容元百姓永远铭记你的恩情,今天就放过翁书和了。”百姓们散了。

阮虚白立即进屋查看翁书和的情况,只见简陋的卧室内,翁书和正躺在床上,用棉被紧紧地包裹住自己,微微发抖。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别怕,人都走了。”

翁书和信赖又感激地看着他,坐起身,“阮大哥,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你好好调养身体,那些话别往心里去,我相信你是无辜的。”阮虚白道。

翁书和激动说:“阮大哥,你真的信我?”

“嗯。”阮虚白肯定道。

阮虚白的肯定像是给翁书和注入了生机与活力,他整个人瞬间就容光焕发了起来。

案子已结,收尾之后他们便可以启程返回,常怀德想邀请阮虚白上街逛逛,被阮虚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常怀德愿意顺着他,就整日地在他身边打转,即使阮虚白一直冷冰冰的也不在意。

连粗枝大叶的流风都看出了不对劲,偷偷地问阮虚白,“少爷,常大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也许吧。”阮虚白回答。

“我看就是这样,你没注意到常大人看你的眼神,说不上来,甜蜜地很。”

“那少爷,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常大人吗?”

阮虚白思索片刻道:“这由不得我。”

“怎么由不得你,”常怀德踏进门,“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

流风看出阮虚白的不情愿,本想留下来帮他的,但是他一对上常怀德那双眼睛就觉得害怕,阮虚白又示意他下去,流风就落荒而逃了。

“堂堂旭日阁的常统领,就这般喜欢听人墙角吗?”阮虚白讽刺他。

常怀德却不在意,“别人的墙角我不爱听,我只爱听你的墙角。”

和常怀德耍嘴皮子,阮虚白是耍不过的,因为常怀德比他没皮没脸的多,他索性不说了。

“你都忙了这么些日子了,怎么不歇歇,我看着都心疼。”常怀德拉起他一只手,阮虚白挣了两下挣不开,就不再白费功夫,任他牵着。

他答道:“还有许多病人要照顾。”

“我让人来帮你。”常怀德看他这么配合,心里高兴,轻轻摩挲着他的手指。

阮虚白只觉得手上一阵麻痒,倒也没有多排斥,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既然常怀德说是想玩玩,这些日子不如就先顺着他,如今自己孤身在外,惹恼常怀德毕竟不是明智之举。

“快来个大夫,要出人命了!”外面传来呼喊声,阮虚白“唰”地坐起来往外走,常怀德紧跟其后。

容元城难得来这么多大夫,又都是京城来的医术高明之人,忙完了玉听罗的事,几位大夫闲不住,决定造福百姓,开义诊为贫苦百姓看病,几人轮换值班,因此今日只有阮虚白一人在养济院。

他见到一男子扶着一怀孕的女子进门,看样子已经快生了,女子衣裙上有血迹,他连忙让人去扶那女子,又让人专门腾出屋子来给她。

“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见红?”阮虚白问那个男人。

孙丰面色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阮虚白看他指望不上,只好作罢,蹙眉把完脉,匆匆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熬药,“要快,孕妇的药耽误不得。”

幸好出血量不多,胎儿也没事,阮虚白问孕妇,“发生了何事,知道自己为何见红吗?”

“我,我吃了药。”吴兰的眼神有些闪躲。

阮虚白皱眉,“什么药?”

“就是,就是能让人生男孩的药。”吴兰嗫嚅着说。

“你都快生了,还敢乱吃药,不想活了?”阮虚白少见地对病人生气,他最见不得有人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更何况一个孕妇,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吴兰不敢直视他,“婆婆让吃的,说我要是生不出男孩,就休了我。”说着说着,孙氏的眼泪就下来了。

阮虚白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样的答案,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孙丰猛地闯进来,“大夫,我婆娘好了吧,那我们走了。”

“等等,病人才刚刚好转,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不可胡乱移动。”阮虚白严肃地警告他。

孙丰面露难色,“但我们没钱住啊。”

“不要钱,放心住吧,好好照顾病人,这次运气好,若再胡乱吃药,保不准就是一尸两命。”阮虚白待不下去了,从房里出来,只觉得心上像被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一般沉重。

“你可怜她?”旁边传来常怀德的声音。

阮虚白心里实在烦闷,因此难得对他吐露了心声,“她怀着孕,险些没命,可是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她的孩子是男是女。”

“这些穷乡僻壤的地方,这种事情太寻常了。”常怀德知道他心软,见不得别人受苦,但是这世上的苦楚实在太多了,叫人顾都顾不过来。

“就是因为寻常,所以才更觉得心寒。”阮虚白又叹了一口气,颓唐地坐下了。

常怀德看到他闷闷不乐,自己也不开心,又不知道怎样开解他,只好走过去把他揽到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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